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修行難三道各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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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原來到客棧:“你好,給我來一壇青竹酒。”夥計小二感到好生意來了頓時殷勤的道:“這位客人目光獨到真是不俗啊,這真不是我吹。青竹酒乃是咱們本寨中此處唯一有賣的。此酒香氣撲鼻醇香異常,您喝一口保證讚不絕口。”說著便去取酒,正在此時天空中下起了陣雨。
    “大雨會清洗竹林中的濁氣,正適合我勾引酒蟲。真是天助我也!”方原內心有些欣喜,麵上不顯。而這時一位身著蠱師服飾,身係一條青布腰帶,腰帶中段鑲嵌著一塊閃亮的銅片,銅片上刻著黑色的“一”字樣的一轉蠱師來此桌坐下。
    “兄台真是家厚頗資,居然有錢來喝這二元石一壇的青竹酒啊。”來人似乎有些不善
    方原卻不以為意,體內一絲真元流動:“原來是學長麽?此酒非飲不過學長即至即是有緣,小二大哥,給我上些上等的下酒菜來!”
    店小二一看方原稱此位一轉蠱師為學長,想料那他必定也是未來的蠱師了。慌忙道:“不敢當不敢當,蠱師大人您稱呼我為小二的就是看得起小二了。我不過癡長了些年歲罷了,怎能讓蠱師大人稱我大哥。”店小二還怕方原不答應,慌忙跪下。
    這就是蠱界的規矩,凡修有別。哪怕隻是未修行的蠱師那也不是凡人可以相比的,如果此事被有心人渲染出去。《店小二居然趁蠱師學員未修行就讓其稱自己為大哥好以後吹牛》那就會有蠱師接連不斷的來找事,皆因凡人就是凡人蠱師就是蠱師。方原若稱呼店小二為大哥,那豈不是代表著凡人隻要年歲大就能當蠱師的大哥?
    “大哥請起”方原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顯然是不可能把決心跪地的店小二扶起來的。眼見於此方原隻能在道:“不瞞大哥,我的夢想是創造一個人人平等的蠱界。這蠱界中當然也包括了我自己,所以大哥如果不想否認我的夢想就速速請起。”聽聞此話,店小二也不管方原說的是真是假。他立馬站了起來,身形還有些顫顫巍巍的道:“兩位蠱師大人稍等,好酒好菜這就端上來。”
    一旁一直看著的蠱師男子感受著真元氣息時顯然是有些納悶的,這人是誰?怎麽會有這麽幼稚的夢想?
    “學弟真會拿凡人取樂,在下古月江牙可惜天資不足隻有丁等,後勤蠱師。”
    “學長誤會了,我是認真的。在下古月方原丙等資質罷了”
    “古月方原?曾經的天才?等等,他有個弟弟乃是甲等。我們古月一族已經三年沒有出過甲等了,此人說想要人人平等。難道是因為測出資質被打擊到了?”古月江牙心中正在思慮如何取問,卻聽方原主動坦然。
    “這個夢想是我很早很早就有的了。江牙兄可能不信,我曾經待過一段時間人人平等的地方,那個地方的人和睦相處歧視甚微。”方原說的是二百年前,的確很早。人人平等的地方自然是前前世的地球生活,當然地球上也不可能是完完全全的人人平等。但對比蠱界,說一句人人平等也不為過。
    古月江牙此時心中更是對方原輕慢,“不過是在一些凡人村子裏待過罷了,那四轉五轉要覆滅一個村子如喝水一般,學弟心是好的就是沒有看到這個世界更高的風景啊。等他升上二轉大抵就能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了。”
    “好酒好菜來哩,二位請慢用。有什麽事吩咐小的,小的必當竭盡全力。”店小二上了酒菜就慌忙準備下去
    “慢,大哥來。”方原緩緩的道,語氣平穩緩和,他不想嚇到這位店小二。
    “大人還有什麽吩咐?小人一定聽從”此刻店小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方原的刁難太難應付。往常店小二也時常受一些蠱師,這些蠱師往往都是丁等資質修行前路渺茫就來客棧酒肆等和凡人耀武揚威來填補內心的虛弱。店小二也逆來順受慣了,但有時也會安慰自己:“這些廢物蠱師肯定是在外又糟了訓斥,擱著拿我取樂來了。不過你們越這樣越說明你們在蠱師中廢物,要是我是蠱師的話肯定比你們這些廢物強百倍。”
    “這是五塊元石,等會給我預備一壇青竹酒。我要帶走,還有一塊是桌上的好菜。也許等會我們還要,若是剩下那便是你的了。但若有人問,不要說我和學長來過這裏。”你下去吧
    “真..真的嗎?大人,這一桌好菜就是在上十桌也不抵一塊元石啊。”店小二又驚又喜
    “下去吧”方原淡淡的道。店小二拿了元石迅速下去了,心中有了一絲溫暖:“看來蠱師中也有好人,不全是壞人。”
    江牙有些皺眉,心道這學弟如此心性以後有可能吃虧啊,不過他丙等資質想必認清現實就好了。
    “學弟真是待人寬厚,讓學長來為你開酒助興。”
    這青竹酒隻有尋常酒壇的一半大小,但是拍開封泥,頓時就有一股清醇的酒香飄散開來。彌漫整個客棧的飯堂。
    “學弟請”
    “學長請”
    兩人品味著青竹酒,均歎果真是古月山寨中的第一好酒。
    兩人品著好酒,吃著好菜。羨煞了一旁的凡人
    “蠱師就是有錢啊,想吃什麽吃什麽。哪像我啊,尋常一個星期來一次就算不錯了。”
    “是啊,蠱師隨便做做任務就有元石。一塊元石就夠我們家尋常生活一個月了”
    聽著議論聲,方原和江牙均從對方中看到了苦笑。
    這些凡人不修行,所以不知道修煉的花費。蠱師掙的是元石,但是花的也是元石啊。
    蠱師修行需要元石,戰鬥需要元石,煉蠱需要元石,交易需要元石。
    沒有元石,如何能夠順利修行?
    而且隨著修行境界的提升,消耗的日常花費就越多。他們對資源的需求就更大,若是資源供給不上會導致沒有蠱蟲餓死,戰鬥力下降,無法獲取更多元石,沒有元石導致蠱蟲餓死。如此惡性循環直接讓蠱師變成凡人!
    不過人畢竟是萬物之靈,各有各道。其中正道是行天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所以正道之中是禁止互相幫助的,相互之間也時常爭奪資源點。而在一個範圍內,如果有多個正道的實力相差過大且不開戰就會有天道的不足風和有餘音衝擊正道勢力。
    魔道是行人之道損有餘以補不足,魔道的聯盟中魔道盟主往往身懷人道華章。這人道華章會讓蠱師(仙)獲得人道的幫助,或是誕生資源點或是繼承一些機緣或是修為突破等,而魔道中的其他人也會產生或多或少的人道華意來增助聯盟。加入魔道同盟的最低標準是丙等三轉乙等二轉甲等一轉。魔道聯盟中的人道華意越多可產生的資源就越多,但同時也更容易被正道所剿滅。而正道剿滅魔道之後因人道華意產生的資源點也會枯散消於地下
    自古正魔不兩立,其中兩者之中正道富有魔道貧窮。
    正道蠱師(仙)有著穩定的資源,又有著曾經家族傳承甚至有的還擁有仙蠱。所以往往一個正道蠱師(仙)可以打兩三個魔道蠱師(仙),一個擁有仙蠱的正道蠱仙可以打六個以上的魔道蠱仙。魔道蠱仙成仙後本身運營自身資源平衡已是難題,更別說是搜尋仙蠱了。當然有的蠱仙身修血道,不僅戰鬥出色同時還能援助同伴一度讓正道十分頭疼。不過在天庭下了誅魔榜後血道蠱仙就越來越難有出頭之日了。
    正道蠱仙雖然個人戰鬥力出眾,但是他們並不團結。反觀魔道蠱仙雖然普遍戰力平常,但是異常團結,甚至不斷有人犧牲自我以求他人逃生渡劫等。這就是專屬於天道的修自身和專屬於人道的凝聚心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衡凝兩道的地道支持者,仙道。此道遵行該行之事,講究順其自然因果有報。此道的聯盟乃是工會製,蠱仙為太上大會上,工會的會長由五轉擔任,長老由四轉擔任,三轉擔任各個分部的小隊長等。仙道由無極仙尊所創,為天下眾多散修建立了一個大平台。這個大平台為散修提供了交易,雇傭,組隊,獲取信息等多種幫助。仙道的實力不如正道,凝聚力不如魔道,但是人數絕對是三道中最多的。
    三道之外,就是外道。外道大多是蠱界中的迷失分子,有的是蠱師有的是蠱仙。他們都是在正道或魔道跳槽一次以上的蠱師(蠱仙),他們或是本心已損或是因為重大事故瘋魔了。總之外道行事極難預料,他們可能瘋了以後比正常時候還正常,然後某個時間突然突施辣手把親人朋友全滅了。他們也可能是極其的正常,在原本的道盟中還更加聲名顯赫。就算是摯愛親朋,長足兄弟都發現不了絲毫。但是經過任何人的一句話,突然就瘋性大發拉著別人自爆,或者是開始瘋瘋癲癲的騙人自言自語等。總之這些人,三道之人一旦碰到就趕緊離開,說不定他下一秒就笑著對你說:“好友,來一起上路啊?”然後就拉著你自爆了。而病瘋外道為什麽沒有三道的支持卻還能保有蠱蟲,真元不枯等這就涉及了外道開創者紅蓮外尊和天道秘密了。
    天道損不足以奉有餘,人道損有餘以補不足,仙道以心行無損奉,外道瘋癡行無端。
    兩人繼續吃吃喝喝,各有飲酒。倒是方原喝的不多,江牙也不多喜喝酒。一壇青竹酒兩人小飲慢酌的喝完了
    “雨也停了,方原學弟,不必相送了。”
    “學長慢走,今日之事還望保密。”
    “沒問題,學弟雖有方家資助但是卻拿來喝酒難免被家族長輩斥責。我懂,我都懂。哈哈哈學弟放心”古月江牙擺了擺手後離開了客棧
    “大哥,青竹酒準備好了嗎?”
    “早就準備好嘞,蠱師大人,依小人挑酒的經驗這絕對是目前今年最正的一壇青竹酒了。”店小二對方原多給的元石十分感激,當然方原希望人人平等的夢想也有一點點感染了店小二。
    “謝謝你的酒,不過不必叫我大人。你且稱呼我方原老弟就可以了,隻是不要炫耀免得惹來麻煩。”方原神色淡淡的拿走已經備好的上好青竹酒。
    “方原....大人,慢走啊。”店小二有點舍不得這位蠱師,很想和他大倒苦水。自己身為凡人如何如何不容易,如何如何被迫諂媚於女子蠱師,如何如何在夾縫中生存不易。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吧:“蠱師有蠱師的不容易呢,蠱師也隻是令我們凡人深感敬畏。蠱師之間的抗爭和鬥爭肯定明顯比我們凡人之間要猛烈的多啊。唉,為什麽我不是能修行的古月族人呢?”
    方原看著剛剛停下的雨,此時已是半夜三更。他緩緩動身,身影在月光下仿佛是一絲墨的點綴。象征著一個魔頭正在緩緩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