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祝福你和白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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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剛才,白楊和小鹿牽手了吧?”
    椿欲晚走在ktv的走廊上,腦海中卻不斷地回蕩著剛才的畫麵。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
    本能的緊張,假裝自己沒有看到,隻想回避,立刻逃離這個地方。
    為什麽想要逃離呢?
    明明早就知道,鍾溪鹿喜歡白楊,而白楊,似乎也對鍾溪鹿有好感來著。
    自己作為朋友,看到這一幕,應該發自內心的祝福他們才對。
    對,應該祝福他們的。
    椿欲晚轉過頭,望向走在旁邊的鍾溪鹿。
    她的臉上還有紅暈,但是步伐穩當,眼神清明,完全沒有喝醉酒的跡象。
    嘴角還不自覺的勾起,肯定是在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吧?
    她真的很喜歡白楊啊。
    椿欲晚感覺周圍的空氣好像有點兒稀薄。
    於是她努力的深呼吸,並且本能的將腦海之中突然閃現出來的關於白楊的臉給按下去。
    走到洗手間的拐角,鍾溪鹿突然開口:“晚晚,剛才你看到了吧?”
    椿欲晚手指微微一抖,默默的點了點頭:“嗯”
    鍾溪鹿望向椿欲晚,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語氣認真地說道:“我喜歡白楊。”
    突然的坦誠讓椿欲晚有點意外,她不太理解為什麽鍾溪鹿會和自己說這些,於是本能的再次點了點頭:“我知道挺好的。”
    鍾溪鹿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問:“你呢?”
    “我?”椿欲晚被嚇了一跳,“不小鹿你誤會了”
    她結結巴巴:“我我和白楊隻是朋友。”
    似乎是怕鍾溪鹿不信,她補充道:“我不想談戀愛的!”
    鍾溪鹿揣摩著椿欲晚的表情,也沒有說信不信,隻是若無其事的說道:“白楊這個人,和我認識的其他男孩子完全不一樣。”
    “有時候,我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
    “但是我想,如果他對一個人有好感的話,一定是會表現出來的。”
    她望向椿欲晚:“你知道肖貞貞嗎?”
    椿欲晚不明所以,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是一個同樣喜歡白楊的女孩子。”鍾溪鹿說道:“但是,白楊對待她的態度,卻十分明確且堅決。”
    “在這一方麵,白楊從來不會拖泥帶水的。”
    椿欲晚小心的問:“所以呢?”
    鍾溪鹿望著椿欲晚:“所以.”
    她頓了頓,最終搖了搖頭:“沒什麽。”
    她想說,你想不想談戀愛其實不是關鍵,關鍵在於白楊想不想。
    但是,這些話又何必提出來呢?
    “哦。”椿欲晚沉默了片刻,抿了抿嘴唇:“小鹿,你會和白楊在一起,對嗎?”
    “會的。”鍾溪鹿毫不猶豫的說道。
    她的語氣一向的自信。
    “那——”椿欲晚低下頭,輕聲說道:“我可以請求你一件事情嗎?”
    “什麽?”
    “我——”椿欲晚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會影響你和白楊的.所以,我能繼續和白楊做朋友嗎?”
    語氣甚至有點兒卑微。
    “我的朋友.不多。”
    鍾溪鹿愣了一下。
    她第一次如此正式的打量眼前的女孩,明明是極清冷的氣質,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會在意一般,此時卻在自己麵前展現出極脆弱的一麵。
    她所求的,好像真的不多。
    相比起來自己自顧自的說著一些宣誓主權一般的話,反而顯得過分了。
    “這種事情,隻與你和白楊有關。”
    鍾溪鹿輕聲說道:“你應該去問白楊,而不是問我,我沒有那個權利去幹涉白楊和誰做朋友。”
    別說現在自己和白楊還沒有在一起,哪怕是戀人關係,鍾溪鹿也不認為自己有權利去阻止白楊和誰交流,那種讓男朋友在戀愛之後再也不和其他女生聯係的行為,對於鍾溪鹿來說,是不能理解且毫無必要的。
    她對自己有信心,也認為應該對自己的戀人有信心。
    椿欲晚眼簾微垂。
    白楊也說過同樣的話。
    小鹿和白楊.在某種程度上真的很般配啊。
    她開口說道:“謝謝你,小鹿。”
    又情不自禁咬了咬嘴唇,終於鼓起勇氣抬頭,說出那句話:“也祝福你和白楊。”
    話說出口,腦海之中所浮現的,卻是陽台上的躺椅,是豹頭山的黃昏,是暴雨之中的公交車站,是橋上一起數過的一塊又一塊的磚。
    一共九百二十八塊半。
    耳邊又響起白楊曾經說過的關於逃避的那一番話。
    “不,不是逃避。”
    椿欲晚這麽和自己說:“我們本來.就隻是朋友。”
    聚會差不多也接近尾聲。
    呂朝夕幾杯酒下肚,也沒有再提起剛剛那個插曲,而鍾溪鹿回到包廂之後,又變成一副雙眼迷離的模樣,仿佛喝醉了一般。
    時間逼近十二點,大家各自回家,白楊和椿欲晚順路,自然同坐一輛車。
    “羅老師肯定還沒睡,應該快等急了吧。”白楊隨意的開口道。
    “嗯剛才已經發信息催我了。”椿欲晚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剛才小鍾同誌好像喝醉了,沒有偷偷跑到洗手間去吐吧?”白楊望著椿欲晚,語氣輕鬆的問道。
    “沒有呢。”椿欲晚沒有轉過頭。
    “呼——”白楊在車座上舒展身體:“一開始喝太猛了,我也有點醉了。”
    “還是少喝點酒吧。”椿欲晚輕聲勸道。
    “嗯。”白楊點了點頭:“之後喝酒的機會估計就少了,畢竟,等我們去帝都集訓後,也沒有這麽多的朋友了嘛,而且你又不喝酒,我總不能一個人自斟自飲吧?”
    “那可不一定。”椿欲晚終於轉過頭來,“以你的性格,在帝都的畫室肯定又會交到很多新朋友吧?”
    語氣有點兒不易察覺的怨氣。
    “我交到朋友不就相當於你交到朋友嘛。”白楊笑道:“總不能七八個月的時間,隻有咱們兩個人在畫室裏麵獨來獨往吧?”
    椿欲晚微微低下頭。
    想一想那個畫麵,好像也挺好的
    但是鍾溪鹿的麵容又在這一刻浮現出來。
    於是她搖頭:“那樣不好。”
    “所以嘛。”白楊看了她一眼,“不過,曾佳能應該也會和我們一起去吧?”
    “也許吧。”椿欲晚道:“過兩天,我媽就要開始確定集訓的名單了,去帝都還是就近去星城,甚至在學校跟著低一屆的繼續畫畫,都看大家自己。”
    這事兒比較嚴肅,畢竟是獨自去千裏之外七八個月,無論對於學生還是學生家長來說,都是未知的挑戰,所以,不一定所有人都會下定決心去帝都。
    就近去星城集訓也是一個選擇。
    “真快啊。”
    白楊感歎了一聲。
    “嗯。”
    椿欲晚看了白楊一眼:
    “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