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黎歲找了一個理由忽悠於涼涼。
    “py（角色扮演），他們這是py，以前古時候的門派文化，你看電視劇的時候裏麵不老有什麽左護法右護法？”
    於涼涼“……”
    你糊弄鬼呢？
    前兩天還說從大山裏麵出來的，連身份證都沒有。
    現在還能立刻知道py這麽時髦流行的東西了？
    這幾天帶著織娘到處走，於涼涼再笨都發現織娘對於現代生活那是真的缺乏概念。
    哪怕織娘盡量融入現代社會，有一定的敏銳程度在，她偶爾問出來的問題還是會讓於涼涼感覺到一種‘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的荒唐感。
    就算是大山裏麵出來的人，真的會連現代化的一些基本知識都無法理解嗎？
    就，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說。
    如果是以前，於涼涼肯定會懷疑織娘真的是從小被拐賣到深山裏沒被放出來過。
    但自從那天晚上車禍的驚鴻一瞥，他發現自己有了無法理解的事情。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於涼涼決定不問。
    事情就這樣愉快的決定，於涼涼去創建工作室，暫時把織娘和關忠都招進去，餘下的東西他來安排。
    黎歲負責出錢就行。
    吃完飯黎歲帶著織娘回家，路上織娘心情不錯，還念叨著“教主，你說阿恕她們什麽時候能過來？”
    黎歲覺得背上一涼“好好的別說這麽可怕的話題。”
    織娘挽著黎歲的胳膊“為什麽？你不喜歡阿恕她們嗎？”
    “這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黎歲唉聲歎氣“這幾天你也看到了，現在去哪都要有身份證，你和關忠的戶口還是我托我媽辦下來的，可辦多了也要出問題，哪裏來那麽多沒戶籍信息的黑戶？”
    織娘的情緒低落下來，幽幽道“這樣漂亮的世界，要是阿恕她們不能來，太可惜了。”
    黎歲知道她肯定想魔教那些人，安慰性的拍拍織娘的胳膊“你別想這些，到時候真過來了再說吧，好好的拍你的戲去，在劇組也別耍你的小性子了，高導人挺好的，你起碼要給他麵子。”
    “我可沒有不給他麵子。”織娘挑眉“是他非得讓我去給那什麽何總道歉，你看見那何總長什麽樣了嗎？死胖子肥頭大耳的，光是看著我都想眼珠子給他挖出來！”
    黎歲心一凜，趕緊製止她“那也得忍住！他要對你做什麽了，你反擊可以，太凶殘了不行。”
    這口子可不能開。
    這可不是違不違法的問題，魔教的人本來脾氣就不定，要是開了口，以後就更不容易控製自己。
    對於這個現代化的社會來說，他們的確是一幫不太安分守己的人。
    黎歲也拿織娘沒太大轍，她能想出最狠的威脅方法就是“你要是做了我不允許的事情，下回你看上那香奶奶家的包，可就沒人給你買了！”
    織娘一聽，頓時軟了神情，將頭靠在黎歲肩膀上，嗓音裏帶著撒嬌的意味“奴家絕對不會讓教主失望的。”
    黎歲“那就好。”
    織娘又道“奴家不喜歡香奶奶家的了，涼哥告訴奴家，驢家牌子的包比香奶奶家更貴。”
    黎歲臉都綠了。
    她決定明天就去殺了於涼涼祭天。
    半夜回到家已經躺在床上搜索工作室注冊流程的於涼涼打了個噴嚏。
    “阿嚏。”
    於涼涼將被子扯了扯“看來是空調開低了。”
    *
    周書會從風嘯動劇組離開的時候，臉色都是陰的。
    相當於他在那麽多人麵前丟了好大一個人。
    他上了醫院檢查，也沒報警。
    因為後來他打聽到織娘的身份了。
    高廷忠看重的，來替代徐思佳飾演新女配角色的女演員。
    原來還是個純粹的素人。
    現在歸了於涼涼管。
    於涼涼？
    就那個貨色，憑什麽？
    周書會在圈子裏混這麽久了，看人的眼力見也是有幾分的，織娘那麵容，極致的柔媚漂亮還有辨識度，哪怕大火不了，憑借高廷忠這部戲，給觀眾留個印象絕對不是難事。
    這種人，可以看作是潛力股。
    還是高導親自挑的，周書會更加不會為了今天的爭執來報警得罪高廷忠了。
    可他咽不下這口氣啊。
    他暫時打聽不到關於織娘更多的消息，也不知道為什麽於涼涼就當了織娘的經紀人。
    今天吃了這麽大一個虧，想到於涼涼還能憑著織娘重新冒出頭，他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這個以前自己一直瞧不起還欺負的人，算個什麽東西？
    可他現在能怎麽做？
    至少不能得罪高導。
    人長的美也能降低一部分仇恨，周書會現在就把對織娘的大部分仇恨轉移到了於涼涼身上。
    如果不是於涼涼，織娘也不會打他。
    等到醫生檢查完確定沒有大礙之後，周書會想到織娘的那個角色，在手機上給人發消息。
    他也知道最近徐思佳的事，圈子裏都在談，徐思佳的經紀公司想必也不會咽下這口氣，勢必會找出是誰爆料徐思佳這件事的。
    他想知道徐思佳那邊知不知道現在接替她位置的這個女演員的信息。
    出乎意料的是，徐思佳那邊的人回信息很快。
    他們早知道接替徐思佳的女演員是誰。
    但因為織娘是個純素人，網絡上一張照片和身份信息都挖不出來的那種，徐思佳的經紀團隊覺得這裏麵隱隱有什麽問題，就先沒招惹織娘。
    而且織娘是高廷忠自己定的，換句話說那個爆料針對徐思佳的恐怕也未必想到高廷忠這麽快找到人接班。
    察覺出徐思佳那邊暫且沒有針對織娘的意思，周書會咬了咬牙。
    他是要針對於涼涼沒錯，但現階段於涼涼身為一個經紀人透過演員針對他不現實。
    周書會在微博上搜了下，隨後給自己旗下一個還沒培養起來，誰都不知道是他家的營銷號發信息。
    “去，把徐思佳出事後，風嘯動劇組找到接替她的女演員信息透露一些出去，這女的叫做黎織，以前沒演過戲，純素人，帶下演技節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