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約定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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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知念,你做什麽!”周若梅焦急的想要來拉扯淩知念,被她用長劍指在麵中,瞬間安靜下來,退後兩步,“你別輕舉妄動,你先把你妹妹放了。”
    淩知念冷笑,“放了?”
    “你好端端帶著死人回來,又那劍抵著你妹妹,你到底要幹什麽啊。”
    “這些可是證據。”
    淩知念按住淩紅霜的頭,靠近屍體,她整個人不停掙紮,嚇得花容失色。
    “娘,大夫人,救我。”淩紅霜哭得快要背過氣去,她用手不停想要去抓淩知念,“淩知念你個瘋子,放開我,放開我。”
    “放開你也可以,那就說實話!”
    “說什麽!”淩紅霜哭的更厲害,“你自己非要走進樹林,我和哥哥等了你好久,小廝告訴我們說你已經回家了,我們才回來的。”
    淩知念一腳踩在淩紅霜身上,把她整個人壓得離屍體更近了,“還不說實話?”
    “你這是嚴刑逼供!我不服!”淩紅霜整個人發絲淩亂,癲狂的朝淩知念吼道。
    “好啊,那你告訴我哪個小廝告知你的?”
    “淩紅霜,我剛從鬼門關闖過來,現在什麽也不怕。”
    “我給你兩條路,要麽說實話,我放你一馬,不報官。第二......”
    “沒做過的事情,我要說什麽!你要麽就直接殺了我。”
    淩知念把手裏的刀逼的更緊,在她臉上劃過,淩紅霜眼珠子緊張的盯著刀尖,“啊——別動我的臉!”她眼淚鼻涕橫流,“我說,我說!”
    淩知念鬆開刀子一寸,“快說。”
    淩紅霜嚇得口吃,“我我我說,是大哥找的人,不關我的事......”
    淩知念把淩紅霜放開,誰知她因為太害怕跑錯了方向被屍體絆倒,淩紅霜躺在了屍體堆裏。淩紅霜,“啊——”慘叫一聲,被嚇暈了過去。
    淩知念此時扔掉手中的匕首,看向葉如筠,她雙腿一屈,跪在地上,“女兒求母親做主!此時經過您想必已然知曉,女兒大難不死是因為今日偶遇江湖俠士相救,若無俠士女兒今日已然命喪黃泉。”
    “女兒試問在家中孝順父母,尊敬長輩從無做過任何逾越規矩的事情,可四妹妹和兄長三番四次想要殺害女兒。”
    “周姨娘也常常提及女兒被人退婚一事,女兒在家中事事遭苛待,從無怨言,可如今......”淩知念跪在地上,磕下一個頭,眼淚橫流,“女兒不懂,一個陌生人尚且能救女兒於危難,可家中手足卻想要我的性命,若今日我忍下,明日我身首異處,還有何人會為我喊冤。”
    “淩知念,求大夫人做主!”她一聲高過一聲,句句在說周姨娘母子三人對自己的苛責與陷害。
    周若梅小心看著葉如筠的臉色,隻見她臉色陰沉,怒目圓瞪,她嚇得雙腿發虛,狠狠掐了一把淩子煜叫他跪下,“混賬!還不跪下認錯!”周若梅上前擰著淩子煜的胳膊。
    “我,我隻是一時興起覺得好玩,才會去嚇唬二妹妹,本意隻是捉弄二妹妹,絕無想要傷害她性命的打算。”淩子煜神情慌張,雙腿一軟跪在葉如筠麵前,“大夫人明鑒呐。”
    葉如筠扯過自己被淩子煜拉住的裙擺,“你應該道歉,求得原諒的是知念,而非我!”
    淩子煜匍匐在地上,“二妹妹,你別誤會,對不住......真的對不住,是哥哥的錯,你原諒哥哥好不好?”
    淩知念倔強跪在地上,挺直腰板,眼神根本沒有落在淩子煜身上一下,“女兒隻求母親能給女兒一個公道。”
    葉如筠歎口氣,威嚴道:“周姨娘縱容子女行凶,傷害手足,打錯特錯,罰俸半年,閉門思過三個月!”
    “淩子煜這般年紀不思進取,反而整日想著捉弄手足,實在混賬,有辱門風。”
    “淩紅霜對長姐不敬,罰抄女則女戒一百遍。”
    “請家法!”
    周若梅聽到葉如筠的話,立馬跪在地上,哭得淒慘,“求大夫人開恩,紅霜和子煜尚且年幼,受不住的。”
    “再說,連你也打!”
    “淩子煜、淩紅霜一人三十家法,領完罰自行去祠堂思過。”
    “帶下去。”葉如筠深呼吸一口氣,眼神溫柔看著淩知念。
    淩知念卻滿臉不可思議,“就這樣?沒了?”
    葉如筠身形搖晃,臉上盡顯疲憊,常嬤嬤扶住她,路過淩知念時,葉如筠輕拍她的肩膀,“你們畢竟是手足,他們已然知錯,你應當給他們一個改過的機會。”淩知念還想說什麽,葉如筠繼續道:“今日你受了驚嚇,先回去休養,晚些我讓常嬤嬤領著大夫去給你瞧瞧。”
    本來想要繼續爭辯的淩知念,忽然想起楚清歌和自己說過話,強行忍下了這口氣,“是,多謝夫人關心。”
    葉如筠離開,周若梅和淩子煜兩個人眼神含有殺意,看著淩知念,淩知念淡然掃過兩個人,立刻了正廳,回到自己院子,淩知念回到房間後,把門窗緊閉,直到踏實坐在床榻上才算是真正鬆下一口氣來。
    眼下已經詐出今日之事確實是淩子煜和淩紅霜想要殺我,那之前的事情呢?
    是否也是他們兩個人做下的,裏麵有沒有周若梅的手筆?
    若他們兩個是凶手,我到底需要怎樣才能完成找到真凶這條任務?
    把他們送官府嗎?
    淩知念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嘴裏不斷碎碎念,想要消除自己的恐懼感,她閉上眼睛,倚靠在塌上休息。
    吱呀——
    窗戶被打開的聲音,驚醒了淩知念,她坐起身警惕看著外麵,直到楚清歌從窗外翻進來,淩知念才放鬆下來,“你進來做什麽。”淩知念隨手丟過去一個枕頭,“不是讓你住在柴房嗎。”
    楚清歌輕鬆接下枕頭,大大方方走到淩知念麵前的桌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喝起來。
    “你有事沒事,跑過來做什麽?”
    “你問我有事沒事?”楚清歌像隻驕傲的大公雞,搖擺著尾巴,“可是你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求著我,讓我跟你回太尉府的,現在怎麽翻臉不認人。”
    “那你也不能這個時辰出現在我房內啊。”
    “你都打算和我在野外共度一夜了,還在乎這些?”楚清歌瞥了眼淩知念。
    淩知念羞得氣惱,又砸過去一個枕頭,再次被楚清歌穩穩接住,他嘿嘿賠著笑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不拘小節,怎麽突然在乎起宗教禮儀來了。”
    “你到底來幹什麽?”淩知念有些不耐煩了。
    “我是告訴你,我不想住柴房。”楚清歌抱著兩個枕頭走到淩知念身邊坐下,“柴房那種髒汙之地,本公子住不習慣。”
    “那也得明天正式和葉如筠說過,才能給你安排進護衛房啊。”
    “今夜不能委屈一夜嗎?”
    “不能!”楚清歌吐字無比清楚的拒絕,“本公子也住不習慣護衛房,那些男人又多又臭的,我不喜歡。”
    淩知念忽然看楚清歌的眼神變了,詫異中帶著絲雀躍,“你,不會是a吧?”
    “何為‘給’?”
    “不是‘給’,是a。”淩知念又糾正他一遍,“通俗說就是斷袖。”
    “龍陽之癖。”淩知念越解釋越興奮。
    “放肆!”楚清歌溫怒,氣衝衝遠離了些淩知念,“本公子是愛幹淨,你竟然汙蔑本公子清譽。”
    “我是見你這地方寬敞又幹淨,陳設也還過得去,所以想要住下來。”
    “你竟然說我,說我......”楚清歌甩袖,背手而立,“女兒家不知羞。”
    見到楚清歌羞紅臉,淩知念捧腹在床上笑得打滾,“等等,你剛剛說什麽?”淩知念笑完以後反應過來,“你要住我屋子裏麵?”
    楚清歌點點頭。
    “不行!你快走,被人發現,我的仇都不用報,我就先一步因為貞潔問題死了。”淩知念推搡著楚清歌往屋外走去,“我幹不出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你趕緊給我回柴房。”
    “誒誒誒,別推我啊,誰會這個時辰來你屋子啊。”
    楚清歌剛到門口的時候,門口響起銅盆墜地的聲音,不知何時,寶笙端著水盆走近,正巧和楚清歌撞個正著,寶笙把手裏的水全部潑向楚清歌,失聲尖叫,“有刺......”
    楚清歌被淋了個透心涼。
    淩知念一把扒開站在門口的楚清歌,把寶笙的嘴捂住,淩知念做出‘噓’的噤聲動作,“不許再叫了。”
    寶笙看著楚清歌,點點頭。淩知念鬆開手以後,寶笙立馬轉身看看外麵,確定空無一人以後,把門窗關緊,“奴婢絕不會說出去的。”寶笙做發誓手。
    淩知念點點頭。
    “小姐放棄安康王的婚事,能遇見自己的幸福,寶笙為小姐高興。”寶笙說著,就行禮準備要出去。
    淩知念眼疾手快一把給人拽回來,“你別給我胡說八道,他就是說我的那位公子,就我的那個楚公子。”
    寶笙仔細把楚清歌看了一遍,露出一副愧疚表情,“楚公子對不住,之前有勞您相助,可您也不能半夜來我們小姐閨房啊。”
    淩知念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無妨,就我們三個知道。”話音剛落,常嬤嬤就敲響門。
    梅開二度,禍不單行啊。
    淩知念慌張的推搡著楚清歌,寶笙也在到處找地方想要把楚清歌塞進去。
    “二小姐您睡了嗎?大夫人讓我帶了大夫過來。”
    “二小姐?”常嬤嬤又一次扣響房門,“若是沒睡,叫大夫瞧瞧,咱們也好放心。”
    淩知念拍拍寶笙,她拉著楚清歌往屋子裏麵走。
    “常嬤嬤,小姐睡了,要不請大夫明日再來吧。”
    “寶笙,你開門,我見裏頭燭火是亮著的。”常嬤嬤想要推門,寶笙眼疾手快一把將門又堵了回去,“二小姐真睡下了。”
    “即便是睡著,那也可以叫大夫把個脈,好叫大夫人安心。”常嬤嬤又推了一把門,“寶笙,你怎還將門給堵住了,讓我進去瞧瞧。”
    “你這丫頭笨手笨腳的,也不知道二小姐身上的傷有無查清楚,我進去看一眼。”
    常嬤嬤不停在外推著門,寶笙求助似的往裏頭看去,隻見淩知念慌張的拉開腳踏,想要把楚清歌塞進去,楚清歌卻不急不慢的掀開被褥,把幔帳放下,淩知念被他一拽,整個人跌到床榻上,楚清歌捂住她的嘴,拋開被子蓋在兩個人身上,他則躲到淩知念身後。
    “會被發現的。”淩知念掙紮想要起來,楚清歌胸有成竹的笑著,“聽我的,你演技好點,就不會被發現。”說著,他伸手把淩知念的發釵拔下,瀑布般的頭發散落,楚清歌又去脫淩知念身上的外衫。
    “你這個流氓,你想做什麽!”淩知念雙手捂住自己,“本公子什麽漂亮姑娘沒見過。”楚清歌把淩知念的外衫往下拉了拉,“假裝你在睡覺,大夫不敢進來查。”
    “那常嬤嬤進來查呢?”
    “你是主子,她是奴才,你不許,誰敢?”
    “你背過去。”淩知念臉上染上一層紅暈。
    楚清歌捂著眼睛,把整個人縮進被子裏麵,盡量躺平,淩知念把自己脫的隻剩下內裏,側著身子躺下,盡量遮住楚清歌。
    常嬤嬤用力一推,寶笙摔了一個跟頭,常嬤嬤大步流星往裏麵走,繞過屏風,又看看簾後,那模樣完全不像是過來看病,而是捉奸。
    “寶笙,你家小姐睡了,你攔門作甚。”
    寶笙趕緊跑到床榻邊,“嬤嬤誤會了,我沒有堵門,是院子的門年久失修,有些卡住,我剛剛是在給您開門呢。”
    “二小姐呢?”
    “當然是已經睡下了。”寶笙站在門簾前攔住常嬤嬤去路,“小姐近日休息不好,眠淺,受不得別人打擾,嬤嬤要不先回。”
    常嬤嬤推開寶笙,“那更要叫大夫看看二小姐。”
    寶笙跟著常嬤嬤和大夫身後,到床榻邊時,常嬤嬤伸進帷幔的手,被寶笙再次擋下,“我們家小姐真休息了。”
    此時寶笙站在床前,幔帳緊閉,淩知念裹緊被褥躺在楚清歌懷裏有些不自然,楚清歌的呼吸噴灑她脖頸處,發絲還濕著水滴滴下來,淩知念漲紅了臉。
    “我瞧瞧二小姐。”常嬤嬤伸手想要拉開帷幔,淩知念輕咳兩聲,“寶笙,是誰在外麵?”
    “回小姐,是常嬤嬤帶著大夫過來給您請平安脈。”
    “我今日甚是乏累,勞煩常嬤嬤帶大夫明日再來吧。”
    “二小姐怎可諱疾忌醫,正是身子不爽利,才要大夫過來看看,大夫人可是擔心得很。”常嬤嬤留意到地上的水跡,上麵還清晰印著幾個男人的腳印。
    “這腳印......難不成二小姐屋子裏麵來過男人?”常嬤嬤說完作勢就要去屋外喊人,“可別是刺客再來,驚嚇到二小姐。”
    寶笙拉住常嬤嬤,“嬤嬤哪裏的話,這是我剛剛伺候小姐梳洗時不小心弄撒了水,邊叫了兩個小廝進來收拾。”
    常嬤嬤恢複嚴肅,“毛手毛腳的。”
    “既然大夫人擔憂,那便叫大夫給我把脈吧。”常嬤嬤還想繼續說寶笙的時候,淩知念出聲打斷,“我今日腿腳酸軟的厲害,就辛苦大夫給我躺著把脈吧。”
    大夫坐在床榻邊的凳子上,用絲帕遮住從幔帳裏麵伸出來的手腕,開始把脈,隻見大夫的眉頭越發擰緊,不斷發出疑惑的聲音。常嬤嬤擔憂的盯著大夫,“大夫,怎麽樣?”
    “小姐脈象平穩,無甚大礙。”
    “隻是體寒有些嚴重,許是中了林中瘴氣,我給開個養神方子,明日抓藥派人送來,喝完歇息幾日便好。”
    大夫說完,起身去開藥方,常嬤嬤卻攔住大夫,“二小姐今日受驚嚴重,您就這樣簡單診治太過草率,還是看看麵色仔細診問,我才好安心去回大夫人話。”
    簾子內,淩知念和楚清歌正緊挨著在一處,聞言對視一眼,神色慌亂,淩知念一把用被子蓋起楚清歌,亂作一團,奇怪的姿勢腰有些吃痛,痛苦的表情讓她想要叫出來,楚清歌用嘴堵住封口,淩知念瞪大眼睛,此時外麵的常嬤嬤聽見異動徑直向床邊走來,就在常嬤嬤即將掀開幔帳之時,寶笙眼疾手快拉住了常嬤嬤,“小姐釵環已卸,換下了外衫,常嬤嬤,恐有不便。”
    “醫者仁心,不用避諱太多。”
    寶笙還想開口卻被常嬤嬤眼神一瞪,嚇住了話頭,常嬤嬤推開擋在前麵的寶笙,就要強硬拉開幔帳時,幔帳中的淩知念卻搶先拉開一角簾子,探出了腦袋,一臉慍怒。
    “常嬤嬤,還有什麽事情忙?”淩知念穿著件素白的裏衣,領口處有些鬆垮。
    她見到常嬤嬤,立馬把帷幔拉緊了些,“我今日甚是乏累,還望嬤嬤理解。”
    “既然大夫說我無事,嬤嬤如實告知夫人便是。”
    “是,奴婢也隻是擔心二小姐,情急之下才會......”
    淩知念此時盯緊常嬤嬤的眼睛,“常嬤嬤若是堅持如此,我這火上來可不一定安穩得住啊。”淩知念語氣加重,看向常嬤嬤的眼神中也帶了些高位的氣勢,常嬤嬤不自覺放低了姿態。
    “奴婢越矩了,奴婢知錯。”
    “那就有勞常嬤嬤幫忙送客。”
    “還請二小姐早些休息。”
    “都退下吧。”淩知念擺擺手。
    常嬤嬤招呼大夫離去,寶笙連忙上前引路開門。
    淩知念見幾日走出屋內,連忙把頭縮回了幔帳中,掀開被子想讓楚清歌出來,卻發現被下楚清歌枕著她的大腿已經淺淺睡著了,淩知念癡癡地觀賞著楚清歌,隻見他那細密如扇的睫毛,微微顫動,和前一刻的針鋒相對的傲然不同,裏麵仿佛藏著無盡的柔情。
    “沒想到他鼻尖還挺翹。”淩知念指尖忍不住撫上楚清歌的眼睛和鼻子。
    楚清歌精致的麵容,讓淩知念不覺看呆了,仿佛時間都在此刻靜止,楚清歌忽然睜開眼睛,坐起身貼近淩知念,“你,在看什麽?”
    淩知念回過神,幾乎來不及反應,已經在楚清歌腹部來了一腳,楚清歌被踹下床榻,淩知念的裏衣也鬆開了,露出肩膀上細膩的皮膚,此時屋內寶笙目送常嬤嬤離開後,回身正好看到這一幕,楚清歌神情略尷尬,別過臉,羞紅著臉頰。
    寶笙上前一把捂住淩知念的肩頭,竭力假裝剛才的一切她什麽都沒有看見,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正常,“小姐,他們都走了。楚公子的衣裳還濕著,奴婢去找件男人的衣裳送過來。”
    “去,去吧。”淩知念放下帷幔,翻過身躺了下去,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腦袋。
    寶笙送來衣服以後便退出房間,在外頭守夜。房間裏楚清歌正背著淩知念換衣裳,露出強健的背部,坐在床上的淩知念看了眼就移開視線。
    目前以楚清歌的身手,普通的刺客動不了我,拉攏他這步棋算是走對了,隻是不知道,楚清歌到底和淩知念未來有沒有牽扯,會不會因為我拉攏他的這步棋,改變整個故事的走向。
    算了,先活下去要緊。
    楚清歌穿戴整齊,轉過身發現淩知念裹著被子背對著自己,“你竟然沒偷看。”
    “下流,你以為我是你嗎?喜歡占人便宜。”
    楚清歌似乎是想起剛才的一幕,臉頰不自覺的羞紅,“非常情況行非常事,如果你剛才喊出來,我們兩個人的計劃功虧一簣。”
    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是顯得很忙碌,他手指不自覺動了動,“對,主要是你的計劃,畢竟你自己說的,不願意親者痛仇者快。”
    淩知念沒繼續和楚清歌胡鬧,正色道:“先說好,你住進來可以,不許動歪腦筋。”
    “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你。”楚清歌坐在床榻上,湊近淩知念,“畢竟本公子絕色容顏,容易吸引某些人動歪心思。”
    “再說了,我可是正人君子。”
    淩知念挪了挪位置到楚清歌身邊,伸出小指欲拉鉤,“你既同意跟我回來,就不能反悔離開,我們拉鉤蓋章。”楚清歌看著淩知念的小拇指,淡淡一笑,伸手勾住她的小拇指,“好。你也要答應我,每隔五日放血做引幫我解毒,直至完全解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