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嚴固的驚人的變臉速度，林默都笑了。
    老一輩創業者見風使舵，重利忘友的本色那是盡顯無疑啊。
    接著，林默打趣的，模仿嚴固之前囂張的語氣道：“嚴律師，你他媽的給我他媽的的解釋一下，什麽叫細說？”
    此話一出，電話對麵的嚴固露出了極其尷尬的表情。
    要不是林默真說到他心坎裏去了。
    別人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他直接就發律師函了。
    但林默說，能夠讓律所無陣痛的除掉楊田工這家夥，實在是太誘人了！
    他隻能小聲的，陪著笑臉的說道：“誒咦，林兄，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咱們共建設友好未來嘛。”
    “林律師，要不咱們約個地點，見個麵，我相信我能給你想要的東西。”
    商業談判，可不是什麽情義，隻有能拿出對方滿意的東西。
    對方才能好好的合作。
    嚴固是懂這個道理的。
    林默也沒為難嚴固，把握一個度就行了：“可以，我現在就在莞市給春秋律所剩餘的案子收尾，你到了聯係我就行。”
    “可以！”嚴固立馬回複。
    掛斷電話後，嚴固就命令助理去訂機票了。
    至於楊田工那邊，嚴固也沒多管，反正這家夥怎麽鬧，都利好林默。
    此時，春秋律所內。
    柳蘇和剩餘的三個律師正在忙碌著。
    因為律所之前還剩下了一些案子，現在要走了，得清理一下。
    林默跟嚴固通完話之後，正好遇見他們在處理案子，就觀察起了柳蘇的三名屬下。
    兩女一男。
    其中一名帶著厚重的眼鏡，沒有化妝，樸素的打扮，梳著馬尾頭，臉上有一些痘痘，身材瘦弱，標準的高中女生學霸長相。
    她名叫吳雪。
    吳雪處理案子突出一個抓住重點。
    比如她現在在處理一樁離婚案件，關於分割財產的案件，結婚後購買的房產該如何分。
    她的處理方式就直接抓住重點，購買這套房子的錢來源於何處。
    如果是父母出資購買的，沒有任何名義，那麽在法律上就是贈與子女的，但是兒子可以通過補充簽訂一條借款協議，表麵購房款是兒子跟父母借的，那麽法院就會將其轉換為債權處理。
    甚至會直接視為夫妻共同債務，女方有義務一起和男方償還父母這筆錢。
    果然，客戶聽聞後，露出興奮的神色。
    見到這一幕，林默點了點頭。
    又觀察了她後續幾個案子，都處理的比較幹練，是律所需要的人才。
    接著林默耗費了十個積分，查詢了她的未來潛力。
    婚姻訴訟的能力被係統評級為了A。
    屬於一流律師的行列，律所需要的就是這種中堅力量！
    另外一名女生倒是化了淡妝，身材偏胖，有些圓潤，說話的語氣和柳蘇如出一轍，處理案件的能力有些慢。
    不過她的能力似乎在掌控客戶的情緒上，能夠讓客戶相信她能夠處理好案子。
    然後她就去問柳蘇這個案子如何處理。
    耗費十個積分查詢了一下。
    【周花，未來潛力優點：情商：A&bp;訴訟能力：全能B+】
    看到係統的評價，林默懂了，怪不得她能穩定客戶的情緒，原來在情商上有建樹。
    這個能力還是挺重要的。
    如何留下客戶，讓上門打官司的委托者相信你能打贏官司，就需要這種巧舌如簧的人才。
    反正把人留下，交給其他能打的律師處理也行。
    周花也是這麽幹的。
    這也是律所的中堅力量，可以給一份Offer。
    剩餘一個男生，名叫胡林，剛剛大學畢業，充滿著大學生的稚嫩，帶著一個黑色鏡框，優點是長相帥氣，幹淨。
    處理案子非常認真貼心，和周花一樣，他給人的情緒價值拉滿了。
    此時和他對接的是一名離異少婦，詢問的是離婚後，孩子撫養費的問題。
    少婦：“那個不要臉的，就知道出軌，他完全不對家庭負任何責任，我能不能多要一些孩子撫養費？”
    胡林語氣溫柔：“姐姐，您不說我都不知道您已經有孩子了呢，我還以為是女大學生遇到什麽困難了。”
    少婦一愣，蜜桃一般的笑容就掛在了臉上。
    “哎呦，我都多大了，還女大學生呢。”少婦擺擺手笑道。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明眼人都知道，她開心壞了。
    “好啦，講講怎麽解決案子吧。”少婦麵色紅潤的看著胡林。
    胡林直接靠近了少婦，貼心的拿出法條，溫柔的解釋道：“這個我們不用擔心，撫養費我們當然是能要到的，如果他玩消失，我是可以和你一起去處理這件事的，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心態，不用生氣。
    因為他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少婦又是一陣開心的笑容。
    林默看到這一幕都瞪大了眼睛，好家夥，竟然還有高手！
    這胡林的處理案子的手段可以說是....非常的特別，有一種男模的味道。
    不過，這也是一種優勢啊。
    律師，說實話，本質上就是銷售，不論利用什麽辦法，能夠讓別人來你這裏打官司，能贏下官司，那就是好律師！
    隻不過，胡林這家夥的方式有點離譜了。
    招進來會不會有損律所形象啊。
    到時候，律所每天都有大量的少婦上門，那...那還成何體統！
    於是林默耗費了十個積分檢測了一下胡林的未來潛力。
    不測不知道，一測嚇一跳。
    【胡林，未來潛力：精準把控中青，中年人，老年人的情緒能力：A+，法律訴訟能力：全能B+】
    好家夥！
    原來這家夥不是少婦殺手，是中年人殺手啊！
    就算現在不是少婦和他交談，是一個中年大叔，他也能掌控局麵！
    這種能力還是非常重要的。
    因為，絕對大部分的人，對中老年的態度是不耐煩的。
    因為年代的緣故，中老年人很多東西都不懂，那麽律師就得一一解釋，非常的消耗心神。
    對於律所來說，有胡林在，那如果有中老年客戶，他就能妥善處理了。
    林默笑著點了點頭，隻不過還是感歎道：
    “這人，怎麽能夠有天賦成這樣？”
    而就在這時候，柳蘇出現在了林默的身後，如同一個老友一般，纖細的雙手搭在了林默的肩膀上，輕柔的問道：“怎麽樣，我的三名下屬工作能力還行吧。”
    此時，林默渾身一麻，感覺柳蘇這個搭肩的動作有些親密了。
    不過突然回想起來，在學校的時候，在柳蘇辦公室補課，柳蘇也經常搭著自己的肩膀，在身後檢查作業。
    原來是柳蘇的習慣。
    林默也就沒在意了，然後點了點頭：“柳老師，他們都非常不錯，可以作為律所的中堅力量了，隻是這個胡林...”
    柳蘇聽聞，解釋道：“哦，林默，不用誤解胡林，他......”
    剛想解釋，就被林默打斷了：“我知道，他對接年紀偏大的有一手對吧。”
    柳蘇愣了一下，低頭，好看的麵容露出了一絲驚訝：“這你都知道？”
    林默笑了笑：“提前調查過。”
    柳蘇也笑了笑，纖細的雙手抬起：“好了，既然你滿意的話，我也不用擔心他們三人的就業問題了。”
    柳蘇轉身離開，繼續去處理案子，可中途又想到了什麽，又扭頭說道：“對了，林默。”
    “怎麽？”
    “不用叫我柳老師了，我現在是你的下屬，可以叫我柳律師。”
    林默點了點頭。
    最近幾天，為了春秋律所這邊案子快點結尾，林默也加入了工作當中。
    嚴固在第二天也秘密的趕到了莞市，和林默約在了第三天的早上，一家不知名的偏僻茶館內。
    “選在這裏是為了避免被楊田工察覺？”
    林默拿起嚴固親自泡的一杯茶抿了一口。
    “林兄聰明，不用想，楊田工絕對是各個高端茶館的客戶，說不定就有眼線。”嚴固說道。
    “茶葉還不錯。”
    “如果林兄需要，我可以送幾斤。”嚴固絲毫不吝嗇。
    林默擺了擺手，笑道：“洞庭碧螺春，三千一斤，我可喝不起這麽貴重的茶葉，我還是聊聊正事吧。”
    “林兄說笑了。”
    嚴固心中有些失落，他怎麽會認為林默真的喝不起三千一斤的茶葉？
    他失落的是，林默不收禮。
    很多事情，怕的就是對方不收啊。
    不過，讓他鬆一口氣的是，林默主動聊正事了。
    林默：“關於如何處理掉楊田工，很簡單，等我把他送進去，你們天武律所發布公告稱他與你們律所無關就行了。”
    嚴固愣了一下，然後眯著眼睛說道：“林兄，你也知道這行不通，快進入正題吧。”
    如果真如林默說的那麽簡單，他們天武自己動手，把他楊田工踢出去不就完事了。
    還大費周章的通過你林默幹啥。
    林默笑了笑：“開個玩笑，我知道你在乎的是楊田工在你們大灣區分所建立的人脈關係網絡，他走了，這個關係網絡可能就會麵臨崩塌。
    他的手下也把控了你們分所的各個關鍵位置，手拿資源。
    他走了，他的手下說不定也拿著資源大量跳槽。
    那你們天武律所，大灣區分所就陷入無案源的境界，陣痛可能會持續好幾年，也有可能一夜回到解放前。”
    嚴固點點頭，這就是最關鍵的問題所在。
    林默繼續道：“所以，關鍵節點就是，如何在除掉楊田工集團的情況下，穩住律所目前的基本盤。”
    嚴固此時投來了期待的眼神。
    林默：“所以我的方案是，你跟我暗中簽訂條款，說明你方已經發現律所內部有大量的違法犯罪份子，現委托順和律所對其進行起訴。
    那麽，清洗完成之後，我會讓官方，檢法主動發布信息：證明這起大清洗活動是由你們帝都總部主動自首舉報的。
    同時，你再向社會公布，這起清洗活動是由你們總部暗中製定的。
    這樣給世人營造的形象就是，你們天武總部早就發現了分所有問題，並且沒有包庇，而是選擇主動自首。
    這樣，就算是把整個楊田工集團給清理了，那麽天武律所的名譽沒有受到任何損失。
    甚至，會因為你們總部主動自首清查的行為，而收獲一波民眾的好感，反而給你們律所增加了聲譽。
    畢竟，他們楊氏父子折磨女人，可是出了名的。
    我相信，一定有不少的花季少女慘遭他們毒手。
    如果天武律所主動清查。
    民眾對你們的看法就是一個字：好
    那麽就算是楊田工進去了，通過他建立的那些關係網絡，也會因為正向的輿論，嚐試著和你們建立新的合作。”
    嚴固一聽，眼神一亮。
    這是個好辦法啊。
    被爆出醜聞後再清除內部蛀蟲，和提前主動清除內部蛀蟲，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按照林默的說法，這就是不破不立，為了更好的發展和提供更好的服務，進行的內部清理。
    同時又能夠順應民意，把楊田工這種惡劣分子送進去。
    給大眾的感覺就是，天武律所為了懲治內部的罪犯，甚至不惜刮骨療傷！
    這一計謀，又能除掉楊田工，又能收獲民眾的好評。
    最關鍵的是，不會影響楊田工帶來的那些關係網絡。
    如果直接開除楊田工，這家夥會直接帶著所有的人脈資源離開。
    但是利用自我清洗的方式，提高了天武律所的聲譽，這些人脈關係就會思考，有沒有必要離開。
    畢竟天武律所也是紅圈所，實力擺在這裏，又如此的有魄力。
    如果沒有突變，完全沒有必要斷開合作。
    而且，斷開合作也會對公司業務造成影響。
    所以，大部分楊田工帶來的資源，還是會繼續合作的。
    舉個簡單的例子。
    如果一個官員作惡多端，已經鬧的怨聲載道了，組織才懲治他。
    和出現一點問題後，組織立馬行動，提前懲治了他。
    兩者給人的態度是不一樣的。
    前者給民眾的感覺是，組織不積極，迫不得已才懲治。
    而後者，那就是組織嚴厲打擊貪汙**現象，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貪官汙吏。
    很顯然，後者的行為，能顯著提高民眾對組織的正向態度，收獲好評，民眾還會相信組織能做好工作，也就會配合工作。
    而林默，提出的方法就是後者。
    天武律所暗中委托其他律所和官方組織對分所進行懲治，背地裏對自己下手都這麽狠，也能收獲民眾的好評。
    方法確實是好辦法。
    隻是嚴固發現，這裏麵有一個難點，也是最關鍵的節點，那就是官方發聲！
    如果沒有官方出來表明，這一次抓捕和起訴是天武律所總部發動的自我革命，那信服力就少了很多。
    “林兄，檢法那邊真的會幫我們？要知道，報警可行不通啊。”
    嚴固提醒道不能報警。
    因為律所可都是專業人士，現在報警豈不是直接告訴楊田工他們，我要清洗你們了，你們請做好準備....
    那麽不能報警，又如何與官方組織取得聯係？
    此時，林默神秘一笑：“都是在大灣區混的，可不隻是他楊田工有關係。”
    這麽一說，嚴固瞬間就明白了。
    為什麽林默要暗中簽訂條約。
    林默是要在不驚動楊田工的情況下，和警方，或者檢方合作，來完成這一次行動，然後再通過官方組織發布消息。
    手法周密，嚴謹，可行！
    官方發聲，證明是天武律所總部發動的自我清洗，那麽這事就能成！
    “林兄，您需要什麽條件，盡情開吧。”
    嚴固大方的開口。
    “在官司開打的時候，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盡量吸引熱度，給我的順和律所打廣告就行了，這個你應該懂的。”
    “明白！除了這個呢？”嚴固點點頭。
    “其他的以後再說，算欠我一個人情吧。”林默笑道。
    嚴固聽聞，也笑著搖了搖頭，他就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人情才是最貴的午餐啊！
    誰知道以後要拿什麽來還？
    不過就目前這個情況，不完美的處理掉楊田工，對律所影響太大了！
    “行！”嚴固都沒有請示其他兩個創始人，在這裏就答應了下來。
    畢竟這次行動就算是失敗了，楊田工也不知道，就沒有必要通知其他兩個創始人了。
    要是成功了，嚴固覺得可以當做驚喜告訴兩人。
    接著，林默拿出了一則合同，正是起訴楊田工的。
    格式林默都提前寫好了，“受天武律所創始合夥人嚴固的委托，將對楊田工.......等等依法起訴。”
    “除了楊田工，空餘的內容是...”
    嚴固發現，楊田工後麵，空餘了許多部分。
    “哦，這是楊田工的人，大清洗，就是把他們所有人都送進去，隻是現在名單還沒出來，如果嚴律有，可以提供一下。”林默笑道。
    “名單越詳細，等曝光的時候，越證明你們總部清理這些人渣時刻的決心。”
    “懂了！”嚴固點點頭：“這份委托可以晚一天簽訂，我要去調查一下。”
    “可以。”
    林默點點頭。
    第一天的交談就這麽結束了。
    回到了律所，途中林默收到了孫泉發來的消息。
    孫泉：“林默！你是真牛逼啊！把柳蘇老師都招進來了！快跟我說說是怎麽做到的！”
    孫泉收到的消息晚了一步。
    根據他的匯報，永勝體育那邊終於出問題了。
    阿迪，奈克等體育大牌開始起訴永勝體育，利用他們的名義銷售自己的體育品牌，屬於侵權行為。
    孫泉主要是跟案子，旁觀。
    還挺忙的，今天才關注到了最新的新聞。
    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孫泉嚇的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了！
    他知道林默最近在挖人，但是沒有想到，林默挖的是大學的女神老師柳蘇啊！
    這特麽就離譜！
    林默的回應就是：“回來再說。”
    孫泉：“你小子！要急死我，快說說，你是如何迷惑柳蘇老師的芳心的，我要學！我要交學費！”
    終於，孫泉暴露出了他的本性。
    剛上大一那會，誰沒暗戀過柳蘇啊。
    可這麽多年過去，連私下裏一句話都沒聊過。
    結果林默這小子一聲不吭，就讓人家放棄了律所，加入順和了？
    這是灌了什麽**湯！
    林默嘴角微微揚起，回複道：“柳蘇老師是看重了我們律所的前途和人才，才加入我們的，耗費了我不少口舌呢。
    所以老孫啊，我可告訴你，不能偷懶，不然柳蘇老師看不起我們，離開了，我就拿你試問！”
    孫泉一愣，然後驚喜道：“真...真的？”
    林默：“當然，所以你更要賣力的工作，為了律所奉獻一切，柳蘇老師最喜歡為了事業拚搏的男人了，我想，她來律師，看到你如此拚搏，一定會很欣慰的。”
    “好！好啊！我現在就去努力工作！永勝體育的法律大權，這次我控定了！”孫泉一股熱血湧上心頭。
    林默笑著搖搖頭，得了，這下律所又要出一個牛馬了...
    林默現在想要寫一本書，名字就叫《論激勵員工的一百種方法》
    保證暢銷爆款。
    又過去一天，春秋律所的案子越來越少，隻剩下了最後幾個。
    而嚴固這邊，再次和林默見麵，提供了目前天武律所大灣區分所內，楊田工及其親信的名單。
    簡稱：“大清洗名單。”
    名單整齊，直接就簽訂了委托協議。
    “林兄，那就拜托你了，宣傳的事情不用擔心，我保證這幾場官司熱度爆表！宣傳我是最在行的。”嚴固笑著說道。
    林默點點頭。
    接著，雙方握了握手，開啟了正式的合作。
    等再次回到春秋律所，已經沒有任何客戶了。
    柳蘇和三人都坐在椅子上如釋重負。
    夏靈在一旁熱情似火的搬運著需要運輸的東西，裝上搬家公司。
    夏靈見到林默的到來：“老大，這邊已經處理好了，辦公桌家具什麽的也都賣掉了，需要的東西已經裝車，可以隨時出發江海！”
    此時，柳蘇也起身，掃視了一圈春秋律所，然後衝著林默一笑：
    “走吧。”
    “走。”
    坐上搬家公司的車，直奔江海。
    三個小時後，江海國際大廈樓下。
    來迎接的隻有一人，正是帶著笑容的秋瑛。
    隻見秋瑛跳著衝著眾人揮了揮手，打招呼，整個人都煥發著開心的氣息。
    這倒是讓林默好奇了。
    秋瑛這麽開心幹嘛？
    倒是夏靈先一步跳下了車，撲通一下抱住了秋瑛：“秋瑛姐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