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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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阮箏演出突發事故受傷住院的事情到底還是登上了熱搜。視頻拍得很清楚,有阮箏墜落和聞祁衝上台的全過程。風聆劇院這邊也在努力控製這熱搜的發展趨勢,但奈不住熱搜接二連三的上,順帶又牽扯出阮箏和靳承夜離婚的緋聞。醫院那邊有許多記者狗仔蹲守,但整整一個上午,聞家人沒有露麵,就連風聆劇院那邊因為警方的介入,他們也采訪不到。所有人都很好奇擔憂阮箏的傷勢,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將蹲守的目標改到了臨祁資本投資集團。為了KPI,他們不惜頂著烈日守在集團的幾個出入口。“這些記者狗仔都有病吧?堵在我們公司門口幹什麽?聞總又不在。”葉雪妍聽後,皺著眉頭吐槽,“一個個的,腦子是不沒裝殺毒軟件嗎?”崔敏無奈道,“公司安保人員上去交涉過了,還用報警威脅了,結果他們退到了幾十米開外,說什麽絕對不影響我們公司的正常運作,反正好說歹說,就是不肯走。”葉雪妍看向一臉沉靜從容的季弦,見她絲毫不慌,還慢條斯理的翻看上午行政部和財務部提交上來的團建預資表。聞祁不在,很多工作還是要有條不紊的進行的,將需要他簽字和過目的文件以及出麵的事情都要確認妥當。“季秘書,你怎麽看?”“既然他們承諾不會打擾到我們的工作,他們喜歡蹲就讓他們蹲,和我們無關。”季弦頭都沒抬一下,淡淡道,“等他們知道蹲不到聞總,自會走的。”崔敏聞言,都佩服她這心態了,遇事不慌,穩如泰山。不過想想,她這話也有道理,他們願意在外麵蹲著這座沒有聞總的‘空城’,和他們有什麽關係呢?葉雪妍遲疑了兩秒,說道,“我看熱搜那視頻上好像有你的身影,你和聞總又是情侶,要是被認出來,難免那些記者狗仔圍著你不放,你下午有外勤的事,交給我們就好,你別出去了。”季弦抬眸,微微揚起嘴角,“好,謝謝。”直到傍晚六點,她正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崔敏跑過來,“季秘書,那些記者狗仔還沒走呢。尤其是正門口,好像比下午還多了,連停車場出口都有人。”季弦無語,在心裏默默佩服這幫人的耐力和敬業程度。能怎麽辦?她當然不可能被當成活靶子了,車也開不了了,隻能打車回去了。她道了聲‘謝’後,便將兩份重要文件塞進包裏,乘坐電梯到一樓大廳,特意走到了西側門邊。西側門這邊平時都沒什麽職員會走,還離大廈大門較遠。果不其然,這邊還真沒有記者狗仔,她微微鬆了口氣,推門走到路邊,拿手機叫車來著。這附近兩三條街都是金融街和商務街,分布著幾十家大大小小的公司,所以這邊其實很不好打車,而且最容易打車。手機轉了五六分鍾仍舊沒匹配到合適的車輛。“嘀——”正當她思索要不要去主幹路打出租車時,一道突兀的鳴笛聲響起,嚇得她手一抖,手機差點沒扔出去。她微微蹙眉,抬頭看著停在麵前的黑色路特斯。車窗降下,露出一張熟悉的麵孔。蕭故行抬手示意,“抱歉,不是故意嚇你的。”“學長?”季弦的眉頭舒展開,詫異的脫口而出。蕭故行笑道,“大老遠瞧著就像你,我還怕認錯了,近了才敢確認按喇叭。你這是剛下班在等車?”“嗯,沒打到車。”“那先上車吧。”看出她的遲疑,他又順口解釋道,“我也剛下班,沒什麽事。”聽言,季弦也沒矯情,拉開副駕駛室的車門坐了上去,係上安全帶。車子啟動,蕭故行不經意瞥到她包裏露出的文件角,隨口問道,“你現在在哪工作?”“臨祁資本。”“風投公司?”蕭故行訝然,“怎麽沒選擇專業對口的工作?”“當初實習的那家公司沒有轉正,後來正好碰到臨祁資本招聘就來了。”季弦反問,“學長你呢?也在這附近上班?現在應該從事外語這方麵的吧?”“在國外進修了兩年後,就創立了一家翻譯公司,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公司名叫澄空,這次回來也是發展業務的。”蕭故行抬手指了一個方向,“我分公司的選址就在臨祁大廈後麵。”難怪剛剛回在西側門那邊遇到他,平時都遇不到。季弦愣了下神,“學長說笑了,澄空在整個翻譯權赫赫有名,怎麽會不知道?”蕭故行說笑,“我原想無恥一回,把你挖來澄空,沒想到,你在臨祁資本,想法瞬間被扼殺在搖籃裏了,現在隻敢問你晚上有別的安排嗎?能不能賞個臉一起吃個飯?”他一向健談幽默風趣,又不失溫雅風度,總能將氣氛調動起來。從不會冷場和讓人覺得尷尬。季弦笑道,“好。”“你喜歡中餐還是西餐?”“中餐吧。”蕭故行問,“我也喜歡中餐,在俄羅斯那麽多年,就饞中餐那一口。不過我也好多年沒回來了,對這邊都不太熟了,你知道哪裏有地道好吃的中餐?”季弦認真想了想,作為聞祁的秘書,這些年沒少做訂餐廳這種事。京市這邊有名又高檔的餐廳,她還真了解。“南溪路那邊有家私房菜館,味道還不錯,好幾種菜係都有。”“行,就去那家。”蕭故行打開導航,驅車前往南溪路。兩人抵達時,暮色降臨,城市華燈初上。由服務員領著在床邊的位置落了座,蕭故行接過菜單遞到她麵前,“你比較熟,看哪個好吃點哪個,我沒有忌口。”季弦看他那副甩手掌櫃隻等吃的樣子,笑了笑,也沒推拒,熟練的點了三菜一湯,再多就吃不完了。等菜期間,蕭故行就問起了她的近況,兩人聊得十分投機,這話都沒掉下來過。吃到一半,季弦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放下筷子,從包裏拿出手機。發現來電顯示上寫著‘聞祁’二字,愣了兩秒,和蕭故行說了聲‘不好意思’,側身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低沉溫啞的嗓音,“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