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拂生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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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成吧。”
反正它也懶得動。
亮光閃過,契約成,白虎和玄武被收進須彌袋,正在小憩的朱雀抬起一隻眼:“喲,來了。”
玄武:“......”
這死鳥怎麽也在?
朱雀閉上眼輕哼一聲,害,都是緣分。
“師妹,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沈別雲擔憂地望著薑雀。
玄武畢竟是金丹期的神獸,要契約它並非易事,有些識海不強的修士在會在契約靈獸時被反噬,導致識海盡毀,成為癡呆。
薑雀細細感覺了一下:“沒有。”
別提不舒服了,她甚至還神清氣爽。
契約玄武後,識海內生出了一片海,浩瀚無垠。
沈別雲眨巴著眼同三位師兄對視一眼,眼神同樣震驚又茫然。
那可是金丹期神獸哎,她說契約就契約了。
這識海到底是有多寬呐。
不愧是能入陣道的識海。
聞耀把手中長劍往地上一杵,問向眾人:“那咱們回?”
薑雀搖頭:“我先不回,電鰻剛才受了驚嚇,我想獵些妖獸給它補補靈氣。”
聞耀拿起劍:“那一起,正好我劍招也不是很熟,你們呢?”
沈別雲:“一起。”
葉陵川:“還用問?”
孟聽泉:“走。”
五人相視一笑,轉身走進密林,重重毒障也遮不住那飛揚的發帶。
那一晚,是密林所有妖獸的噩夢。
清晨第一縷日光傾瀉而出,停在半空的雲舟被鍍上一層金邊,一雙帶血的手攀上雲舟,薑雀單腳一蹬,翻進雲舟。
沈別雲第二、葉陵川第三、孟聽泉第四、聞耀最後。
幾人指向聞耀:“你輸了。”
聞耀翻身而下,輸人不輸陣,姿勢端得十分瀟灑:“不就是腦瓜崩嗎?來來來。”
葉陵川揚唇輕笑:“我手酸,小師妹替我吧。”
沈別雲笑得溫文爾雅:“勞煩小師妹了。”
孟聽泉也看向薑雀:“有勞。”
聞耀這下不淡定了,捂著頭準備逃竄:“我去,你們是不是人?她不得把我腦漿彈出來。”
薑雀拇指抵住中指,放到嘴邊哈了一口氣:“放心,我不用勁。”
聞耀眉心一跳撒腿就跑:“都這架勢了,你跟我說不用勁?”
幾人你追我趕,聞耀蹦到劍老的躺椅後,薑雀幾人怕驚擾劍老,一個急刹停在躺椅前。
聞耀隔著一個沉睡的劍老跟薑雀幾人對視:“這下打不著了吧。”
得意的表情沒維持幾秒,劍老突然一巴掌呼過來:“哪個兔崽子打擾我睡覺!”
聞耀懵逼,果然該挨的打躲不過。
劍老出完氣又看著眼前幾個血人,一人甩了個淨塵訣:“如何?”
師兄妹乖乖挨個給劍老展示‘斷雲’,雖不及劍老那般壯闊,卻也行雲流水,各有鋒芒。
“不錯。”劍老欣慰點頭,啟程回山。
行至中途,師兄幾人非要下雲舟逛集市,劍老也不管,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自己玩去。
薑雀不打算去,硬被幾人拉著下了雲舟,也跟著買了幾樣喜歡的小玩意兒。
她本不知道師兄們為何忽然來了買東西的興致,直到看見站在天清宗山門前的薑拂生。
她身穿月白長裙,靜靜站立,裙擺隨風搖曳,身姿婀娜,清逸絕倫。
拂生目光垂落,掠過眾師兄,最後落在薑雀身上,輕抿的唇瓣未動,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喊一聲姐姐。
不待她糾結出個結果,薑雀率先對她微微一揚頭:“醒了?”
笑容明媚,爽朗肆意。
不一樣了,以前的薑雀從不曾這般坦率平和地看過她,她總是嫉恨又不甘。
看來師傅說得都是真的。
薑雀已經悔過,而且也不是廢物,是極品金靈根,有天賦有悟性,前途不可限量。
也好,隻要她不再處處找自己麻煩,她也不介意提點提點她,幫助她修煉進階。
畢竟是姐妹,以前的事她也不會再追究。
薑拂生淡笑回她:“多謝姐姐替我尋醫。”
她話音未落,四位師兄已迫不及待奔到她麵前,你一言我一語噓寒問暖。
“拂生,眼睛大好了嗎?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怎麽不好好休息,在嵐雲峰等我們就好了,幹嘛站山門口吹風。”
“快回。”
“拂生你看我,想你想得都瘦了,是不是比以前更帥了?”
“好啦,你們話好多,我很好。”拂生一張嘴根本回不過來,搖頭失笑,攤開雙手要禮物:“有沒有給我買禮物啊?”
師兄們用行動代替回答,四個錦盒依次放在她手心。
拂生抱著禮物,眉梢眼角都是歡喜的餘韻。
薑雀站在稍低些的台階處看著,臉上彌漫著詭異的紅暈。
要死,她不是故意想那些豪車的,主要這本書她都盤包漿了,每次幾人在一起都是場豪車盛宴。
她低下頭緊緊捂住半張臉,刹車刹車。
腦子裏的畫麵香到她想流鼻血,根本不敢抬頭看人。
啊啊啊,不行不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快住腦啊,你個黃雀!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拒絕黃賭毒。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拒絕黃賭毒。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拒絕黃賭毒。
呼!
妥了,還得靠社會主義,這下又是一個根正苗紅坦坦蕩蕩的好薑雀。
薑雀正準備鬆手,聞耀恰好回頭看了眼她,霎時愣住,隻見她捂著眼睛,露出的半張臉紅得要滴血。
我去,哭了?
聞耀幾步走過去,一把攬住她脖子:“哎呀這是幹啥,我們也給你買了禮物的,別傷心嘛小師妹。”
薑雀放下手想解釋,嘴張開又閉上,閉上又張開,算了,還是誤會吧。
聞耀塞給薑雀一個木頭雕的小雀:“怎麽樣,可愛吧?照你的樣子挑的。”
三位師兄也紛紛走了過來,拿出各自的禮物塞薑雀懷裏。
沈別雲伸手揉了揉薑雀的頭發:“怎麽會忘了你呢?”
葉陵川還是冷著一張臉:“出息。”
孟聽泉拿出手帕遞給薑雀。
薑雀連連拒絕,開玩笑,孟聽泉的手帕可是女主專屬。
看到這一幕的薑拂生默默抱緊了手中錦盒,她終於走下台階,走到薑雀麵前。
“姐姐收下吧,你別多想,他們對女孩子向來體貼,你跟他們已經共同曆練了兩次,想必也深有體會。”
薑雀略微回憶,點了點頭:“確實不錯。”
聽話又不拖後腿,坑不過別人還知道搖她來救,怎麽不算體貼呢。
“咳。”眾師兄同時咳了一聲,看天看地看空氣,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
薑拂生品了品他們的表情,溫聲道:“姐姐從沒曆練過,如果真的給你們添了麻煩,師兄們別怪......”
她突然被聞耀給撞開了。
“嘶、啊、我......”
頃刻間,沈別雲踩過她的腳,葉陵川頭發甩過她的臉,孟聽泉要她讓讓。
薑拂生:“???”
眾師兄緊張看向薑雀頸側突然出現的一道鞭痕,有手指那麽粗,鮮血直流。
“仙主又出事了?”沈別雲下意識拿藥,想起來給薑雀塗沒用,幹脆塞進她手裏:“一會讓仙主塗上,他身邊沒藥。”
孟聽泉揮扇扇風,葉陵川擰眉:“你快去無名峰,看著都疼。”
薑雀也小臉慘白,不止頸側,她背上胸前也有痛感,應當也是鞭痕。
“無名峰?”薑拂生插話,“姐姐去無名峰做什麽?”
薑雀忍著疼,回得直白:“找仙主。”
她說的太隨意,薑拂生忍不住捂唇輕笑:“姐姐沒去過無名峰,有些事不知道,無名峰設有陣法,除了我和仙主誰都進不去。”
“而且。”她很微妙地頓了頓,“仙主也不是誰都能見到的。”
“哦。”薑雀從須彌袋裏掏出白虎,“它帶我去。”
薑拂生瞪圓了雙眼:“白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