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禪房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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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這些公務了。聽聞世子又要娶親,還是太尉家的二小姐?”
“說來也不過是賣太尉夫人娘家一個麵子,若非二小姐著實美貌,葉家媒人又保證有大筆嫁妝帶入侯府,我也不會娶一個被退過婚的女人進門。”
“這樣看來,二小姐的確是有沉魚落雁之姿。就是不知比起世子你前三任夫人要如何?”
“別有一番風姿。若是嫁過來以後她能乖乖的,對我言聽計從,應該會是活得最久的個。”
赫連泰滿臉促狹的表情,他調侃的聲音,“世子可得憐香惜玉,不能像之前麽威猛霸氣,讓美人落得香消玉殞的下場了。”
淩知念在櫃子裏聽到兩個男人心照不宣的笑聲,她憤怒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她氣得忍不住要罵出口,楚清歌敏捷的手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
渤海侯與赫連泰已然喝得酩酊大醉,他們搖搖晃晃的身影各自撐著桌沿,腦袋如同小雞啄米一般,昏昏欲睡。
在狹窄的櫃子裏,淩知念蜷縮著的身軀正努力地支撐著。她雙眼半闔著,小巧的腦袋一頓一頓的,仿佛是在和濃濃的睡意做著頑強的鬥爭,她終究還是支撐不住了,腦袋一歪,撞在了楚清歌寬厚的肩膀上。但她頑強的意誌又讓她努力地想要支棱起來。
楚清歌溫柔的手輕輕地將淩知念的腦袋按回,讓她安穩地靠在自己的肩上。輕微的摩擦聲音在這寂靜的密室中響起。淩知念原本僵硬的腦袋枕著楚清歌的肩膀,她雙眼逐漸睜大,原本迷糊的神色也變得清醒起來。
淩知念迷迷糊糊的聲音,“我怎麽睡著了……”緊接著,當她想到外麵複雜的情況時,她警覺的神情又浮現在臉上,她壓低了的聲音,“他們怎麽還沒走?”
一隻醜陋的蟲子慢悠悠地爬到了淩知念纖細的手腕上。淩知念驚恐的神情瞬間浮現在臉上,她下意識的動作猛地一甩手。手敲在櫃子上,發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音。
顧威醉醺醺的聲音響起,“嗯?什麽動靜?”顧威搖搖晃晃的身影醉醺醺地起身,他迷茫的目光四處張望著。
淩知念和楚清歌緊張的身影在櫃子裏緊張地屏住了呼吸,他們緊張的心跳聲仿佛是在這寂靜的密室中敲響的戰鼓。
就在顧威的視線即將定格在櫃子上的千鈞一發之際,外麵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侍衛恭敬的聲音傳來:“世子,時辰已過三更了,再晚回,侯爺要問責的。”
赫連泰有些搖晃的身影向顧威拱手道別,顧威轉過身的身影,背對著神秘的櫃子。
“多謝世子款待,我就先行告退了。”
“赫連大人客氣了。”
渤海侯緩慢的身影送走了赫連泰,當他關上小道的門之後,也緩緩地離開了密室。
淩知念如釋重負的表情浮現在臉上,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在這密室中響起,兩人小心翼翼的身影打開了櫃門,然後悄悄地離開了密室回到太尉府。
淩知念與楚清歌疲憊的身影剛剛從外麵的危險與秘密之中歸來,“他們可真能喝,我腳都蹲麻了。”
楚清歌活動著肩膀的身影,肩膀仿佛是承載了太多的壓力,他低沉的聲音,“如今算是抓到了渤海侯的把柄,接下來該想想如何加以利用了。大夫人以大額嫁妝相贈,想必知道渤海侯府舉債隱事,她非要送你嫁入侯府,目的也值得推敲。”
淩知念陷入沉思的麵龐,美麗的眼睛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她沉吟了片刻之後,麵色突然一變。她驚訝的聲音,“剛才世子說侯爺賣太尉夫人娘家一個麵子,這話聽著好奇怪,大夫人是太尉府的主母,為什麽賣的是她娘家葉家的麵子?”
“大夫人的父親也在朝中官居高位,和渤海侯有些私交,但聽他們剛剛的談話,赫連泰和葉夫人的父親應該並無勾連,給你牽線的事兒,多半是大夫人自己的主意,隻是利用了娘家關係去給你做媒。”
淩知念仿佛是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的表情浮現在臉上。她震驚的身軀隨後在原地來回踱步,她喃喃自語的聲音仿佛是在努力地梳理著這整個複雜的過程,“沒想到竟是大夫人要害我。是了,既然葉老爺與渤海侯有私交,找他借一批玉器自然是易如反掌。而大夫人日日在府中留意我的動向,肯定知道我逛街的去處,才好安排個玉器店的老板與我‘偶遇’。至於白玉軒裏個夥計也能說得通了,誰能管住我這個白玉軒的老板、太尉府的二小姐,當然就是太尉府的當家主母了。他背後有主母撐腰,所以才敢栽贓陷害我。”
“對了,甚至最後白玉軒裏的批玉器,都是大夫人派家丁來收走歸還的。”
淩知念一口氣推理出來的聲音,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她越說越氣,憤怒的身影走到欄杆旁,然後狠狠地一拍欄杆,“真是豈有此理!把我當猴耍了這麽久!”
“小姐,您別氣壞了身子!”
逐風敏捷的身影如一陣風一般翻窗而入。然而,由於他用力過猛的動作,竟然直接把窗戶給蹬壞了,窗戶“嘩啦”一聲砸了下來。
淩知念驚訝的表情浮現在臉上,“逐風?你怎麽會來這兒。”
“交代你的事辦成了?”
逐風嚴肅的腦袋點了點頭,然後他敏捷的手掏出了一張信封,然後把它攤在了桌上。在淩知念不明狀況的眼神中,逐風沉穩的聲音開口回複楚清歌,“葉如筠派去說媒的人已經問出來了,是葉家旁支下的一個庶子,平日極少在外拋頭露麵,這次也是以葉如筠親信的身份前去侯府說親的。個作偽證的夥計和玉器店的老板也是葉府的下人,我在盯梢時一並發現了。這是我抓了他們倆做的口供,他們如今被我威脅,一時半會應該不敢出去通風報信。”
淩知念焦急的身影顧不得疑惑逐風和楚清歌之間的關係,她匆忙的手接過了口供,然後迅速地掃了兩眼。
逐風繼續,“這些口供裏寫得很清楚,她明知渤海侯有問題,還聯合他給你設局。她從侯府借的玉器單子也在裏麵,上麵有侯爺的叮囑,說玉佩不用歸還,等到葉如筠回娘家時帶給葉老爺。”
淩知念如釋重負的手將信貼在了胸前,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在這房間中響起,“這下算是證據確鑿了!沒想到最大的黑手就是葉如筠,我現在回想,自從入府以內,她始終扮豬吃老虎,周若梅也是她的棋子,冤大頭一個。”
淩知念顫抖的身軀仿佛是感受到了一陣惡寒。
“夜長夢多,你如果要行動的話,可得抓緊時間。”
“讓我想想計劃。”
淩知念端莊的身影靜靜地站著,她靈動的眼睛眨了眨,然後示意寶笙將手中滿滿一籃精心準備的素餅遞上前去,“大夫人,我按照您的意思準備好了,您嚐嚐。”
常媽媽微微彎著腰的身影迅速地代葉如筠接過了籃素餅,葉如筠雍容華貴的麵龐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她優雅的聲音,“很好,三日後,我會攜家中女眷去安福寺上香,素餅就由你安排,按照這個規格準備就行。”
淩知念乖巧的聲音回應道:“好。”
葉如筠目光落在淩知念的身上,她溫柔的聲音繼續,“嫁衣我已給你備好,三日後我差人送你屋內,你先試試大小。”
“是,夫人。”
葉如筠微微眯起的眼睛中,流露出對淩知念這般順服的一絲疑惑。她微微皺起眉頭的麵龐上,帶著些許的思索,“知念啊,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不公平,但木已成舟,你的第二次婚事不能再出狀況了。”
淩知念低眉順眼的樣子,“明白,謝夫人提醒,我就先回去試嫁衣了。”
葉如筠輕輕地點了點頭,目光中依然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淩知念婀娜的身影緩緩地離開佛堂之後,常媽媽略顯佝僂的身影卻悄悄地湊了上來。
常媽媽擔憂的聲音壓低了,“大夫人,你真相信二小姐會乖乖嫁給渤海侯世子?她不像這麽聽話的人,萬一她逃婚……”
葉如筠原本平靜的麵龐上瞬間浮現出一絲神秘的笑意。她微微揚起下巴的動作,帶著一種自信與掌控一切的氣度。她低沉的聲音,“由不得她再胡鬧,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去渤海侯……”說著,她微微招手的動作示意常媽媽湊近,然後附在常媽媽的耳邊,輕聲的話語如同蚊蠅一般,將她的秘密囑咐傳遞了過去。
“奴婢都看不下去了,小姐您真能忍,您還有心思陪著大夫人去上香,您難道就不怕她繼續算計您嗎?”
楚清歌矯健的身影快步走進了房間。他壓低了的聲音對著淩知念小聲,“你猜的沒錯,我剛剛一路跟著常媽媽去了渤海侯府,我發現上香之日,顧威也會去安福寺。”
淩知念自信的麵龐上沒有絲毫的驚訝,她平靜的聲音,“我就知道她有後招。”
楚清歌堅定的目光看著淩知念,“我會護著你的。”
淩知念狡黠的眼睛眨了眨,“沒問題,我要安排一出大戲,楚清歌,你到時候幫我通知兩個人。”她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仿佛是一個運籌帷幄的軍師。
——
淩知念如期到寺廟,她站在廊下負手而立,她靈動的眼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楚清歌,此次在安福寺,我們須得將計就計。我已在心中細細謀劃了一番,你且幫我通知沈傅大人與薑義王爺。”
楚清歌一襲青衫,劍眉微微蹙起,滿臉皆是疑惑之色,他抱臂問道:“通知他們?此中可有深意?”
淩知念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是自然。沈大人剛正不阿,鐵麵無私,他的到場,會讓這場戲如同置於朗朗乾坤之下,更具公正之威。而薑義王爺,他位高權重,氣勢懾人,有他在,葉如筠與渤海侯必不敢輕易造次。”
楚清歌雙手抱於胸前,凝思片刻後又道:“你且說說,準備如何布置這一場大戲?”
淩知念在房間中緩緩踱步,衣袂飄飄,似在腦海中勾勒著一幅複雜的畫卷。她緩緩道:“待至安福寺,我會尋機故意露出破綻,誘使葉如筠按捺不住,將她的狐狸尾巴露出來。待顧威出現之時,我便裝作驚慌失措之態,叫他們皆以為我已深陷他們的陷阱之中,難以自拔。”
楚清歌目光深邃,似在思索其中的關節,“而後呢?”
淩知念展顏一笑,笑中藏著無盡的聰慧,她語氣輕快地,“而後,當他們得意忘形之際,便是沈大人與薑義王爺登場之時。我會當著眾人之麵,將葉如筠的陰謀詭計一一揭露,再把渤海侯通敵叛國之證據公之於眾。”
楚清歌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此計甚妙。不過,萬事需得謹慎,絕不可讓他們尋得反擊之機。”
淩知念神情堅毅,宛如一位運籌帷幄的將軍,她鄭重其事地,“正因如此,我才需要你妥善安排人手。在寺廟四周暗中護佑我們,稍有風吹草動,我們便能即刻應對。”
楚清歌神色凝重,鄭重其事地拱手道:“好,我會讓逐風帶領我們的人在四周悄然埋伏。但你自己亦要小心謹慎,葉如筠與渤海侯皆是狡猾如狐之人。”
淩知念握緊雙拳,目光中透著決絕,她咬著銀牙道:“我知曉。我早已受夠了被他們肆意算計的日子。此番,定要讓他們自食惡果,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在莊嚴神聖的靈隱寺佛堂之中,陽光透過精美的雕花窗戶,灑下一縷縷金色的光輝。葉如筠端莊的身影宛如一尊雕像般矗立著,此時她正帶領著太尉府眾多女眷一起進行上香磕頭的儀式。
眾人的目光都緊緊地跟隨著葉如筠優雅的舉止,隨著她的動作而紛紛跪拜。莊重的氛圍仿佛讓整個佛堂都沉浸在一片肅穆之中。
很快,到了上香的環節,葉如筠銳利的目光率先看向了淩知念。她看似溫和的聲音,“知念,你先來。”
站在一旁的周若梅和淩紅霜兩張臉上寫滿了不爽。淩紅霜嫉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燒,她小聲的辱罵如同毒蛇的嘶嘶聲一般傳了出來,“晦氣東西,憑什麽好事都給她一人了。”
周若梅充滿怨恨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淩知念,她惡毒的聲音也小聲嘟囔著:“看見這賤蹄子我就來氣,佛祖快把她收了吧。”
淩知念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仿佛沒有聽見她們惡意滿滿的話語,她優雅的身影徑自向前走去,淩紅霜故意將蒲團踢到了淩知念的麵前。毫無防備的淩知念腳下猛地一踩不穩,拿著香的手便不受控製地向葉如筠倒去。
隻見葉如筠反應迅速的手拿著香爐猛地一擋,瞬間香爐中的香灰如同一場灰色的雨一般,潑灑了淩知念一身。
淩紅霜憋笑的表情十分誇張,她刺耳的聲音,“噗哈哈~我可不是故意的哦~”
周若梅驚慌的手趕緊用胳膊肘戳了戳淩紅霜。她壓低了的聲音,“閉嘴,你闖禍了。”
葉如筠原本還算溫和的麵龐此時滿臉慍氣,她嚴厲的目光看向眾人,眾人嘰嘰喳喳的聲音瞬間停止,整個佛堂一片寂靜。
“知念,你去禪房更衣吧。”
“好。”
寶笙焦急的身影此時想要跟著淩知念一起離開,葉如筠不容置疑的聲音卻叫住了,“寶笙,你去準備素餅吧,常媽媽,你陪同二小姐去更衣。”
“是。”
“小姐……”
淩知念鎮定的目光給了寶笙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便轉身離開了佛堂。
常媽媽略顯沙啞的聲音,“二小姐,老奴就不陪您沐浴更衣了,老奴就在外麵給您放風。”
淩知念溫婉的麵龐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好,有勞常媽媽了。”
淩知念婀娜的身影輕輕推開禪房的門,走了進去。隨著扇門的關閉,常媽媽布滿皺紋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神色。隻見她幹枯的手緩緩地伸向自己已經有些花白的發髻,從發髻裏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根精致的釵子。釵子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是一把暗藏著陰謀的鑰匙。
常媽媽動作迅速而又熟練地拿著釵子,正好別在了禪房的門縫之間。根釵子就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將淩知念困在了禪房之中。
隨後,常媽媽鬼鬼祟祟的身影轉身離去。她腳步急促而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被人發現她不可告人的行徑。逐漸遠去的背影在光影交錯的走廊上顯得格外的詭異,而禪房在陽光的照耀下,此時卻仿佛被一層陰影所籠罩。
在另一處禪房之中,氣氛卻與淩知念所在之處截然不同,渤海侯夫婦嚴肅的麵龐正對著顧威,他們銳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渤海侯夫人威嚴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葉夫人一會兒會派人指示,你便跟著去,她擔憂此女詭計多端,會想辦法逃婚,你趁此機會與她共處一室,和她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不怕她不肯嫁。”
顧威略微有些緊張的麵龐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但他還是恭敬地,“是,母親。”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顧威敏捷的身影迅速地走到門口,打開了門。常媽媽有些佝僂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顧威毫不猶豫的身影隨即跟隨著常媽媽走出了禪房。禪房的門在他們身後緩緩地關上,仿佛是將一場陰謀與算計關在了其中。
在彌漫著嫋嫋霧氣的禪房之中,淩知念看似毫無防備地沐浴著,實則心中一片清明,正裝作踏入眾人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她靈動的眼眸微微眯起,心中暗暗思忖道:“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麽如意算盤,楚清歌這會應該已經帶著安康王和沈傅前來了吧。”
淩知念優美的身姿在浴盆中輕輕移動,正準備起身去拿擦身的幹布。就在一瞬間,一陣突如其來的頭暈目眩猛地襲來。她心中滿是疑惑:“什麽情況,我低血糖了?不對啊,出發前明明吃了早飯啊,怎麽會這麽暈,而且身體好熱。”
禪房的門被緩緩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身影被屏風遮擋著,看不真切。緊接著,淩知念聽到了常媽媽諂媚的聲音從屏風外傳來,“世子,大夫人做了二手準備,老奴提前在屋中燃了能讓人骨軟筋酥的香料,世子可以好好**一番……”
顧威放肆的笑聲在房間中回蕩,“哈哈,還是大夫人想得周到。”
淩知念心中大駭,她拚命地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可身體卻仿佛被千萬斤重的巨石壓住一般,怎麽也無法起身,“劉菲菲,快起來……”
禪房的門被重重地關上,道高大的身影正一步步地逐漸走近,顧威猥瑣的聲音傳來,“知念妹妹……我來啦……”
淩知念咬緊牙關,用盡全身的力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艱難地從浴盆中爬了起來。她慌亂地用髒衣服裹在了自己曼妙的身軀上,可渾身依舊昏沉酥軟,眼前的一切都在不停地旋轉著。
身影越來越近,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顧威粗暴的一腳猛地踢開了屏風。淩知念絕美的身姿瞬間暴露在世子貪婪的目光之下。
世子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淩知念,目光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他喉嚨滾動著,咽了咽口水,下流的聲音,“知念妹妹洗得好幹淨啊,一定很潤吧……”
“滾開!信不信我宰了你。”
世子張狂的笑聲再次響起:“哈哈,知念妹妹這麽說的話,我就更興奮了,誰宰誰還不一定呢。過來吧你。”說完,顧威粗壯的手猛地一把抓住了淩知念。淩知念不屈的意誌讓她毫不猶豫地用盡全力咬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