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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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你還舍得回來呢?”鍾溪鹿斜著眼睛瞥白楊。
“這什麽話?”白楊笑著湊過去:“我這個人最重視集體了,種樹這種事情哪能缺席啊。”
“挖地打水這種苦活你是隻字不提啊。”鍾溪鹿沒好氣的說道。
“沒事的。”吳博擦了擦汗:“我快挖好了。”
“好兄弟!”白楊用力拍他的肩膀。
椿欲晚輕聲和鍾溪鹿打招呼:“小鹿。”
“被拉過來一起種樹了?”鍾溪鹿語氣頗為熟稔,畢竟相處了一個月,兩人交談也不覺得生疏:“我剛才遠遠看到了,白楊還和你們班的同學發生了點兒不愉快?”
“幫小魚丸趕蒼蠅而已。”白楊插話。
鍾溪鹿瞪他:“我看你就是想出風頭。”
“種樹!”白楊殷勤的將樹苗提起來,豎著放進土坑之中:“我來扶住,你們填土。”
“要不要先澆點水?”李陽猶豫著問。
“不用吧?種進去再澆。”
“也行。”
大家一人一鏟子,將樹種好,白楊滿意的踩了踩土,叉腰道:“大功告成!”
“真是辛苦你了。”鍾溪鹿看著開始澆水的李陽,又提醒道:“別澆太多。”
“你說,這棵樹能長大嗎?”吳博有些遲疑。
“能的!”白楊語氣肯定。
“那我以後經常來看看。”吳博嘿嘿一笑,有些成就感。
“倒也用不著,樹這玩意長得慢,沒見之前學長們住的樹,到現在大多還沒有人高呢。”白楊笑道:“等十年之後,也許這一片才能算得上小樹林。”
“二十年之後呢?”椿欲晚有些好奇:“會長成大樹嗎?”
“會。”
“不會。”
白楊和鍾溪鹿異口同聲。
然後對視。
“小鍾同誌,你這是和我唱反調啊。”白楊道。
“小白同學,是因為你沒有常識。”鍾溪鹿沒好氣的說道:“你認識這是什麽樹嗎?”
白楊:“.不認識。”
“不是所有的樹都能像白楊一樣,長那麽高的。”鍾溪鹿伸出手,在白楊的頭頂比劃了一下。
“其實倒也不用拿我來舉例子。”白楊有些無奈。
預想中種樹好像會有點儀式感,但是真的種下一棵樹,大家內心隻覺得平淡。
大概是因為,一棵樹的長成所需要的時間實在太長了。
以至於鍾溪鹿想到這裏,都不由感慨:“十年後啊.你說大家那時候會是什麽模樣呢?”
“十年後?”白楊摩挲著下巴:“那時候的我,應該是正值顏值巔峰的帥哥吧。”
“也許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膩男人!”鍾溪鹿反駁。
“十年後我也才二十七好吧。”白楊翻了個白眼。
“想象不到二十七歲的楊子哥的情況。”吳博想了想:“也許已經結婚生子了吧?”
鍾溪鹿和椿欲晚齊齊望向他。
他頓時麵色一滯,小聲道:“難道不是嗎?都二十七了,結婚生子很正常吧?”
“確實正常。”李陽默默的說道:“但是,感覺不像是會發生在楊子哥身上的事情。”
鍾溪鹿認同的點了點頭:“這家夥能安穩下來結婚生子才奇怪了,我估計他三十七歲還是個老單身漢。”
白楊:“?”
“我感受到了濃濃的人身攻擊的味道!小鍾同誌,就是植樹的時候溜達走了一會兒,你有必要這麽小心眼嗎?”
鍾溪鹿撇了撇嘴,又忍不住輕笑:“難道不會嗎?”
“當然不會啊。”白楊攤手道:“隻要不是在火車或者飛機那種密閉空間之中,我還是很喜歡小朋友的。”
“雖然二十七是有點兒早,但是三十歲之前結婚我認為很合理。”
椿欲晚忍不住小聲問:“那你更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當然是女孩!”白楊毫不猶豫:“誰會喜歡皮猴子啊,必然選擇小棉襖!”
鍾溪鹿幽幽的說道:“這方麵的想法,你倒是和我爹一模一樣。”
白楊:“.”
看了一眼已經漏風的小棉襖,白楊的想法突然沒有那麽篤定了。
“我們班的樹種好了,帶隊老師好像開始查人了,我先回去。”椿欲晚道。
“行。”白楊點了點頭。
活動結束,帶隊老師當然是要清點人數的,雖然豹頭山隻是一座小山丘,但是弄丟一個人找起來也麻煩。
還沒有走近,椿欲晚就聽到班長不爽的吐槽聲:“要不是看在她是新同學的份上,我肯定是要把她缺席活動的事情報告給帶隊老師的。”
“哎,做班長真難,我倒是寬容了,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結果人家還不一定領情。”
然後發現椿欲晚走過來,他閉了嘴,擠出了一絲笑容:
“椿欲晚同學,青蟲好看嗎?”
椿欲晚沒有理他,自顧自的站到一旁,等帶隊老師過來。
班長有些掛不住麵子,又道:“我知道你對我還不熟悉,所以可能會有些誤會,但是,我真的是一心為我們班的同學服務。”
“你是新同學,所以不清楚,那個白楊不是什麽好人。”
椿欲晚這才望向他,眉頭微皺。
見終於有了些反應,班長連忙繼續說道:“一般同學可能就隻知道白楊在文藝匯演上裝逼的事情,所以對他有錯誤的印象,但是我作為班長,是知道一些內幕的。”
“他高二開學就打了其他班的同學,之後更是參與了一次大群架,被叫到教務處去,如果不是抱了鍾溪鹿的大腿,早就被開除了。”
說到這裏,他語氣又有點酸酸的:
“要我說,他接近鍾溪鹿估計就是為了鍾溪鹿家裏的權勢,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成色,笑死人了,連我爸提起呂家都小心翼翼的,就他這種混混,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椿欲晚同學,你還是離他遠點,別被他騙了。”
椿欲晚臉色有點兒冷,隻是吐出一個字:“哦。”
然後又扭過頭去懶得理他了。
白楊是什麽樣的人?自己能不知道?
她甚至懶得去解釋,覺得和這種人哪怕解釋一句,都是對白楊的侮辱。
但是班長似乎並看不出椿欲晚的情緒,反而來了勁頭,道:“我還知道,別看白楊平時耀武揚威的,其實他家裏窮得要死,隻是個農村戶口,在什麽南溪鎮來著。”
“聽都沒聽過的地方。”
他歎了一口氣,仿佛很惋惜一般:“估計家裏是種田的吧,真是可悲,父母種田供他來讀書,他成天就知道搞些歪門邪道。”
椿欲晚終於是有些忍不住了。
白楊說得對,蒼蠅這種玩意,不能置之不理,畢竟是吃屎的,哪怕不叮人,一直嗡嗡嗡的也很煩,讓人心裏膈應。
她深吸了一口氣:“你說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