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爬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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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風俱樂部門口。
    趙禮禮下了車。
    林城輕聲詢問“趙小姐,大概什麽時間回去?等會兒我過來接你。”
    趙禮禮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林城垂眸,沒說什麽。
    趙禮禮跟他道謝,轉身進了俱樂部。
    破風俱樂部是一家合法經營的射擊射箭俱樂部。
    元月和趙禮禮都是這裏的會員。
    射箭算是她們共同的愛好。
    作為高級vip,工作人員自然是認識她的,笑著把她往裏麵迎。
    “元小姐已經在裏麵等您許久了。”
    趙禮禮輕頷首。
    射箭場上,元月一身專業射箭運動裝,緊致的服裝勾勒出她充滿力量的線條。
    波浪卷發紮成高高的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
    精致的麵龐,烈焰紅唇,眉如遠黛,雙眸深邃且明亮,看著冷靜睿智又帶著一絲令人心悸的霸氣。
    眼尾上挑,又為她增添幾分嫵媚。
    此刻,她身姿挺拔,眼神專注,緊緊盯著遠處的靶心。
    她緩緩舉起弓,將箭搭在弦上,身體略微後仰,拉滿弓弦,動作流暢,沒有絲毫猶豫。
    一瞬間,她鬆開手指,箭就像閃電般射了出去。
    箭朝著精準的方向,帶著強大的力量,正中靶心!
    看著靶心上的箭,元月微勾唇角。
    一轉身,就從旁邊拿起另一套射箭運動裝,朝趙禮禮扔了過來。
    “先換裝備!”
    示意趙禮禮先換上。
    她也沒著急詢問趙禮禮出了什麽事情。
    趙禮禮換上衣服出來,麵上的陰鬱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自信。
    一場比賽下來,兩人的額頭微微沁出汗珠,呼吸也有些不平穩。
    趙禮禮蒼白的臉色也起了一絲紅暈,眼裏也閃著興奮的光。
    每一次的拉弓放箭,都能讓她感受到極致的釋放。
    這幾天的煩悶陰鬱,也在暢汗淋漓中消失殆盡。
    浴室洗過澡出來,兩人坐在貴賓室裏。
    趙禮禮早上沒吃早飯,這會兒運動這麽久,胃又開始隱隱作痛。
    “又沒吃早飯?”
    元月皺眉止住趙禮禮要拿咖啡的手,“沒人叮囑,就連飯都不會吃?”
    嘴裏說著埋怨的話,就起身去找工作人員找些吃的。
    很快工作人員就送了一些糕點過來。
    “到底怎麽回事?”
    剛剛第一眼見到趙禮禮的時候,元月隻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的麵色慘白,蘋果肌上塗上腮紅,跟紙紮店的小人沒什麽區別。
    認識這麽久,元月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
    趙禮禮抿了抿唇,沒說話。
    小勺子在蛋糕裏胡亂戳著,昭示著她的心慌意亂。
    “你和紀宴初什麽時候攪和到一起去的?”
    元月雙手抱胸,身體微微後傾,靠在沙發上,“你不是一向最怕他的嗎?”
    趙禮禮微怔,“你知道了?”
    元月點頭。
    昨晚上飛機之前就已經跟紀景行打過電話。
    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最後紀景行說他新婚夜被自己大哥和未婚妻戴了綠帽子,直接把元月給幹蒙了。
    “什麽時候長出息了?還沒結婚就已經學會爬牆了?”
    倒也不是諷刺,實在是不相信趙禮禮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事情要是放在元月自己身上,她倒還是信的,是她能幹得出來的事情。
    趙禮禮滿心滿眼裏都是紀景行,當眼珠子似的護著,說一句都不讓說,怎麽可能會在新婚夜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紀宴初強迫你的?”
    趙禮禮不想再回憶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是她不得不回憶。
    “那天晚上,我被灌得很醉,一點兒意識都沒有的那種,紀宴初進來的時候,我把他當成景行了……”
    說到這裏,趙禮禮有些說不下去。
    “後來,我昏死過去,再睜眼的時候,就是滿屋子的人,看著我們……”
    在元月麵前,她沒必要控製自己,眼淚嘩嘩地流。
    看著她這一臉痛苦的樣子,可把元月心疼壞了。
    “好了,不哭了……”
    安慰一頓之後,元月問出重點“既然是你們的新婚夜,紀景行在哪兒?他怎麽會任由紀宴初進他的房間?”
    這也是趙禮禮的好奇。
    隻是從昨天早上見過紀景行之後,就沒再見過他。
    “報警了嗎?”元月又問。
    趙禮禮巴巴地看著她,搖了搖頭。
    元月一個腦瓜蹦在她腦門上“你長腦子了嗎?這麽大的事情你不報警?”
    趙禮禮心中一冷。
    她醒的時候,房間裏就已經被收拾幹淨,身體也被清理過,想要找證據也很難。
    再加上紀伯伯的哀求,她隻能服軟。
    “紀伯伯給我補償了。”
    元月翻白眼。
    現在這年代,雖然沒有貞潔包袱,但並不意味著就可以強迫。
    強迫完了給補償就不叫強迫了嗎?
    “你踏馬就是個傻帽!給你補償你就算了?”
    微頓,“給你多少?”
    趙禮禮被罵得怯了,小聲說,“十五……”
    “好你個趙禮禮,十五萬你就把自己賣了?你是沒見過錢嗎?姐姐給你禮金都有二十萬!”
    元月的尖叫聲幾欲刺穿耳膜。
    趙禮禮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補充,“鼎恒15%的股份。”
    “踏馬就是欺負你沒爹沒……”
    還沒罵完,聲音就卡在嗓子眼裏,尖叫聲比剛才更高了一倍,“什麽?”
    待看到趙禮禮篤定的神色時,元月不淡定了。
    “你踏馬命多好!鼎恒15%的股份意味著什麽你知道嗎?”
    這要是給她15%,就算跟紀宴初睡一輩子也不虧。
    更何況,紀宴初帥到人神共憤,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你給我把你身上那些死氣都甩出去!你現在是鼎恒的第二大股東,你應該容光滿麵才能符合你的身份!”
    元月明顯比趙禮禮還要興奮,“什麽都不用幹,每年就等著收錢,你哭喪個臉幹什麽!姐姐等你養著我行不行!”
    趙禮禮看著興奮激動的元月,有些無奈。
    不過,之前有些低落的情緒這會兒也好了不少。
    不等她開口,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人用力推開。
    轉頭看去,就見門口站著一個穿著一身運動服的年輕男人。
    他相貌清雋,隻是,此刻臉色黑沉得有些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