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第一次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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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期中考試如期而至。
一大早,白楊就趕到了第一考場。
鍾溪鹿的位置在考場門旁邊,屬於年級第一的王者專屬座位,此時她正百無聊賴的趴在桌上,看到白楊進來,眼睛一亮。
“小白同學,你來了啊!”
“今天怎麽沒去米粉店?”白楊隨口問道。
“我爸說我天天在外麵吃,不健康,硬拉著我在家吃了早餐。”鍾溪鹿語氣有些不爽:“以後估計不能天天陪你嗦粉了。”
她的低落隻持續了一瞬,很快又活潑起來:“白楊,你覺得伱這次能考多少分?”
白楊笑了笑:“那要看出卷老師給不給麵子了。”
語文英語什麽的他倒是不擔心,但是數理化生這四門,這兩個多月的時間他也隻是勉強掌握了基礎的知識體係,題目稍微難一些,恐怕就有點兒吃力了。
“放心吧,這種校內組織的期中考試,又不是全縣統考。”鍾溪鹿一臉的經驗豐富:“題目基本上都很簡單的。”
“那就借您吉言了。”
周圍的視線有點兒炙熱,畢竟考場不是平時的教室,周圍大多都是其他班的人,並沒有像同班同學一樣,早就已經習慣了鍾溪鹿和白楊之間的互動。
於是白楊也不打算再被圍觀,走到教室中間,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坐在旁邊的男生還挺自來熟,轉過頭朝著白楊擠了擠眼睛:“你是叫白楊吧?早就聽說過你了。”
“你真的和你們班的鍾溪鹿是在談戀愛嗎?”
白楊挑了挑眉頭,道:“你猜?”
“我不猜。”他自顧自的說道:“本來我是不相信的,不過,現在感覺有點兒像了。”
“剛才我一直注意著鍾溪鹿,在你來之前,好像對啥都不感興趣一樣,你來了之後神態一下子就變了。”
“完全就是一副戀愛中的狀態啊。”
“哦?”白楊饒有興致的說道:“這麽說,你很懂咯?怎麽稱呼?”
“叫我傑哥就好。”
自來熟拍了拍胸,道:“兄弟,你就稍微透露一點嘛,我保證不說出去。”
“實在不行,等會考試我給你抄抄?”
“大可不必。”白楊搖了搖頭:“你要真想知道,要不直接去問鍾溪鹿?”
“啥?”門口的鍾溪鹿轉過頭。
“你耳朵還挺尖。”白楊笑道。
“那是。”鍾溪鹿瞥了旁邊的傑哥一眼:“你們在聊我?”
“沒沒有!”傑哥脖子一縮,埋下臉不說話了。
“你不太行啊傑哥。”白楊略感好笑:“都這麽八卦了,正主和你說話怎麽一下子慫了?”
“這哪是一碼事!”傑哥壓低著聲音:“學校有膽子和鍾溪鹿說話的能有幾個?”
這時監考老師走進來,喊了一聲:“保持安靜,考試馬上就開始了!”
“前排的同學把試卷往後麵傳。”
白楊頓時沒了閑聊的興致,拿到試卷,認真審題。
“第一科就考數學啊。”
還好,現在的白楊已經不像剛重生的時候,麵對數學題兩眼一摸黑了。
而且粗略掃了一眼,大部分的題目如鍾溪鹿的預測一般,都挺基礎的。
“很好!”
白楊拿起筆:“我這就狠狠的填滿你這張該死的試卷!”
隨著鈴聲響起,考試隨之開始。
除了各類題目的最後一道難題,其他的基本上都有啃下來的希望,白楊於是全身心投入與數學題的奮戰之中,等把自己能做的題目全部做完,白楊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偏頭望向鍾溪鹿的方向。
嗯,已經睡著了。
如果不是不讓提前交卷,恐怕這人早就撒歡兒溜了。
又檢查了兩遍,把不會的題目逆推出答案——幾何題就用尺子量一量,函數題就隨便推測一個,然後胡亂寫上過程,鈴聲也終於響起。
“考試結束!所有考生立刻停筆!”
“後麵那個,別繼續寫了!不然算你舞弊!”
“把答題卡遞上來!”
一陣混亂後,監考老師抱著一遝試卷滿足的離去。
鍾溪鹿於是湊到白楊身邊:“怎麽樣?”
“還行。”白楊點了點頭。
“來,咱們對對答案。”鍾溪鹿往旁邊看了一眼:“這位同學,凳子讓我坐一會嗎?”
“當當然!”傑哥猛地站起身來,殷勤的讓出位置。
然後一溜煙跑到教室後麵,眼神還不住的在兩人之間巡視:“臥槽!我肯定猜對了!這能不是在談戀愛?”
鍾溪鹿顯然沒有在意這些閑言碎語,將凳子往白楊旁邊一拖,貼著肩膀坐過來,拿起白楊的試卷。
“非要對答案嗎?”白楊有點兒無奈:“好不容易考完,我不想這麽快就麵對悲慘結局啊。”
“要對的!”鍾溪鹿很堅持。
“好吧.”
這種基礎的試卷,鍾溪鹿的答案基本上就是標準答案了,一番比對下來,白楊的大概成績也就出來了。
“九十多分吧,誤差不會太大。”
鍾溪鹿點了點頭:“還不錯。”
“如果滿分是一百分的話確實還不錯。”白楊攤開手:“可惜,滿分是一百二十分。”
以白楊高一的成績來說,肯定算是退步了的,但是隻有短短兩個月重溫,從根本看不懂到能拿九十多分,已經算是盡力了。
接下來的科目是英語,短暫的午休之後,下午又緊接著考物理和化學。
基本上考完都和鍾溪鹿對一下答案,白楊對自己的成績大概也有了個數。
第二天上午依然是考試,生物和語文。
對完生物試卷,白楊吐槽道:“等會語文考完就直接放假了,你不能還要對答案吧?”
“那倒不至於。”鍾溪鹿笑道:“語文這科目,你成績肯定比我好,你來幫我對答案還差不多。”
“想多了。”白楊擺了擺手:“我頂多作文成績稍微高一點,其他閱讀理解什麽的我說實話,哪怕是原作者來了,分數也不一定能高到哪裏去。”
“你還別說,也許你以後寫的還真有可能被選入語文試卷裏麵。”鍾溪鹿狹促的笑:“畢竟,你是大作家嘛。”
“嘲諷我是吧?”
白楊橫了她一眼:“等會還想不想讓我請客了?”
“錯了大哥。”鍾溪鹿頓時求饒:“咱們等會去哪吃?”
“你想去哪?”
“去城市廣場吧,吃個火鍋。”鍾溪鹿頓了頓,道:“正好最近上映了一部電影,我還挺想看的。”
“哦?”白楊嘴角勾起:“想約我一起看電影你就直說嘛,沒必要拐彎抹角的。”
鍾溪鹿雙頰微紅,瞪大眼睛:“什麽叫拐彎抹角我.那你去不去嘛。”
“去。”白楊毫不猶豫的說道:“小鍾同誌都約我了,我哪能拒絕啊。”
“不過我先說好,我不看恐怖片的。”
鍾溪鹿撇了撇嘴:“誰會去電影院看恐怖片啊?這兩年上映的恐怖片沒一個能看的。”
“不過,你一個寫恐怖的,居然不喜歡看恐怖片?”
白楊翻了個白眼:“這能是一碼事嗎?”
“不是嗎?”
“不是!”
考完語文,期中考試終於結束了。
重活一世,再一次經曆考試,白楊隻覺得高中生確實太不容易了。
什麽青春,什麽戀愛,什麽年少時的美好回憶,在當下的階段,都是插曲,考試才是唯一的**oss,考試成績才是主旋律,是硬道理。
連續兩天的高強度思考,白楊現在隻想好好放鬆放鬆。
“火鍋這玩意,毛肚,鴨腸和蝦滑是必點的!”
白楊斬釘截鐵。
“不,吃火鍋如果不點蟹**,羊肉卷和貢菜那就等於白來了。”
鍾溪鹿寸步不讓。
“貢菜我能夠接受,但是蟹**是什麽玩意?基本上都是澱粉,點它幹嘛?”
“你根本不懂蟹**浸滿了火鍋的湯汁之後有多好吃!”鍾溪鹿執著道:“反倒是你說的蝦滑,這玩意煮的不夠就不入味,煮久了就沒有口感,根本就不適合火鍋!”
“小鍾同誌,我覺得你對蝦滑有誤解!”
“小白同學,我覺得你對火鍋有誤解!”
火鍋店裏麵,兩人大眼瞪小眼。
站在旁邊的服務員小心翼翼的說道:“其實,可以都點的。”
“不,這是理念之爭。”白楊大力擺手。
“沒錯!”鍾溪鹿用力點頭:“就像是鹹豆腐腦和甜豆腐腦之間的爭鬥一樣。”
白楊:“那你吃甜的還是鹹的?”
“甜的。”
白楊:“.我也是。”
“粽子呢?”鍾溪鹿問。
“從小就吃紅豆和紅棗的。”
“我也一樣。”
服務員又小心翼翼的說道:“畢竟都是同一個地方的人.這些好像沒啥區別吧?”
“客人,要不我把剛才說的先給您點上,還需要什麽之後再叫我?”
“也行。”白楊把菜單遞了過去。
兩人對視,然後突然同時笑出聲來。
“白楊,你幼不幼稚啊。”
“什麽幼稚?我要捍衛蝦滑黨的尊嚴!”
“蝦滑不需要你捍衛。”鍾溪鹿翻了個白眼,轉開話題:“你怎麽沒有叫吳博他們?”
“這兩個人約著去網吧打遊戲了。”白楊隨意的說道:“那你怎麽沒叫你哥?”
鍾溪鹿抿了抿嘴唇:“我也不是每次都會喊他吧?”
而且,約好看電影的,怎麽可能叫一個電燈泡?
鍾溪鹿看了白楊一眼,不確定對方又是因為什麽原因。
一頓火鍋吃得心不在焉,兩人一同趕到電影院。
“《失戀三十三天》?”
白楊看著電影票,挑了挑眉頭。
“最近上映的電影少,我看了看介紹,感覺這一部算是比較有意思的了。”鍾溪鹿解釋道。
“小鍾同誌很有眼光。”
別說,這部電影白楊還真看過。
以小博大的經典案例,11年電影圈子的一匹黑馬。
不過時隔十多年,再看一遍也沒什麽關係。
兩人的位置在放映廳的正中間,大概是因為電影剛上映,四周都沒幾個人,顯得空蕩蕩的。
白楊隨手將爆米花放在兩人椅子中間,低聲道:“小鍾同誌,你知道為什麽那些情侶約會都喜歡來電影院嗎?”
鍾溪鹿愣了一下,“情侶”這兩個字不自覺的心跳加速,情不自禁的移開視線,小聲道:“為什麽?”
“因為黑呀。”
白楊輕笑道:“這種黑漆漆的地方,兩個人擠在一起,做點兒什麽事情,別人完全不知道。”
“是是嗎?”鍾溪鹿語氣有點兒慫:“那一般都會做些什麽?”
白楊湊近了些:“牽牽小手啊,親親小嘴啊。”
鍾溪鹿甚至能夠感覺到白楊口中所呼出來的熱氣,然後,突兀的覺得有什麽東西碰到了自己的側臉。
她嚇得輕呼了一聲,跳將起來,往側麵移了幾步,這才扭過頭望去。
昏暗的光芒中看待白楊一臉呆滯,手中握著一桶爆米花。
“不是.反應這麽大的嗎?”
“你你剛才在幹什麽?”
“給你吃爆米花啊。”白楊攤開手:“怎麽?你對爆米花過敏啊?”
“不過敏”
鍾溪鹿回憶剛才的觸感,好像確實是爆米花桶,不是其他的什麽奇怪的東西。
她鬆了一口氣:“白楊,你別嚇我啊。”
她轉過臉,聲音微不可聞:“我還沒準備好呢。”
“什麽?”
白楊轉過頭:“最討厭這些放映前的廣告了,音量大得不行,你聲音大點,對著我說。”
“沒什麽!”鍾溪鹿感覺整個臉都在發燙,還好黑乎乎的估計對方也注意不到,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一些,道:“電影開始了!”
“哦。”白楊坐直了身子,又把爆米花遞過來:“到底吃不吃啊?”
“.吃,你放中間。”
熟悉的音樂響起,龍標出現在放映廳的屏幕上。
電影正式開始,鍾溪鹿終於稍微放鬆了一些,趁著屏幕的光芒,她偷偷轉頭望向白楊。
雖然和白楊同桌了這麽久,但確實是第一次在這麽幽暗的環境之下待在一起。
跟和閨蜜一起看電影的時候的感覺完全不同。
有一種,好像整個世界隻剩下自己和對方的錯覺。
鍾溪鹿完全看不進去電影,隻覺得心亂如麻。
她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的,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放在兩個椅子中間的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