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幾乎是瞬間看向女警。
    站在原地的楊西菲也傻眼了。
    啊，剛才報警的時候也沒說這茬啊。
    這下好了。
    女警的表情也嚴肅起來：“黎蒙，你說什麽？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阿蒙看了一眼臉色快便秘的教主。
    又看了一眼女警。
    最後又看回教主，若有所思：“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黎歲：“……”
    天殺的，你也知道啊！
    黎歲趕緊說：“你剛才在警局裏怎麽不說清楚？”
    阿蒙理直氣壯：“他們沒問啊。”
    沒問她怎麽說？
    黎歲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人中，避免自己暈過去。
    又看向女警，立刻推脫責任：“抱歉啊警察姐姐，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要不然你把她帶回去再審一遍？”
    “……”女警倒沒在意黎歲的用詞，而是看向阿蒙，蹲下來，語氣緩和了些：“黎蒙，你剛才說的是怎麽一回事，你說那房子裏麵原來還死過人？”
    “嗯……”黎蒙看著她，還是將自己推測的說出來：“裏麵味道不對，有股很舊的血腥味，那個濃度可以推測房子裏麵早死過人。”
    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盡量挑了個好說的。
    實際上一進去她就感覺到了。
    那房子裏八成還有屍體在。
    可她總不能說是因為她很熟悉這種死過人的氣味，之前在部落裏麵幾乎天天見。
    還有自己因為玩蟲子天生對這些很敏感吧……
    隻是當時警察又沒問這一茬，她也不放在心上。
    現在也就見到教主了才當做分享一件好玩的事情一樣分享給教主。
    女警也不太相信。
    如果光憑聞這種味道就能知道房子裏麵早死過人，那未免也太可怕。
    隻是阿蒙說的篤定，加上今天那個嫌疑人還沒抓到，房東的事情也在調查。
    “黎蒙，麻煩你跟我重新回局裏麵一趟，我們還需要問你一些更詳細的情況。”
    本來人就沒走呢，結果現在又要重新回去。
    黎歲：早知這樣，我便不來了。
    這下黎蒙被帶進去，她也要被帶進去等。
    她和楊西菲就在旁邊等著阿蒙，那女警給黎歲還倒了杯水，問了一下關於黎蒙的情況。
    黎歲當然是照著異調組給的資料念。
    雖然是遠房親戚，但戶口前不久遷入了夏城。
    沒有父母。
    看資料還透著幾分可憐。
    異調組給安排的，當然是方方麵麵做的到位，資料上也有細節，女警也看不出什麽問題。
    阿蒙出來的時候也隻交代了她所說的情況。
    她就是感覺那屋子裏還有別的屍體，你讓她交代情況，她也不知道具體的啊。
    最後警察還是決定回案發現場重新調查。
    阿蒙出來時看見黎歲她們在那裏等著她，吐了吐舌頭：“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這也不算什麽麻煩。”黎歲捧著個手機查今天這件事上新聞沒有：“反正別把我牽連進去就行。”
    阿蒙又哼了一聲：“到時候你還能不管我啊？”
    黎歲衝著她比了一個“噓”：“阿蒙啊，有些事我還是要說清楚的，你要是犯事進去了，我也隻能去探望探望你，我可沒有本事把你撈出來。這已經不是管不管得了的問題。”
    阿蒙：“你就忍心到時候看我一個人進去？”
    黎歲：“你這孩子，這有什麽忍心不忍心的？不忍心那我就不去看你了，省的看了難受。”
    “……”
    旁邊的楊西菲目瞪口呆。
    雖然她已經知道阿蒙不是常人，可她和黎歲的相處模式還是令人難以捉摸。
    阿蒙則是看著黎歲，又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黎歲本來要把她帶回去的，考慮到楊西菲報了警，萬一那凶手真的不對勁返回來呢？
    阿蒙在至少還能保證下安全。
    隻是那樓上死了人，還是有些滲人的。
    黎歲去超市給阿蒙買了幾大包糖讓她帶過去吃。
    然後第二天就收到了穆梨花沒事分享的八卦消息。
    阿蒙沒說錯，那房子裏麵真有事，裏麵挖出了一具男人的骸骨。
    斷定起碼死二十年了，當初被砌進了牆裏，誰也不知道。
    而且根據警察判斷，初步估計最大的嫌疑犯很有可能就是房子的房東。
    也就是同樣被殺的那個受害者。
    這下好了，受害者變加害者。
    原本一樁殺人犯演變成了涉及到幾十年前的大案。
    這個片區就被驚動了。
    附近的媒體就跟嗅到魚腥味似的蜂擁而至，很快連自媒體博主都知道消息了，紛紛帶著手機來附近拍攝。
    穆梨花也很不理解：“她鼻子靈我理解，那人都砌進牆裏麵了，附近的人這麽多年都沒有發現，阿蒙怎麽一進去就聞見的？還斷定裏麵有屍體，萬一人家是殺了人之後轉移了地方呢？”
    黎歲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聞言哼笑一聲：“梨花姐，你怎麽回事，都在異調組待著了，盡琢磨著想把這些事拿科學來解釋？”
    “……”穆梨花聞言表情有些複雜：“主要是檢查出來他們身體都和我們一樣，也沒有產生什麽基因突變的症狀，除了阿蒙血液裏確實帶了點問題，可是這到底是哪裏產生了變異的？”
    黎歲：“你問我的話那你算是問錯人了。”
    穆梨花白了黎歲一眼：“我這不是跟你聊天隨便說說嗎。”
    黎歲翻了個身，認真的看向穆梨花：“我隻好奇一件事。”
    “問。”
    穆梨花還以為她是要問出什麽比較有哲理的問題。
    “你們上班是一天24小時都得待命嗎？”
    “……”
    氣氛很是窒息。
    穆梨花的沉默無疑是讓這個有幾分悲傷的問題有了答案。
    黎歲歎息一聲，又翻了回去。
    “造孽啊。”
    “……”
    穆梨花氣的牙癢癢：“還不是因為你這事！”
    黎歲：“你這話說的不對，沒我這事你們也是24小時待命。”
    穆梨花不想和黎歲說話了。
    沒一個字是穆梨花喜歡聽的。
    而這個時候阿蒙打電話來了。
    她的語氣很不耐煩：“教主，樓下麵的人太吵了，我能放蟲子咬他們嗎？”
    黎歲：“……”
    穆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