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閑言碎語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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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林中獨坐書房,陷入了沉思。
自己與公主的結合,雖然暫時獲得了皇帝的認可,但要想真正在這朝堂之上站穩腳跟,還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與此同時,公主在宮中也麵臨著一些困擾。
其他的公主和嬪妃們對她的境遇充滿了嫉妒,各種閑言碎語在宮中悄悄流傳。
一位嬪妃酸溜溜地說道。
“哼,她以為找了個腿好的駙馬就能高枕無憂了?”
另一位公主附和著。
“就是,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清歡公主退出養心殿後,偌大的殿內隻剩下皇帝和林中二人。
皇帝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坐在龍椅上,林中則恭敬地站在一旁,身姿挺拔卻又略顯拘謹,心裏暗自揣測著皇帝的心思。
時間仿佛凝固,氣氛愈發凝重。
林中雖心中忐忑,但也沉得住氣,隻靜靜等待皇帝率先開口。
畢竟,人家養了二十多年的小白菜被自己“拱了”,不管皇帝之前如何支持,此刻他都不敢有絲毫怨言,唯有恭恭敬敬地候著。
良久,皇帝終於打破了沉默。
他一臉嚴肅,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林中問道。
“你可知朕為何單獨將你留下?”
林中心頭一緊,抬眼看向皇帝,隻見其眼中透著一絲隱憂,且這隱憂明顯並非針對自己。
刹那間,他福至心靈,試探著回道:“莫不是北方前線的戰事?”
皇帝微微頷首,神色愈發凝重。
“你父親在前線遭遇了真正的勁敵,雙方戰事膠著不下,如今後方的糧草供應不及,朕為此事一直焦頭爛額,夜不能寐!”
林中聽聞,臉上滿是關切與焦急。
“陛下不是早已籌備好了糧草嗎?為何遲遲未給前線送去?”
皇帝長歎一口氣,眉頭緊鎖。
“這也正是朕極為惱火之處。如今北國換了一個新的將領,此人名叫伊裏奇,據說是北國國王的女婿,這家夥極其狡詐,常常派一些奇兵埋伏在我們糧草運輸的必經之路,好幾波糧草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資敵,朕斬了好幾個押糧官,卻依舊無濟於事!”
林中聽罷,心中已然明了其中關節,毫不猶豫地說道。
“陛下,若您恩準,臣願擔負起押糧官的重任,定將糧草安全送至前線!”
皇帝卻故作難舍難分之態,緩緩說道。
“你與公主情投意合,正值新婚燕爾、難舍難分之時,朕又怎忍心棒打鴛鴦,讓你奔赴那危險之地?”
林中此刻滿心擔憂父親的安危,哪還顧得上兒女情長,急切道。
“陛下,沒有國哪來的家!臣願即刻前往前線運糧,願立下軍令狀,倘若此行不利,臣願提頭來見!”
言罷,林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目光堅定,毫無退縮之意。
皇帝見狀,心中不禁感慨。
這小子雖然平日裏有時帶著些驢脾氣,但倘若真上了心,倒還真是可用之才!
皇帝沉默片刻,終於開口道。
“林愛卿,你可知此番任務艱巨,危險重重,稍有不慎,不僅糧草難保,你亦可能有去無回?”
林中抬起頭,目光炯炯。
“陛下,臣深知此行凶險,但家父在前線浴血奮戰,身為其子,怎能安坐後方?何況國家有難,匹夫有責,臣願為陛下分憂,為國家解難!”
皇帝微微動容。
“好!林愛卿忠勇可嘉,朕便準了你。但你切記,務必小心行事,不可莽撞。”
林中重重叩頭:“謝陛下信任,臣定不辱使命!”
皇帝見林中如此堅決,趕忙虛扶了一下。
“駙馬腿上的殘疾方才剛好,何必行此大禮,快快起來吧,朕答應你便是,軍令狀就不必立了,朕相信你定會排除萬難,將糧草安全運抵前線!”
林中聞言,感激涕零,起身再次對皇帝道謝。
“陛下如此信任微臣,微臣定當肝腦塗地,不辱使命!”
皇帝望著林中誠摯的模樣,心中感慨更甚。
他暗自思忖道。
“看來朕的決斷甚是英明,倘若一味地猜忌,不給他些許甜頭,他此刻指不定想著要逃至何處呢,一個清歡公主,便勝過十道聖旨,唉,還是自家女婿用著放心呐!”
皇帝收斂心神,神色嚴肅地吩咐林中。
“林中,你下去以後,拿著朕的金牌令箭去戶部調糧,朝中的軍隊,任你挑選,你想要哪一支都行。但無論如何,一定要把糧草平安運達!”
林中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堅毅。
但他忽然似是想到了一些關鍵之事,稍稍壓低了聲音,對皇帝說道。
“陛下,臣此次押運前往前線的,除了軍餉,還有大量的糧食草料,此程至關重要,臣大膽設想,再尋同樣一批車子,然而車上裝些石頭和沙子,走另一條路,再找一人假扮為臣。而微臣則押送著真正的糧草,改道前行奔赴前線。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皇帝目光一凝,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
“朕明白你的意思了,此乃‘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此事關係重大,無論是誰,務必嚴格保密,切不可走漏半點風聲。”
說到此處,皇帝的神色愈發凝重,他再次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憂慮與警惕。
“朕懷疑自己身邊亦有一些奸細潛伏,為防消息泄露,今夜你拿著朕的令牌,連夜出城,莫要做任何逗留。”
林中神色肅然,抱拳應道。
“陛下放心,微臣定當謹慎行事。”
是夜,月黑風高,整個京城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
在陽光傾灑的朝堂之上,皇帝正與眾大臣商議著讓誰押送糧草這等至關重要的事宜。
段成的意外倒台,宛如巨石投入湖中,在朝廷激起層層漣漪,瞬間便有一股新的勢力如春筍般迅速興起。
這股新興勢力以紫薇舍人李時、左仆射馬宏為首,他們紛紛舉薦太子賓客劉正雲擔此重任。
皇帝聽聞,眉頭緊皺,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他對這位太子賓客並非毫無了解,此人雖在兵法理論上能說得頭頭是道,考分樣樣滿分,可終究未曾經曆過實戰的洗禮,一直處於紙上談兵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