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對她動了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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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靠近,眼中滿是關切:“二爺,夫人她沒事吧?”
鄭成晏抬頭望向蘇婉毓離開的方向,不耐煩地推開桃杏,冷聲道:“這裏沒你的事!”
桃杏雖明白他的心思,卻仍不死心:“二爺,奴婢聽說今日郭家三……”
話未說完,鄭成晏猛然轉身,平日溫和的眼眸此刻變得鋒利無比,他高高在上地扼住她的咽喉,聲音冷得刺骨:“我今日沒心情理會你,走開!”
桃杏驚恐萬狀,喉嚨被扼得生疼,連呼救都顯得那麽無力,隻能啞著嗓子,淚眼模糊地看著鄭成晏,口中艱難地吐出:“二……爺……”
鄭成晏冷眼相對,無情地將她甩在地上。
桃杏重重地摔倒,全身顫抖不止,心中仿佛被一塊巨石壓住,難以理解,那個不久前還溫柔擁抱著她的男子,怎會瞬間變得如此冷酷無情。
尤其是他的眼神,冷得像在看一根無足輕重的草,與記憶中那個溫柔體貼的他判若兩人。
“趕緊走吧,別礙眼了。”鄭成晏雙手負於身後,話語中滿是冷漠。
桃杏歎了口氣,狼狽地爬起身,攙扶著侍女的手臂,慌忙逃離了這個令她心寒的地方。
鄭成晏的目光再次投向蘇婉毓消失的方向,眼神幽深而冷漠,最終沒有選擇追趕,而是轉身朝郭氏的院子走去。
桃杏踉踉蹌蹌地回到自己的小院,一進門便撲倒在床,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
她撫摸著頸間那觸目驚心的紅痕,心中滿是難以置信,那個剛才對她如此冷酷的人,竟是平日裏溫柔如水的二少爺。
侍女拿著手帕走近,輕柔地為她擦拭淚水:“姨娘別難過,二爺今日或許是因為郭家姨娘的事情心煩意亂呢。”
桃杏捂著胸口,淚水如泉湧,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你沒看到嗎?他今天纏著二少奶奶,說要晚上到她房裏去,結果被拒絕後,就把怒氣全發泄在我身上。”
“難道,他忘了他曾緊緊抱著我,說除了家世,二少奶奶哪一點都比不上我嗎?”
她邊說邊用帕子抹去淚水:“可現在,一切都變了。”
侍女在一旁連連歎氣:“姨娘,我早就勸過您,別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二少爺一人身上。”
“男人的心,是最難捉摸的。嘴上說著喜歡你,卻又堅持要娶薑姨娘為平妻,又為何偏偏鍾情於柳姨娘那裏?”
“男人啊,他們的心思變化無常,誰讓他們開心,他們就喜歡誰。誰對他們有利,他們就偏向誰。今天是你,明天也許就是別人,新人歡笑舊人哭,這樣的輪回,最苦的莫過於動了真情的你。”
桃杏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抹堅決,語氣中帶著肯定:“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二爺對我而言,意義非凡。自我十歲起,我的世界便與他緊密相連,我們一起度過了無數個日夜,共同經曆了風風雨雨,那些人,她們怎能理解這份深厚的情感,又怎可能與我相提並論。”
侍女聞言,側過臉頰,纖細的手指悄然抹去眼角那不易察覺的淚痕,緊握著手中的繡花手帕,聲音裏滿含溫柔與關切:“姨娘,您先好好歇息,讓身體恢複些力氣,我去廚房為您端一碗熱騰騰的湯來,暖暖身子。”
“嗯。”桃杏輕聲回應,聲音細微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最終無聲地滑落,滴落在衣襟上。
淚光中,她咬緊牙關,唇間吐露出低沉而憤恨的低語:“都是因為她,薑瀅瀅,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她!自從她踏入這個府邸,二爺對我的態度便一日冷似一日!”
桃杏內心交織著對鄭成晏對蘇婉毓過分關注的嫉妒,以及對薑瀅瀅輕易占據鄭成晏心房的深深恨意,一種複仇的念頭在她心中悄然萌芽。
待侍女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桃杏獨自一人悄無聲息地步入薑瀅瀅的房間。
室內,薑瀅瀅因喝了郭氏特製的熱湯,正躺在床上,意識模糊,顯得疲憊不堪。
見到桃杏的出現,她隻是不耐煩地翻了個身,示意身邊的侍女青月將這位不速之客打發走。
桃杏見狀,連忙上前幾步,聲音中帶著刻意的急切:“薑姨娘,我今天無意間經過前院,親眼目睹了二爺多次向二少奶奶獻殷勤,還說要留在她的房中過夜呢!”
薑瀅瀅的身軀在聽到這話的瞬間僵硬,即便背對著桃杏,也能感受到她內心的震動。
桃杏繼續用添油加醋的言語煽風點火:“真是令人費解,二爺以前對二少奶奶可是避之不及,不知為何近來眼光竟發生了如此大的轉變,不僅頻繁親近二少奶奶,還計劃今夜與她共度良宵,那份親昵,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薑瀅瀅緩緩轉過頭,嗓音因病痛而變得沙啞,每一個字都似乎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此話當真?”
桃杏捏著手中的帕子:“千真萬確,他們不僅共進了晚餐,還相互夾菜,舉止親密無間,說不定不久之後,咱們長平侯府就會迎來真正的長孫了。”
這番話直擊薑瀅瀅的心髒,她的臉色驟然陰沉,嘴角微微顫抖,強撐著冷笑回應:“柳姨娘,二少奶奶身為二房的當家主母,與二爺同桌用餐本就是理所應當,您這般的驚訝,未免有些多餘了。您還是多多休養,保不準哪日也能有喜訊傳來呢。”
說罷,她即刻命令青月:“青月,送客!”
薑瀅瀅的聲音沙啞而刺耳,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是,小姐。”青月迅速應答。
桃杏沒有給青月開口的機會,自行站起身,臨出門之際,她的眼神仿佛被某種執念所占據,悠悠地拋下一句:“薑姨娘,二爺該不會真的對二少奶奶動了真情吧?”
“若是二少爺真的心有所屬,我們這些旁枝末節,他又怎會再看上一眼呢?”
“你!”薑瀅瀅猛然坐直,憤怒如潮水般湧來。
桃杏留下一個挑釁的微笑,轉身離去,隻留下薑瀅瀅一人在房內,怒火中燒。
薑瀅瀅狠狠瞪著桃杏消失的背影,眼神中滿是狠厲,一揮手,桌上的藥碗應聲落地,碎片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