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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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藥劑的製作工藝並不複雜,祁肖一眼就能看出許多可以改良的地方,高屋建瓴下很快就研製出了一瓶猩紅色的藥劑,自己做的藥有什麽成分自己最清楚,於是祁肖直接拿自己做起了實驗,倒了一小杯出來一口飲下。
輕微的灼燒感從喉頭滑落到胃中,祁肖略微感知了一番,開始記錄起改良方案。
這灼熱感對祁肖來說不算什麽,但對於一個常年處於病痛中的普通人來說不亞於生咽火苗,算是要了命了,並且藥劑在喝下後會直接朝著人體脊椎的部分擴散,祁肖叫來血若檢查了一下,那裏果然是血仆一族的核心所在,但人類體內的血疫病卻多聚集在肺部和腦域,因此喝下後很難起到效用。
血疫病會侵蝕感染者的血液和靈魂,祁肖自從開始研習那位婆婆交給自己的藥劑後,就對靈魂方麵的治療有了一些思路。
……
將抵在血若胸口的手指鬆開,指尖上熒光閃爍,祁肖得到想要的數據後收回了手指,若有所思的在紙上寫寫畫畫。
血若渾身都不自在,他已經在這坐了快兩個小時了,小少爺時不時就讓自己靠近,然後上下其手亂摸一氣,他也不敢反抗,隻能一個人瑟瑟發抖。
“辛苦你了,血若,我這裏已經記錄完全了,有需要再去找你,現在你可以玩去了。”
祁肖溫和悅耳的聲音響起,血若瞬間如釋重負,趕忙道“是,少爺。”
看著血若慌亂的樣子,祁肖啼笑皆非,攔住了準備離開的血若。
“別急著走,這杯奶茶是我特意根據你的口味調製的,嚐嚐看。”
一縷風元素托著一杯液體送到了血若麵前,液體呈紅白色,散發著一股奶香和玫瑰的香氣,血若聞到後不禁咽了口血氣,將奶茶捧起,看了眼祁肖,得到了喝下的指令後閉目一飲而下。
血若在品嚐奶茶的瞬間,首先感受到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香氣,它混合著奶香和玫瑰的芬芳,刺激著他的味蕾。
這種香氣是如此獨特,以至於他幾乎可以想象出這杯奶茶的製作過程精選的高嶺羊奶在精確的溫控下慢慢加熱,玫瑰花瓣在風元素的輕拂下輕輕飄落,與羊奶完美融合。
當奶茶滑過血若的喉嚨時,他體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絲滑口感。這不僅僅是液體的流動,更是一種魔法般的觸感,仿佛每一滴奶茶都充滿了生命力,在他的體內遊走,喚醒了他作為血氣生物的本能,勝過他飲下的所有血漿。
隨著奶茶的下肚,血若感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在他的體內緩緩升起,這股力量不同於他以往所感受到的任何能量,它溫柔而包容,讓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舒適和滿足。
這種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放鬆了身體,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如果回歸到了母親的體內。
“嗯……你還好嗎?血若?血若?”
祁肖原本麵帶微笑的看著血若喝下自己製作的特色奶茶,看著他滿臉回味和幸福,身為製作者自然也同樣有一種自豪感。
但很快,血若似乎完全沉浸在其中,甚至周圍的血氣也在慢慢飄散,祁肖察覺到不對後趕忙起身上前,拍打著血若,將他喚醒。
“啪哢嚓!”
奶茶杯從血若手中滑落,瓷器摔落的聲音也徹底喚醒了血若,血若趕忙蹲下,一邊連連道歉,一邊準備收拾茶杯碎片。
“先別管那個了,血若,你剛剛怎麽了?狀態很不對勁。”
祁肖蹲下,麵色嚴肅的平視著血若,血若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剛剛經曆了什麽。
“我剛剛……”
血若慌亂的將剛剛的各項感受告知了祁肖,祁肖眉頭緊蹙,思索著血若的話語。
“絕不可能是因為這杯奶茶……雖然我是針對血仆一族的口味特製的,但也不可能有這種效果,對了!”
祁肖的思緒如閃電般劃過,他用來製茶的玫瑰,曾經和帝摩斯閣下交給自己的木盒放到一起過,雖然隻短暫的接觸過一段時間,但祁肖很肯定,絕對與其有關。
祁肖的腦海中快速閃過一係列的畫麵,最終全部收回了腦中。
“沒事,你先回去吧,東西我來收拾。”
祁肖準備研究一下杯上殘留的液體,於是暫時先打發走了血若。
“果然……”
祁肖經過檢測,觀察和感受,這杯中確實留有一絲神秘氣息,哪怕淡到幾乎察覺不出來。
“那盒子裏的東西,居然與神秘有關嗎。”
雖說有些不可思議,但想想帝摩斯那一身幾乎與神秘無二的氣息,倒也似乎在情理之中。
“如果真的和神秘有關的話,自己將來用那1蠱司神秘氣息的理由就有了!”
相比於盒中的東西,祁肖更興奮於這個,不論那盒裏是什麽,自己將來煉金添入神秘氣息後都可以找到借口甩到那東西上麵。
不過話說回來,居然連美食也會被神秘影響嗎……
祁肖若有所思,用之前收集到的數據改良了一版血融藥劑出來,準備親自去找馮一趟。
“你來了!快進來。”
馮打開房門,看到祁肖後驚喜的將祁肖請進房內,語氣洋溢著喜悅“我弟弟用了那瓶藥劑後好多了,雖然依舊食欲不好,但起碼吃得下東西了,也勉強下得了床。”
馮已經將他的弟弟帶到身邊了,此時就在樓上。
“我能去看看嗎?有自己收集到的具體的數據也方便我後續的研究。”
“當然,在樓上。”
馮招呼著祁肖上樓,到門口後先將手指放在嘴前噓了一聲,而後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朝裏麵看了一眼。
祁肖看了覺得有些好笑,以馮對風元素的操控能力哪怕一腳把門踹開也不見得會有聲音穿出,何至於這樣,估計也是關心則亂吧。
祁肖感慨了一下,隻見馮推開了房門,轉身對自己招了招手,而後走了進去。
祁肖也緊接著跟上,隻見床上躺著一個少年,此時正朝著自己看來。
少年細膩的肌膚透出一種病態的蒼白,如同最精致的瓷器般脆弱,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裂。
他的麵容帶著一種超脫塵世的純淨,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每一次眨眼都似乎在訴說著他的虛弱和不安。
他的頭發同於他哥哥一樣都是淺綠色,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枯槁,因為疾病而略顯稀疏,但仍不失為一種柔和的美。嘴唇微微泛白,卻依舊保持著一種柔和的曲線,仿佛隨時都能綻放出一個樂觀的微笑。
盡管病魔纏繞,他看向自己的雙眼依舊清澈,閃爍著一種不屈的光芒,那是對生命的渴望和對未來的希望,他的身體雖然瘦弱,但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一種優雅,即使是在病榻上,也不失為一種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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