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私通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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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婉毓恍然大悟,“難怪長公主也如此喜愛我的刺繡。”
    萍媽媽點頭確認,“長公主與宋先生情誼深厚,因欣賞你母親,自然也偏愛你的作品。”
    得知這一切,蘇婉毓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原來自己的技藝無意間為自己鋪就了一條道路,難怪今日長公主特地遣轎相送。
    她起身,心中湧動著小小的激動。
    萍媽媽緊跟其後,細心地為她披上披風,“小姐,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為攝政王裁製新衣呢。”
    蘇婉毓回過神來,笑靨如花,“好嘞,乳娘。”
    隻有在萍媽媽麵前,她才能卸下所有防備,暢懷歡笑。
    夜幕低垂,星辰隱匿,風起雲湧。
    長平侯府內,卻是一片不平靜。
    鄭侯爺在郭三小姐處守候了一整夜,而郭氏則在家焦急地等待至天明。
    雅軒院內,一道身影悄然潛入柳姨娘的房間。
    鄭成晏在蘇婉毓那裏受挫後,轉而投宿於柳兒的住處。
    當第一縷晨曦穿透雲層,府邸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鄭成晏精神飽滿地自柳兒房中走出,先去薑瀅瀅那裏探望一番,隨後想起昨日對桃杏的冷落,決定在離開前再去桃杏的房間看看。
    剛至門前,他隱約見到桃杏慌忙將某物塞入被褥之中。
    鄭成晏佯裝未見,輕輕挑開簾子步入室內,語氣平和地問道:“今日怎起得如此之早?”
    桃杏神色緊張,倉促站起,“一夜未曾合眼,自然醒得早些。”
    鄭成晏的目光銳利地落在桃杏方才遮掩的被褥上,“你剛才在做什麽?”
    桃杏眼神閃爍,支吾道:“杏兒……什麽也沒做……”
    鄭成晏麵無表情,趁桃杏不備,大步流星來到床邊,猛然掀起被角。
    一條黑色帶皮套的男子腰帶赫然映入眼簾。
    鄭成晏愣怔片刻,目光凝固在那腰帶上,“桃杏,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條男子的腰帶究竟是怎麽回事?”
    桃杏嚇得麵色慘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二爺,奴婢真的不知這腰帶從何而來,今晨醒來它就在這裏了!”
    鄭成晏怒火中燒,用力擲下被褥,冷聲嗬斥:“男子的腰帶出現在你的床上,看來你一夜未眠,是與人有約吧!真是膽大包天!”
    內眷私會外男,這不僅是對家族鐵律的公然挑戰,更是對男主人權威與尊嚴的直接踐踏。
    鄭成晏鳳眼微挑,那雙眸子宛若冬日裏最鋒利的冰刃,直直穿透了桃杏慌亂的麵容。
    桃杏跪伏在冰冷的地磚上,伴隨著淚水的滑落。
    “二爺,奴婢真的不知這腰帶從何而來,多年來,奴婢對二爺的忠心天地可鑒,又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她的聲音顫抖,帶著難以言喻的悲涼。
    鄭成晏緩緩彎腰,拾起那條舊玉扣皮帶,其上繡著細膩的柳枝圖案,顯然非內宅之物。
    他難以置信,這樣一個幾乎足不出戶的內室,怎會與外界男子有所牽扯。
    桃杏掙紮著起身,雙手如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緊握著鄭成晏的衣袍,淚光中滿是懇求:“二爺,杏兒伴您身側多年,我的品行您最清楚不過,我的世界裏除了您再無他人,又怎會做出背叛您的事?”
    鄭成晏麵色冷峻,對於背叛,他向來零容忍,一旦確認桃杏有私情,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那這腰帶又作何解釋!”他猛地將腰帶擲向桃杏,那力度仿佛是要將所有的懷疑與憤怒一同拋擲出去。
    桃杏驚懼地躲避,那腰帶如同一條毒蛇,讓她心生畏懼。
    “二爺,定是有小人陷害杏兒,求您明察啊!”她的聲音裏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鄭成晏冷笑,不屑一顧:“陷害?你區區一個側室,何人會費此周折?說吧,那人是誰,坦白或許還能留你一命!”
    桃杏緊緊抱住鄭成晏的腿,身體顫抖,淚水如斷線珍珠,泣不成聲:“二爺,您真的不信我……”
    鄭成晏無情地踢開她,語氣如寒冰:“證據確鑿,我如何信你!”
    桃杏癱軟在地,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她的心碎成了千萬片。
    “原來,在您心中,我一直是個輕浮不檢點的女子……”她的聲音低得幾不可聞,卻字字錐心。
    鄭成晏沒有回應,他的沉默是對她最大的否定。
    桃杏原以為,自己甘願為側,不求名利,隻因一片深情,自認比府中任何女子都要純淨高尚。
    但在鄭成晏眼中,她與其他諂媚討好的女子並無不同,所謂的忠貞,也隻是一場笑話。
    見鄭成晏無動於衷,桃杏心中最後的希望也化為了泡影。
    她勉強支撐起身子,嘴角掛著一抹苦澀的笑:“二爺,杏兒隻想問一句,這些年的情分,您對我可曾有過半點真心?”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已經預見了答案。
    鄭成晏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桃杏,如今是你私通外男,還有何顏麵問我是否真心?”他的聲音冷硬如鐵,徹底擊碎了桃杏最後的幻想。
    桃杏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那是一種絕望的靜止。
    鄭成晏不容分說,對門外的小廝發出命令:“來人,將桃姨娘押至後院柴房,等候處置!”
    “是,二少爺!”小廝們迅速響應,將桃杏團團圍住,她的眼神空洞地望著這一切。
    此時,天空突然陰沉,烏雲滾滾,明明是清晨,卻顯得格外昏暗,仿佛連老天都在為這場悲劇哀鳴。
    不久,雅軒院的風波傳到了蘇婉毓的耳中。
    “小姐,快去雅軒院看看吧,聽說鄭姑爺在桃姨娘房裏找到了男子的腰帶,正要嚴懲她呢!”雲意焦急地跑進來報告。
    蘇婉毓放下手中的針線,目光銳利地看向雲意:“男子的腰帶?”
    雲意肯定地點點頭,而司棋則在一旁補充:“小姐,今晨我們的人回報,昨晚有人潛入了桃姨娘的房間。”
    雲意驚訝不已:“難道桃姨娘真的與外男有染?”
    司棋卻搖了搖頭,透露了一個驚人的秘密:“不,進去的是個女子。”
    雲意更加困惑:“與女子私會?”
    蘇婉毓站起身,輕輕敲了敲雲意的額頭,“別胡亂猜測了,桃杏絕不是那種會私下與男子幽會的女子,那腰帶必是有人趁她熟睡時放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