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對向導的一切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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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夏看著突然冷臉的二人,縮了縮脖子,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霍凜動作輕柔的捧起她的手腕,如同捧著脆弱的珍寶,“還疼嗎?你的傷。”
原來是關心她以前的傷,俞夏心中一暖,“不疼了,很快就會好,都不會留疤。”
她習以為常的神色,二人更心疼,也更憤怒了。
別說她是向導了,就是普通人這樣被對待,那個哨兵也不可原諒!
“要是他落在我手裏”尼克斯將拳頭捏的哢哢作響,眼底彌漫著殺意。
霍凜偏頭低聲說“他已經死了。”私藏俞夏的那個哨兵應該慶幸他已經死了,不然他會親自撕碎了他。
俞夏這會又渴的不行,捧著霍凜那超大號的水瓶小口的喝著,沒有注意到二人的談話。
二人默默地看著她喝水,注意到她耳邊具現化的半透明魚鰭,心底都沉沉的擔憂著。
她的精神力消耗太多,加上心理作用,會越來越渴水。
向導的精神力恢複,最好是有白塔那樣安靜舒適的環境,俞夏的精神體是海豚,沒有海洋湖泊的話,有水池給她泡泡也是好的。
但他們現在是在汙染區,就算居住區裏還沒有斷水,估計也同樣被汙染了。
俞夏放下水瓶,擦了擦嘴角,看霍凜和尼克斯盯著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就她在不停的喝水,霍凜都沒有喝一口,“我一直覺得很渴。”
霍凜“你的精神體是海豚,你幫我修複精神圖景消耗了不少精神力,渴水是正常的。”
尼克斯看俞夏不知道什麽是哨兵和向導,忍不住問“你之前的監護人就是哨兵,他連這個都沒有同你說?你到底是怎麽長大的?”尼克斯想象不到會是什麽哨兵,才能對向導做出這樣的事。
更想象不到她生長的環境該有多糟糕。
霍凜抬手製止了他的發問,耐心告訴俞夏什麽是哨兵向導以及和普通人的區別。
俞夏認真的聽著霍凜的描述,對這個世界有了初步的了解。
哨兵,軀體比一般人強大數倍。
因為哨兵五感靈敏,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幹擾,造成精神力暴亂,因此需要向導的精神疏導和安撫。
如果將哨兵比喻成一條瘋狗,向導就是能牽製住哨兵的那根繩子。
哨兵和向導都擁有精神體,精神體一般都是動物或者植物,精神體多多少少帶著些個人的性格和內心映射。
但向導稀少,同時不像哨兵擁有強大的軀體,需要嚴密的保護,所以基本都居住在環境優美安全的星球。
俞夏搞清楚這個世界最基礎的人員組成後,終於能鬆一口氣了,對霍凜他們的信任又多了些。
至少知道麵前這群人是不會主動傷害她的。
她也明白身體中那股力量是怎麽一回事,原來這就是她的精神力,小海豚是她精神體。
也明白之前霍凜說的監護人,就是哨兵。
這和長輩的監護相似,需要保護照顧向導,對向導的一切負責,但關係
在俞夏看來,大約也算是親人的一種吧。
她對這個倒是沒有多介意,她是新世界的人類,對一些事物的思維方式和舊世界不太一樣了。
俞夏想著,思緒逐漸發散無法集中精力,連打了幾個嗬欠,莫名覺得好困。
“你需要休息。”霍凜抱起她,往屋內的沙發走去。
尼克斯快速將兩張沙發拚在一起,清理幹淨上麵的灰後,霍凜動作輕柔地將她放上去。
俞夏的精神力消耗太多還沒有完全恢複,對自己的能力也還沒有認識到位。
現在隻覺得身體疲乏,胸悶心悸,剛躺在沙發上就睡了過去。
霍凜給她開啟了精神屏蔽,將一切幹擾都隔絕在外。
雖然向導五感沒有哨兵那樣靈敏,但衰弱的精神力也會讓他們對外界的刺激較為敏感。
其他哨兵也下意識的想要去保護俞夏,紛紛開啟精神屏障,陌生卻表達著友善的精神力,如同一麵厚實牆壁,為她建立一個安全堡壘,讓她在睡夢中也能感到安心。
在她睡著的時候,霍凜他們都沒有閑著,部分哨兵分頭去探路,找出去的安全路線,其他哨兵則去最近的物資點找吃的。
他們都有食物分配名額,雖然物資已經推遲了許久沒來,管理物資的人員會根據這個情況剩下小部分,會將一份掰開幾份來分,隻是要看運氣了,不是每個物資點都還會有物資剩。
俞夏醒來的時候,外麵天已經蒙蒙亮。
黑色大豹子和尼克斯的雪狼守在她的腳邊,見她醒了立即起身朝她靠過來。
俞夏對這樣的大型野獸心存懼意,但經過昨晚霍凜和她科普過後,了解到精神體其實就是哨兵和向導的部分意識。
也就是說,麵前的黑豹雪狼其實算是霍凜和尼克斯本人。
黑豹大腦袋朝她湊來,在她懷裏一拱,俞夏順手摸了摸它,它立即躺倒在地翻起肚皮。
雪狼也興奮的擺著尾巴朝俞夏蹭來,還在她光潔的腿上一舔。
此時正在外麵往回趕的尼克斯,感受到大腦傳來的甜絲絲味道,咂了咂嘴。
真甜。
旁邊的霍凜橫了他一眼。
“喵嗷!!!”黑豹一骨碌爬起,將雪狼撲開。
俞夏忙上前阻止,“別打架!”
一豹一狼立即停下攻擊,互相齜了齜牙以示友好。
“你你你醒了!”
俞夏抬頭看去,一個哨兵站在門口,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她。
另外兩個哨兵也探頭看來,被他一臉嚴肅的摁了回來。
他再次看向俞夏時,對著俞夏憨憨一笑,“俞俞夏夏,你餓不餓,渴不渴?”
他說完,俞夏的肚子就非常配合的響起來了。
巴魯快步走到桌邊,拿出一支營養液和一塊肉幹放到桌上,紅著臉看俞夏,“其他人去,去找吃的了,你你先吃著,會會有更好的食物。”
“謝謝,這些就很好了。”俞夏走過去,見麵前高大的哨兵臉都要紅到耳根了,都不敢直視她,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的,像是從來沒有和女孩子說過話一樣十分害羞。
“不不不好,委委屈你了。”巴魯看俞夏在桌邊坐下,離他就半米,清甜的信息素味道讓他幸福的快要暈掉,腳像釘在原地不舍得離開一步,但也沒有更進一步讓俞夏感到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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