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人參了一本安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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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為你,這個世界厲害的人那麽多,萬一有人能治療你的寒毒呢?”淩知念真誠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我就是那個厲害的人,我都做不到,能因為錢留下來的江湖人士有什麽用?”楚清歌臉色陰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你不願意繼續跟我合作?”
    “沒有沒有沒有。”淩知念連忙擺手,急切地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希望能有雙贏的解決辦法,僅此而已。”她見楚清歌神情明顯不信任,立刻作出發誓的手勢,“你相信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希望楚清歌能夠相信她的誠意。
    太尉府的後院在午後宛如世外桃源般寧靜,一座小巧玲瓏的亭子矗立在一片碧綠的水上,周圍環繞著五顏六色的花朵,爭奇鬥豔,散發出陣陣芬芳。亭子旁邊有一個清澈見底的池塘,水中魚兒歡快地遊弋,不時躍出水麵,濺起一片片晶瑩的水花。池塘邊垂柳依依,嫩綠的柳枝隨風飄舞。
    陽光明媚,溫暖的光線灑在亭子裏。淩知念端著一疊還冒著熱氣的血豆腐,小心翼翼地走到楚清歌麵前,她的眼神有些閃躲,臉上帶著一絲不自然的紅暈,神情不自在,結結巴巴地解釋道:“製成了血豆腐,你試試。”
    楚清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兒血豆腐,剛放到嘴邊,卻又猶豫著放了下去。淩知念著急地問道:“怎,怎麽不吃啊。你試試看,我跟寶笙做了好久。”
    此時,淩紅霜和淩子煜有說有笑地路過此處,看到亭中的兩人,淩紅霜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蠻橫地走上前,淩紅霜提高了音量,尖聲說道:“好你個淩知念,在此處同男人拉扯,成何體統?別忘了你跟安康王可還有婚約在身,你此般行徑,叫大夫人和爹爹如何跟安康王交代?”話落,她的目光轉向一旁的楚清歌,立刻換上了一副嫵媚的笑容,“況且此等這點小恩小惠,就想討好楚護衛?當真是叫人笑話,我猜想楚護衛定然不是這樣的人。”淩紅霜拿出手帕掩嘴一笑,又往楚清歌身上挑逗地拂了一下。
    淩紅霜斜眼輕蔑地看著淩知念,“你此等行徑分明是要陷楚護衛,對安康王不仁不義不忠。”
    淩子煜快步走上前,端起血豆腐,仔細查看,“這......這是血......血豆腐?”
    楚清歌半開玩笑道:“不錯,人血豆腐。”
    淩子煜先是一驚,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但很快又恢複了淡定。他走到淩知念麵前,附耳低語,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二妹,安康王隻是出於愧疚才給你遣了個侍衛,你以為他真在乎你的死活?”
    淩知念此時抬起頭,目光堅定而又充滿底氣地看向淩子煜,“安康王當然在乎,退婚書已毀,我還是他的未婚妻。”
    淩紅霜眼神中閃過一絲嫉妒和狠毒,“賤人,還敢做王妃夢。”眼神一變,惡狠狠地說道:“死了一次還不夠讓你安分,看來是上次教訓不夠,遲早我要你跪地求饒。”
    淩知念被淩子煜和淩紅霜圍住,她眉頭緊皺,試圖繞開二人,她心中暗想,“回回都是這兩個討債鬼,煩死了。”
    楚清歌察覺到淩知念的狀態不對,身子往前一攔,陰沉著臉做出驅趕,“兩位還是請回,王爺的心思非爾等可以輕易試探,王爺派我過來是保護知念小姐不受傷害,如果兩位繼續打攪知念小姐的雅興,我不介意。”楚清歌拔出手中的刀,阻斷淩知念和淩紅霜、淩子煜的視線。
    兩個人後退兩步,臉色變得難堪,楚清歌繞到淩知念身後,語氣恭敬道:“知念小姐,莫要被不相幹的人打攪雅興。”
    淩子煜氣得滿臉通紅,指著楚清歌,“你!”他正要罵人,卻被淩紅霜推了一下,淩紅霜滿麵帶笑地湊到楚清歌麵前,嬌聲道:“楚護衛,一個閑差,何必認真呢。”她拿起筷子,從楚清歌端著的盤子裏夾了一塊血豆腐,“王爺不願娶她,你跟著二妹,隻能吃塊血豆腐,可你若願意跟我......跟我們親近,金銀財寶,榮華富貴,享受不盡。”淩紅霜說著,表情魅惑地將血豆腐吃下,入口卻感到一陣發腥,可她當著楚清歌的麵,還是強忍著惡心,保持形象強行咽了下去。
    淩知念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偷偷發笑,她壓不住嘴角的笑意,心裏不斷嘲笑著淩紅霜,“讓你囂張,這下自討苦吃了吧。”
    “既然四小姐愛吃,那這盤就都給你了。”楚清歌說罷將血豆腐塞進淩紅霜手中,緊接著貼近淩紅霜的耳朵,小聲耳語,聲音溫柔卻帶著一絲狡黠,“能和四小姐這樣的美人親近,楚某求之不得,今日酉時,楚某將在西廂設宴,希望四小姐和大少爺能夠賞光。”
    淩紅霜麵露羞澀,滿心歡喜地點了點頭。
    淩知念看著楚清歌和淩紅霜親近的樣子,冷哼一聲,心中不滿,“好你個楚清歌!老娘費心費力給你找藥引子,滿世界給你治病,你當我麵撩撥別的女人!”她滿臉不高興,憤恨地瞪著楚清歌,轉過念頭搖搖腦袋,捂著自己有些羞紅的臉,“天呐,我在想些什麽!”
    她抬起頭,楚清歌看過來,兩個人四目相對,楚清歌不著痕跡搖頭,給了淩知念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一副胸有成竹的肯定模樣,淩知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裏泛起嘀咕,“到底在搞什麽鬼。”
    “你且等著,看我如何收拾這兩個家夥。”淩知念被他的眼神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麽意思?難道有什麽計劃?”
    淩紅霜和淩子煜得意洋洋地離開,邊走邊商量著晚上的赴宴,淩紅霜興奮地說道:“哥,今晚咱們可要好好把握機會。”
    淩子煜一臉貪婪,“那是自然,說不定能從楚清歌那裏得到不少好處。”
    淩知念站在原地,楚清歌環胸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各有盤算。
    淩知念扯扯楚清歌衣袖,“你快說。”楚清歌勾唇輕笑,滿臉都是得意,“瞧好吧。”陽光溫暖地灑在他們身上,隻是此刻的氣氛卻充滿了和諧,有種詭異又無法言說的合拍感。
    兩人沿著池塘邊的小徑慢慢走著,陽光在他們身上灑下金色的光輝,淩知念腦海中不斷閃過楚清歌親近淩紅霜的樣子,她胸腔一陣洶湧,怨恨地瞪了眼楚清歌,提起裙子快步往自己的院子走。
    走廊曲徑通幽,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細碎的光影。朱紅色的欄杆在陽光的洗禮下略顯斑駁,走廊兩側種滿各色花卉,生氣的淩知念邁著大步,如風一般走得飛快,她的裙擺隨風飄動,臉上滿是憤怒之色,眉頭緊蹙,嘴唇緊抿。
    楚清歌見狀,三步並作兩步,迅速追了上去,他身姿矯健,眼神中透著焦急與關切,見淩知念不理自己,楚清歌幹脆一橫身,攔在了她的身前,“你在生氣嗎?”
    淩知念從左到右繞路饒了幾次,都被楚清歌擋住,她怒目而視,大聲喝道:“好狗不擋路!真沒想到,楚公子還是個風流人物。”
    楚清歌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不羈的笑,“論風流,本公子比你差遠了,一邊想嫁安康王,一邊借著酒意對我......”
    淩知念滿臉疑惑,停下腳步,“你說什麽?”
    楚清歌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停住話頭,轉換話題。他眉頭微皺,一臉嚴肅,“該生氣的人是我,那碗血豆腐到底是哪來的?”淩知念眼神閃躲,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是......是雞血。”
    楚清歌雙眼緊盯著淩知念,滿臉狐疑,“你後悔答應我了?”淩知念連忙擺手,著急解釋,“不是,我是想,或許還有其他解除寒毒的辦法,我們還沒試過嘛。”
    他盯著淩知念看了好一會兒,表情依然懷疑,“當真?”淩知念甩開楚清歌的手,“你需要和我解釋什麽?”
    楚清歌追上去,拉住淩知念,“你別誤會,我自有打算。”
    “我是不希望影響我們的合作關係。”楚清歌拽住淩知念,“我有計劃,你信我。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幫你的。”
    淩知念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他,“你到底有什麽計劃?”
    “你且等著看好戲,相信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淩知念視線落在淩紅霜和淩子煜離開的方向,又回頭深深看了眼楚清歌,心中暗自琢磨“希望他不是在騙我。”
    淩知念抬頭看了眼天色,神色略顯焦急,“寶笙應該回來了,你跟我走。”說著,淩知念便要繞過楚清歌繼續前行,楚清歌一把拉住淩知念的胳膊,“等等,你把話說清楚。”淩知念用力掙脫楚清歌的手,嗔怒,“哎呀,你煩不煩,跟我走就是了。”
    楚清歌無奈地搖搖頭,“好好好,我跟你走。”淩知念氣鼓鼓地在前麵走著,楚清歌緊跟其後。
    淩知念心中暗想,“這家夥,怎麽這麽難纏。”
    楚清歌心裏琢磨,“她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走到一處拐角,淩知念不小心絆了一下,身子向前傾去。楚清歌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小心!”淩知念站穩身子,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多謝。”
    楚清歌微微一笑,“不必客氣。”
    兩人繼續前行,來到一個小花園。
    淩知念四處張望,“寶笙怎麽還沒回來。”
    楚清歌雙手抱胸,“莫急,再等等。”淩知念焦急地踱步,“這可如何是好。”楚清歌安慰道:“放心,會有辦法的。”
    此時一陣微風吹過,花瓣紛紛飄落,落在他們的肩頭。淩知念望著飄落的花瓣,心情稍稍平複,“但願如此。”
    楚清歌看著淩知念,眼神變得柔和,“你就是性子太急。”淩知念白了他一眼,“哼,還不是被你氣的。”楚清歌無奈地笑了笑,“我這不是擔心你反悔......畢竟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淩知念別過頭去,“誰會反悔。”
    就在這時,寶笙的身影出現在遠處,她快步走來,氣喘籲籲,“小姐,我回來了。”
    楚清歌走上前,“如何?”
    寶笙擦了擦額頭的汗,“事情不太順利。”
    淩知念臉色一沉,“怎麽回事?”
    寶笙喘著粗氣,“我按照小姐的吩咐去辦,可是......”楚清歌打斷道:“慢慢說,別著急。”寶笙深吸一口氣,“我張貼了榜單,也有不少人前來詢問,可他們都沒辦法解除寒毒。”
    淩知念眉頭緊鎖,一臉失望,“這可如何是好。”
    楚清歌沉思片刻,“莫要灰心,咱們再想想其他辦法。”淩知念看向楚清歌,“還能有什麽辦法?”他目光堅定,“總會有辦法的,隻要咱們不放棄。”
    淩知念微微點頭,“也隻能如此了。”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而他們的身影在這美麗的花園中,顯得格外堅定。
    ——
    宏偉壯觀的皇宮大殿莊嚴肅穆,陽光穿過高大而通透的琉璃窗戶,如金色的瀑布般傾灑在地麵上。地麵由光潔如鏡的漢白玉石鋪就,每一塊石板都精心雕琢著祥瑞的圖案,泛著幽幽的冷光。
    殿內數根頂天立地的蟠龍柱矗立其間,柱身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鳳圖案,龍鱗閃耀著金光,鳳羽仿佛隨風飄動。柱子頂端的鬥拱結構精巧複雜,支撐著華麗的藻井,藻井上繪著五彩斑斕的神話故事,令人歎為觀止。
    高懸的匾額上,“正大光明”四個大字龍飛鳳舞,氣勢磅礴。殿頂的藻井精美絕倫,層層疊疊的木雕工藝巧奪天工,繪著的祥瑞圖案令人歎為觀止。兩側的牆壁上,掛著曆代先皇的畫像,他們目光威嚴,仿佛在審視著朝堂上的一切。
    高高在上的龍椅位於數層台階之上,由純金打造,椅背鑲嵌著璀璨奪目的寶石,扶手處雕刻著威猛的獅子頭,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威嚴氣息,龍椅背後是一幅巨大的屏風,繡著山河壯麗的景象,絲線閃爍著細膩的光芒。
    朝堂下,薑義和沈傅等眾臣皆在,兩排大臣整齊地站立著,他們身著華麗的朝服,衣袂飄飄。朝服上繡著精致的雲紋和飛禽走獸,腰間係著玉帶,佩環叮當。大臣們頭戴官帽,帽簷上的珠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神色肅穆。
    南楚王端坐在那象征著無上權力的龍椅之上,眼神略顯迷離,臉色蒼白。他身形略顯單薄,卻依舊努力挺直脊梁,試圖保持著帝王的威嚴,他臉龐消瘦,顴骨微微突出,使得原本輪廓分明的麵容顯得有些嶙峋。
    整張臉臉色蒼白如紙,仿佛被一層薄薄的霜雪所覆蓋,毫無血色。那蒼白之中,還隱隱透著一絲病態的青黃,讓人一眼便能看出他的身體狀況不佳,緊閉的雙唇略顯幹裂,沒有了往日的紅潤光澤。
    南楚王的眉毛濃密而修長,微微上揚的眉尾帶著幾分與生俱來的英氣,然而此刻,這雙眉毛卻因病痛的折磨而緊蹙著,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透露出他內心的煩悶與不安。他的眼睛深陷在眼窩裏,眼神略顯迷離,仿佛被一層朦朧的霧氣所籠罩。
    那原本應該明亮而銳利的眸子,如今卻失去了光彩,顯得疲憊而無神。他集中精神時,仍能從那眼底深處捕捉到一絲殘留的王者威嚴,再看他身上所著的皇帝服飾,更是華麗非凡。
    他頭戴一頂金光璀璨的皇冠,皇冠上鑲嵌著無數顆珍珠寶石,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這些寶石大小不一,色彩斑斕,猶如繁星點點,彰顯著無比的尊貴。身上的龍袍以明黃色為主色調,那是皇家專用的顏色,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力。
    龍袍上繡著九條栩栩如生的金龍,每條金龍都張牙舞爪,仿佛要從袍服上飛騰而出。金龍的鱗片以金絲線繡製而成,隨著光線的變化閃爍著熠熠光輝。領口和袖口處鑲著一圈細密的貂毛,柔軟而潔白,為這華麗的龍袍增添了幾分溫暖與奢華。腰間束著一條寬大的玉帶,玉帶上鑲嵌著大塊的和田美玉,溫潤而通透,散發著柔和的光澤。
    他的雙手戴著一雙潔白如雪的絲質手套,手套上繡著精致的花紋,細膩而精美。每一處細節都無不展現出帝王服飾的奢華與精致。
    外頭已然是六月炎炎,他身上還披著繡有九龍圖案的明黃色披風,華服美飾也無法掩蓋住他病容下的憔悴與虛弱。
    言官身著繡有仙鶴圖案的朝服,手持笏板,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站了出來,他聲如洪鍾,義憤填膺,“臣冒死請罪,參奏安康王!”許昌義正言辭站出來請命,“想先皇在世時,雄才大略,為我朝之千秋萬代籌謀深遠,親定安康王與太尉之女淩知念之婚約,此乃穩固江山、安邦定國之良策!淩太尉於邊關浴血奮戰,為我朝立下不世之功,其女淩知念更是名門閨秀,賢良淑德。然安康王竟視先皇旨意如無物,為一己之私,悍然抗命!此等忤逆之舉,是對先皇英靈之褻瀆,是對淩太尉赫赫功勳之漠視,更是將我朝綱紀肆意踐踏!若此等逆行不加嚴懲,皇室之威何以立?朝綱之法何以存?天下蒼生何以安?臣懇請陛下明察秋毫,嚴懲安康王,以正視聽,以振朝綱,以安天下!陛下萬萬不可輕縱啊。”
    此聲一出,朝堂之下,滿朝嘩然。大臣們神色各異,各自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眉頭緊鎖憂心忡忡,似乎在為朝廷的局勢擔憂。有目光堅定正氣凜然,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有幾個則麵露狡黠,眼珠滴溜溜地轉,暗自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
    站在前列的幾位老臣,麵容嚴肅,雙手緊握著笏板,身體微微前傾,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發表自己的見解,他們的胡須隨著呼吸微微顫動,彰顯著內心的急切。
    後排的一些年輕官員,則顯得有些拘謹和緊張,他們時不時偷瞄一眼上方的南楚王和諸位重臣,眼神中既有對權力的敬畏,又有對表現機會的渴望。其中一位身材消瘦的大臣,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緊張地吞咽著口水,似乎對即將到來的爭論感到不安。
    他身旁那位體態臃腫的大臣,則一臉的從容淡定,嘴角還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在角落處,有幾位大臣正小聲地交頭接耳,他們用眼神交流著,偶爾還會用手遮擋住嘴巴,生怕被人發現他們的小動作。
    霎時間大臣是和誰有關係,一目了然。
    南楚王微微皺眉,聲音虛弱,“此事朕已知曉,淩太尉駐守邊關無法回朝,特意修書向朕討要說法。”他看向薑義,“九皇叔,你可有解釋?”
    薑義向前一步,拱手行禮,“臣與淩知念雖有婚約,卻無情分,強行結親,隻會誤了佳人。而此番貿然行事,的確有違薑義向前一步,拱手行禮,言辭懇切地說道:“臣與淩知念雖有婚約,卻無情分,強行結親,隻會誤了佳人。而此番貿然行事,的確有違先皇旨意,也辱沒了太尉顏麵,臣甘願領罰,隻求陛下取消婚約。”
    “話雖如此,可若安康王開了這樣的先河,實在有損皇命威嚴。”言官群臣激昂,各自站出為淩府聲討薑義。一時間,朝堂之上氣氛緊張,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在薑義身上。薑義微微皺眉,心中暗歎此事的棘手。他看了眼好友沈傅,然而沈傅卻對他搖了搖頭,這細微的小動作被南楚王敏銳地捕捉到。
    南楚王目光銳利,如利劍般直射向沈傅,緩緩開口道:“沈大人,你與九皇叔向來交好,對於此事有何看法?”
    沈傅恭敬地行禮,神色莊重地說道:“交情歸交情,但臣子為官當公正。此事,的確是安康王處理欠妥,以臣之見,安康王若真想取消婚約,不止要取得陛下和淩太尉的諒解,更應聽取淩二小姐的意見。當街送上退婚書,讓她成為了滿城笑柄,實在不是君子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