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獨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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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有些凝固壓抑。
    陸乘風乃是本次青木試煉的接引,也是仙陽宮主之子,乃至整個二代弟子的大師兄。
    此時集合時間卻未歸來,難道說......
    是出意外了?!
    “有誰見過陸乘風沒有?”
    眾人搖頭。
    宗門執事冷汗下來了。
    看來,隻能派人進青木境尋找了,希望人沒事,否則宗門上下將免不了震蕩。
    “聖女。”
    “暫且請你將弟子帶出青木境,我等即刻召集內門弟子入境尋找。”
    “可!”
    楚紓羽答應下來,帶眾人離開青木境,登記獲得戰利品。
    因隻有十九人離開青木境,很快統計便已見分曉。
    陸飛查看榜單。
    寧青竹排在第三位,馬德排在十四位,不高也不低。
    至於陸飛,他則是在第十七位,三人都獲得了比較滿意的名次。
    “老弟。”
    馬德拱手說道:“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慢走。”
    馬德哼著小曲,背著大寶劍,一步三搖的下了山。
    寧青竹也來找陸飛告別。
    “師侄,我即刻返回月出峰,若是有需要,來月出峰找我。”
    “是,師叔。”
    二人客氣一番,就此分別。
    陸飛正要獨自下山,楚紓羽禦劍而來,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扔到了禦劍之上。
    站不穩的陸飛,連忙扶著楚紓羽纖細的腰肢。
    二人禦劍返回藥園。
    ……
    深夜。
    混元峰,混元宮。
    “我的兒啊!!!”
    蒼老的悲鳴聲,響徹大殿。
    此刻大殿內共計六人,而正中央躺著的,則是七具屍體。
    為了方便確認其身份,他們都露出了頭顱。
    唯獨最中心的那具屍體,被燒成了黑炭,無法辨認。
    在場其餘六人,分別是:
    主位之上,仙風道骨的老者,身穿服飾,上有八卦圖文,看起來足足有百歲,卻身形挺拔,長眉垂唇,一雙眼睛總是眯著,卻似有精光。
    此人正是,混元宗掌門人。
    馬保宗。
    玄武九層巔峰,距離玄尊隻差半步之遙,一手閃電五連鞭,上打神仙下打惡鬼,被譽為大楚國玄武第一人。
    而在大殿內哭嚎之人,正是陸乘風之父,混元宗二長老陸塵州。
    他麵相有七十歲上下,臉上有一塊很明顯的痦子,就在左眼下方,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麽好東西,偏偏強的可怕。
    混元宗第二。
    玄武七層境界,家傳絕學赤陽劍,更是以赤陽劍法聞名,一劍怒,萬物焚。
    左側是兩名女修士。
    一位正是仙月峰樂正雅,老女人曾被師兄情傷,斬師兄後再也不相信男子,玄武五層境界,位列第宗門第三。
    另外一位,就是白潔。
    月出峰,也是一代強者,宗門排名第五,玄武三層境界,
    右側則是兩位男子修士。
    一位是赤練峰龍辰宮宮主,此人名為夏侯尊。
    肌膚黝黑一身的腱子肉,麵相看著奇醜無比,冷著臉不說話,背後背著劍匣,以玄武二層境界,宗門排名第八。
    此人還是白潔的丈夫,隻是他醉心鍛造法寶,與白潔一年都不見一麵。
    而且門下弟子也悉數為男子,據傳有龍陽之好。
    最後一人是一位佝僂老者,帶著鬥笠,全身瘦小幹枯,宗門內沒有排名,卻誰也不敢惹。
    此人修為雖然築基七層,卻一手煉丹術出神入化。
    獨居丹鼎峰,門下也無弟子,名為鬼煉。
    其他宗門長老,因閉關修煉,皆沒有來到。
    此刻,掌門馬保宗捋著胡子,看不出他此刻內心所想。
    但在場眾人都知道,這下麻煩大了。
    “掌門師兄,你可要為我做主,將殺我兒子的凶手找到,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陸塵州怒吼,悲從中來,似乎命都要了半條。
    馬保宗也覺得棘手。
    死幾個弟子倒也不算什麽,在修士界,死亡不過是在正常不過的事,能活下來也幾乎全靠拚命。
    可偏偏死的是陸乘風。
    這陸塵州,年輕時候為了保護宗門,那話受過傷,一直無法生育,年近古稀時,經過高人指點,才終於有了後人。
    也正因如此,陸塵州對陸乘風可謂是極盡寵愛,人品如何暫且不論,陸塵州光是花在陸乘風身上的資源,就足以養活一個小宗門。
    可這唯一的命根子,卻死了!
    十餘年的心血,香火悉數斷絕。
    這叫陸塵州如何不怒?!
    馬保宗詢問鬼煉。
    “鬼煉師弟,以你所見,誰是殺害這幾人的凶手?”
    鬼煉不僅僅是煉丹師,也曾經做過仵作,對於驗屍頗有經驗。
    “回稟宗主。”
    “包括陸乘風在內的七人屍體,我已經全部驗查,並且根據內門弟子尋回時候所記載的影神圖,依照在下判斷,死因極其複雜。”
    “不好說啊。”
    陸塵州一聽,起身悲憤道:“掌門!”
    “不論如何,那些進入青木境內的弟子,一定都是凶手!我要將所有人盡數殺死,為我兒子陪葬!”
    馬保宗皺眉。
    “胡鬧!”
    “陸師弟,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我亦是如此,隻是為一人殺了其餘弟子,隻會引起眾怒。”
    白潔對鬼煉說道:“鬼煉師弟,不必忌諱,你還是說出來吧,這樣我們也好分析,究竟是何人所為。”
    鬼煉聞言,沉默片刻。
    “那好。”
    “首先,除去陸乘風,其餘六名弟子死亡,三人死於利刃,其傷口深淺可以判斷,是月出峰的月初劍法。”
    陸塵州看向白潔。
    “白潔!給我一個交代!”
    白潔臉色巨變,她沒想到火會燒到自己的身上,凝眉說道:“這……,我月出峰此番隻有一名弟子參加青木試煉。”
    “那就是他!”
    白潔說道:“月出峰派出弟子為寧青竹,不過煉氣七層,又如何是你那築基二層寶貝兒子的對手?”
    鬼煉也為白潔做出了證明。
    “雖然那人用的是月初劍法,但其傷口很深,似乎刀類所傷,我想定時偷學之人,入門已有年頭。”
    “況且陸乘風死因,並非月初劍法。”
    這才是重點。
    炮灰弟子死就死了,沒什麽可惜的,重點是陸乘風的死因。
    “你急死我了!快說啊!”
    陸塵州急得跺腳。
    鬼煉說道:“陸乘風先被築基五層境界修士,用五靈仙法灼燒,但並未喪命,隨後被人用大劍補刀,氣絕而亡。”
    陸塵州看向夏侯尊。
    “這麽說,是你門下弟子!”
    夏侯尊無辜躺槍,冷哼一聲。
    “我宗門弟子,參與者僅有三人活下來,最強之人煉氣六層,如何殺你的寶貝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