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龍鳳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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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張澤心心念念,我家上將阿璃何在時,阿璃終於破空而至。
    龍頭形態的阿璃從山崖下飛出,一頭撞到了張澤的後腰上。
    撞了張澤一個趔趄,然後掩耳盜鈴般躲在他的身後。
    阿璃委委屈屈,“救一下。”說罷就變成了香囊模樣,鑽進了張澤的衣服裏。
    剛剛躲好,山崖下又有一團火飛了上來,火球周圍是五把飛劍。
    那火球見這裏這麽多人,也是愣了一下,飄在空中打著轉,不知該如何是好。
    然後不待張澤相詢,便看到陳沁招了招手,那五把飛劍便被她收入戒指之中。
    火球也顯出原型,撲棱著翅膀飛到了陳沁懷裏。
    是陳沁從石丹中召喚出的小鳳凰絨絨。
    “笨蛋阿璃!不講信用!”
    絨絨探頭,看著張澤氣呼呼的說道。
    看樣子是龍和鳳凰在打架。
    而從結果看,顯然是阿璃被揍了。
    被陳沁那隻小雞崽子一樣的小鳳凰絨絨揍了。
    安撫好絨絨,陳沁便問起了緣由。
    而真相當然是阿璃它自己惹的事。
    起因是阿璃留學禦獸宗歸來,先習得放牛養大象之法,又於靈鹿穀中有所頓悟,領悟局部化龍之術。
    所以變得相當膨脹。
    為了維持自己在江湖的地位,它主動挑事,第二次龍鳳大戰一觸即發。
    在張澤和陳沁勾勾搭搭的時候,它也賤兮兮的前去挑釁。
    主要是想顯擺顯擺自己那局部化龍之術。
    但鳥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更不用說絨絨也是洪荒神獸。在阿璃去禦獸的這段時間裏,它的德智體美勞多方麵都全麵進化。
    阿璃因自己吃啥補啥,雖天資聰慧,但卻每日怠惰。
    而絨絨在景州劍閣的這段時間裏,不光靈智已開,還得陳沁以及多位劍宗長老指導,專修劍道。
    雖然個頭還是巴掌大小,但已經可以同時駕禦五把飛劍,並深得小師妹真傳,有越禦越多的趨勢。
    且在智力方麵,從小就受良好教育的絨絨顯然也比整日跟張澤瞎混,玩貓逗狗的阿璃強上許多。
    阿璃諸多變化法門,一會變龍,一會變球,左手藍光亂閃,右手撒豆成兵,但皆被小鳳凰絨絨一劍破之。
    一場敗後,阿璃又不講武德,使出了千機之法,開始打起了道具賽。
    但絨絨已經不是前陣子走地雞的模樣,早已會飛,還比阿璃飛得靈活,飛得更高。
    在阿璃力竭神魂後,又被絨絨抓住機會,一劍破之。
    最後阿璃玩起了計謀,拖刀計,回馬槍,裝死詐降,無所不用其極,但區區小道在愛讀書的絨絨麵前,毫無意義。
    所以這次挑釁的結果出乎意料阿璃意料,它三戰三敗,直到敗無可敗。
    最後還被迫立下字據,簽下多條不平等條約。
    比如以後阿璃要以它絨絨為尊,早晚請安,巴拉巴拉.
    可雖然簽的爽快,但這份條約在阿璃看來,與張澤說過的那蘇德互不侵犯條約沒有什麽分別。
    就是用來撕毀的。
    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沒過兩個時辰,阿璃就單方麵撕毀條約。並不出意外的發動了閃電戰偷襲。
    因絨絨江湖經驗尚淺,還真被阿璃得手,絨絨頭頂那根異色的呆毛翎羽差點被阿璃啃了下來。
    而這根毛卻是絨絨的寶貝,每天早晚各要保養一次。
    所以,這次絨絨真的生氣了,它動起了真格,就提著劍把阿璃追到了這裏.
    “你活該啊,去道歉。”張澤把阿璃變成的香囊從懷裏拿了出來,丟到了陳沁手中。
    然後阿璃在絨絨一爪子抓到它前,又咻的一下飛了回來。
    但得虧被這兩隻洪荒異獸一鬧,這裏尷尬的氣氛也隨之消散。
    早已待不住的沐沐閣主見狀,也立刻想到了脫身之法,“父親,這事我來處理,必然公允”
    絨絨雖然想立刻把阿璃再揍一遍,但聽沐沐閣主這麽說了,便隻能罷手。
    它隨陳沁在這裏呆了月餘,也曉得這位麵癱的沐沐閣主是位清湯大老爺。
    張澤和陳沁他倆也立刻會意,趕忙點頭稱是跟著沐沐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同時悄聲對自家神獸做些提點。
    “絨絨聽話,揍人不急於一時。”
    “阿璃別哭,練好了再打回去。”
    這兩個不著調的師兄妹,邊走邊偷偷的拱火
    等幾個小輩離開後,兩位年輕的老人家也談起了正事。
    衛莊看著陳千戶道,“我有些事問你。”
    “您請講。”
    “百妖宗的事,你詳細與我說下。”
    “您請隨我來”
    陳千戶帶著衛莊來到劍閣藏書塔處,在頂層尋了間靜室後,便請衛莊坐下,片刻後,他取了幾本古卷交到衛莊手中。
    將幾本古卷翻了一遍後,衛莊開口說道,“大戰之後,關於西洲的記錄也與我看看。”
    “稍等。”
    不過與關於百妖宗的記錄相比,西洲的記錄卻少了許多。
    因中洲阻隔,想去西洲一般就兩條路。
    或北上沿著北境長城一路走到西洲的俄倫冰原,或是南下沿著古道再走海路到達西洲。
    這是普通人和普通修士的路線。
    中洲絕地對於陳千戶這個修為的大佬來說起身並不算什麽阻礙,但他們的身份卻很敏感。
    所以一般不會過多的越境接觸,互相都保持著安全距離。
    這個級別的高手,到處溜達誰知道你要幹嘛,不接觸便沒有摩擦,都是好事。
    當然,藥王穀那位喜歡偷菜的穀主除外,不過他也早就上西洲各個部族的黑名單就是了
    看罷以後,衛莊沉思片刻,然後說道,“我打算去西邊看看。”
    “和西麵有關?”陳千戶問道。
    但衛莊卻不明言,他搖了搖頭,“無關,不過這還不能告訴你.有些事我得好好想想。”
    陳千戶心中歎氣,倒不是埋怨舅老爺謎語人,而是忽然有些感慨。
    畢竟最近千百年都是他當謎語人,讓別人難受,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
    衛莊有很多秘密,但他不想說,誰都沒法讓他開口。
    不提這兩位開始當謎語人,下大棋的老登。
    小登那邊又出了一些的亂子。
    還是張澤全責。
    因為他運氣好而且手還欠。
    作為走哪哪出事的事逼型人物,張澤對很多事都異常的敏感,尤其是在踩陷阱撞秘境這方麵。
    沐沐帶著張澤和陳沁來到後山一座孤峰,此地冷清孤寂,滿山翠竹,山頂小樓聽風,高可攬月。
    這是沐沐閣主明麵上的居所,也是她當清湯大老爺辦案的所在。
    沐沐讓張澤和陳沁一邊看著,又把便把阿璃和絨絨都放到了石桌上,麵對麵坐好。
    然後開始講起了道理。
    有一說一,沐沐麵癱起來講道理真的很有威懾力,麵無表情,語調平靜,被說教者越聽壓力越大。
    給人的感覺就是今天在這就辦三件事,公平,公平,還是公平。
    她先讓阿璃給絨絨道歉,然後又讓絨絨撤回了那個不平等條約,並又著手擬定了一份新的條約,在不侮辱阿璃龍格的情況下,讓它吃到教訓。
    這個過程,力求公平公正公開。
    最後還勉勵阿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並讓兩個小家夥約定,一月再比一場,共同進步。
    張澤看著沐沐閣主辦案,總有種幼兒園阿姨的感覺。
    而張澤也並沒有看錯,沐沐閣主處理宗門內這種小事,確實都用的是哄小孩的手段。
    在她看來,隻要自己爹不來,那這景州劍閣就上下隻有兩種人。鬧別扭的老小孩,和不懂事的真小孩。
    小孩子的事,不犯大錯哄哄就是了。
    張澤著已經把手言歡的一龍一鳳,心中也甚是寬慰,雖然他用屁股想也知道,最多安靜半月,它倆肯定還有一架要打。
    一個賤兮兮,一個認真真。
    正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張澤的眼睛卻溜到了一個東西上麵。
    一尊小貔貅。
    院中有一水潭,水潭旁壘石青苔,一尊小貔貅擺在那裏。
    張澤直勾勾的看著,總覺得哪裏不對,那貔貅的腦門怎麽那麽亮。
    就好像有人時常蹲在那裏撫摸一般。
    不對,十分又九分的不對。
    所以,張澤就背著手去那池塘邊,蹲了下來,把手按在那小貔貅的頭上摸了起來。
    而莉莉說過。
    【再無敵的法陣也有報廢出岔子的時候。】
    也不知是這法陣真的出了岔子,還是張澤破手開過光,就連沐沐也沒想到,張澤真的把門給敲開了。
    天地良心,張澤連靈氣都沒引動,純粹就是瞎摸而已。
    天地倒轉,院子裏的人被傳送到了沐沐的秘密臥室,景州劍閣的禁地
    剛剛還坐在石桌上聊天的阿璃和絨絨這時卻發現自己屁股下是鬆軟的大床,整個大房間中琳琅滿目全是寶貝。
    好玩的好看的好吃應有盡有。
    當然,在阿璃看來這些可以全都是好吃的。
    而陳沐沐這時盯著張澤,想生吃了他的心都有。
    ‘不是,這什麽人啊!我設下的禁製都能破開!’
    “姐,這是?”陳沁扯了扯自己二姐衣袖。
    陳家人多有急智,陳沐沐仍麵無表情,並未破功,雲淡風輕道。
    “小沁不是要過生日了嗎,這是我就是我送你的禮物。”
    “哇!”
    陳沁聞言,飛撲到了大床上,抱著阿璃和絨絨打起滾來。
    而陳沐沐一隻手負於身後,飛快的掐著手訣,將自己的各種私藏已經許多不能被外人發現的東西,或銷毀,或藏匿。
    ‘沒事,反正是給小妹的.沒事,不生氣,不生氣,也到了該換新的時候了。’
    ‘得趕緊把這小子攆走,越遠越好,有些理解大哥了.’
    安安靜靜站在一角的張澤,眼睛在陳沐沐和陳沁之間左右遊弋,他總感覺這位冷若冰霜的大姨子沒說實話。
    但現在還是安靜的閉嘴為好。
    有殺氣。
    幾日後,入門大考結束,景州劍閣事畢。
    至於小師妹的生日,平平淡淡而已,並沒有八方賓客來潮,或是大排宴宴,隻是如尋常人家一般。
    雖人皆不同,但幸福的事總是千篇一律。
    過了午後,陳沁就帶著阿璃和絨絨不知去了哪裏,大概是玩去了。
    而陳沁剛走,正巧在景州劍閣混吃混喝的老唐就溜了過來。
    不過借口來此,顯然不隻是為小姑娘慶生,他是來找衛莊的。
    也不知老唐在打著什麽算盤,他叫上陳千戶和衛莊後,三位大佬便找了個沒人地方,又開始下起了大棋。
    神神秘秘,談了什麽,事後他們皆閉口不言。
    又過幾日,那東齊的地宮的破解工作也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估計很快,就可知曉其中的秘密。
    至於此事是否和衛莊有關卻是不得而知。
    總之還要等陣子,才見分曉。
    張澤其實也去那邊湊過熱鬧,畢竟回顧自己的人生,自己好像也是先天破秘境聖體。
    萬一去那地宮大門上給上兩腳,說不定大門就開了。
    然而這次不知是狗屎運盡了,還是確實無緣,張澤在那地宮周圍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絲毫的頭緒,或是什麽新的發現。
    仍然隻能用笨方法,抽絲剝繭一般一點點破開那敏感的屏障。
    幾日後,陳千戶又給了張澤一個任務。
    不過這次不是既不是去北,也不向西,而是讓他回到青荊,消停一陣。
    好好修煉,順便帶著千機閣把明年的清河會辦了。
    清河會,顧名思義,就是在清河邊開個會。
    六宗之間都相隔甚遠,大佬們還好來去自如,千裏萬裏都可去得,但對於門下弟子來說,想要見見那真是全靠野外互相刷新。
    為了讓弟子們多走動走動,六宗之間每過三十年便會聚上一聚,各自帶著這一代最優秀的弟子,找個地方聚一聚。
    互相切磋,聯絡聯絡感情。
    不光是六宗,其餘小門小派,想來的話也都能來,每次清河會都會冒出幾個天才。
    那種力壓六宗青年才俊的絕世妖人也不是沒有。
    總之,清河會很重要。
    而聚會的最佳地點就在那清河岸旁。
    清河雖然被稱為河,但卻流經整個東洲,故而六宗的家門口都有一條清河。
    明年,這清河會就輪到劍宗來辦,而地點就定在青荊之地。
    這算是件大活,也是個美差,把這事外包給千機閣,足見信任。
    而且張澤也確實有些想家了。
    這次走得時間很長,兜兜轉轉在外麵晃了幾月,也不知千機閣此時成了什麽樣子。
    青荊。
    千機閣外七十裏處,張澤和陳沁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陳沁問。
    “有些害怕。”張澤答道。
    “自己家怕啥?”陳沁不解。
    “不是怕自己家,我是怕莉莉,你等我先試探一番。”
    這幾個月千機閣的情況就是山中無老虎,莉莉稱大王,而且她從蒼山禦獸宗回來後,就一直在研究那個空間法器炸彈。
    張澤是真怕莉莉整出什麽大活,把家炸個窟窿出來。
    而試探莉莉最好的辦法就是看她接不接電話。
    拿出小核桃聯絡莉莉,但等了許久,那邊卻沒人回信,張澤心頭暗道不妙。
    千機閣前千機鎮。
    千機鎮的街道上站滿了人,他們看向千機閣的方向,都有些好奇。
    “今天也不過節,他們放煙幹嘛?”一位剛來這裏沒多久的散修問。
    “年輕?誰家煙威力如此驚人?”一千機鎮的老人撚著胡子,插言道。
    “那你說是什麽?”年輕人仍疑惑不解。
    “不知道,但我建議你開始存錢,千機閣應該要上新貨了。”說完老頭拿出小核桃給自己來了張自拍。
    【知心的朋友不沒距離,天涯海角不忘記,心中有你,問候不缺席,春暖開,四季有你。】
    編輯好老年人文案後,直接發了出去。
    “世道變了。”有些不適應千機閣畫風的年輕人自言自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