第287章 布裏茨家族到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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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蟹和丁益蟹,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環顧四周,慶幸著來之不易的新生。
    還不等他們喘息上半分鍾,就被獄警一左一右的架起胳膊,帶到了牆邊。
    隨後,獄警又強製使得丁蟹和丁益蟹,將腰彎下,將身體抬高。
    “現在開始進行檢查身體的最後一步,別動。”
    話音剛落,兩名獄警就拿著兩根手腕粗細的木棍,對準丁蟹和丁益蟹的屎忽,狠狠地插了下去!
    “啊!!!”
    兩人淒厲的叫聲同時響起,其慘烈程度,簡直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丁蟹的五官,都已經無比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額頭更是青筋暴起,好似一秒血管就會因為壓力過高而產生爆炸。
    他的雙腿控製不住的顫抖著,身體的力氣完全被抽空,甚至連動動手指都做不到。
    這時,架著丁蟹雙臂的獄警,同時鬆開了手。
    丁蟹直接癱倒在地,臀部,則是第一個落地的部位。
    “啊!!!”
    因為身體重量的緣故,獄警們眼睜睜的看著,那根木棍,直接沒入大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此天賦異稟的囚犯,已經很久沒在赤柱出現過了。
    丁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地上竄了起來,臉上布滿了冷汗,嘴唇也因為疼痛的緣故,被咬得鮮血淋漓。
    鬼見愁見狀,對著丁蟹的那根木棍,當即就是一腳!
    這次,丁蟹幹脆連慘叫聲都沒有機會發出來,身體直接開始瘋狂的抽搐起來,雙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一旁的丁益蟹見狀,剛想說些什麽,卻也被鬼見愁如法炮製,對著木棍,當即就是勢大力沉的一腳!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之後,丁益蟹也步了自家老豆的後塵,好像一隻死狗般,昏倒在原地。
    看著地上的顏色有些深的鮮血,以及一些因為用力過猛,濺射出來的黃色物體,獄警們強忍著想要嘔吐的衝動,問道:“鬼哥,我們接下來怎麽做?”
    “要不要,將這兩人送到醫務室去?”
    鬼見愁用力的跺了跺腳,將靴子上麵的髒東西甩掉,輕描淡寫的說道:“送到醫務室做什麽?這不是浪費醫療資源嗎?更是在浪費納稅人的銀紙!”
    “我記得倉庫有一批過期的消毒水,拿出來,隨便給他們灌上兩瓶之後,就好得差不多了。”
    說著,鬼見愁轉身就要走,忽然一拍腦門兒,好似想起什麽,道:“對了,一會兒將他們兩個送到屎忽象那裏。”
    “另外告訴巡邏的獄警,無論晚上屎忽象的監牢,發出什麽聲音,都不要管。”
    交代完之後,鬼見愁就轉身離開,看也沒看地上的丁蟹和丁孝蟹,哪怕一眼。
    等到鬼見愁的離開之後,獄警們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心有餘悸。
    “屎忽象這次估計要高興了,你們猜猜他們能在屎忽象的手裏,挺過多長時間?”
    “三分鍾吧,最多也就是三分鍾了。”
    “我估計連一分鍾都不到,尤其是這個老的,絕對會崩潰的。”
    說著說著,不知道是誰提起開盤的話頭,眾人紛紛掏出銀紙,開始下注。
    其中買得最多的,都是丁蟹不能挺過一分鍾。
    眾所周知,因為監獄是按照性別進行關押的,在全都是男人的環境當中,被關押時間較長的囚犯,都會麵臨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困境。
    所以,久而久之,一些接受能力較強的犯人,自然另辟蹊徑,試圖從那些同伴的身上,尋求解脫和釋放。
    而屎忽象,人如其名,是赤柱監獄在這方麵的佼佼者。
    從簡潔明了的綽號當中,就能看出來此人的性格與行事風格。
    因為有了前車之鑒的緣故,屎忽象現在都是單人監倉關押,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集體監倉的快樂了。
    這個時候,丁蟹和丁益蟹送上門去,會發生什麽,已經顯而易見了。
    這時,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有些斯斯文文的獄警,有些於心不忍的說道:“我們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雖然他們是囚犯,可也應該有人權吧?”
    此言一出,瞬間引得其他的同事,對其投來驚詫的眼神。
    “你要知道,能進到這裏的,就沒有一個屁股幹淨的,對於這些十惡不赦的人,你竟然還會生起同情心?”
    “大佬,你是獄警來著,同情心一文不值,而且還會害了你!”
    “既然你這麽好心,就由你來給他們兩個擦藥吧,我們先去吃飯了,省得一會連飯都吃不下。”
    說完之後,獄警們就成群結隊的離開,隻剩下戴著眼鏡的他,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看了看好似死狗的丁蟹和丁益蟹,又看了看同事歡快遠去的背影,當即咬了咬牙,朝著同事們追了過去,邊追,邊喊:“等等我,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吃飯……”
    赤柱監獄內發生的這一幕,丁旺蟹自然不清楚,現在的他,還正在為如何救出老豆和兄弟們,東奔西走呢。
    ……
    港島,啟德機場。
    一夥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走下了飛機。
    環顧四周之後,布裏茨奧登摘下臉上的墨鏡,道:“這就是港島?看起來很是繁華,不比悉尼差。”
    一旁布裏茨布什點頭,讚成道:“沒錯,甚至在我看來,港島的繁華,要比我們的家鄉,還要更勝一籌。”
    說話的兩個人,從長相上來看,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衣著華貴,身上的西裝,全都是手工定製,價格不菲。
    言行舉止,也帶有一種說不出優雅,雖然有些故作風雅之疑,但確實能唬住不少人。
    從過路的港島人的臉上,就能看出端倪。
    再從他們的站位來看,在這夥人當中,應該處於領導地位。
    身份,顯然不簡單。
    “根據我們這段時間的探查,那夥人應該就是港島人無疑,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他。”
    布裏茨奧登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
    照片上有著一個男人,梳著一絲不苟的油頭,戴著一個漆黑的墨鏡,看不清神情,但是,如果有相熟的人,仔細看的話,應該勉強能看出來,上麵的男人,正是林澤豪。
    “根據情報顯示,當初爭奪瑞迪福森股份的公司,隻有這家和記實業有資格對我們構成威脅。”
    “而且,最後的贏家,就是這家和記實業。”
    聽著布裏茨奧登的分析,一旁的布裏茨布什,也不住的點頭道:“沒錯,骷髏幫的首領蓋迪斯,是我們家族的外圍成員。”
    “那麽,根據布裏斯托爾警察局長,巴裏的說辭,是骷髏幫的二把手,為了爭搶幫派的控製權,選擇對蓋迪斯下手,所以就導致了老皮特等人的死亡。”
    “雖然現在死無對證,但如果是我的話,身為當地的地頭蛇,一定不會選擇在談判現場動手。”
    頓了頓,布裏茨布什繼續道:“我感覺,選擇在這種情況之下動手,更像是一種時局緊迫之下的無奈選擇。”
    “這完全就是一步險棋,隻不過最後成功了而已。”
    “雖然這個決策者很是大膽,手腕也足夠強硬,但是這種心態之下的產物,注定會有著些許的漏洞……”
    沉默片刻之後,布裏茨布什繼續道:“這麽看來的話,我們這次的對手,應該不太好對付。”
    作為布裏茨家族的成員,老皮特等人在布裏斯托爾全軍覆沒的事情,在家族內部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畢竟,現任的家主,還是老皮特同父異母的哥哥,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不選擇報仇的話,根本就說不過去。
    所以,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之後,布裏茨家族果斷選擇複仇!
    他們要讓這個來自港島的家夥,為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布裏茨奧登卻是嗤笑一聲,摸著下巴,滿不在乎的說道:“就算他再怎麽不好對付,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而已,就算再有錢,又能夠怎麽樣?”
    “要知道,在港島,我們布裏茨家族的成員,也是有著與眾不同的特權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對方怎麽跟我們鬥?”
    布裏茨布什點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同樣傲然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畢竟,就算是同一個君主治下的地方,也同樣分三六九等,高低上下之分。
    在這種背景之下,自然使得身為澳聯邦貴族的布裏茨奧登,在麵對港島人的時候,有一種刻在骨子裏的傲慢和優越感。
    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
    布裏茨布什的心裏雖然有些擔憂,但卻也非常認同布裏茨奧登的想法,區區一個商人而已,在巨大的身份差距之下,怎麽能跟他們鬥?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們乘車離開了機場,前往預定好的酒店。
    一路上,布什和奧登都沒有說話,而是在欣賞著港島的美麗景色。
    哪怕是傲慢如他們,也不得不承認,港島真的是座美麗的城市。
    尖沙咀,半島酒店。
    布裏茨家族的一行人辦理完入住手續之後,布裏茨奧登想了想,對著酒店經理擺了擺手。
    見到對方的動作,酒店經理連忙上去,用流利的英語,問道:“先生,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對於他們這些服務人員來說,洋人不僅身份特殊,而且往往意味著出手闊綽,隻要服務好了,肯定是不缺小費的。
    如此想著,酒店經理自然笑臉相迎,將姿態放得極低。
    看到酒店經理的表現,布裏茨奧登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先是遞給對方五百港紙的小費,隨後再次從口袋中掏出那張照片,問道:“你知道這張照片的男人,是誰嗎?”
    酒店經理將照片拿在手裏,翻過來調過去的端詳半天,最終還是搖頭,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不認識。”
    布裏茨奧登沉默片刻,用一種很是別扭的腔調,語速很慢的說道:“林…澤…豪,這個人,你知道嗎?”
    酒店經理皺著眉頭,還是搖頭道:“先生,不好意思,能麻煩您再說一遍嗎?”
    布裏茨奧登雖然有些不耐煩,但想到家族任務,還是耐著性子,再次用無比別扭的腔調,重複了一遍。
    這次,酒店經理終於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您說的是,林澤豪,對不對?”
    布裏茨奧登連忙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個人,你知道嗎?”
    酒店經理心中留了一個心眼兒,點頭道:“我當然知道,而且不僅我知道,港島市民就沒有不知道的。”
    “不知道,您問這個做什麽?”
    布裏茨奧登隨便找了一個借口,道:“我聽說他是一名富有的商人,我自然是來找他做生意的。”
    “你們港島人,覺得他這個人,怎麽樣?”
    酒店經理沒有絲毫的猶豫,道:“林生不僅是一名成功的商人,更是愛國的商人,是我們港島人心中的英雄來著。”
    布裏茨奧登又問:“還有嗎?”
    酒店經理搖搖頭,道:“大概就是這樣,我相信大部分的港島人,都跟我的看法一樣。”
    布裏茨奧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從口袋當中拿出錢包,抽出一張匯豐銀行的千元港紙,遞給對方。
    酒店經理剛要伸手去拿,布裏茨奧登卻又將其收了回來,他笑了笑,說道:“這筆錢我可以給你,但是我不希望我們這次談話的內容,被第三人個人知道……”
    聞言,酒店經理當即會意,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神情無比虔誠的說道:“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絕對不會將我們的談話內容,透露給其他人。”
    在西方,用上帝的名義起誓,可是非常莊嚴的事情。
    就連美利堅的總統上任,也要將手放在聖經上,對著上帝發誓,就知道西方人,到底有多麽看重這一點了。
    身為澳洲人的布裏茨奧登,自然也不例外。
    “很好,我相信你。”
    說著,布裏茨奧登就將一千港紙,遞給酒店經理,隨即轉身離開。
    “謝謝先生,您真是一位慷慨的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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