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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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那可怎麽辦?按照民間傳說,我們普通人遇上那種東西可是必死無疑。”
    “你瞎操什麽心?大虞宗室高手眾多,天塌了,自有這些高個子頂著。”
    “這麽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差這一回。”
    “而且咱們宮裏不是還有有著武皇子之稱的辰王殿下在嗎?”
    “據說這隻魘就是辰王殿下親自出手抓捕的。”
    “沒錯沒錯,咱家聽說啊,武皇子隻是照常巡視皇城守衛,結果一眼就識破了人群中的魘。
    那魘還想逃跑,卻被武皇子三招製服,打得形體渙散!”
    “三招?瞎說,咱聽說就是一招,隻一招,那魘就動彈不得了,厲害得緊!”
    “我聽他們說明明就是一個眼神,辰王殿下一個眼神看過去,那魘當場就跪下了!”
    “……”
    眾太監宮女們小聲議論著。
    卻見遠邊有人到來,神色微微一變,便連忙使了使眼色,示意左右的人別亂說話,趕緊站好。
    “……奴才(奴婢)參見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陸琅待人溫和,如沐春風。
    他輕輕的點頭示意,便掠過了一眾宮女,帶著自己的門客往東邊走去。
    而那邊,正是天牢所在!
    掠過了一眾宮女太監。
    陸琅揮了揮手裏的折扇,“聽見了嗎?孤這五弟,才接掌皇城兵主幾天,就又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啊!”
    陸琅身旁劍客打扮的白衣中年人沉吟片刻,說道,“天人感應境的頂級宗師,有這個能耐不足為奇。”
    “但治國靠的可不僅僅是武功,武功修為之利隻能占一時之先罷,殿下您不必氣餒。”
    陸琅輕笑著搖搖頭,“孤豈隻有這點氣量?”
    “孤隻是在感歎五弟的驚世之才罷,在大虞如今這樣的亂世之景下,我陸家有這樣一位武皇子橫空出世,是我陸家之福啊!”
    唰!
    陸琅唰的一下打開了折扇,“比起五弟,孤現在更在意那隻魘。”
    “披著人皮的魘既然有一隻,那就意味著會有第二隻,第三隻……”
    “它們一直隱藏在我大虞子民裏,無人察覺。”
    “也不知它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陸琅眼中掠過濃濃的擔憂之色。
    “……多事之秋啊!”
    ……
    “的確是多事之秋。”
    “自打執掌鏡影台以來,就沒哪天閑過。”
    六皇子陸桓停下了手中的筆,將鏡影台今日收到的各地簡報合上。
    之後,他便看著雲宮的方向,入了神。
    身旁的門客便輕輕的喊道,“殿下。”
    “殿下?您想到了什麽嗎?”
    陸桓搖搖頭,“孤隻是在想……”
    他一直在想,父皇為何要給他哥皇城兵主這般高的權位。
    以父皇的性格……實在一反常態。
    如今再看。
    沒封皇城兵主之前,皇城四下相安無事。
    一封之後,詭案,披著人皮的魘,便相繼上演。
    巧,太巧了!
    巧得甚至讓他覺得是自己那位父皇刻意的安排,刻意讓他哥這位天人感應境的頂級宗師利用皇城兵主的職權去發現,去揭穿。
    但……
    他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可笑的想法。
    父皇要真有這般心計與手段。
    大虞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內憂外患的地步了。
    他老人家沒那麽精明。
    “算了,沒事。”
    “走吧,去天牢看看,孤倒要看看,這傳說中隻有武道宗師才能看見的魘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東西。”
    “是!”
    ……
    皇宮天牢。
    當陸桓抵達時。
    陸琅等皇子已經提前到達,正站在胡英麵前,打量著那隻已經虛弱得沒有力氣,被封鎖起來的魘。
    “……魘,嘖,真跟故事話本裏說的那樣麵目可憎。”
    “看,它的血是黑色濃稠的,這種東西究竟是怎麽活下來的?”
    “那就得問這個世界了,究竟是怎麽創造的它們。”
    “行了,還是趕緊問問它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吧,早問早結束,這東西孤看著就惡心。”
    一個皇子正要上前提審魘。
    胡英高大的身軀便擋在了他麵前。
    “請恕卑職無禮,敢問殿下可有兵主或陛下的口諭?”
    嗯?
    那皇子皺了皺眉,“孤為皇子,執掌一司,難道還提審不了一個死囚?”
    胡英神情嚴肅,公事公辦,“此魘非同一般,牽涉甚大,若無兵主與陛下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提審!”
    “卑職職責在身,還請殿下見諒。”
    “你大膽!小小一個東門守將也敢冒犯孤?來人,掌嘴!”
    身旁的門客立即站了出來,眼神淩厲的盯著胡英,大有動手逼其就範的架勢。
    胡英亦不示弱,強大的明意境巔峰氣勢微微釋放。
    錚——
    長刀拉開了一條森白的縫隙。
    他再次強調道。
    “兵主有令,若無兵主與陛下口諭,任何人都不得提審!”
    “七殿下若是要硬闖,違抗兵主諭令,那就休怪卑職無禮了!”
    轟!
    強大的威勢瞬間爆發,與七皇子的門客針鋒相對。
    場麵一時間,劍拔弩張。
    陸桓見了,隻對身旁的門客說了一句,“去幫胡英,敢動手,你就殺。”
    門客腳步剛動。
    便又聽七皇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拿陸辰來壓孤?”
    “好好好……看看,咱們這位五哥還真是好大的官威呀!”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登基為帝了!”
    七皇子環繞四周,本打算拉所有人一起斥責陸辰的霸道。
    但未曾想,一個理他的都沒有。
    隻有三皇子陸琅站了出來,“老七,五弟身為皇城兵主,守衛皇城,防止有心之人侵害皇城本就是他職權所在,你太過了。”
    他又說道,“既然胡將軍受命在身,孤也不好為難,告辭。”
    彬彬有禮的模樣與七皇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七皇子臉色霎時一陣青一陣白。
    “哼!”
    他隻好一甩袖袍,快步離開了天牢。
    其他人見此,也都紛紛離開。
    深鎖的天牢內,便隻剩下了胡英和陸桓。
    “桓王殿下。”
    對待陸桓這個與陸辰關係特殊的皇子,胡英倒沒有冷著臉。
    他猶豫了一下。
    “您也要提審?”
    “雖說以您與殿下的關係,卑職按理是不該阻攔,但此事事關重大……”
    陸桓拍了拍胡英的肩膀,“你做得很好,就該保持這種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