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天青山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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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倒是比正派中的那些繁瑣的行禮要好很多。
反正林葉還挺喜歡這點的。
而且在教中,不是所有人都在盯著別人。
生活中沒有那麽多的觀眾。
一般情況下,都是自己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這幾天,經過追風的介紹和幫助,林葉也終於弄懂了魔教裏麵的運作模式。
不得不說,這裏真的非常自由。
有時候林葉甚至覺得這裏太自由,讓他常常遺忘他在魔教中,而是在自己家裏。
不對,即使是在他家裏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自在過。
在這裏,仿佛他才成為一個純粹的人。
而這裏的魔族人,雖然外表和人族有些差異。
但是他們的心靈卻更加幹淨純粹。
在魔教中,常常能夠聽到此起彼伏的爭吵聲。
這種情況一般是因為兩個教徒起了衝突。
他們一般選擇當場吵架,當場解決,絕不留到事後想法設法的報複。
而兩名魔族當場吵完之後,他們又會立馬冰釋前嫌,兩個人約著一起去飯堂吃飯。
這種情況讓林葉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和林靈相處的場景。
當時的他們兩人也是像這些人一樣,遇到事情就吵一架,吵完之後兩人和好,又繼續開開心心地一起玩。
像孩子一般純粹。
這種情況真的有可能發生在所有人身上嗎?
林葉在魔教中待了好幾天,越待,他越覺得這裏不可思議。
他尤其不能理解的是,這裏的魔族人怎麽能次次都有話直說,而且心思幹淨純粹。
仿佛他們沒什麽需要擔心的事情一樣。
……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林葉這天依然在殿裏的練功房消化修為,此時聖女白晚晚卻腳步匆匆地趕了過來:
“公子,請您過來一下,我們要準備召開緊急大會了。”
緊急大會。
林葉聽到這個名詞,頓時就站了起來。
一般隻有在教中遇到特別重要的事情,才會召開這個大會。
如今,林葉在魔教裏麵也待了三個月了。
他已經將先前吞噬的修為全都消化幹淨。
而且每個月,他都會去吸收那道魔神殘魂的力量。
現在他的修為已經攀升到了輪海大圓滿。
隱隱之間,他好像觸摸到了下一個境界江海境的門檻。
不過這幾天,在林葉想方設法地突破這最後一線桎梏的時候,他還是始終像是隔著一層紗一樣,始終沒有辦法突破。
對此,林葉決定將境界再放放,順勢撿起了劍招。
隻是。
因為他沒有找到適合自己的寶劍,所以這些天他隻能用削尖的竹子來練招式。
這一天,當白晚晚找到他的時候,他手裏的第158根竹子再次碎裂。
“走,我們現在就過去。”
林葉沒有多問什麽,而是直接撒下了手裏的碎屑,便走了出去。
等他們來到大殿的時候,那裏已經聚集了大部分的弟子。
見到白晚晚和林葉,大長老則是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來到自己跟前的位置。
等他們兩人坐下之後,又有幾名長老緩緩落座。
隨後大長老才開口道:
“諸位,近日天青山那裏出現一座神秘的洞府,傳說這座洞府是某位仙人的隨身法寶,能夠拿人困人,而且其中的寶庫中還容納了諸多武器。
尤其是上古中赫赫有名的誅仙神劍,據說也在裏麵。”
大長老這麽說著的時候,便看向了旁邊的林葉。
林葉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這些天,他也一直在尋找合適自己的寶劍。
但是那些寶劍,隻要他開始動用劍陣,立馬就會分崩離析。
它們的材料壓根支撐不住那麽強大的劍陣。
沒有辦法,林葉一直隻能用竹子來練最簡單的劍招。
如果這次能夠找到上古神劍,他的劍陣估計就有辦法發揮出來了。
“不過,這次天青山的事情,除了我們天蓮教知道之外,其他的天山派、天門派也都會來。
我們也已經提前和他們簽訂了條約,在這次的試煉中,和他們這些門派互不侵犯,所以到時候你們不用理會他們,專心探索就好。”
“可是長老,如果途中他們來挑釁我們怎麽辦?”
大長老話音一落,鍾千便站了起來。
他說完這番話之後,便輕飄飄地看向了,另外一邊的林葉:
“畢竟我們這裏可是有個和林家結仇的人,要是到時候林家人和他鬧起來,我們應該怎麽辦?”
鍾千說完這番話之後,林葉便淡淡回複道:
“如果到時候真的遇見這種事,我絕對不會拖累所有人的。”
“什麽拖累!當時明明是他們拋棄了少主,現在他們要是還敢上來,我追風一定第一個不答應!”
沒等林葉把話說完,角落裏的追風便站了起來。
在追風開口之後,追風身邊的幾個人也站了起來。
“沒錯,我們都是一個教中的人,哪有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
如果到時候林少主遇到了事情,我們也絕對不會離開他!”
“沒錯,我們絕對不可能會離開他的!大家都是一個教中的,就要一起共進退!”
聽到這些人的話,大長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鍾千則是憤憤地坐了回去。
……
次日,眾人便來到了天蓮教的門口。
領隊的聖女白晚晚秀手一抬,一座蓮台便飛了出來。
蓮台起先隻有手掌大小,眨眼間便越變越大。
十幾息之後,白晚晚便對底下的人說道:
“諸位,這次去天青山,請大家乘坐我們天蓮教的聖物一同前去。”
白晚晚這麽說完之後,旁邊的大長老又接著說道:
“酒長老,這次就由你來帶隊吧,我們幾人都還有事情,隻能讓你來了。”
大長老這番話音一落,人群中便走出來一道邋遢的身影。
對方一頭烏糟糟的長發,長發全都纏繞在一起,隱約間似乎還有蒼蠅在圍著轉。
他一身粗布衣服,恰好露出滿是汙泥的胸口,腳上一雙開了口的布鞋,手拿一把破蒲扇。
等大長老叫他出來的時候,他正一手搖著蒲扇,一手搓著胸口的汙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