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再次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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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這首詩提到了他董卓,要知道他們以前可從未見過麵,而且他們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會在今天從蒲津渡渡過,這明顯是這小子臨時想出來的。
    雖然剛剛經過試探,發現劉裕這個小鬼確實是個難纏的小狐狸,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小鬼確實是個文武雙全的人物。
    能夠發現自己想要壓服他們一行人的意圖,並做到不動聲色的反擊,這讓董卓不禁有些感慨,沒想到他們這些邊郡之地,也能夠養出這樣即會打仗文采又好的人傑出來,也是一件奇事。
    不過想到這小子在雒陽的名聲後,董卓不由嘿然一笑,恐怕這小子還不知道他的名聲已經被王甫等一眾宦官,給敗壞成什麽樣子了吧?
    還在這拖家帶口的前往雒陽,不知到時候這小子麵對洶湧的士人輿論會狼狽成什麽樣子。
    董卓一想到這就不由得有些遺憾,遺憾不能夠去現場看這場熱鬧。
    不過這小子畢竟也送了他一首詩,董卓也不能這麽忘恩負義,於是就上前拍了拍劉裕的肩膀,麵帶同情且意味深長的對他說道:“季安小友,這一路上要小心行事啊,不要落盡歹人的陷阱中去啊!”
    此時剛剛還在湊熱鬧的人群已經漸漸散去,現在這片區域也隻剩下了劉裕和董卓一行人。
    劉裕聞言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對董卓拱了拱手:“多謝父老掛懷,小子一定小心行事。”
    董卓笑了笑,而後也沒有再繼續提醒劉裕,反正他自認為已經提醒過對方了,至於對方能不能聽懂就不會他了。
    雙方又聊了一會後。
    董卓率先說道:“不知不覺間天色也是不早了,那本官就先行告辭了。”
    而後又對劉裕點了點頭說道:“季安小友也抓緊趕路吧。”
    劉裕對董卓一拜說道:“那父老我們就此別過了,也望您一路順風。”
    董卓點了點頭,而後就上馬招呼著隨從轉身向北而去。
    劉裕一行人看著董卓的漸漸消失的背影,劉盛這時上前來對劉裕問道:“老四,剛剛董刺史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劉裕低頭沉吟片刻後,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
    “難道是讓我們小心路上的蟊賊?”
    劉裕搖了搖頭,反駁道:“不可能會是這麽簡單,你也見到了,這董仲穎雖然一副武夫模樣,但卻也是個心思深沉的人,他的那句話不可能隻是讓我們小心路上的蟊賊。”
    “而且……”劉裕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一行人,看著趙折周括等人散發出得凶悍氣勢:“而且一般的蟊賊也不敢上來惹我們罷。”
    劉盛對此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確實,如果遇上蟊賊劫匪什麽的,哪怕遇上一群馬匪,我也能夠讓他們有來無回。”
    “不過老四,你為何說那董刺史是個心思深沉的人,雖說我們有過過節,不過我看著他人挺好的啊。”
    劉裕聽後對自家二哥竟然有些無語凝噎,我的好二哥啊,你怕不是對好人有什麽誤會吧。
    不過想到自家二哥的性格,慨然一笑,然後拍了拍劉盛的肩膀說道:“好了,二哥,別想這麽多了,我們抓緊趕路吧,不然怕是趕不到臨晉城了”
    “那好,我們走吧!”劉盛點點頭。
    一行人再次騎馬上路。
    過了蒲津渡,車廂內的劉儀這時才探出頭來,對劉裕高聲喊道:“四哥,四哥。”
    劉裕撥馬來到車廂旁疑惑的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劉儀興奮的看著劉裕問道:“四哥你什麽時候學會寫詩的,我怎麽不知道?”
    車廂內的安娘柔藍曼等人,也帶著好奇的目光看著劉裕。
    聞言劉裕好笑的看著自家妹妹說道:“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啊,四哥你就說嘛!”劉儀開始撒起嬌來。
    挨不住劉儀那嬌柔做作的聲音,為了不讓她在這裏丟人現眼,劉裕隻能編了個借口:“哎呀,就是這樣脫口而出了,有什麽好說。”
    “真的嗎?”劉儀表示懷疑,要自家四哥編一編那些離奇怪異的故事劉儀還有些相信。雖然自家四哥從小過目不忘,而且對經書子集都有所涉獵,可是在她的印象裏劉裕可是從沒有寫過詩什麽的。
    “小姐,這個我可以作證,公子確實會作詩。”趙折這時也騎馬湊了過來:“記得在草原上的時候,公子還說過什麽餓了吃什麽肉,渴了喝蠻人的血什麽的?”
    劉儀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嫌棄的說道:“咦~好惡心。”
    劉裕也是無語的看了眼趙折,揉了揉眉心解釋道:“那叫饑食胡虜肉,渴飲匈……鮮卑血。”
    劉裕差點把原句說出來,幸好及時改口,畢竟柔藍曼還在這裏,匈奴血什麽的也不合適說出來,再說當時在峽穀中他說的就是鮮卑血,也不存在改詞語什麽的,這就是他說的原句。
    劉儀聽完劉裕的詩後又重新讀了一遍:“饑食胡虜肉,渴飲鮮卑血。”
    劉儀點了點頭表示:“倒是一首好詩,不過,四哥怎麽隻有半句,全詩是什麽?”
    “我隻得了半句,後麵沒有了。”
    “那前麵呢?”
    “前麵也沒有了。”不是劉裕不願意說,實在是全詩不太適合背出來,畢竟嶽飛寫這首詩的時代和背景,與大漢這時的環境並不相符合,而且這是一首詞,並不是詩,現如今跟劉儀他們說什麽詞牌名他們還不一定聽的懂呢。
    “啊,”劉儀把小腦袋趴在車窗上癟了癟嘴:“四哥真討厭。”
    兩人在這兒拌著嘴,車內的安娘卻是看著劉裕的眼神越發的閃亮,她自小呆在李氏的身邊,並且李氏一直是拿她當做小兒子的侍妾來養的,所以一直對她很好,也教過她詩詞歌賦,還有女誡等,對詩歌的鑒賞能力還是有的。
    所以安娘是知道劉裕適才做過的那首《將進酒》的分量,還有剛剛做的那半句詩也是極好的。
    因此安娘越發的傾心於劉裕了。
    而柔藍曼雖然聽不懂整首詩的意思,可是她知道自家駙馬會做詩,是個武能上馬殺敵,文能提筆作詩的美男子,這就足夠了。
    反正不管怎麽樣就是自家駙馬最棒了,她的眼光果然不錯,不知是想到了什麽,柔藍曼紅著臉緊了緊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