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朱由檢敲打努爾哈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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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這個年近六旬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在嘉靖九十五年的時候,統一女真各部的女真族雄主,愛新覺羅·努爾哈赤。

    其實關於“愛新覺羅”,嚴格來說,並不是他這一族的姓氏,這主要是跟女真部的文化有關,其中“愛新”意為“金”。

    而“覺羅”則意為“遠支”的意思。

    因此“愛新覺羅”這個姓氏實際上是由兩部分組成,“覺羅”是姓,“愛新”則是族名,兩者的關係,類似於漢族中,某姓和某家族的關係,如今努爾哈赤一統女真。

    之後愛新覺羅也成了完整的姓氏。

    女真部其實完全可以看做是一個小國家了,不過現如今大明仙朝獨霸世界。

    周邊各國,諸如北方蒙古那邊的哈喇輝特部,由於有亦思哈·哈喇這個,效忠於大明的人在,如今整個蒙古早已經被統一。

    而亦思哈·哈喇的家族也完全可以看做是皇族,但可惜的是他始終是大明敕封的一個順義王,因此他是不能建立國家的。

    至於女真,努爾哈赤崛起,統一了建州女真、海西女真和東海女真三大部。

    之後,他便建立了“滿金”家族。

    而“滿金”家族內部,又分了很多家族,還有一些勢力,儼然成為一方望族。

    (注:1616年,努爾哈赤建立政權。服務於劇情,本書虛構為‘滿金’家族。)

    當然,按照他和族人的野心,其實是想建立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國家的。

    不過可惜的是,現如今的大明太強大了,而女真各部也隸屬於奴兒幹都司。

    如果他們敢在奴兒幹都司內建立國家,那無異於是在大明的臉上狠狠踩了一腳。

    以現如今大明的強悍,他們要敢這麽幹,那麽就等著滅族吧。

    所以努爾哈赤在建立了一個統一的家族之後,幹脆臣服於大明,成為大明的一份子。

    不得不說,他是個會審時度勢的人,靠著靈氣工業時代,拚命的表現,搭上了裕王府的線,成功的拜入裕王府之下。

    之後,為了表彰努爾哈赤統一女真部,便將原本他所在的建州女真部所在改為滿洲。

    建立“滿金”家族的努爾哈赤,正式將家族,定義為滿族,自稱滿人。

    同時為了區分自己家族的正統性,又將“愛新覺羅”改為家族嫡係姓氏。

    不僅如此,為了穩定族中各部,畢竟他屬於建州女真,他建立了“滿金八族”。

    (注:原型為八旗製度,服務於劇情,虛構為‘滿金八族’。)

    一時間,整個家族,被他搞的有模有樣,儼然成了奴兒幹都司的第一家族。

    自從效忠了禦王府之後,努爾哈赤和他的家族,為了盡快的融入大明,可謂是瘋狂的吸收著漢家文化,不斷的增強底蘊。

    一些生活細節,言談舉止等等,都非常注意,就跟當年的倭人一樣,有著虛心姿態。

    而“奴才”的自稱,就是他們八族內部,仆人對主子的稱呼。

    這一稱呼最初源於女真部落內部的主奴關係,是對主人忠誠和依附的象征。

    所以,努爾哈赤效忠於裕王府後,就將裕王一脈,視為了自己的主人。

    可惜的是,隨著裕王府現如今勢力的增長,即便現如今他的家族已經成為了奴兒幹都司的第一家族,卻也不受重視。

    最開始,他的表現,得到的隻是朱翊鈞之子,朱常洛的一句賞識,僅此而已。

    之後,朱常洛又讓自己的兒子,朱由校負責,可惜朱由校對權勢不感興趣,隻對仙工一道癡迷,而朱常洛其他子女都在京城。

    最後他隻能拜入在南京,東林書院靜修的朱由檢門下。

    朱由檢的年齡,雖然隻有區區的九歲,可卻是裕王一脈,難得的天才。

    其在修仙一道上的天賦,僅次於朱由校,而朱由校,也僅僅隻是煉器一道嫻熟,但朱由檢就不一樣了,各方各麵都極為突出。

    也因此,朱由檢在裕王府更為受重視。

    就連世子朱翊鈞,都對這位幼孫,很是讚賞,否則朱由檢也不會在東林書院靜修了。

    因為,現在誰都知道,東林書院在大明朝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

    甚至可以完全稱之為另外一座高等仙府。不僅如此,東林書院可還代表著,朝中如今最如日中天的派係,東林黨!

    可見,朱由檢在裕王府的受重視程度!

    此時,聽到朱由檢的話,努爾哈赤,低著頭的表情微微一凝。

    奴才?那是他們滿人,下位者對上位者最忠心的稱呼,因為隻有奴才才能表忠心。

    可是這位少主,為何突然不讓自己如此稱呼了?以前也沒見他糾正啊。

    不由的,跪在地上的努爾哈赤,心中沒來由的一慌,身體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其實像他這種梟雄,麵對一個九歲的孩童自然不會如此,可眼前的朱由檢完全不同,天潢貴胄,又是東林書院親力培養之人。

    他的許多小心思都瞞不過眼前這個九歲少年,因為他試探過,卻都被看穿了。

    就比如,他第一次對這個九歲少年試探時,就曾提出,想要讓家族全部修仙。

    可惜的是,朱由檢毫不猶豫的給否了!

    不僅如此,他當時更是受到了朱由檢嚴厲的斥責,理由很簡單,朝廷的仙法,任何人想要修煉都要經過朝廷允許。

    可事實是如此嗎?現如今的大明境內都湧出了多少修仙者?又有多少散修?

    結果朱由檢竟然連理由都懶得想一個好點的,直接用敷衍的態度打發了自己。

    他自然知道,朱由檢能被稱為天才,不至於如此跋扈刻薄,所以隻能是對他的敲打!

    之後他的家族更是遭受到了錦衣衛的調查,確實沒有發現除他之外的任何修仙者後,所有的事情,這才算是結束。

    他知道,如果滿金家族敢未經允許,踏入修仙家族行列,就會被清算。

    不過好在時間還早,那隻是自己的一個試探而已,畢竟從他一統女真,再到創建家族到現在,也才四年時間,慢慢來就是了。

    自從那一次被敲打之後,他就徹底的收起了小覷眼前這個九歲少年的心思。

    不管怎麽說,能在皇室占一個天才的名頭,這就不是他能輕易糊弄的。

    不過今日,朱由檢的再次發難,讓他心中又慌了起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怎麽今天好端端的這位少主就對他不滿了呢?

    努爾哈赤想不明白,也不知道為什麽。

    不過這個時候他知道,千萬別解釋,少主說什麽就是什麽,而且要先認罪!

    “奴,奴婢,知罪!”說實話,奴婢這兩個字,努爾哈赤實在是難以啟齒。

    因為在大明自稱奴婢的都是太監。

    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雄主,更是一個毫無爭議的鐵血男兒。

    如今卻要效仿太監自稱奴婢,不得不說這是對自己的一種羞辱了。

    不過同時他也知道,越是如此說明肯定是哪裏做錯了,他向來謹言慎行,是不可能錯的,那麽可能出錯的就是自己的家族了。

    想及此處,努爾哈赤心中,對族中那些不省心的東西不由破口大罵。

    整個家族,如今就他一個人在修仙,其他人至今沒能得到允許接觸仙法。

    他的家族竟然沒有一個人意識到,這很有可能是朝廷對他家族的不滿。

    再者說,整個滿金家族建立也才四年,這麽淺的底蘊,卻能夠成為奴兒幹都司境內第一家族,數量又如此的龐大,靠的是什麽?

    還不是他這些年兢兢業業,拚了老命的為王府做事,一步一個腳印趟出來的?

    結果這幫不成器的東西倒好,非但幫不上忙,竟然還在背地裏給自己惹麻煩!

    如此不成氣候,就算家族再怎麽大,也終究不過是凡人,在修仙者麵前隻是一群螻蟻。

    這偌大的南京城內,隨隨便便一個三流的修仙家族,都不是他們所能比擬的。

    想及此處,努爾哈赤的心裏,此刻是既驚慌又無奈,同時還感到一陣陣的心累。

    他今年已經六十多的高壽了,可是修為現如今也不過才是練氣三層。

    嗯,他之所以能踏上修仙一途,也完全是得益於此前大明仙道野蠻生長的原因。

    因為有修仙者需要人參作為藥引,來到女真部落,他這才得以接觸仙法。

    可惜的是那個時候奴兒幹都司根本接觸不到任何的靈物資源,他空有些法,卻也無法修煉,至於靈物資源更是別想。

    因此一直等到大明境內,鋪開靈脈,他這才開始修仙,然後或許是他本命夠好,所以修煉速度竟然奇快無比。

    短短三十年,竟然突破到了練氣三層。

    也是這期間仗著修仙,以及用眾多金銀、藥材和修仙家族做生意才換來了不少符籙,以及很多“仙法司”售賣的武器。

    他這才能快所有女真部落一步,搶先完成對女真族的統一。

    之後,他知道如此大的動靜,絕對瞞不過朝廷,所以主動投靠朝廷。

    然後,他便得以拜入裕王府一脈。

    可惜,一切都太快了,當然,接觸修仙也太晚了,以至於家族隻有他一人修仙。

    煉氣期的修仙者,壽元上限是一百五十歲,他如今已經六十多歲了,他不敢保證自己可以在壽元耗盡前修為突破築基期。

    若是在自己死之前,家族還沒有踏上仙途,出現扛大旗之人的話,他死不瞑目。

    嗯,還好,還有一百多年,或許可以拚一拚,就算拚不了也可以為家族鋪路。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過了朱由檢這一關。

    “噠、噠噠。”巨大的落地窗前,渾身散發著貴氣的朱由檢愜意的靠坐在巨大座椅上,纖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

    窗外,鬥場激蕩的靈氣波動,配合著雄渾的鼓聲,還有大氣的樂聲,激蕩的包間內都能隱隱感受到地板在震動。

    “知罪?”這時,就在氣氛變得壓抑的時候,朱由檢突然輕笑一聲,道:“這麽說你知道自己錯哪了是嗎?”

    雖然朱由檢是在笑,可聽在努爾哈赤的耳中,卻隱約間已經透露出了幾分冷意。

    一瞬間,努爾哈赤腦門上冷汗“唰”的就流了下來。

    一般情況下,當下屬不論知不知罪,都說知罪的時候,上位者若是有心寬容,大多都會默契的揭過,稍微敲打即可。

    可若是不打算輕鬆翻過,那就是類似於眼下朱由檢說的這一番話了。

    這怎麽回答?

    知罪,這說明你明知故犯了?

    不知罪?那你說知罪?在糊弄我?

    這種時候,上位者有太多理由辦你了。

    當然,這個時候,努爾哈赤更為緊張的是,這背後到底出了什麽事,能讓朱由檢如此對自己,自家的人到底闖了什麽禍事!

    “咚咚咚。”就在這時,隻聽外界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鼓聲。

    同時,鬥場外的喧鬧也驟然停止,伴隨著的還有全場突然暗淡下來的燈光。

    此時外麵鬥場唯一亮著燈的,隻有燈火通明的擂台。此時外麵的觀眾席也坐滿了人。

    “過來一起看看。”朱由檢將目光轉向下方擂台。

    聽到這話,努爾哈赤猛的一怔,心中突然多了一抹明悟之色。

    直覺告訴他,今天朱由檢突然敲打自己,很有可能與這地下鬥場有關。

    地下鬥場是什麽存在,努爾哈赤自然是清楚的,南京城內朝廷高層勢力錯綜複雜。

    這舊瓦子鎮的地下鬥場能開這麽久,把生意做的這麽紅火,背景自是不必說。

    不過任何背景,在姓朱的麵前,那都是不堪一擊。就比如這地下鬥場的第三層,從不對外人公開的包間來說,隻有權貴才能享用。

    而朱由檢卻可以隨意使用。

    他原以為,今天朱由檢會出現在這裏,完全是因為這位少主臨時起意想要看比賽。

    但是經曆了剛才的事情,直覺告訴他,地下鬥場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剛才被敲打的原因。

    “莫非是家族有人與地下鬥場牽扯到了一起?”努爾哈赤的眼神變得難看了起來。

    參與地下鬥場生意的,都是修仙家族,或是修仙者,若是家族裏有人跟地下鬥場有關,那就說明有人背著他做修仙生意。

    一個剛剛崛起四年,投靠在裕王府門下的凡人家族,沒有被允許接觸修仙之前,就私自開始販賣修仙物資?

    其實如今的“滿金”家族,也不是沒有機會被賜下仙法,允許成為修仙家族的。

    之所以現在,他們還沒有得到允許,這在努爾哈赤看來,很大可能是因為時間太早。

    畢竟“滿金”家族投靠的是裕王府,挑選下屬修仙家族,那自然是慎之又慎的。

    可以說,隻要耐心等待,也不是沒可能受到重用,可若是這個時候家族不爭氣……

    一想到這些,努爾哈赤隻覺得自己的肺都快要氣炸了。

    “嘩!”下方,舞台突然熄滅,全場陷入黑暗,繼而就見一道巨大的虛影出現。

    這是一個身穿白色道袍,須發皆白的老者。

    此時,這名老者的身影,在留影石的投射之下宛若一個巨人俯瞰全場。

    而就在他出現的一瞬間,全場也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宛若山呼海嘯般的喧鬧聲。

    “歡迎來到地下鬥場!”

    老者雙臂張開,做擁抱狀,伴隨著的自然又是一陣熱鬧的喧囂與呐喊。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陣富有節奏感的鼓樂之聲響起。

    刺耳的嗩呐,淒厲的二胡,還有密集的琵琶聲,現場氛圍徹底點燃。

    “諸位道友,你們準備好與我一同狂歡,品嚐接下來第一場決鬥,帶來的血腥盛宴了嗎?”老者伸出雙臂,雙拳緊握奮力嘶吼。

    “嘩!”

    隨著他的大喊,全場嘶吼。

    “血濺道袍染仙途,劍斷蒼生問長生,沒有仙途是不染血的,”老朱大手一揮,嘶吼道:“空間幻陣,起!”

    “接下來,有請第一場決鬥,南京二中書院與三中書院的諸位道友,決鬥!”

    “轟!”

    隨著老者激情熱血的聲音,配上此刻越發雄厚,蒼涼的鼓樂,現場氣氛越發熱烈起來。

    地下鬥場的擂台,本身就是特殊材料製成,其中主料就是“空靈石”,而地麵則是堅硬的土元晶,下層是留影石壁。

    其中“空靈石”是用來做儲物袋,儲物戒指,傳送法陣的主料,本身就具備一些空間屬性,因此當修士登上擂台的一瞬間,會發現原本看起來小小的隻能容納十人擂台,瞬間會變得猶如一片廣場般大小,足夠放手施為。

    當然,地下鬥場為的就是充分的調動起決鬥雙方的情緒,自然不會如此簡單。

    擂台上有防禦法陣,是為了保護決鬥雙方不會傷害到觀眾,此外接通著靈氣管道,以確保雙方擁有足夠的靈氣,迅速恢複!

    目的自然是為了讓雙方,可以戰至最後,也為了讓戰鬥更為血腥、慘烈、刺激。

    然後還有一些調動氣氛的,比如配合留影石打造的幻陣,進入擂台的瞬間,戰鬥雙方立刻就會進入一個幻陣組成的秘境空間。

    而留影石的目的則是為了將畫麵投影出來,讓各方觀眾也可以沉浸體驗。

    “二中與三中決鬥,采用三局兩勝法,”老者開始為眾人講解這次決鬥的規則,“戰鬥中,除生死、殘疾之外,直到一方認輸或是被判定為輸,則算另一方贏!”

    聽到第一場爭鬥竟然不是生死擂,眾人都有些失望,不過卻也不意外。

    地下鬥場雖然不如官府允許的鬥場那般死板,可一些正常的決鬥的活也接。

    嗯,恰飯嘛,不寒磣!

    至於爭鬥的是一幫學生,倒是無所謂,學生怎麽了?能登上鬥場的都是修仙者!

    隻要是修仙者,打起來就不會無聊。

    “第一戰,二中高二三班,唐睿!對戰三中高二一班,錢陽!”

    隨著老者的聲音落下,所有人都能看到,原本的方形擂台此刻早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滿是黃沙,折戟,斷劍的古戰場。

    眾人坐在觀眾席上,俯瞰著下方,正中間好似空間碎裂,透出異世界一角的場景,都很是興奮的期待了起來。

    這種感覺,等同於是給所有人開了“上帝視角”,對另一個世界的俯視。

    嗯,就好似鬥蛐蛐一般。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種,俯瞰一方世界的心態,所以才能漠視生命。

    在所有觀眾眼裏,“下方世界”的兩個人,甚至是一群人,打的越慘烈越好。

    他們想看到的是生命的消亡,是可以刺激他們神經的血腥和暴力!

    此刻他們是高高在上的“神靈”。

    作為“神靈”他們是不會對人間有半分悲憫的。

    “你說,百姓遇到天災,祈求神靈和上天的時候,神靈在想什麽?”朱由檢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下方。

    “若是以前,奴婢想的是,虔誠的祈禱,祈求得到神靈的幫助,”努爾哈赤很順溜的改口以‘奴婢’自稱,道:

    “可是現在,奴婢明白了,若真有一尊神靈俯瞰人間的話,那麽在祂的眼中,凡間生靈,就跟現在擂台裏的決鬥者一樣。”

    “人間疾苦,戰爭、天災、瘟疫,凡間生靈痛苦的哀嚎和祈禱,不知道便罷了,若是知道的話,那會是一種樂趣。”

    “甚至,神祇們在打賭,這個人會不會過的更慘,甚至是降下災難……”

    “嗬,”朱由檢發出輕笑,不置可否道:“沒有神靈,可以淩駕於我大明之上。”

    “也沒有人可以違拗朱家的意誌。”

    “是。”努爾哈赤低頭。

    他自然知道,天災、瘟疫、戰爭,都不能對大明造成任何的威脅了。

    天災,大明可以避免,甚至若是願意,大明自己就能在一個臨海國家,掀起一場怒海浩劫,瘟疫更是輕鬆,戰爭?大明無敵於世!

    若是真有一尊“神祇”俯瞰大明,那麽這尊“神祇”也可能隸屬於大明。

    或許,可能是皇宮裏那位閉關的皇帝!

    沒有人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了,那位皇帝的修為,達到了什麽參差,金丹後期,還是元嬰?又或者是修為更高?

    隻是聽聞,司禮監掌印大監呂芳的修為,已經突破到了金丹,錦衣衛和仙武衛的指揮使陸炳,他的修為也是金丹。

    而內閣諸老的修為,三十多年前就已經築基中期了,這些年達到什麽層次無人知曉。

    努爾哈赤看著下方擂台上,兩個十八歲左右少年的戰鬥,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這兩個少年的修為都是練氣二層,隻要他們能在三年內達到練氣三層,就有資格參與高考,也就是凡人說的科舉了。

    “轟!”

    滿天黃沙中,兩道身影身形快如閃電,幾乎是瞬間對轟在一起。

    “嘎吱吱!”

    兩個少年,拳頭相撞,並沒有一觸即分,而是激蕩的靈力波動,讓二人的骨頭發出陣陣響動,聽起來是那般的刺耳。

    瞬間,兩人的拳頭便是鮮血淋漓。

    這一幕,看的場外觀眾可謂是興奮異常。

    “哼!”

    二中的唐睿,是一個皮膚黝黑,身軀健碩的矮個子少年,抬腳飛踹,三中的錢陽反應也不慢,同時抬腳應對,二人被反震出去。

    過程中,又是傳來沉悶的聲音。

    激蕩的靈氣遠遠蕩開,滿天黃沙也在這一刻很是配合的激蕩而起。

    嗯,這麽做完全就是為了讓觀眾視覺欣賞更為壯觀,否則兩個練氣二層的對打,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效果。

    不僅如此,刺激人性,調動情緒的法陣也在這一刻,隨著鼓樂傳入二人耳中。

    一道道看不到的淡黃色藥粉,湧入二人口鼻。

    此刻,二人心中怒氣已然積攢到了極點,沒有驚恐,沒有害怕,有的隻是打倒對方。

    這就是地下鬥場和正規鬥場的區別。

    決鬥雙方,隻要一旦上了擂台,那麽就意味著身不由己,結果是必須有一方倒下,而且過程也必須血腥慘烈才行。

    “火神咒·火神劍!”唐睿幾乎是瞬間,手一伸,兩指指尖出現一張小巧的紅色符咒,隨著他指尖靈氣的注入,符咒瞬間點燃。

    “嘩!”繼而,就見他手中出現一把火焰長劍,而後長劍在揮出的瞬間,裹挾著無邊的火浪,朝著錢陽砍下!

    符咒與符籙是有區別的。

    這一點,不光是在道門典籍中的記載,還有如今修仙界的界定也一樣。

    不同於凡間道士說的符咒與符籙,在修仙一途中,符咒是大明修仙界通過符籙,搞出來一種閹割版符籙。

    最明顯的區別就是,對靈氣的需求,還有威力上都有區別,嗯,最重要的是便宜。

    畢竟最開始的大明修仙界,修士都很窮,對靈氣的使用也很摳搜。

    但修士間又有爭鬥,然後很多閹割版的符籙,法器都跟著出現了。

    比如修仙界,修士的武器,最低級的是凡器,僅限於引氣入體的人和凡人使用,說白了就是一些鋒利的武器。

    而在大明修仙界,則在中間搞出了另外一個等級——戰兵。

    顧名思義,戰鬥用的兵器。威力也是閹割的法器,沒有法陣加持,但卻可以配合靈氣戰鬥,材料也相比於法器來說,也是少的可憐。

    “哼,符咒,我也有!”說話間,錢陽斷喝一聲,道:“防禦咒·石盾!”

    “鐺!”長劍與石盾碰撞,靈力激蕩而起。

    之後,雙方再次戰鬥在了一起。

    滿天黃沙中,隨著時間的推移,二人的身上早已經是鮮血淋淋,符咒也早已消散。

    到了最後,二人在擂台的幹預下,戰鬥可謂是極為慘烈,血腥。

    而場外觀眾卻也看的津津有味!

    “要決出勝負了,”二層包間裏,王楚將一顆冰鎮的葡萄吞入口中,自信道:

    “唐睿要贏了!”

    聽到這話,李寶樂一愣,道:“唐睿跟錢陽的修為一樣,現在二人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你怎麽就這麽確定?”

    然而說話間,他的餘光也時刻注意著下方。

    “你的…符咒用完了吧?”鼻青臉腫的唐睿,看著對麵的錢陽口齒不清的說道。

    “你也一樣吧,”錢陽說話斷斷續續,身上的鮮血不斷的滴落,“三局兩勝,第一場我跟你打,不要求贏,平手即可。”

    “我隻需要給劉鈺他們拖延時間趕來,你們將無人會是他的對手……”

    “你,你們以卑鄙的手段,陷害劉鈺他們,但這一切注定是一場空……”

    地下鬥場,看著錢陽二人開始對話,都是一腦袋霧水,他們想看的是戰鬥!

    不過他們也知道,能來這裏的都是解決個人恩怨的,反正真正的生死戰是在午夜,眼前的戰鬥,不過是開胃菜而已。

    而且也都是一群學生無聊的決鬥。

    不過聽錢陽的話,他們也發現了,顯然雙方這場恩怨決鬥裏,原本出場的人另有其人。

    顯然是那個二中的搞小動作了,才讓三中沒人可上,最後派了一個錢陽。

    “劉鈺他們?”當然除了無聊的觀眾之外,關心這場決鬥的,還有那些下注的,以及李寶樂和王楚二人。

    “哼哼,”麵對死黨的詢問眼神,王楚發出一聲冷笑道:“他們不會來了。”

    “劉鈺他們參與運石,已經被官府控製,也就是說,二中這邊有三個練氣三層!”

    “而三中這邊,包括劉鈺這個練氣四層和其他兩個練氣三層都被抓了!”

    “這場決鬥,二中贏定了!”王楚說著,看向李寶樂,道:“怎麽樣?這回你小子賺了,回頭記得請我吃飯!”

    “他們不會來了……”果然這個時候,唐睿也說出了讓錢陽絕望的話,“他們參與靈石生意,被抓了,最輕都是砍頭!”

    “靈石生意?”這時,努爾哈赤心頭一跳,下意識的看向身旁的朱由檢。

    為何讓他看這些無聊學生的決鬥,莫非……不可能的!

    這一刻,努爾哈赤慌了。

    靈石是一種大明出口海外的工業能源,但卻禁止民間修士使用。

    他們的家族,根本不可能參與到朝廷關於靈石貿易的生意中去,那都是上層家族的利益,唯一的可能就是海外靈石走私了。

    要知道,走私其他貨物跟走私靈石,這可是完全兩碼事的。

    最重要的是,靈石現在涉及到了書院的學生,這什麽概念?書院藏石!

    書院的學生,可是被視為仙苗的!

    大明的未來就靠這些學生,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到,大明已經有了一套全新的修仙體製。

    以後大明,人均修仙者,同時人均都是修仙書院走出的。

    若靈石生意發展到了書院,若事情被證實屬實的話,後果何等嚴重?

    努爾哈赤瞪大著眼,仿佛已經看到了家族覆滅,血流成河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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