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今天晚上,隻有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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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枝抬眸,翩長的睫微翹。
她很認真地看著樓宴京:“我隻是將他當成很值得信賴的兄長。”
雖說初次見麵好像不該談信賴。
可這種感覺就是十分強烈。
樓宴京眼皮半斂,看著黎枝那雙像剝了殼的荔枝般清盈,又滿溢著真誠和幾分嚴肅的表情,懶懶地勾唇輕笑。
“我又沒說我吃醋。”他語調隨意。
黎枝嬌俏地歪了下腦袋,明眸善睞,眼瞳裏波光流轉:“你最好是。”
樓宴京又漫不經心地偏頭,垂眼看著黎枝:“你很討厭祁嬌嬌?”
“怎麽會?”黎枝眼眸微睜,“當然沒有!”
樓宴京眉峰微動。
他看向黎枝的神色似乎有幾分詫異,晚風也將他領口吹得更加鬆散。
黎枝往前蹦著走:“隻是他表現得太過熱情了,熱情得不像什麽好人。明明他已經有桑迎姐了,我還有老公,理應避嫌才對。”
又是老公。
樓宴京忍不住勾了下唇。
倚著心情好,甚至替祁嘉澍都解釋了兩句:“他大概隻是把你當妹妹。”
黎枝伸出纖白手指往他唇邊一抵。
堅定搖頭:“有些渣男出軌的時候,就會說,我隻是把她當成妹妹~~”
最後那句話還是用模仿的口吻。
以前混名媛圈時,黎枝可聽過不少這種八卦,將渣男氣質拿捏得八分像。
樓宴京被她給惹笑了。
但考慮到兄妹兩人總得解除嫌隙,他還是繼續幫祁嘉澍解釋:“其實他原本的確該有個妹妹,隻是剛出生沒多久就丟了。”
黎枝饒有興致地抬起眼眸。
聽樓宴京將祁嘉澍弄丟了妹妹,這些年來不惜在抖音上賣色,一直找一直被騙,又悲慘又搞笑的故事講了一遍。
黎枝眼睫輕眨:“這麽說起來,他似乎的確是個好哥哥。但跟我有什麽關係?”
樓宴京視線下落在她的鼻尖痣。
終究還是淡聲點了一句:“如果他妹妹還在他身邊,剛好跟你一樣大,名叫阿妤。”
黎枝有些恍然了。
她猜道:“所以,桑迎姐這些年總是跟他分手,就是因為他一直在找妹妹,經常忽略桑迎姐的感受,還讓她沒有安全感。”
並非因為他是什麽海王。
“嗯。”樓宴京喉結微滾,“可弄丟妹妹的事是他自幼的心病。他或許很愛桑迎,但更不能原諒自己弄丟了妹妹。”
“可弄丟妹妹也不怪他呀。”
黎枝眸光微動,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完這個故事後,心裏有些發澀:“他當年也隻有三歲,他隻是想哄妹妹開心呀……”
她語調很輕,有些替祁嘉澍憤憤:“如果真要怪,也該怪那些綁匪。”
樓宴京意味深長地挑動眉尾:“現在不覺得祁嬌嬌不像什麽好人了?”
“形象突然高大了一點。”黎枝輕笑。
寵妹妹的男人應當不會太差。
況且黎枝也看得出來,祁嘉澍是將桑迎放在心上的。之前她還有些疑惑,兩個相愛的人為何會是這種相處模式。
原來裏麵還有這樣的故事……
黎枝眼睫靈動,俏皮歪頭:“大不了下次見麵時,再不喊他前姐夫了,跟著祁大哥的輩分喊他一聲澍哥。”
“嘖。”樓宴京稍抬下巴,語調莫名,“怎麽忽然感覺我輩分低了?”
雖然祁嘉澍比他大兩歲。
但他倆自幼胡鬧,根本沒個長幼之分,所以樓宴京也隻管祁逾白叫哥。
黎枝古靈精怪道:“那就嬌嬌哥。”
雖然也是哥。
但前綴是他那難以啟齒的小名,聽起來好像就不是什麽多高的輩分。
樓宴京懶漫輕笑:“行。”
等枝枝明天對著祁嘉澍喊了哥,他高低得讓他給自己磕一個。
偏就在這時——
兩人恰好走進星空露營基地。
本來按照節目組提示,正徑直向門牌上寫有“京?枝玉葉”的那一間走去。
卻忽然在這寂靜的夜裏。
有幾聲與大自然格格不入的急喘,和被打亂節奏的呼吸撞入耳膜!
旁邊有間帳篷劇烈地晃動著。
桑迎呼吸急促,幾乎碎掉的聲音斷斷續續響起:“輕、輕點……祁嘉澍!”
雖然未曾在清醒時經曆過這種事。
但聽見這樣的聲音,黎枝也瞬間明白了這間帳篷裏在發生什麽!
偏偏這時帳篷又劇烈地搖動一下。
不知道裏麵具體是什麽動作,卻聽祁嘉澍嗓音低啞:“你不是很喜歡?”
黎枝:O__Ou0027
這帳篷實在不隔音,她又聽見祁嘉澍性感的低喘:“那就受著。”
黎枝:>_<|||
天殺的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
她為什麽要在這種時候路過啊啊啊!
黎枝臉頰爆紅,慌得跺腳。
她簡直沒法停留在這裏多聽一秒,捂著耳朵便加急腳步慌張逃竄了。
樓宴京稍抬下巴:“嘖。”
他睨了眼仍然在晃動著的帳篷:“這破帳篷造得也不怎麽行啊。”
不隔音,還不結實。
影響發揮。
在心裏評價完畢,樓宴京便慵懶散漫地抬起眼眸,看著黎枝像小天鵝撲棱翅膀般慌亂的背影,深長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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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枝徑直逃回了自己的帳篷。
點綴著星星燈串的外觀,可通過內部窗簾來控製是否需要**的透明設計。
帳篷內部空間很大。
奢美的純羊毛手工地毯,足有兩米四寬的大床。頂部亦是透明的觀星設計,仰頭便能在遠離光汙染的草原看見漫天繁星。
屋內光線昏黃,盞著香薰。
實在是將浪漫曖昧的氛圍拉到極致,也難怪桑迎姐他們……
黎枝隻覺得自己臉頰滾燙。
剛才閑聊時被轉移了注意力,這會兒回到帳篷,再加上聽見了那種聲音。
她才想起要跟樓宴京同床共枕,甚至可能也要那個那個的事……
心跳的速度陡然變得很快。
快得沒辦法控製。
偏在這時,黎枝忽然覺得後背滾燙,腰身猝不及防被人從後環住。
帳篷空間不算大。
樓宴京腿長,身高優越,朝她走過來不過兩步距離。他長臂一攬便將黎枝扣在自己胸膛,隨後彎腰將她攏住。
下頜抵在她相對敏感的頸間。
微抬眸,唇瓣貼耳輕笑:“怎麽辦,樓太太?我們今晚似乎也隻有一張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