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不會生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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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悄無聲息,隻發生在四人間,但一旁南家幾人皆聽到了薑餘的心聲,對望間心思一致,皆沒有說話。
大致是薑餘來了宴會,上方薑白與朝顏揮手屏退殿內其它修士,這才將話題引向正軌:
“弦尊者,不知方才在殿外所提到的人,現在可在南家?”
南弦淺笑,淡聲道:
“我南家三祖南梅溪,十品之姿,亦在丹藥一道天賦極高,至於鳳凰,已化人形被三祖派出尋找神藥,不然今日便可一見。”
“似乎二位口中的有緣人,正是三祖。”
薑白與朝顏一驚,視線落在南梅溪身上時帶著驚訝,但並無動作,似乎在等著什麽。
恰在這時,薑餘的聲音自右側響起:
〔怎麽可能,天機鏡顯示整個武魂世界隻有一隻鳳凰,是那紅衣丹修的契約獸。怎麽會是一個老修士的魂獸,竟然已經化形突破帝境了〕
〔這薑白和朝顏怎麽調查起紅衣修士了?難不成知道了什麽?〕
上方薑白輕咳一聲,問道:
“梅溪丹尊啊,那超神獸鳳凰可是認你為主了?”
南梅溪自然知道南弦的意圖,故意冷臉道:“殿外誣陷本尊偷學神農傳承,如今又垂涎我的契約獸不成?”
“誤會誤會,隻是事關神藥穀,總要格外留意些嘛。”
南梅溪接收到南弦的意思,攤開掌心,便見一隻縮小的鳳凰虛影浮現。
看到鳳凰虛影的刹那,薑白與朝顏同時起身:“鳳凰元靈!”
這下,就連一邊的薑餘都不淡定了:“鳳凰怎麽會為你貢獻元靈?”
南梅溪合上掌心:
“無知小輩。”
〔這隻元靈,絕對是天機鏡中的那隻鳳凰,怎麽會在她手中?而且不是天機鏡顯示的平等契約,如今竟是直接貢獻元靈〕
〔難不成,南家以那女修要挾,強迫鳳凰認主?想想那鳳凰與女修親如母女,也隻有這一種可能〕
〔唉,也是可憐那隻小鳳凰〕
隻一瞬間,薑白和朝顏就變了臉色。
未等二人開口,薑餘身邊的薑少天先是忍不住出聲:
“貢獻元靈,同生同死。南前輩果然好本事,甘願讓幾乎永生的鳳凰甘願認您為主,晚輩佩服。”
“若換作是我,想必得抓住鳳凰的把柄,逼迫其強行認主。”
〔還是第一次發覺薑少白這麽順眼,可算有些腦子了〕
南梅溪也不惱,絲毫不將薑少白放在眼裏,悠閑的喝了杯酒壓下身體悸動的魂力後才道:
“老朽雖活了幾千歲,但勝在得天庇佑,自然不是一些眼饞的阿貓阿狗能比的。”
“你——!”薑少白硬生生壓下了怒氣。
上方的薑白笑意不達眼底:
“實不相瞞,這鳳凰,本是我一親傳弟子的契約獸,那弟子當初破開空間外出曆練,算算如今已有百歲,卻遲遲未歸。”
“不知梅丹尊,可見過我那弟子?”
〔薑白不是隻有北霜衣一個親傳弟子嗎?怎麽又冒出來一個?難道天機鏡中的那個紅衣女修,就是薑白的徒弟?〕
〔北霜衣啊,你爭強好勝一輩子,到最後要給別人做嫁衣咯〕
南梅溪冷笑:“哦?無盡處初臨武魂大陸,竟不想穀主已經偷偷收了個徒弟?”
薑白從上座一步步走下,依舊嬉皮笑臉,但說出的話卻步步緊逼:
“梅丹尊勿怪嘛,我這不是擔心我那徒兒的安全。畢竟她身上帶有神藥穀至寶,你想想,若是被旁人抓了,為了救她,神藥穀又要傷筋動骨了。”
“唉,雖然神藥穀都是一群煉藥的,但勉強排的上第二勢力,這天下修士有一半受神藥穀恩惠,可謂一呼萬應啊。總不能為了一隻鳳凰生了嫌隙,影響無盡處與神藥穀的關係吧?”
南梅溪起身朝殿中走去,與薑白對峙:“薑穀主,是在威脅我?”
薑白擺手笑打哈:“誒~,哪有哪有,不過是實話實說,梅丹尊不會生氣了吧?”
南梅溪並未說話,眼神有意無意停留在南弦身上,突然勾唇,轉身看向高台。
尚在高台的朝顏本以為南梅溪在等她反應,但猛然發現南梅溪的視線並未停留在她身上。反是透過高台在看什麽東西。
朝顏似是想到了什麽一驚:“梅丹尊,住手!”
可南梅溪哪裏會搭理旁人震驚,當下祭出神農鼎拋至上空。
場內神藥穀幾人紛紛起身,不可置信看著上方丹鼎,薑少白滿臉震驚:
“那是……神,神農鼎!”
神農鼎在高空旋轉,散發著古樸而幽幽的威壓,隨之南梅溪的動作,神農鼎緩緩傾斜,開口對準了後方燃燒著熊熊烈火的丹鼎。
這下,連一直不著調的薑白都伸手阻止:“住手!”
然而,即便是強大如薑白和朝顏的六階魂帝,依舊無法製止神農鼎的動作。
神農鼎似乎尋到了久未見麵的夥伴,濃鬱到藥氣化作淡綠色流光溝通烈火。
丹鼎中的火紅色熱浪不斷翻湧,忽然變大又縮小,最後,竟是緩緩收斂,凝聚成一團淺綠色火焰。
那火焰仿佛有意識般在丹鼎內跳動,左蹦右跳,最後盯上高處的神農鼎。蹦跳間順著流光穿過大鼎數層結界,直接飛進了神農鼎,綠意都濃鬱了幾分。
眾人頭一次在一團火焰身上察覺到雀躍。
南梅溪收起丹鼎,笑道:“可憐的神農火,與親娘分別這麽多年,總算團聚了。”
“誒?薑穀主臉色怎麽這麽黑,難道不為它們高興嘛?總不會生氣了吧?”
薑白已氣的說不出話,還是朝顏強撐理智來到南梅溪麵前:
“梅丹尊,您,契約了神農鼎?”
南梅溪撫摸著手中的丹鼎,怎麽不算契約呢,雖然是被南弦揍了一頓才甘心與她結契,但總歸是完全屬於她的鼎,除非她死,否則不會易主。
“方才薑穀主威脅無盡處時,怎得不見朝顏丹尊出聲,契約又如何,未契約又如何。”
朝顏抬手,便見整個大殿升起一層無形的結界,似乎在隔絕外界窺探,但又何嚐不是禁錮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