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對。
    喜歡的人就該早日抓在手心才是。
    灼燙的吻從眼尾落到額心，就在那刹那，薑雀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親你沒有別的意思......禮物是給喜歡的人買的......表白也沒有失敗，因為正要開始。”
    薑雀捂在臉上的手緩緩鬆開，無淵的吻便落到她臉側。
    “這小胖鴨是你刻的嗎？挺可愛的。”
    “那是小雀鳥。”
    薑雀的手環上無淵的背，微微彎了下眼，無淵的吻再次落到她眼尾。
    “我並沒有被嚇到。”
    “我知道，嚇到的人是我。”
    ......
    “你若輸了，住到無名峰。”
    “若我贏了呢？”
    “我搬去嵐雲峰？”
    ......
    “從今日起，我會愛她所愛，護她所護，絕不會讓她再像今日這般哭。”
    “我去耀穹境是想給你準備一個驚喜。”
    “等我回來。”
    ......
    無淵發現薑雀的失神，散落在臉上的吻終於停下，冷色的瞳攫住她的視線，掐在薑雀腰間的手微微用力：“在想什麽？”
    薑雀殘缺的記憶終於完整，她捧住無淵的臉，仔細看過他臉上的每一寸，緩緩道：
    “我想親你。”
    無淵眼中的寒冰倏然消散，長睫忽地一顫，薑雀已抬頭吻上。
    她的吻技依然生澀，唇肉相撞的同時牙也撞到一起，兩人一起嚐到血腥味，薑雀停下不動了，含糊說道：“你來。”
    無淵輕笑一聲，接過主動權。
    午後昏暗安靜的房間，兩道呼吸聲緊緊纏在一處，情欲攏成網，密不透風地罩在這一方天地。
    伸出的舌尖被溫熱而用力的包裹，無淵半跪在床上，攬著薑雀的腰將她提起，抱著人深吻。
    地上的衣衫一件件增加，房內的溫度迅速攀升。
    薑雀邊回應邊在門邊設上陣印，在混亂的吻裏還不忘對無淵解釋：“我永遠不跟你就此別過，別傷心。”
    無淵停下來，半垂著眼看她。
    薑雀用被他吻到紅腫的唇去親他的眼睛。
    無淵雙臂緊緊環住薑雀的腰身，幾乎將她嵌進身體，閉著眼安安靜靜讓她親，一顆心終於安寧。
    許久，薑雀的唇從他眼上移開。
    無淵抬眼，輕易看進她眼底，兩人的眼底盛著彼此的影子，無淵仰頭，吻住他的愛人。
    那天明明不是晚上，天上也沒有月亮，但薑雀後來每每回憶起這天，總覺得月亮一直在晃。
    她曾以為無淵的身體是冷的，但是那晚卻被燙得她受不住。
    他吻她身體的每一寸，舔她鎖骨下的軟肉，讓她說不出話，又偏偏逼她開口。
    “去掉這疤好不好？”無淵從她凹陷的腰吻到頸間，手指揉她鎖骨上的疤。
    薑雀弓起背，睫毛早已濕透，她沒有回答，怕一開口就會有別的聲音出來。
    無淵又從正麵吻她，輕輕咬她的傷疤，又問：“去掉它好不好？”
    她這次終於能說出話，但一張嘴就被無淵吻住。
    無淵聽不到回答，於是故技重施，知道她哪裏受不住就專往她哪裏咬。
    幾次三番，簡簡單單一個‘好’字始終沒能說出來。
    薑雀被他折騰得起了火，捧著他的臉將人拉到眼前，從濕透的睫毛縫隙看他，眉心重重擰著：“你到底...進不進來？”
    無淵俯下身，薑雀在他手臂上抓出血痕。
    半晌後，薑雀躲開無淵的吻，問他：“齊長老的書裏...也教這個？”
    無淵親在她唇角：“有教。”
    薑雀低喃一聲：“怪不得。”
    “怪不得什麽？”無淵含住她紅透的耳垂，低聲問人。
    薑雀湊到他耳邊，小聲回了句什麽。
    無淵眸色驟深，接下來的一整個下午，薑雀再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
    嵐雲峰前。
    照秋棠、徐吟嘯、拂生、聞耀幾人、以及異界眾修士都在圍聚在一處。
    拂生他們是跟著薑雀回來的，隻是沒有在明雪峰現身，照秋棠和異界修士則是看見無淵和薑雀兩人回來，這才從半空落到了峰前。
    起初，幾人還聊了會天，主要是交換信息。
    “他們兩個好像又吵架了。”照秋棠當時在半空都感覺到仙主大人身上冷意。
    拂生和四位師兄重重點頭，已讀亂回：“確實，小師妹強得有點過分。”
    異界眾修士：“他們兩個都同居了？！”
    照秋棠：“......”
    這話題跳躍的是不是有點離譜。
    徐吟嘯對聞耀幾人的話最感興趣：“有多強？”
    聞耀舉起一根手指：“小師妹現在用一根手指就能打敗神獸。”
    葉陵川接道：“而且能麵不改色契約神獸。”
    徐吟嘯：“她以前契約神獸也不改色啊。”
    異界眾修士：“他們兩個現在跟真正的夫妻有什麽區別？！”
    孟聽泉趁亂插了句：“重點是，她居然能在三招之內打敗一個九階惡妖。”
    徐吟嘯愣了一瞬，很快接受：“這確實強得有點離譜，可她現在是渡劫期，而且還是天道，這不正常嗎？”
    沈別雲溫聲解釋：“知道和親眼見到的衝擊力天差地別。”
    異界眾修士：“到底為什麽不求婚......不是你在再說一遍，薑雀打敗一個九階惡妖用了幾招？”
    幾位師兄不想再提，同時伸手比了個三。
    異界眾修士：“.............”
    葉陵川看了眼怔愣的眾修士，淡聲道：“有件事你們好像不知道。”
    “我們小師妹如今是滄瀾界的天道。”葉陵川開口放大招。
    眾修士：“？！！”
    “她不是死了又複活的魔尊嗎？！”
    “不是天生靈體無極識海能契約神獸的天才嗎？！”
    “不是跟上神有交情，心懷蒼生的雀娘娘嗎？！”
    葉陵川雲淡風輕：“確實也是。”
    眾修士：“.................”
    麻了。
    他們這群人，一半來跟天道搶人，一半來搶天道。
    這太可怕了，嗚嗚嗚。
    異界修士們哭完又開始享受劫後餘生的喜悅，聞耀幾人則滿眼都是對實力的渴望。
    拂生淡聲問幾位師兄：“你們今晚還睡嗎？”
    聞耀：“睡。”
    拂生和三位師兄：“你還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