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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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
陸林晚安靜地坐在病床旁給陸許舟削蘋果。
陸許舟則趴在床上歪著頭看姐姐,他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點點星光。
陳岩看著這一幕愣神,不是,陸許舟你也太乖了吧!已經完全是甩尾巴小狗的模樣了......
陳岩眨了眨眼,真是沒眼看。
他隻能感歎把陸林晚叫過來是正確的選擇!一下就把陸許舟治得服服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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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許舟忽然伸手向陸林晚,“姐,還是我來吧。”
陸林晚愣神,“嗯。”
“你已經把蘋果削成正方形了。”
陸林晚,“......”
這種雜活還是陸許舟自己來做比較順手。
他邊說邊轉動手腕,刀鋒偏轉,果皮完整地脫落,“姐,你回來就心事重重的,是發生了什麽嗎?”
姐姐了解他的同時,他也很了解姐姐。
陸林晚愣了下,開口道:“嗯,秦九悅她好像有精神病。”
陸許舟聽見這個名字就不高興,他嘟囔道:“她本來就是個神經病。”
陸林晚,“我說真的,她就在隔壁903號病房,剛剛被醫生轉去了精神科。”
“啊?”
“麽嘎!”
兩聲驚呼同時響起,陸許舟和陳岩都看向她。
陸林晚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陳岩眼珠轉動不知道在想什麽。
“原來她真的有病啊......那姐你就更不該為了她苦惱。”
陸許舟把蘋果分成兩半,把大的遞到姐姐上手。
陸林晚接過沉默了兩秒,把小時候她見過秦九悅還有林津瑜查到的各種不對勁的地方告訴了他。
陸許舟聽完,蘋果也不吃了。
那雙好看的眼睛瞪得溜圓,他張開嘴巴想說什麽,卻沒說出口。
陳岩也呆了,陸總怎麽現在才跟他對齊顆粒度啊!
他剛剛去套張梓瀾的話啥都沒套出來。
***
此時微博熱搜榜上的另一個當事人正在飆車。
他把速度飆到180,衝向了酒店。
酒店經理看見他,立馬揚起笑臉迎接,“南先生,您是來看您父親的嗎?您真是個大孝子~”
南俞川冷眼瞥向那人,怒火中燒,“滾!”
他坐上迎賓車冷冷地開口,“去別墅區A8。”
開迎賓車的司機一愣,“先生,您父親的別墅是在A11。”
南俞川冷笑,語氣透著冰冷,“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不敢。”司機趕緊夾緊屁股開車,再不敢惹這個超雄爹了。
酒店經理被劈頭蓋臉罵了一句,覺得尊嚴被羞辱了,但沒辦法打工人隻能忍。
他摩挲著下巴問接待,“南俞川出什麽事情了?”
前台接待,“經理,你看一下熱搜就知道了,現在他還在熱搜榜上掛著呢。”
酒店經理看了眼標題,被這狗血的一行字嚇到,然後他琢磨出些不對勁。
“A8住著沈小姐,聽說她是南俞川以前的未婚妻。父子爭一女這種狗血戲碼,他不找他爹,找他前未婚妻幹嘛?”
接待小聲嘀咕,“誰知道,看著像是要找沈小姐麻煩一樣,要叫保安嗎?”
經理搖頭,“沒起衝突前我們還是先觀望,畢竟這兩位我們都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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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俞川從迎賓車上下來,按響沈幔別墅的門鈴,“沈幔!別躲在裏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沈幔這個惡毒的女人!
居然揭開別人的傷口,還在傷口上撒鹽!
秦九悅當小三是很賤,但她不會心腸歹毒到這種地步!
“沈幔,我已經找到了消息源,把消息賣給狗仔的就是你!你別敢做不敢當!”
南俞川一雙眼睛陰鬱,拳頭緊握哢哢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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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幔處理完美術館的事情,正打算休息一會兒。
她放了悠揚的音樂,給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剛喝第一口就被潑夫罵街的聲音打斷了雅興。
她眼神晦暗,打開監控看了眼,看見一隻瘋狗在拍她家的門。
隻思考了半秒,沈幔就猜到他來的目的了。
她慢悠悠地開門,嘴角還噙著嘲諷的笑,“小南總?好久不見啊。”
南俞川怒目,“沈幔你好歹毒!我不過是當眾取消了和你的婚約,你用得著這樣報複我和秦九悅嗎?你侵犯了我的**,你違法犯罪了你知道嗎!”
沈幔靠在門邊,不急不忙道:“南先生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呢?”
南俞川冷笑,“你以為我不敢打女人?”
沈幔聽到笑得更大聲,她拍了拍手,兩個壯實的女保鏢從房子裏站了出來。
沈幔,“想打架啊?你早說,她們一個散打八段,一個跆拳道九段,你大可以試試。”
南俞川看向她們那結實的肱二頭肌,突然有些發怵,小腿一抖,整個人的氣勢都弱了下來。
“你,你別裝傻!我都查過了,就是你幹的!你對我懷恨在心,你存心報複!”
沈幔挑眉,還真被他猜對了。
她確實是存心報複,但懷恨在心是沒有的。
她不恨他,她隻是想報複。
就跟報複她‘最親愛’的弟弟沈輿一樣。
“莊女士應該是個很幽默的人吧。”
南俞川皺眉,莊女士?她突然提他媽做什麽?
沈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生了你這麽一個笑話。”
“你!”南俞川瞬間破防,整個人都紅溫了,衝向沈幔。
兩個保鏢見狀,立刻上前,她們輕輕推了把南俞川,把他推出房簷。
火辣的太陽照在南俞川臉上,像是在打他的臉。
沈幔,“第一,你再汙蔑我,我可以接受把你打一頓,醫藥費我賠得起。
第二,跟你小女朋友上床的人不是我,你要狗叫也該找你爸叫。”
沈幔嫌棄甩了甩手,讓保鏢把人轟出去,“在我麵前狗吠兩句,你爸給你戴綠帽的事情就消失了?啊,我知道了。你根本不敢找你爸,因為你隻是個懦夫。”
說完她用看狗的眼神瞥了眼南俞川,‘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回到房間後,她把咖啡倒進水槽。
真惡心,隻要是活著的人都很惡心。
她靠在椅子上假寐,把不舒服的情緒咽下去,沒一會她的秘書進來了。
“總經理,保鏢已經把人趕出去了。”
“嗯。”她沒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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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見她沒有別的事情吩咐,默默地退了出去。
她剛出去,就被保鏢拉到一旁說小話,她們好奇發生了什麽。
作為沈幔的心腹,秘書很清楚事情的全貌。
她看了眼房間,低聲道:“當年南俞川當眾悔婚駁了沈總麵子,此後沈總就一直在針對沈氏和南豐的合作。
沈老先生中風癱瘓,沈少爺誌不在此,沈氏眼看就是沈總的天下了。那老登憋不住,知道沈總氣,於是送了一份大禮給沈總。”
話到這裏,她就沒說了。
兩個保鏢都是聰明人,自然也猜到七七八八了。
那天南建鳴突然喊沈幔去下棋,沒兩分鍾秦九悅就來了,世界上哪有這麽巧合的事?
一定是南建鳴從前台那裏得知秦九悅要來,故意找的沈幔。
就是為了讓沈幔發現這件事,南俞川當眾丟臉,沈幔的氣也就消了,沈南兩家的合作也能順利推進。
要說這南建鳴還真了解沈幔的脾氣。
秘書猜到其中的深意,隻能感慨,南建鳴這爹當得也是沒誰了,為了南家的利益半點不顧兒子的死活。
隻能說豪門玩得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