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歸家私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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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蕭靖川閉口不言條件,掐準族長許嘉霖救女心切的命門,單馬困殺,將局麵牢牢控在自己手裏。
    許嘉霖猶疑踟躕,一時掙紮在原地,作不出言語。
    “嗬,這公子爺,你一身貴氣,但瞧著左不過也就二十左右年紀。”
    “老話講,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我們許家雖說不過是這山坳裏的小門小戶,可公子如此擅闖族人祠堂重地,手上確實有貨還則罷了,倘若沒來由的到這兒磕牙渾說,唬人蒙事......”
    “我們這九龍鎮也不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噠!”
    見族長兩難,旁側剛被許嘉祿懟過的三爺爺插言進來,有意封堵蕭郎後路,好逼其盡早將來意吐出。
    “啊!對!”
    “三爺爺這話說的沒毛病!”
    “你哪兒冒出來的,四千兩,張嘴就來?錢在哪兒呢?”
    “慢說沒有,就是有,你這錢什麽來路?我們跟你又不相識,憑甚信了你的?!”
    “走走走,趕緊出去,這兒豈是你一個外姓小輩胡亂闖噠!”
    言語著,那許嘉祿趁機借勢就伸手過來,打算將蕭靖川推搡扯拽出去,以免在這兒裹亂。
    可就在其抬手剛要觸碰到蕭郎時,蕭靖川身側顧長庭迅雷速度,出手一抓,就啪一聲攥住許嘉祿手腕,輕鬆一掰。
    “哎呦!啊!你......”
    許嘉祿不備,叫長庭這突如其來弄一下,險些手掌錯位骨折,吃痛之餘驚呼出口。
    顧長庭再順勢向後一推,許嘉祿踉蹌幾步,退到座位前,滿眼驚恐,再不敢上前挑釁。
    在場眾人觀長庭如此身手,皆再度嘩然!
    蕭靖川從旁看去,迫不得已,隻得複又開言。
    “長庭,誰讓你出手的,這什麽場合,不知輕重,去,到祠堂外麵等我!”
    “是!”顧長庭聽令,於眾目睽睽下,並不多言,抬腿步出殿門。
    “嗬嗬,下麵人不知輕重,萬望勿怪!”蕭郎衝許嘉祿禮貌躬身。
    “小可初來貴寶地,與諸位素不相識,大家信不過,亦屬常理!”
    “其實呀,在下真沒別的意思,借錢出來,也左不過想與族長攀個關係罷了。”
    “我人生地不熟,有意在此處多留些時日,做些小買賣。”
    “可九龍鎮,以許家宗族為主,我一外姓之人,初來乍到,如無許家族長之通融,我又如何留得住呐?!嗬嗬......”
    言及此處,蕭靖川有意頓口,停在那兒,拿眼掃向旁側許嘉霖。
    那許家族長聽及至此,再已按耐不住,終是吐口。
    “唉!罷了罷了!”
    “蕭公子啊!我許某確是急等著錢用!”
    “這樣吧,煩請公子移步,隨我歸家,叫拙荊備些酒菜,咱再行詳談!”
    許嘉霖瞧出蕭靖川礙於在場人多,不願多話,遂其無法,隻得轉換地方至家中,好做進一步商量。
    畢竟救女事急,他許族長可不願白白叫到手的四千兩銀子跑了,或許這也是閨女許紅雯最後的活路了!
    言畢,在場的族親,尤是那左右列座的一些長輩,本欲再行攔阻,但許嘉霖一意孤行,不再理睬,抬手引路作請。
    蕭靖川識趣,笑吟吟跟著許家族長出殿門。
    身後,邱致中緊隨。
    ............
    族長許嘉霖,家就在祠堂不遠一處小巷中,從得祠堂出來,走不了幾步路便抵近了其自家宅院門前。
    徽派建築,除卻白牆黛瓦外,實則這宅前的門樓,亦是極講究的。
    按其造型,多可分為八字形,牌樓形,垂花式和字匾式幾種。
    一般官紳及巨商大賈之家,多用如意門、字匾門。
    眼下,這許嘉霖的家宅便是字匾門形製,亦被稱為門楣式門樓。
    由上至下,構件繁多,魚吻、束腰脊、瓦當、滴水、五路簷線、門簪、浮雕橫枋、匾額、下枋、掛落、輔首、門濫、抱鼓石等等,無一不精。
    蕭靖川與邱致中兩人走進觀瞧,對視一眼。
    “哈哈......,許族長,您這宅子看來是出過朝中大員的呀!”
    “製式如此講究,難得,難得!”蕭郎禮貌誇口。
    “哎呦,讓公子見笑啦!”
    “剛聞蕭公子乃京城人士,那見視自我等鄉野村夫難比。”
    “不瞞說,我之太爺曾立朝中三品,返鄉後,這才修了此門樓。”
    “唉,都怪我等後世子孫不成器,至今依舊要受祖上的蔭蔽!”
    “嗬嗬,幾位公子,快請進吧!”
    說著,許嘉霖忙客套著禮讓蕭靖川一行三人進家門。
    進得院後,蕭郎命顧長庭守在門邊不必相跟,其與邱致中二人於族長指引下,步入正堂。
    宅裏木樓二層結構,收拾的很是雅致。
    “夫人,夫人呐?!”
    “快些下樓來,有貴客到啦!”許嘉霖左移兩步,衝著折轉樓梯向樓上喊去。
    不消多時,一身著素雅常服,約莫四十上下年紀的婦人碎步下樓。
    “夫人呐,這貴客臨門,快去備些酒菜來,我好與這位蕭公子商議事情。”
    許族長殷勤吩咐著。
    可那為娘的許王氏顯然眼下並沒這般心情,遂嗔怪地講。
    “叫你去祠堂籌錢,你怎得這麽會兒就回來了?!”
    “兩手空空的,我不管!要是紅雯有個什麽閃失,我這當娘的也就不活啦!”
    “我還給你備酒,備的哪門子酒菜?”
    “你就別擺族長的架子了,還請酒吃,你快去籌錢啊,籌錢!”許王氏不依不饒,言語急切,撒著潑。
    “哎呀!沒見識的婦人!”
    “眼前這位公子,願出四千兩援手,助咱贖回閨女!”
    “你倒人前這般沒個臉麵!”
    許族長亦氣惱,但瞧得出,這二位啊,平日夫妻定是和睦的,話口都留有餘地。
    “哈哈,族長不必如此,無妨,不妨事的!”
    “我一路遠來,討口茶喝就行啦!”蕭靖川從旁搶著話。
    “哦?這......”
    “行吧,事急從權,真真是怠慢啦,怠慢啦!”
    言語著,許族長引座。
    那許王氏聽得四千兩三個字,亦為之一驚,慌亂忙抹幹眼淚,親自去給來客沏茶。
    旁側邱致中並未跟座,立於蕭郎身後,演好自己帳房先生,亦或書童少管家一類下人角色。
    “那個......,蕭公子呀!”
    “這裏四外無人,您盡可暢言!”
    “如有什麽條件,旦講無妨啊!”許嘉霖確有心焦,剛落座便開門見山。
    “哈哈,許族長啊!”
    “你們九龍鎮,眼下人丁多少?鎮中學堂幾座?可有醫館否?”
    蕭郎忽此一連三問,直把許嘉霖給問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