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拳打六壬宗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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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李軒轅今天被喂了靜心丸,現在肯定在昏睡,他隻是想趁機給他幾個悶拳而已。
    “李軒轅害過你?”
    葉陵川忍不住問,小師妹對李軒轅的惡意太大了,坑一頓不說,大半夜的都要來埋人。
    薑雀輕描淡寫:“我就看他不爽,想揍。”
    葉陵川忍不住笑了聲:“行吧。”
    反正他挺樂意看李軒轅被小師妹坑的,真的令他身心愉悅。
    薑雀不常見葉陵川笑,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要不說是修真界僅次於仙主的美男子呢,平常冷著臉還看不出來,這麽一低眉淺笑,真是明豔動人。
    拂生這死丫頭吃得真好。
    她邊感慨邊邊伸手推門,房門紋絲不動,金色陣印閃過猛地彈開她的手。
    “保護得還挺嚴實。”薑雀甩了甩發麻的手。
    葉陵川看著門上閃爍的陣印,低聲道:“應該是六壬宗長老設的陣,估計不太好......”
    薑雀低頭四處看了看,隨手撥拉開門邊的一個小石子,陣印煙消雲散。
    葉陵川沒說完的‘破’字咽回了肚子裏。
    忘了她是陣道天才了。
    薑雀在門口給葉陵川也搞了個臉基尼,這才帶著人進門,幹壞事還要是捂嚴實點。
    兩人摸到李軒轅床邊,葉陵川正準備伸手抗人,突然聽見李軒轅大喊一聲:“薑雀!”
    要醒?!
    薑雀掄起鐵鍬就朝人砸過去,堪堪要碰上,閉著眼的李軒轅突然死死抱住了頭:“咯咯!咯咯咯!”
    葉陵川和怔愣的薑雀對視一眼,差點沒忍住笑。
    誰都沒想到那邪招效果這麽好。
    李軒轅白天丟完人,夢裏都還在學雞叫。
    薑雀收起鐵鍬,示意葉陵川把人拿下,葉陵川一個用力把李軒轅扛麻袋那樣扛到肩上。
    “放下。”薑雀突然低喊一聲。
    葉陵川不明所以:“有人來了?”
    薑雀惡聲惡氣:“拖著就行,扛他做什麽,他不配!”
    葉陵川:“......”
    到底誰跟他有仇啊?
    昏睡的李軒轅就這樣被拖出房門,拖下樓梯,來到一片荒蕪的小樹林。
    他頭上僅存的幾根頭發早已掉了個幹淨,光禿禿的頭被月光照得鋥亮。
    葉陵川拿著鐵鍬在挖坑,薑雀無聊,捏著李軒轅的嘴給他喂了顆昏睡丹,不出意外的話大比結束前他是醒不過來了。
    葉陵川一人把活包圓了,挖坑、放人、埋土,沒讓薑雀動一下手。
    離開前,怕嚇到無辜路人,葉陵川還特地留了個牌子:此處有人。
    薑雀看了兩眼,提筆加了個‘渣’字。
    此處有人渣。
    葉陵川挑眉,精辟。
    完事的兩人回去安心睡大覺,客棧東邊,六壬宗長老跟俞驚鴻和郎懷山談到深夜。
    “我對你們這次大比沒有別的要求,就一個,搞死薑雀,替你們大師兄好好出一口惡氣!”
    他已經打聽過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那個叫薑雀的搞出來的。
    俞驚鴻滿臉懵逼:“我們?”
    長老是不是對他們兩個有什麽誤會,把這麽難的任務交給他們。
    他倆上次被薑雀揍得還不夠慘嗎?
    “你們兩個築基巔峰還打不過一個練氣期的?看看你們大師兄都被折磨成什麽樣了!”
    “咱們宗門就你們兩個跟薑雀交過手,除了你們還能指望誰,難道你們不行?”
    俞驚鴻沉默。
    長老徹底不做人了:“不擇手段都不行?”
    俞驚鴻動了動嘴,想說六壬宗所有親傳加一起估計都不夠她玩的。
    念在長老今天差點被薑雀氣死的份上,俞驚鴻猶豫片刻,硬著頭皮應道:“應該...或許...沒問題。”
    長老怒而拍桌:“不要應該或許,我要一定!”
    俞驚鴻果斷搖頭:“那做不到。”
    開玩笑,那麽個煞神祖宗,他躲都來不及。
    長老一聽他這話,一口氣憋在心口,又開始翻白眼了。
    “哎哎哎!”俞驚鴻和郎懷山急忙給長老順氣,“行行行,我們試試,試試行了吧。”
    正在翻白眼的長老立刻恢複:“好。”
    俞驚鴻:“......”
    媽的。
    為什麽每個跟薑雀接觸過的人都變得不正經了?
    她是有毒嗎?!
    達成所願的長老告別兩位弟子回屋睡覺,路過李軒轅門口時本想進去看看,想了會又作罷,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反正他設了陣法,應該也不會再出什麽意外。
    第二日,薑雀還沒睡夠就被一陣喧鬧聲吵醒。
    剛打開門一個人影就朝她衝了過來,薑雀本能揮拳,毫無防備的六壬宗長老仰麵朝後飛去,撞裂欄杆,帶翻桌椅,‘砰’一聲砸進客棧的牆裏。
    世界安靜了。
    站在門外的青山長老,師兄們以及各宗弟子都愕然望向牆裏的齊長老。
    這他媽什麽場麵?
    一個練氣期弟子把元嬰期長老砸牆裏了?!
    牆裏的齊長老也沒明白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他早上起來發現自家大弟子不見了,當即就去找青山要人。
    一定是薑雀擄走了他的弟子!
    青山長老聽他說完隻覺得他血口噴人:“你那弟子是什麽寶貝疙瘩嗎,我徒兒擄他做什麽?”
    “她定是貪圖我徒兒美貌。”齊長老本是氣血上頭口不擇言,但這句話一出口他瞬間就悟了,“對,一定是這樣!”
    “否則他們昨天第一次見麵,薑雀為何獨獨針對我徒兒,不是想引起他注意還能是什麽?”
    “你是還沒睡醒嗎?”青山長老不可思議:“還是你們六壬宗沒鏡子?”
    李軒轅他又不是沒見過,天賦是好,但長相也就那樣,跟他幾個弟子比差遠了,更遑論跟仙主比。
    薑雀連仙主都不帶多看幾眼的,還吸引他徒兒注意,簡直胡言亂語!
    “齊長老莫要在此放屁,還是盡快去找你家弟子要緊,別來胡攪蠻纏。”青山長老開門送客。
    齊長老怒而甩袖,直奔薑雀房間:“薑雀!你給我出來,還我徒兒!”
    青山長老急忙追上:“幹什麽幹什麽,你個老不死的想以大欺小啊?”
    六壬宗弟子和許多看熱鬧的別宗弟子紛紛圍了過去,嵐雲峰幾人也被吵醒,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跟著青山長老攔人。
    無奈齊長老實在跑得太快,徑直朝薑雀房門衝去,結果被突然開門的薑雀一拳砸進牆裏。
    這下是真傷人了。
    還是眾目睽睽之下。
    青山長老率先回過神來看薑雀,這死孩子,大比前拳打別宗長老,這不被禁賽都說不過去。
    薑雀也迅速反應過來,捂著手腕就倒了下去:“好疼、好疼啊。”
    倒下去的時候趁眾人不注意往嘴裏塞了顆傷心丹,頃刻就淚流滿麵。
    嵐雲峰眾人知道她大概是裝的,但還是被她的眼淚嚇了一跳,齊刷刷圍了過去,小師妹什麽時候哭過,不會吧,難道真的傷到了?
    薑拂生把薑雀攬在懷裏:“你沒事吧,怎麽哭成這個樣子?”
    她能把山都給捶個坑,這怎麽捶個人就哭了。
    薑雀在她懷裏淚流滿麵,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看起來委屈得要死:“齊長老用他的臉打我!”
    眾人:“......”
    你自己聽聽這像話嗎?
    剛被弟子從牆裏摳出來的齊長老捂著自己紅腫的左臉,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不知道是被撞的還是被薑雀氣的。
    一件本來顯而易見的事因為薑雀實在哭得太慘而讓大家都產生了動搖。
    這...啊這......
    難評。
    青山長老迅速反應過來配合薑雀,轉身斥問齊長老:“你太過分了,居然傷我愛徒,我定要上報仙主讓他主持公道!”
    齊長老看著青山這麽義正言辭,忍不住想:“難道我真的傷到她了?”
    他抬頭看了眼薑雀,她並沒有嚎啕大哭,但眼淚大顆大顆地直往下砸,捂著手腕哭得一抖一抖的,像是真的疼壞了。
    看熱鬧的弟子也紛紛站薑雀,一個練氣期弟子怎麽能傷得了元嬰期的長老?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唯二也被薑雀捶過的俞驚鴻和郎懷山因為昨夜苦思對付她的計謀,此刻正睡得天昏地暗,沒法給長老作證人。
    就連知道薑雀力大無窮的嵐雲峰眾人也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沒發揮好,真的被長老的臉給傷到了。
    眼看青山長老真的拿出傳信玉簡準備給仙主傳信,齊長老急忙伸手製止,十分能屈能伸:“是我莽撞,誤傷你家徒兒,實在是弟子失蹤心下著急,還請青山長老見諒。”
    正值大比之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青山長老負手而立,不願就此作罷:“齊長老在大庭廣眾之下汙蔑我徒兒,還請還我徒兒清白。”
    齊長老暗自咬牙,他還是打心眼裏覺得軒轅的失蹤和薑雀脫不了幹係。
    “我在軒轅的房間裏放了存影玉,到底是不是誤會一看便知。”
    青山長老猶豫了一瞬,這幫兔崽子應該不會吧?
    他悄悄瞥了眼薑雀,薑雀借著擦眼淚的動作給青山長老比了個Ok。
    青山長老放心了:“齊長老請。”
    這手勢他見過,當時他問薑雀那是什麽意思,薑雀回了他一個字:妥。
    齊長老特意把存影玉拿到外麵讓各宗弟子一起看,誓要把薑雀抓個正著,讓她無可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