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囚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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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的追兵不斷的逼近。
族長對此遊刃有餘,一人護住幾十名族人,對敵百人仍不落下風。
然而。
米粒越看越感覺不妙,幻境的畫麵已經和自己的記憶產生了極大的偏差。
麵前優勢極大的局麵很可能會迎來突變。
米粒很怕,目光不自覺的看向幻境中的自己。
觸及到那一雙狡猾的雙瞳時,米粒仿佛被當頭一擊。
心被潑了一大盆的冷水,涼的徹底。
“不,不……不可以。”她止不住的顫聲。
小米粒望著她,目光下沉,陰陰的笑,那雙小手環抱著父獸,左手放在心髒處。
米粒看的心驚膽戰。
“不,別,不!”
她不能肯定這是不是幻境,她也不能肯定自己這個時空產生的變化,會不會影響到現實。
她承受不起壞的結局。
那些早就死去的人,死亡在這一場戰爭上,頂多會讓她悲傷緬懷,可如果是原本能夠活下來的人,死在了戰場上。
尤其是她的親人,她的父獸。
恕她接受無能。
然而,她動彈不得,幹預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小米粒指尖輕點著心髒處。
“噗滋!”
血肉被掏空的聲音,心髒在小孩的手上砰砰砰的跳動。
“不!”
“父獸!”
米粒目眥欲裂,可壞事成雙,似乎是這點打擊還不夠。
族長周圍的痛哭聲奪取了一絲心思,斬殺一群敵人後,扭身一退,側頭一瞧,當看見的在地上的愛人,手拿著愛人心髒的小女兒。
心髒慢了半拍。
一道勁風劃過。
“嘭!”
重傷的身體像被扔垃圾一般甩到樹上滑落。
米粒呼吸一緊,不敢再看。
她的母獸是昏迷了還是死亡了,不敢猜測,不敢去想。
心中的悲痛與憤怒達到極點。
“林業風!”她緊咬著牙,腰側的雙手緊握,一縷金光環繞。
時間還不到,本想著十拿九穩,現在看來,80的成功率也夠了。
“蛇囚。”
抽出腰間的匕首在掌心一劃,鮮血滾落在地上,落在土地上的那一刻,瞬間被吸收。
自腳邊而起,地麵上出現了一道道複雜的花紋,它們一層層的連接形成複雜而又瑰麗的陣法。
角邊陣法的形成又連接著其他的地方。
雲南峰被篡改的陣法開始呼應,強行啟動爆發出絢爛的紫光。
13號防護點,三號防護點,六號防護點……被林業風本人動過手腳的陣法,強行激活運轉。
那一縷絢爛的紫光撞進幾十道黑色的霧氣中,純潔的清掃一切黑色,刹那之間,幾十個紫色光柱行成。
幻境之外的林業風見此瞪大了雙目:“怎麽會這樣?我的陣法!”
可惡!
它是瘋了嗎?居然把權限都交出去了。
該死!當初自己偽裝的那麽好,都沒能把東西騙過來,現在居然就這麽輕易的給出去了。
果真是排外至極啊。
想到那些背叛他的女人們,一個個的全都被防備在內,還對它忠心耿耿,瞬間覺得諷刺無比。
隻是眼下的情況不容他多想。
“隻能盡力一搏了。”
天空原本破滅的屏障重新凝聚,原本晃動的空間更加穩固,紫色的柱子,化作一顆顆閃亮的繁星,星軌連成一線。
林業風一個恍惚,被拉入夢境之中。
昏暗的夢境破碎重建。
黑暗,到處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地上似乎堆著很多的東西,他的腳踩在上麵,感覺圓溜溜的。
腳輕輕一踢,圓溜溜的東西往旁邊一滾,撞到了另一個。
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
分外熟悉。
林業風繃著一張臉,是頭骨,兩個頭骨之間敲擊的響聲,這種清脆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畢竟自己經常把玩,虐殺一些人的時候經常會把它們剝皮抽筋挑骨。
人比較中二的那段時間,還模仿過一些裏麵的枯骨神王,專門把那些敵人的頭骨打磨做成權杖王座之類的。
林業風隱隱有種不好的猜測:這些不會都是曾經的那些敵人吧。
如果是他自己的夢境,自己最害怕什麽?
被報複,被折磨,一無所有。
米粒在天空中看著,眸光如同雪山上的寒冰,冰冷刺骨。
“好好享受給你的禮物吧。”
她打個響指。
一陣風吹起,隨著陰風的吹過,蹭蹭蹭。
幾十的幽綠色的火焰亮起,把黑暗的空間映襯的像個阿鼻地獄。
林業風手中長劍橫掃,劈裏啪啦的掀起一大堆的頭骨,它們被劍鋒泯滅成灰。
“虛張聲勢。”他冷聲說道。
米粒微微扯起嘴角,指尖微點,如同下棋一般落下一子。
骨頭紛紛飄起,鏤空的兩個眼睛閃爍著綠光。
“林業風,你不是說你是神嗎?你不是說你是偉大的神的先知嗎?為什麽要殺了我?為什麽覬覦我的寶貝。”
“業風,你說你愛我,我心甘情願做你的雌性之一,為什麽你不願意帶我去神明之處,我在下麵好想你,每天都會望著天空,你下來陪我好不好?”
“風,我愛你。”
其中一道骷髏慢慢的化為人形,那是一位美麗至極的雌性,她高貴典雅,神秘莫測,雍容華貴,氣度非凡。
雌性看著林業風的目光如同水一樣溫柔,她愛他愛到骨子裏,為他低下了高好的頭顱,俯首稱臣。
“凰兒。”
林業風看著雌性傾城傾國的容貌忍不住恍神,一夕之間,回憶起夜裏相處時對方溫柔似水的模樣、熱情如火的身段。
她的確是賢惠,從不願委屈了他。
連母獸都願意。
可惜……
林業風原本溫柔的神色一變:“你實在是太沒用了,安心的去吧,我會在心裏一輩子愛著你,放心,我知道你不願意我委屈了自己,我會找一個人陪著自己,我會讓她向你學習,溫柔大方賢惠,她會為我安排很多的人。”
“不過哪怕我天天陪著她們,在心裏她們都比不了你分毫。”
“對不起,我救不了你,我會愛著你一輩子。”
林業風嘴上一邊說著,手中的劍毫不心軟,朝著幻影砍去。
偏偏雌性還一臉的感動釋然。
“惡心。”
米粒皺著眉,感覺自己的耳朵,眼睛被汙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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