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我女朋友,季弦

字數:2490   加入書籤

A+A-




    他這番話不止震撼了那兩位名媛,她們隻能尬笑兩聲,端著酒杯灰溜溜離開。
至於她們到底有沒有把那句話轉告給秦洛溪,秦洛溪又是什麽心境,聞祁不知道,季弦同樣也不知道。
她隻知道,因為他的維護和強勢,此刻溫暖了她的心。
沁了酒意的眸子好似盛滿了璀璨星河,耀眼又溫柔。
聞祁回頭就是看到這一幕,眼底的寒涼和淩厲頃刻間消散不見,被她那張微醺潮紅的漂亮臉蛋映滿,喉結難以自控的滾動了兩圈。
最後還是被前來搭訕敬酒的人強行拉回了思緒。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麵上卻不顯,甚至走路都是筆直的,宴席結束時,還能邏輯清晰的和眾人告別。
轉身時,他淡淡掃了眼站在秦夫人身後的秦洛溪,一息之間便收回,在外邊和聞敬延、隋宜說了幾句話才彎身上車。
但季弦從他一些細節舉動裏看出他喝多了,隻不過理智和意識尚在。
車子一啟動,聞祁就卸下了剛剛強裝出來的沉穩和冷靜,抬手扯動領帶,解開領口的扣子,頭一歪,靠在了她肩膀上。
“為什麽不說話?”
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白皙的頸間,聲音啞了幾度。
季弦幹脆把他領帶取下來,規整疊好,“說什麽?”
聞祁隻覺得今晚這個宴會讓她受了委屈,可她自始至終什麽都沒說過,總是那麽心平氣和的。
或許是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對勁,什麽時候開始鑽這種事的牛角尖了?
認識她這麽久,她本身就是個溫和恬淡的性子。
“你不是為我出氣了嗎?”季弦說,“這樣就夠了。”
聞秦兩家關係這麽好,怎麽可能真的因為這點小事起隔閡呢?
那她不成了禍水嗎?
而且,真的夠了,那句‘我尊重秦家,讓她也務必尊重我女朋友’的份量舉足輕重。
回到滄瀾居,季弦讓趙姨盛了兩碗醒酒湯。
醒酒湯是今天出門時就吩咐過的,這樣的宴會少不了喝酒,聞祁有胃痛的毛病,季弦心細,連他的生活起居都照顧得十分妥帖。
喝完醒酒湯,季弦扶著他去了浴室,自己則去卸妝,去另外一個浴室。
出來護膚時,她從鏡中看到一抹款款朝他走來的俊影,她拍麵霜的手頓住,感受後背貼上男人堅硬又滾燙的胸膛,兩隻肌肉線條流暢的胳膊穿過腰側環住她。
馥香白皙滑嫩的肩膀觸碰到一片柔軟,戰栗的酥麻電流傳過全身,偌大的主臥空間裏多了幾分旖旎和迷離。
聞祁不是個重欲的人,反而在這方麵很克製。
他們雖然在一起四年,但頭兩年,兩人的親密接觸真的不多,牽手都很少,更別提其他。
還是他們同居那年才逐漸親密起來的。
成年男女同住一起,哪有不擦槍走火的。
更何況他們倆那會的關係早就名正言順了。
這一晚,季弦不知自己何時睡著的,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八點了。
最近幾個周末,臨祁資本一直都在加班,包括昨天的周六也是如此,今天周日,可是公司好不容易迎來的休息日。
季弦平時有自己的生物鍾,都不用鬧鍾起得很準時。
這還是第一次睡過頭了。
可見昨晚是真的被折騰得不輕。
季弦從床上爬起來,就覺得渾身骨頭好像要散架一樣。昨晚的聞祁和往日略有不同,節製這個東西好似被他拋諸腦後,無聲的延長濃稠的夜。
下來時,整棟別墅都寂靜無比,用人們走路都十分輕,從不輕易發出大動靜,就怕驚擾到聞祁。
“季小姐,早。”
趙姨看到她下來,輕聲笑著問好,“您頭疼嗎?我煮了點蜂蜜水,喝點會舒服些。”
季弦道了聲‘謝’,也不愛麻煩她,便跟著進了廚房幫忙。
一般休息在家,她都不會是養尊處優的等著人來伺候,而是經常幫別墅用人們一起做事,尤其是廚房,她進的最多。
起初趙姨她們還會惶恐和推拒,但後來季弦一直堅持,也不像做戲,還絲毫沒有架子,用人們也愛和她相處打交道。
吃過早餐,她在院子裏散了會步,將用人新購置回來的白玫瑰都簡單修剪一番,放進客廳餐廳以及臥室的花瓶中。
聞祁在家待得最久的地方除了臥室,就是書房了。
完全一點也不埋沒他‘工作狂魔’的外號。
約會這兩個字壓根就不存在他的人生字典裏,沒有任何浪漫細胞,且還有點直男屬性的人就是這樣。
他拋開了很多雜念,回歸到他和季弦最有默契的相處模式。
所以在季弦端著咖啡進入書房時,他抬頭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某個項目的章程進展。
季弦頓時斂下眼底的溫情,換上沉靜,熟練的開口。
直到午飯時,兩人才一前一後從書房出來,即便在飯桌上,都是在分析數據。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年形影不離的緣故,讓他們的相處模式都變得已經區分不出是上下班時彼此的身份對照。
一堆的數字吐露出都是讓人頭疼的程度,但趙姨和其他用人已經習慣了。
下午三點一過,兩人一同出發前往君朗高爾夫球場。
君朗是京市最大一個高爾夫球場,會員製,創辦人是易家的二公子,聞祁以個人名義投資參股。
尚崇這邊除了他們老總尚林外,還有一個項目總監和策劃總監,以及兩個女秘書,為了彰顯誠意,他們早到了半個小時等聞祁。
聞祁今天穿得比較休閑,腳上不再是皮鞋,而是一雙白色的板鞋。
倒是給他添了幾分年少的朝氣,少了幾分在商圈多年養成的銳氣。
他走過去,先伸出手,“尚總,久等。”
尚林連忙握住,“聞總哪裏的話,我們也剛到不久。”
聞祁又和另外兩位總監握手示意,最後介紹道,“我女朋友,季弦。”
尚林那句‘季秘書’哢在喉嚨裏突然有種吐不出又咽不下去的感覺。
他發現季弦今天穿的也比較休閑,頭發紮成高馬尾,戴著一頂白色帽子,完全不像是來談公事的,像真的來打球的。
尤其是他的介紹更耐人尋味。
聞祁和季弦的關係不是秘密,但工作場合,所有人都習慣叫她‘季秘書。’
尚林也是個人精,既然聞祁不想談公事,那就隨便嘮嘮好了,走到球場,他巧妙的改了稱呼,問道,“季小姐應該很會打球吧?要不和小宋比試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