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又一個被忽悠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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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雀:“哦。”
    “不跳不行?”
    聞耀被問得一愣:“好像......也不是不行。”
    隻是長老們就是這麽教的,修仙界所有人的都是這麽幹的,從沒有人想過這個問題。
    劍訣隻是為了引靈入劍,他直接把靈力灌進去應該也是一樣的。
    聞耀撓了撓頭,感覺自己在長腦子。
    “真的行嗎?”
    薑雀指著遠處剛從樹下爬出來的三個散修。
    “這不正好三個小白鼠?”
    “上!”
    三個灰頭土臉的散修:“......”
    是人嗎?
    聞耀猶豫片刻,慫道:“但三個人我有點應付不來。”
    薑雀重新掄起巨鬆,轉了轉脖頸:“你隻管瞄準一個打,其他兩個交給我。”
    聞耀對她生出種莫名的信任感,鄭重點了點頭:“好。”
    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最右邊的散修迅速捏起劍訣,手勢剛耍了兩下,聞耀的劍光已至眼前。
    劍如遊龍,頃刻逼至那散修咽喉,散修倉皇後退,劍尖卻已劃破咽喉,帶出成串血珠。
    “大哥!”其餘二人想上前幫忙,眼前卻覆下陰影,伴著一聲清亮女聲:“親,看這裏。”
    兩人聞聲抬眼,尖叫聲還沒出口就被再次砸進地。
    兩人顫顫巍巍站起,迎頭又是一棒。
    薑雀掄著樹,緊緊盯著兩人,誰冒頭就打誰。
    免費體驗了一把打地鼠的快樂。
    已經結束戰鬥的聞耀木著臉看向興奮不已的薑雀,有些慶幸自己現在不是她的敵人。
    別說,她掄樹砸人的風姿跟仙主還有點夫妻相。
    被綁住的散修大哥看著被當成地鼠的兩位兄弟,嘴唇顫抖:“二弟、三弟。”
    媽的,這輩子沒受過這麽大的委屈。
    這哪是女修啊,根本就是莽夫!
    一個豆芽菜能掄起巨鬆,一個劍修不念劍訣。
    都他媽不講武德。
    終於,薑雀玩夠了,笑得甜甜的:“那麽,晚安嘍兩位。”
    “轟!”
    一聲巨響,世界徹底安靜,兩個‘地鼠’在暈過去之前甚至感到解脫。
    薑雀丟下巨鬆,走到白虎跟前,徒手撕開了捆獸網。
    正準備拿劍砍網的聞耀默默收劍回鞘。
    等回到宗門,他一定要拉著薑雀再測一次靈根,她要真是個沒靈根的廢物,他就不姓聞!
    白虎是神獸,出了捆獸網,傷口便在靈力作用下緩緩愈合。
    薑雀鬆了一口氣,扭頭把那三個散修身上的須彌袋繳了。
    聞耀大驚:“你幹什麽!”
    薑雀也大驚:“你喊什麽!”
    聞耀義正言辭:“我們是名門正派,天下第一宗,身為天下表率你怎麽能搶戰敗者的東西呢?”
    薑雀沒跟他掰扯那些有的沒的,隻溫聲細語地給他洗腦,啊不,教誨:“這怎麽能叫搶呢?這隻是交換。”
    “我們本可以殺了他們,但我們沒有,我們隻是打敗他們,用須彌袋裏的寶貝換他們一條命是不是很劃算?”
    聞耀被忽悠瘸了,思去想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好像...有點道理。
    薑雀已經打開須彌袋,被金閃閃的光閃瞎了眼:“哇!”
    她把袋子湊到聞耀麵前:“你快看看都是些什麽,我不認識。”
    聞耀一看:“聚靈丸、金鍾罩、哎,竟還有個一品靈器,紫金護心甲。”
    他伸手拿出護心甲,露出在下麵藏著的兩瓶酒,玉瓶為身,瓶口覆雪。
    薑雀眸光驟亮:“千山雪。”
    她將酒拿出來,對著遠處沒有昏迷的散修大哥豎了個大拇指:“大哥厲害的嘞。”
    散修大哥:“......”
    他奶奶的,到底誰搶誰啊?
    嗚嗚嗚。
    薑雀將須彌袋裏的東西平分,扔給聞耀一袋,聞耀捧著袋子,眼神迷離,這就是惡女的生活嗎?
    好爽嗷。
    分完戰利品的兩人重新啟程,在他們身後,無淵的身影緩緩浮現在虛空。
    他的目光遙遙落在薑雀身上,眸光晦暗不明。
    無淵跟了她一路,想不明白。
    為什麽自己的白虎神獸被她養得跟狗似的?
    察覺到他氣息的白虎回頭看了他一眼,很輕地吼了一聲。
    無淵挑眉。
    竟還趕他走,個沒良心的。
    確定了白曜跟著薑雀不會出什麽事,無淵轉身回了天清宗。
    得找機會重新測一次薑雀的靈根。
    她的身體不對勁。
    鬆原之外,一大片碧青的,沒有結冰的湖泊,湖泊對麵的山崖下有座茅草屋。
    薑雀拍了拍虎虎的頭:“就到這兒吧。”
    聞耀四處看了看:“你說的道長在哪兒,我咋沒看到人影。”
    薑雀用下巴指了下對麵:“在那邊的茅草屋裏冬眠呢。”
    “你不過去?”
    薑雀搖頭:“不過去。”
    聞耀納悶:“不過去怎麽請人?”
    薑雀拍了拍腰上的芥子袋:“當然是讓他自己過來。”
    她從虎背上下來,拿出一壺千山雪,扒開酒塞,酒香瞬間湧了出來,饒是不喝酒的薑雀也覺得有些饞。
    濃烈酒香絲絲縷縷越過湖麵,飄到茅草屋的冰棺裏,飄到一個小老頭的鼻尖。
    正在沉睡中的老頭鼻尖聳動,整個人都被勾得坐起身來,沒一會‘砰’一聲撞在冰棺上,徹底醒了。
    “哎呦。”塵虛道長捂著頭一腳踹開冰棺:“千山雪!”
    他追著酒香幾乎瞬間便到了湖對麵,快到掠出殘影。
    毫無防備的薑雀被嚇得手一抖,酒灑了一大半,塵虛道長心疼得胡子都繃緊了:“哎哎哎,丫頭小心點。”
    薑雀看了眼對方的裝束,紫袍、山羊胡、桃花木釵。
    是塵虛道長沒錯了,眼看道長整個人都湊到了酒瓶上,薑雀拿著酒壺後退一步:“這位老先生,您是?”
    道長拎開自己眼前的頭發:“塵虛道長,小女娃,聽過沒?”
    薑雀抱著酒壺:“誰啊?沒聽過。”
    站在一旁的聞耀:“......”
    又一個即將被薑雀忽悠瘸的。
    老頭有些意外,伸出手指指向自己:“我哎,你不認識?”
    “不認識。”
    老頭撓頭,不應該啊,他雖然退隱多年,但江湖上應該還有他的傳說才是。
    算了不重要,酒才是要緊事。
    老頭笑出滿臉褶子:“小女娃,你這酒賣給老朽可好啊?”
    薑雀把酒抱得更緊,動作間又灑出幾滴:“這可是千山雪,萬金不換的,再說我們也不缺錢。”
    道長看著灑出的酒,心疼得直皺眉:“好好好,不賣不賣,那你要如何才肯給老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