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頂級律師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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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阿珩是駱家人,我們又是小輩……”寧若初刻意地頓了頓,抽泣一聲,遞出手裏的遺囑:“這份遺囑,自然是要讓大家看的。”
    大廳一片寂靜,眾人麵麵相覷,心思難測。
    “若初真懂事。”駱家三叔象征性地說了一句,急不可耐地過來,要拿過她手裏的遺囑。
    寧若初眼裏有精光閃過,巧妙躲避,故作柔弱:“遺囑至關重要,還是先交給律師吧。”
    此話一出,駱家幾位長輩紛紛沉下臉色。
    駱舟珩出事實屬意外,膝下無兒無女,隻有一個嬌弱的花瓶妻子。
    他們料準了會分遺產,來的時候各自帶了律師,想為自己謀取更高的利益。
    哪想,那小子竟然這麽狡猾,早早立下了遺囑。
    駱家三叔氣急,拳頭緊握,卻又無可奈何,隻能賠笑著說道:“若初說得對,是我唐突了。”
    被人群堵住的淩川終於有機會開口,上前以公正的口吻道:“我已經請來了先生的法律顧問——紀沐白律師,他會就先生的遺囑,為大家答疑解惑。”
    旁邊站了許久的紀沐白上前,雙手接過遺囑,語氣嚴肅冷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根據駱先生的遺囑,他死後,名下全部資產以及駱氏財團的掌控權,將全部由他的妻子繼承。”
    紀沐白的話猶如一顆小石子緩緩落入水麵,卻激起了層層浪卷,席卷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簡直是駭人聽聞!
    “他怎麽能把駱家,交給一個一無是處的小姑娘管理?”
    “我駱家百年門楣,現在卻要交給一個外姓人,駱舟珩腦子糊塗了嗎?”
    “哼,交給寧若初?從鄉下來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連錢都花不明白,還想管理財團?簡直是笑話!”
    他們的嘲諷不加掩飾,全部落入寧若初的耳中。
    她眸子微眯,抱著棉花娃娃的手緊了緊,表麵仍舊處於悲傷狀態。
    想過駱舟珩對他們不留情麵,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麽決絕。
    駱家三叔心中不服,指著紀沐白手裏的遺囑:“我有權懷疑這份遺囑的真實性!”
    駱家大伯也搭腔:“舟珩雙親雖亡,身邊也無一兒半女,但叔伯尚在,能擔起大任,不可能把家產都給他對管理公司一竅不通的妻子。”
    其餘人紛紛出聲,部分言論直指寧若初,仿佛要將她淹沒。
    紀沐白聽過他們的質疑,表情淡淡,伸手示意大家安靜。
    “各位,我理解你們的疑惑,但這份遺囑是駱先生向我谘詢後,親自在我麵前寫下,上麵有我與另一位律師的簽名,大家可以看看。”
    說著,他翻過遺囑,麵朝眾人,拿在手裏展示著。
    駱家大伯當之無愧上前,細細瀏覽那份遺囑,的確是駱舟珩的筆跡無疑。
    他全身冰冷,心裏的恐慌轉化為實質,不斷在心口積壓,竟在這一刻感受到了窒息。
    良久,他恍惚地轉身,聲音冷沉,帶著些許顫音:“的確是舟珩親自所寫。”
    在場除知道內情的三人,其餘或驚訝、或疑惑、或抱有幻想仍不相信。
    七嘴八舌地爭論著,想要揣測駱舟珩的心思,其實為何如此他們心裏都清楚。
    混亂的場麵,讓寧若初掩著的唇角微微一勾。
    她抬眸,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紀沐白。
    駱舟珩的遺囑一目了然,根本無需找人解惑,淩川是為了鎮住駱家人,才找來紀沐白。
    知名律師,手下無一敗案,爸爸還是京城法院的院長。
    buff疊滿了。
    “大哥,你確定你沒看錯。”駱家三叔一再逼問。
    駱家大伯本就心煩,此刻更是不耐,側過身沒好氣地道:“你自己看!”
    駱家三叔大步上前,目光一一掃過,生怕遺漏了什麽重要信息。
    可事實就是如此,駱舟珩死了,遺產沒給駱家任何人。
    “可這……不可能啊!”
    他一氣之下想要撕了那張遺囑,但理智告訴他不可以,隻能默默忍下衝動。
    寧若初一介花瓶,沒膽量也做不出改寫遺囑的事,又有紀沐白作證……
    駱家的天,真的變了……
    駱家大伯最先反應過來,眼神慈愛:“若初啊,我知道舟珩去世你心裏很難過,但你一定要馬上恢複過來,舟珩把家業交給你,想必是十分信任你的,你一定要延續我們駱家的輝煌啊!”
    寧若初心中冷笑,無視他的捧殺,抿緊唇瓣,克製住眼眶中的淚水,重重點了下頭。
    “謝謝大伯,我會努力的。”
    駱家大伯微歎一聲,又語重心長地道:“你身子弱,也別逼自己,有什麽事情盡管來找大伯。我在駱氏幾十年,對財團的一切了如指掌,一定會盡我所能地幫你。”
    寧若初眼球微翻。
    難怪駱舟珩這麽多年沒把他趕下台,這副知心家長的模樣,若非知道駱家人都是什麽貨色,她差點就信了。
    心裏吐槽,麵上卻表現得很是感激。
    “另外,舟珩屍體還未找到,但他為我駱氏創下了這麽輝煌的功績,理應大辦。可以你現在的狀況,恐怕是力不從心……”
    駱家大伯朝妻子使了個眼色,後者了然連忙上前,貼心地挽著寧若初的手。
    “若初啊,舟珩去世對你的打擊不小,你又要盡快熟悉公司事務,這葬禮就交給我來操辦吧。”
    駱家大伯應和:“你伯母心思細膩,這件事交給她再合適不過了。”
    葬禮的事情,寧若初從未上過心。
    既然他們想辦,就讓他們去辦好了,省了不少事。
    駱家幾位夫人一一上前安慰,年齡稍大的小輩們也表達了對堂兄弟離世的遺憾。
    尚處於青年期的孩子,卻像是情感過敏,時間久了麵上便表露出厭煩之意,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駱樂瑤剛出門,臉上的不屑就掩飾不住,被母親眼神警告了好幾次,忍到車上發作。
    “三哥究竟是怎麽想的,把家產都給了那個花瓶!從鄉下來的土包子,認識的字都不多,除了花錢吃白飯還會做什麽?”
    “六位數以上的錢都超出她的認知了,我們家那麽厚的家底,她連花都不敢花!”
    想起今日走時,被母親勒令全部摘除的飾品,駱樂瑤越想越氣。
    “一事無成,隻會仰人鼻息過活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