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秘魂護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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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輝砂均勻地印刻在了護符表麵,與秘魂桑木和靈魂之石融合,形成了一層透明薄膜,星輝砂在護符上閃爍著微光,仿佛將古老星宿的力量一並封印在了其中。
死海之鐵被鍛造成了更加細小的鏈條,連接著秘銀鏈條和護符。這些鏈條在燈光下反射出一種深沉的黑色光澤,與秘銀的銀光形成鮮明對比,映襯著秘銀合金更加鋥亮。
整個項鏈在燈光下散發出一種夢幻般的飄忽之感,仿佛它並不存於現世,而是在靈界或夢界的某處,隻是偶然現出一角,惹人遐思。
祁肖將這條項鏈取名為秘魂護符,並順手佩戴在胸前。
這條項鏈不僅能夠提供強大的靈魂保護,甚至還能夠作為一件裝飾品,有著增添佩戴者的魅力的功效,在進攻端也可圈可點,用來對付那些在靈魂方麵研究不深的巫師綽綽有餘。
同時,這條項鏈還恒定了兩項靈魂係的法術——2級戲法靈魂回響,2級戲法靈魂尖嘯。
靈魂回響算是一道攻防一體的法術,這道法術能夠在佩戴者遭受精神攻擊時,產生一種靈魂共鳴,將靈魂衝擊化解,並將一部分效果反彈給攻擊者。
靈魂尖嘯則是一道攻擊和幹擾兼備的法術,使用後能夠幹擾和破壞目標的思維模式,造成精神上的壓迫和痛苦。
當使用者激活靈魂尖嘯時,項鏈會發出一種高頻的尖嘯聲波,這種聲波直接穿透物質,作用於目標的靈魂層麵,造成精神上的衝擊。
靈魂尖嘯能夠穿透目標的心理防線,導致目標的思維出現短暫的混亂,使其難以集中精神施展法術或進行有效的防禦,這道法術之所以出名,也是因為混亂效果會隨著使用靈魂尖嘯的巫師數量增加而疊加,位麵之戰時常有多位靈魂係巫師群攻敵方主力的場麵,其他修行體係的超凡者對這道法術可謂深惡痛絕。
這種法術能夠幹擾目標的感知能力,使其在一段時間內難以分辨現實與幻象,降低其對周圍環境的判斷準確性,同時還具有影響情緒的效果,能夠引發目標的恐慌、焦慮或其他負麵情緒,從而降低其戰鬥效能。
對於那些沒有足夠靈魂防禦的巫師,靈魂尖嘯能夠輕易穿透其靈魂護甲,直接對其心靈造成傷害。
靈魂尖嘯的攻擊範圍很大,但它的穿透力相對較弱,在嘈雜的環境中效果會大打折扣。
由於靈魂回響和靈魂尖嘯已經被恒定在項鏈中,祁肖無需額外念咒或施法,隻需通過特定的觸發機製即可使用,在戰鬥中更加靈活和實用,也因此許多巫師都喜歡購買恒定了法術的煉金裝備,但祁肖很少這麽做,主要還是太耗時,且成功率不高,祁肖對這方麵研究不深,很容易就會導致整件裝備全部毀壞,也就是給自己煉製才舍得恒定法術,也是運氣好,祁肖都做好煉製四五次的準備了,沒想到一次就成了。
或許是快要入冬的原因,小蘑菇最近一天之中起碼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入眠,但反正它又不需要修行,愛睡就睡吧,祁肖也沒去幹預。
剛回到房中,還沒開始冥想,房門就被敲響。
“進。”
血蓮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柔聲道“少爺,米狄爾大人讓您準備一下,過幾天要出門……”
又要被帶出去應酬了嗎?祁肖若有所思,隨口道“知道了,有說具體時間和地點嗎。”
“沒……隻說了過兩天要出趟門拜訪‘極光’閣下,讓您最近不要進入深度冥想。”
“好,你先下去吧。”
打發走了血蓮,祁肖看了一圈,也沒什麽好收拾的,大部分日常用品都在儲物戒指中,書什麽的隨便帶幾本就好,到那裏後估計也沒什麽時間能讓祁肖看書的。
雷蒙特很早就有囑咐,剛剛拜入門下後,近幾次出門米狄爾都會選擇帶著出門,歎了口氣,祁肖準備打理下自己的形象,總不能在外形上給老師丟臉。
也無需多做什麽,隻是換了個發型,換了套專門用來應酬的禮服,看起來更有氣質了些。
“極光”女巫,芙爾薇普阿裏斯和“霜輝”巫師,科倫特普阿裏斯算得上是北巫師界的一對知名眷侶了,就連祁肖也在書上看過他們的愛情故事,也不知道可信度有幾分。
他們的組織建立在極北之地,聽說那裏終年被冰雪所覆蓋,被稱為“冰霜之國”,這片土地被無盡的寒冷與嚴冬所主宰,是北巫師界中最為寒冷的角落之一。
根據老師藏書上的記載,這裏是北巫師界的第一位傳奇——“冬”的證道與飛升之所,藏書記載的話語間頗為敬畏,祁肖從中能理解到,似乎“冬”在傳奇之中也是處於巔峰的存在,甚至在萬年前就已經在尋找著傳奇之上的道路了。
就連傳奇祁肖都不敢妄加揣測,更遑論傳奇之上了,祁肖有些難以想象,已經近乎於規則與法則化身的傳奇還能如何晉升,晉升後會是以怎樣的形態存在。
兩天的時間彈指間過去,祁肖早早地就在書房等候著米狄爾的到來。
米狄爾進門看到祁肖後也沒多做廢話,直接用手杖輕點地麵,兩人……三人就在瞬間到達了傳說中的極北之地,冰霜之國。
“艾莉諾閣下?您也來了嗎?日安。”
祁肖剛準備觀察周圍的環境,就用餘光瞥見了一抹靚麗的身影,連忙行禮問安。
艾莉諾隻穿了件半身皮襖,甚至肚皮都露著,下半身也是身著一件看起來毛茸茸的短褲,依舊穿著那對明紅色的高跟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來到了黃金之海的海灘度假,而非極寒之地。
“哈嘍~好久不見,小祁肖,怎麽沒見你來音樂館玩玩,不喜歡現代音樂的話來劇場也可以,這裏最近也是我負責的哦,我看你聲樂和言靈係的法術修行的都挺不錯的呢,不用害羞哦,我和你老師是什麽關係,他的弟子就是我的徒孫啦。”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祁肖有些汗顏,無視了艾莉諾不著調的話語,盡力敷衍著,麵前突然晃起了幾道太陽光斑,而後一位看起來文質彬彬,戴著眼鏡的清瘦巫師出現在了三人麵前。
“好久不見,米狄爾閣下,艾莉諾閣下。”
話語間無視了祁肖這位學徒,但顯然沒人會覺得有問題,哪怕是祁肖自己,畢竟學徒與正式巫師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無視掉的話自己還自在一些。
“幻日,那兩個家夥人呢?把我們叫來然後讓你來接人?真是越來越有能耐了。”
“幻日”洛爾賽斯,阿卡坡特,極地組織“冰封聖殿”三位正式巫師裏的最後一位,沒想到這三位巫師全都在這裏,還叫來了老師和艾莉諾兩位來次,看來恐怕是要做些不得了的大事……
果然,洛爾賽斯平靜的看向了自己,米狄爾也終於開口說了來到此處後的第一句話“無妨。”
洛爾賽斯收回視線,得到回音後平靜道“今年的獻祭輪到你們萬靈密窖了,東西都帶足的話就跟我來吧。”
米狄爾沒再傳送,反而跟著洛爾賽斯一起落到了地上,徒步走向了遠方的高塔建築,看起來充滿了崇敬之感。
祁肖自然更沒話語權,默默跟在了身後,米狄爾和洛爾賽斯顯然都不是話多的人,艾莉諾或許是因為環境的影響也閉口不言,祁肖自然更不可能開口,隻盡力跟在老師身後。
雖然聖殿看著不遠,但著實讓祁肖走的夠嗆。
他們先是穿越了一片遼闊的冰原,冰原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一望無際,仿佛是一片無盡的白色海洋,在陽光的照射下,冰原上的冰晶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形態各異,有的像鑽石,有的像寶石,構成了一個璀璨的冰晶世界。
寒風在冰原上呼嘯而過,帶來了刺骨的寒冷,但同時也帶來了一種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清新空氣,讓人精神一振。
在冰原的邊緣,祁肖跟著三位巫師經過了一片被冰雪覆蓋的森林,樹木被冰包裹,形成了一片冰封的奇觀。
隨著他們逐漸接近冰封聖殿,一座高聳的高塔逐漸出現在視野中,高塔的輪廓在遠方若隱若現,顯得莊嚴而神秘。
冰封聖殿的建築群圍繞著高塔而建,整個建築群顯得莊嚴肅穆,透露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
高塔的基座寬大,逐漸向上收窄,頂部尖細,直指天際,塔身由冰晶和一種不知名的白色石材構成,在陽光下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
高塔的表麵刻滿了精美的浮雕,在踏上聖殿階梯的一瞬間,明明沒有感受到任何魔力波動,但祁肖卻從心底升起了一股濃厚的危機感。
高塔的入口處有兩扇巨大的門,門上鑲嵌著冰藍色的寶石,散發著幽幽的光芒,隻打開了一個縫隙,似乎是被冰封在了原地。
“純白,寒冷,凜冬,萬物終結,以及一切的結局……”
祁肖心中閃過有關冬的“權柄”和“法則”,聽說裏麵就包含了冬的成道之基。
洛爾賽斯顯然沒有將大門完全打開的意思,撫了下鏡框,率先走了進去,艾莉諾緊隨其後,米狄爾示意他殿後,讓祁肖先進。
祁肖聽話照做,在邁入聖殿的一瞬間,他感受到的不僅僅是寒冷,而是一種深入靈魂的洗禮,那是一種透徹心扉的寒意,仿佛連他的靈魂都要被凍結,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寒氣如同有形之手,撫摸過祁肖的每一個細胞,讓他的血液幾乎要凝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在這股寒意中,祁肖還有一種被透視的感覺,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洞察他的內心,分析他的思想,讓他的秘密無處遁形。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幕幕混沌的畫麵,像是冰川下的暗流,又像是宇宙初開時的混沌,充滿了無法言喻的恐懼和深邃。
在這一刻,時間似乎變得粘稠,祁肖感到自己像是在時間的河流中艱難前行,每一步都重如千鈞。
空間在這裏也變得不穩定,甚至不複存在,祁肖感覺到周圍空氣的波動,但卻感知不到任何空間節點,仿佛有無數看不見的觸手在空氣中舞動。
他耳邊響起了細微的低語,這些聲音似乎來自遠古,又似乎來自未來,充滿了誘惑和未知的靡靡之音。
他眼前的光芒在不斷變幻,從冰藍到蒼白,再到深邃的黑暗,每一種色彩都似乎蘊含著不同的能量。
祁肖的精神海深處,由宇宙奇點冥想法殘卷形成的魔力之種劇烈顫抖,生枝,發芽,在發芽的那一刻,祁肖恢複了一瞬間的清明。
他調動了渾身細胞,邁出了至今為止最難跨出的一步,甚至不能算邁,隻能說左腳向前挪動了半掌距離,但也就是這半掌距離,讓祁肖瞬間脫離了混沌的狀態,昏迷在了原地,還好在倒下的一瞬間,米狄爾也發覺了不對,趕忙進入了聖殿,將祁肖接了下來。
“還行……沒頭著地。”
昏迷前一刻的最後一道意識,祁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想這些。
不知過了多久,祁肖雖然還未醒來,但隱約能從耳邊聽到了些模糊的聲音。
“我需要一個解釋。”
“米狄爾閣下……您別著急,冬大人的聖殿一向安慰,數萬年來從未有過傷人的先例,他也隻是昏迷,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蘇醒……”
“呸…咳,冬大人勿怪,不會傷人,那小祁肖是怎麽昏迷的?你也檢查過了,明明就是在進門的那一刻受到了劇烈的精神衝擊,要不是他有精神防禦型的煉金道具,指不定成什麽樣了呢。”
“那個道具好像沒激活吧……我知道了,我們一定會賠償他的損失的,請您放心,艾莉諾大人。”
“……”
外麵的聲音極其嘈雜,祁肖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覺得自己已經應該清醒了,但是偏偏大腦一片混沌,沒有要清醒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主動醒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