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惡魔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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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治醫師歎了口氣,“那我知道了,我們也會全力以赴的。”
    主治醫生離開
    病房角落的中年婦人才敢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不好意思雲丫頭,剛才人實在太多了,我隻能抵著門,幫不了你。”
    “張阿姨說的什麽話,這段時間如果不是您幫我照顧爸媽,我沒這麽輕鬆的。”雲朝歌真心感激。
    張雪蓮一臉擔憂:“但是剛才醫生說五十萬……”
    “放心吧蓮姨,我會想到辦法的。”雲朝歌安撫道。
    張雪蓮眼神閃爍:“那就好,那就好。”
    *
    金鋪。
    雲朝歌有些緊張的等待著。
    當看著店老板恭敬的聲音傳來:“您的黃金是純的,而且是實心的,一共是兩斤。按照現在市麵上一斤500克×以今天的金價570一克,一斤價格28W五。兩斤的話,一共57萬人民幣。”
    雲朝歌瞪大眼睛手中的金塊,本以為頂多是鍍金,沒想到居然是實心的。
    “可以。”
    她激動,爸媽的手術費有了。
    瞬間,57萬現金直接匯入了她的支付寶。
    雲朝歌急忙趕到了醫院,繳納了50萬的手術費。
    剩下的7萬,她剛準備去把張雪蓮5萬還清的時候,卻怎麽找不到人。
    “姐,阿姨在那裏!”雲長樂眼尖,指向某個拐角處。
    雲朝歌立馬禁聲,悄摸摸道:“噓!咱們過去給阿姨一個驚喜…”
    便拉著雲長樂慢慢靠近不遠的石柱後。
    距離差不多三米遠,就聽到張雪蓮壓抑怒火的聲音響起:“你怎麽來了?不是說了我應付完那兩個拖油瓶就回去嗎?”
    雲朝歌的笑容戛然而止消散在臉上,她看著張雪蓮的對麵,一個男人正背對著她們的方向聲音透露著急切:“我這不是怕嗎?沒有被發現吧?”
    聽聲音,是父親昔日的戰友金利江。
    當初父親出了事,兩夫妻急忙從鄉下趕到了京市,自願幫她照顧在醫院的父母。
    那時候雲長樂滿心感動愧疚,也確實核實過金利江的身份照片信息,和父親一樣,在海市服過兵役的。
    “她應付那些催債的人都來不及哪能發現?不過你說的沒錯,這雲家再怎麽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雲朝歌絕對還有餘手,這次咱們沒有賭錯。”張雪蓮聽起來心情不錯。
    金利江倒是得意:“那是,雲鳴城那個人就是運氣好這些年搞了這麽大家業出來,老子早眼紅透了。現在出了事,家裏就剩兩個小丫頭,不知道多少人都盯著他們家的錢呢?”
    “我跟你說,如果雲鳴城兩夫妻醒不過來,到時候這兩個拖油瓶你把她們哄騙過來認我們做幹爹幹媽,雲鳴城不可能不給兩個女兒留資產的,到時候…她們的錢也就是我們的了…”
    張雪蓮也極為認同:“錢肯定是有錢的,就是不知道藏在哪兒,你說對哪能那麽容易就破產…”
    此時石柱後麵的雲朝歌隻覺得渾身冰涼。
    原來,父母出事,高台垮下,她和妹妹已然成為了這些人眼裏的香餑餑。
    當初借給她的兩萬,原來不過是張雪蓮和金利江下血本撒下的魚餌。
    可是雲朝歌更好奇的是,他們說沒有被她發現的東西是什麽?
    同時,她也掏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直覺要留下證據。
    接著隻見張雪蓮從懷中掏出了什麽遞給了金利江:“富太太項鏈戒指都放在包裏鎖起來的,這些天我跟醫院的人混了眼熟,說忘記密碼了給我重新拿了鑰匙。你拿去典當行那邊看看,能賣多少錢…”
    “真的沒有被發現?你不要為了這點蠅頭小利因小失大,如果被那死丫頭發現了到時候對我們有所提防…”金利江到底目光長遠一些,他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
    張雪蓮已經不耐煩:“都說了,那兩個小丫頭哪裏還記得這些東西…”
    雲朝歌注意到,張雪蓮手中拿著的,居然是母親的婚戒。
    以及十周年結婚紀念日時,父親送給母親的海洋之星項鏈。
    雖然價格並不是天價,對於母親來說也是意義非凡。
    “那行吧!你記住了,千萬要盯著雲家夫婦,不要出什麽意外。”金利江把戒指和項鏈收入口袋中,眼中被貪婪所覆蓋。
    張雪蓮不屑一顧:“現在這雲家沒有主事的,拿捏一個毛丫頭還不容易?隻是可惜…這裏是在醫院,我不敢做的太明顯,隻能任由他們在病床上自生自滅。前幾天罵跑了那些護士,她們現在沒事也不敢進來房間,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那營養液我每次都偷偷倒一半在廁所裏哈哈…”
    張雪蓮的笑聲,像惡魔張牙舞爪。
    石柱後握著手機的雲朝歌,眼睛通紅,渾身肌肉繃緊,她在控製自己…
    雲長樂緊緊抓住自己姐姐的衣擺,她控製情緒的能力稍微差一點,眼淚根本憋不住卻也沒有哭出聲音。
    一大一小躲在石柱後麵,看著張雪蓮還有金利江兩人相伴離去。
    雲朝歌保存錄像後,毫不猶豫牽著雲長樂回到了重症病房。
    因為醫院的通知,前幾天父母被轉移出的CU病房。
    其實用不著照顧什麽,隻需要偶爾看一兩眼。
    可是雲朝歌沒想到,張雪蓮和金利江是一對惡魔。
    一想起爸媽居然在這樣一對夫婦底下,雲朝歌隻覺得後怕。
    “爸…媽…對不起…”雲朝歌跪在病床上,看著日漸憔悴的父母,心裏莫大的愧疚湧現。
    難怪,父母的情況會突然變差,沒有營養液支撐,身體的機能和抗體自然跟不上。
    “姐,剛才咱們為什麽不出去暴打他們一頓!”雲長樂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八歲,早已經能分清楚是非好歹。
    雲朝歌聲音低沉,冰冷的氣壓帶著滔天煞氣,“就這樣拆穿,太便宜他們了…”
    她雲朝歌雖然是在溫室裏長大的,卻絕對不是嬌花。
    父母給予她的愛,讓她早長成了參天大樹。
    雲朝歌去護士站打來了水給父母擦拭了身體檢查沒有什麽傷痕後,又讓人換了新的床單。便約了護士長談話:“這段時間我還是覺得太辛苦張姨他們的照顧了,所以決定給父親母親請新的護工…”
    護士長不易察覺的鬆了口氣。
    早覺得雲家照顧的那兩個親戚人前人後兩幅模樣,平時尖酸刻薄的整個護士站的人都不敢打交道的。
    “雲小姐有這樣的想法非常好。”但是作為護士長,有些事情並不能講的太明白。
    她離開之後。
    雲朝歌的臉色又恢複了冷漠,眼底翻湧著一股黑色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