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請投擲打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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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付那些催債的人都來不及哪能發現?不過你說的沒錯,這雲家再怎麽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雲朝歌絕對還有餘手,這次咱們沒有賭錯,我之前不應該因為那五萬塊錢罵你。”張雪蓮聽起來心情不錯。
金利江倒是得意:“那是,雲鳴城那個人就是運氣好這些年搞了這麽大家業出來,老子早眼紅透了。現在出了事,家裏就剩兩個小丫頭,不知道多少人都盯著他們家的錢呢?”
“我跟你說,如果雲鳴城兩夫妻醒不過來,到時候這兩個拖油瓶你把她們哄騙過來認我們做幹爹幹媽,雲鳴城不可能不給兩個女兒留資產的,到時候…她們的錢也就是我們的了…”
張雪蓮也極為認同:“錢肯定是有錢的,就是不知道藏在哪兒,你說對哪能那麽容易就破產…”
此時石柱後麵的雲朝歌隻覺得渾身冰涼。
原來,父母出事,高台垮下,她和妹妹已然成為了這些人眼裏的香餑餑。
當初借給她的五萬,原來不過是張雪蓮和金利江下血本撒下的魚餌。
可是雲朝歌更好奇的是,他們說沒有被她發現的東西是什麽?
同時,她也掏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直覺要留下證據。
接著隻見張雪蓮從懷中掏出了什麽遞給了金利江:“富太太項鏈戒指都放在包裏鎖起來的,這些天我跟醫院的人混了眼熟,說忘記密碼了給我重新拿了鑰匙。你拿去典當行那邊看看,能賣多少錢…”
“真的沒有被發現?你不要為了這點蠅頭小利因小失大,如果被那死丫頭發現了到時候對我們有所提防…”金利江到底目光長遠一些,他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
張雪蓮已經不耐煩:“都說了,那兩個小丫頭哪裏還記得這些東西…”
雲朝歌注意到,張雪蓮手中拿著的,居然是母親的婚戒。
以及十周年結婚紀念日時,父親送給母親的海洋之星項鏈。
雖然價格並不是天價,對於母親來說也是意義非凡。
“那行吧!你記住了,千萬要盯著雲家夫婦,不要出什麽意外。”金利江把戒指和項鏈收入口袋中,眼中被貪婪所覆蓋。
張雪蓮不屑一顧:“現在這雲家沒有主事的,拿捏一個毛丫頭還不容易?隻是可惜…這裏是在醫院,我不敢做的太明顯,隻能任由他們在病床上自生自滅。前幾天罵跑了那些護士,她們現在沒事也不敢進來房間,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那營養液我每次都偷偷倒一半在廁所裏哈哈…”
張雪蓮的笑聲,像惡魔張牙舞爪。
石柱後握著手機的雲朝歌,眼睛通紅,渾身肌肉繃緊,她在控製自己…
雲長樂緊緊抓住自己姐姐的衣擺,她控製情緒的能力稍微差一點,眼淚根本憋不住卻也沒有哭出聲音。
一大一小躲在石柱後麵,看著張雪蓮還有金利江兩人相伴離去。
雲朝歌保存錄像後,毫不猶豫牽著雲長樂回到了重症病房。
因為醫院的通知,前幾天父母被轉移出的CU病房。
其實用不著照顧什麽,隻需要偶爾看一兩眼。
可是雲朝歌沒想到,張雪蓮和金利江是一對惡魔。
一想起爸媽居然在這樣一對夫婦底下,雲朝歌隻覺得後怕。
“爸…媽…”雲朝歌聲音哽咽,跪在了病床前,然後雙手顫抖的掀開了被子。
這一看,才發現父親身下的被子居然已經濕透。
張雪蓮離開的時候,把空調關了。
這炎熱的夏天,不知道被子幹了濕,濕了幹多少遍,早就潮了。
難怪,父母的情況會突然變差,說不定也有一些這樣的原因。
沒有營養液支撐,身體的機能和抗體自然跟不上。
“姐,剛才咱們為什麽不出去暴打他們一頓!”雲長樂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八歲,早已經能分清楚是非好歹。
雲朝歌聲音低沉,冰冷的氣壓帶著滔天煞氣,“就這樣拆穿,太便宜他們了…”
她雲朝歌雖然是在溫室裏長大的,卻絕對不是嬌花。
父母給予她的愛,讓她早長成了參天大樹。
雲朝歌去護士站打來了水給父母擦拭了身體後,又讓人換了新的床單後,便約了護士長談話:“這段時間我還是覺得太辛苦張姨他們的照顧了,所以決定給父親母親請護工…”
護士長好像察覺到了什麽而鬆了口氣。
早覺得雲家照顧的那兩個親戚人前人後兩幅模樣,平時尖酸刻薄的整個護士站的人都不敢打交道的。
“雲小姐有這樣的想法非常好。”但是作為護士長,有些事情並不能講的太明白。
她離開之後。
雲朝歌的臉色又恢複了冷漠,眼底翻湧著一股黑色的暗光。
*
複古裝潢的閣樓,《尚珍館》三個大字華貴大氣。
它坐落在這古玩市場的C位位置,醒目奢迷。
雲朝歌牽著雲長樂的手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掌櫃在櫃台笑意吟吟的,一雙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雲朝歌,語氣雖然熱情可是身板卻並未挪動。
他一身中式長袍,帶著頂帽,手中搖晃古扇,打趣:“小姑娘也對古玩感興趣?”
雲朝歌看了看店內擺放的字畫和瓷器,做工精美,每一件都是讓人買不起的樣子。
“就是看看…”雲朝歌對古玩是外行,雖然雲家曾經有錢,但是父親習慣了勤儉相對思想保守,並不玩富人喜歡收藏的那一套。
她也不過是後來混跡同齡的圈子,參加不少晚宴才慢慢增漲的見識。
掌櫃這次是頭也不抬了,語氣冷淡提醒:“隨便看,但不要動手亂摸…”
雲朝歌倒是也沒有生氣,珍寶閣這種要求很合理算不上輕視。
她仿佛隨意的問:“聽說尚珍閣的拍賣行是京市首屈一指的,那應該收東西的吧?”
“收是收,可是我們尚珍閣對物件的品質要求很高。”掌櫃並不是怎麽想搭理麵前兩個小姑娘,興致缺缺甚至眉心已經微微蹙起,身體也側到了一邊。
雲朝歌還想繼續問些什麽的時候,門口的鈴聲響動:“老板,請問收東西嗎?”
聲線輕柔,年紀不大。
雲朝歌回過頭,便看著年齡和她差不多大的女生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