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你們在家生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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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小白同學,你在幹嘛?”
“放假好無聊啊,我過來找你玩啦。”
“你人呢?”
“我到你家樓下了!”
鍾溪鹿看著手機上一直沒有回複的信息,不爽的皺了皺眉頭。
這家夥.難道是在碼字?
但是碼字也會掛著qq啊。
她熟練的上了電梯,按下三樓。
“希望這家夥在家,如果讓我跑空一趟的話——”
鍾溪鹿握緊小拳頭,已經在思考如何報複那家夥了。
咚咚。
鍾溪鹿抬手敲門。
裏麵傳來腳步聲。
門還沒完全打開,鍾溪鹿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叮叮~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哎?”
沙發上的古裝美人映入眼簾。
也許是因為穿著古裝被看到了有點羞澀,椿欲晚條件反射的抱起旁邊的巨蔥,擋在身前。
鍾溪鹿:“.”
怎麽看都是一股子被抓奸在床的氛圍。
她退後一步,重新拉上門:“對不起,打擾了。”
“別搞怪!”白楊沒好氣的將門重新拉開,“我們畫畫呢,進來吧。”
“哦”鍾溪鹿小步走進來,這才看到放在客廳中間的畫架,已經上麵畫了一半的畫。
雖然才隻是初見雛形,但是,紙上的美人兒已經足夠讓人驚豔,更驚豔的是畫架的後麵,實實在在的古風美人,哪怕懷中的巨蔥破壞了氛圍,但宛若畫中仙子般的氣質,也讓鍾溪鹿仿佛第一次認識椿欲晚一般。
人怎麽能這麽好看啊啊啊!
刺耳的警鈴聲在腦海之中瘋狂回蕩,鍾溪鹿感覺自己汗毛都要豎了起來——
危險危險危險!
連自己都不太頂得住,白楊那色胚能頂得住?
大白天的,把人家帶到自己家裏麵來玩角色扮演,這能正經?
下一步是不是該生小孩了?
鍾溪鹿腦海之中的混亂想法並沒有影響到白楊,他重新坐回畫架旁,隨口道:“你先坐,想喝水的話冰箱裏麵有,我還沒有畫完。”
“小魚丸,把蔥放下!”
“哦。”椿欲晚有些羞赧的放開蔥,又悄悄瞥了一眼鍾溪鹿。
這是第一次穿古裝被除了白楊以外的人看到,椿欲晚感覺比沒穿還要更加羞恥。
特別是自己還躺在白楊家的沙發上.
不自在得連臉都有些紅了。
鍾溪鹿搬了個椅子坐到白楊旁邊,有些猶猶豫豫的小聲說道:“所以,你剛才沒有回我信息是在畫畫啊。”
“你給我發信息了?”白楊微微側頭:“抱歉,我手機放書房了。”
他看起來沒什麽談興,很快又全身心投入到畫畫之中。
鍾溪鹿撅了噘嘴,感覺內心十分酸澀。
好好好,背著我做這種事,現在居然還冷落我。
好吧,他甚至都沒有背著,人家光明正大著呢。
就這種光明正大的坦然,才讓鍾溪鹿更難受.本來她就對美術一點兒都不懂,平常白楊和椿欲晚談論畫畫的時候,她完全插不上嘴。
這難得的假期,本來想和白楊好好約會一下,趁著最後的機會增進感情,結果人家在給椿欲晚畫畫呢,而且氣氛還這麽.曖昧。
看著椿欲晚躺在沙發上害羞的模樣,鍾溪鹿腦海之中瘋狂的浮現出泰坦尼克號的某些畫麵,然後又不自覺跳轉到白楊摟著椿欲晚站在巨輪的船頭,兩人在夕陽下深情對視。
“傑克楊~”
“露絲晚~”
不對,椿欲晚現在的打扮,應該換成東方背景更貼切一些。
“白楊過兒~”
“魚丸姑姑~”
又腦補到白楊滿臉的猥瑣,蒼蠅搓手狀,朝著椿欲晚說:“姑姑,是時候練習一下人體繪畫了。”
然後椿欲晚一臉的不甘,但是迫於畫畫這一行的潛規則,不得不淚流滿麵的寬衣解帶
鍾溪鹿用力的甩了甩頭。
不能再胡思亂想了,不然,連白楊和椿欲晚小孩的姓名都要腦補出來了。
她努力讓自己重新理智起來。
“至少,他們真的隻是在畫畫,仔細想想,除了這件事情發生在白楊的家裏之外,並沒有什麽無法接受的,畢竟,白楊也給我畫過肖像呢。”
啊啊啊,還是有點難以接受!怎麽可以給其他女孩子畫畫!
理智!理智起來啊鍾溪鹿!
白楊是美術生,給別人畫肖像很正常。
哪怕是穿著古裝,也正常吧?
她深吸了一口氣。
“以白楊的性格,他如果和椿欲晚真的有曖昧關係的話,不會瞞著誰的。”
“他這種完全不要臉的人,哪怕想做渣男,也會渣得明明白白。”
“所以,至少可以確定晚晚同樣沒有跨過那條線。”
雖然隻是可能性,椿欲晚也沒有要談戀愛的意思,但她實在是太漂亮了,鍾溪鹿決定轉變思路,將對方放在同等的地位來對待。
“等白楊集訓,和對方單獨相處的時間就太多了,而且還是在帝都那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
“所以,我必須在白楊去集訓之前做點什麽!”
之前就有的想法,在此刻無比強烈。
她轉頭看了看白楊。
少年神色完全不像平常那般不正經,反而罕見的認真。
鍾溪鹿承認,喜歡上對方,和這張臉也是有關係的,認真的時候,少年所散發出來的獨特氣質,確實很吸引人。
“混蛋。”她小聲嘟囔。
“嗯?”白楊眉頭微動,轉過視線。
“沒事,畫你的畫。”鍾溪鹿沒好氣的說道。
“哦。”白楊點了點頭,道:“我估計還要一會,如果太無聊的話,你可以去書房玩玩電腦。”
“我才沒興趣碰你的電腦呢。”
鍾溪鹿這麽說著,但還是站起身來,直接推門走進白楊的臥室。
“被子又沒有疊!”這樣低聲抱怨了一句,她走上前,吸了吸鼻子,然後望向床頭櫃。
瓶子還在,但是裏麵的液體已經空了。
“香氛都沒了也不知道和我說。”
難怪總覺得少了點兒屬於自己的氣味。
鍾溪鹿環顧四周,打量著這個白楊已經住了半年多的臥室,相比起第一次進來時候的空曠,此時已經多了很多屬於白楊的個人印記。
角落放著的吉他,是當初在舞台上給自己彈唱《同桌的你》的那一把。
門後掛著的外套,上個月的時候穿過,大概是忘記收拾了。
而床頭牆壁上的畫——
鍾溪鹿的目光停留在那張畫上。
女孩站在無盡的鐵軌上,看不清麵容,張開了雙臂,而身後是呼嘯而來的列車。
鍾溪鹿看到了椿欲晚的落款,微微抿了抿嘴。
是她送給白楊的畫啊.
她畫畫的風格,原來是這種壓抑和絕望氛圍類型的嗎?
雖然認識了這麽久,但是,鍾溪鹿知道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椿欲晚,她看得出來這女孩在努力的嚐試和自己做朋友,也感受得到她的內心的高牆,不自覺的將自己擋在外麵。
畫的下麵還寫著一小行的字。
“《擁抱未來》?”
她認得白楊的字跡。
“是這幅畫的名字嗎?”
鍾溪鹿又看了看那幅畫。
“還真是那家夥的風格,明明是悲觀的畫,非要起一個樂觀的名字。”
不自覺的,她歎了一口氣,坐到床上。
有些偏硬的床墊,還帶著點兒白楊的氣味,鍾溪鹿不知道如何形容那氣味。
但是不討厭。
於是她緩緩的躺了下來,抱住被子,深吸了一口氣。
“不要.那麽隨便的成為別人的太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