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首百年亦逐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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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原,放棄吧!已經有一百萬人因你而死,回頭吧。皈依正道,你的夢想還可以一點一點實現。
    方老魔,你決定逆天而行時就注定了有這一天。收手吧,這蒼生萬物還需遵循天道而行。逆天改命隻會更加淒慘!
    魔頭,你的天地至愛盟已經被消滅殆盡。你不要妄圖還有人來救你!你逆天而行,還帶著這麽多人陪你送死!你真是罪不容誅,罪該萬死!
    方原,我們正道曾經多番招攬。你若早就順天行事,就不會有人無辜慘死。到得如今局麵,你還不回頭嗎?你對的起一路相助你的人嗎?
    ……
    方原渾身是傷,左手臂已經齊肩而斷,右臂也不斷出血經脈大損,雙腿已經重傷無治整個人仿佛下一刻就會倒下,隻有背後殘破的紅色披風還彰顯著他的威風凜凜,上麵的天地至愛已經沾滿了鮮血。
    局麵已經到了絕對的絕境,內圍群敵環伺外圍還有更強大的蠱仙封鎖。但他的雙眸卻清明無比。在這一刻他開始認真的思索起這個問題
    白凝冰,花憐,紫山老師,鴻運憐雲,謝晗沫娘子....等等幫助方原一路走來的人,大家或是魔道或是不服命,而方原是想建立一個人人平等的蠱界。但是這為正道所不容。正道從最開始的警告,打壓,圍攻,圍剿,在到逼入絕境。在早早就意識到天地至愛盟會被完全剿滅時,天地至愛盟開始執行了名為夢想天生的計劃。這個計劃就是依靠方原意外得來的天生蠱蠱方煉出天生蠱翻盤。
    傳說中天生蠱無所不能,是心道蠱蟲的巔峰,是紅蓮外尊意外成就外尊的堅定基石。若煉出天生蠱那一切皆有可能。
    為了人人平等的夢想,天地至愛盟號召天南地北的人們來犧牲煉蠱。數十年間陸陸續續有民眾或蠱師來到這裏付出心意犧牲自己,漸漸的已有一百萬之數。這種犧牲的心意充斥著方原的內心和空竅,而煉製天生蠱也到了最後的階段隻差一顆為了夢想不斷前進的心靈!
    在這一刻,方原看著在場的正道。他們有的是名動四方少年英傑,有的是名門正道英豪,有的是實力雄厚的領導者。他們都在等待著方原皈依正道,以前也多有魔頭到如今地步但大多都皈依正道而薦道者根據舉薦的魔頭資曆實力等個人和家族都能得到豐厚的獎賞。他們有的翹首以盼,有的閉眼以示尊重,有的在警惕方原自爆。
    麵對如此危局方原緩緩開口:不幸之人就該死嗎?
    ?
    ?
    ?
    方原!你這魔頭已到這般田地還在牽掛他人?!速速皈依正道,棄暗從明。我等可保你入職中洲門派,若你一心向天修為猛進未來入駐天庭也並非不可能!
    哈哈哈,天庭,天道。你們把吃人說的難麽冠冕堂皇,你們把這蠱界的殘酷說成對人的驗煉,你們把三六九等說成天道自然。那我就要逆了這天,死不悔改!我方原以我的心靈起誓:縱是曆經萬死終不悔,敢為蒼生平等滅天道!這一刻,方原抬頭望向天空,空中陰雲密布雨水簌簌而落,雨水到他身上便沾染成了血水。他恨這天不公平,他恨這眾生不能掌握自己的宿命。他已決然自爆證道,然而就在下一刻。方原的心慢慢亮了起來
    “天呐,怎麽可能?”
    “是天生蠱!那隻傳說中的蠱居然真的存在!”
    “方老魔,就算有天生蠱你今日也必死無疑!”
    “方原!就算你煉出天生蠱你也不知如何使用。而現在的你已經有資格入駐天庭,你不是想要一個人人平等的蠱界嗎?你貢獻出天生蠱和仙竅可以換取一片領域,你在那裏可以設立自己的規則就算是同階蠱仙也得遵天行事。這樣你的夢想不就實現了嗎?!”
    聽聞此話方原回想起穿越之前在地球上看的一部動漫,那是一個用查克拉作戰的世界,那個世界連年征戰,而其中某代的最強者建立了一個和平的村子而次強者則去村子外尋找整個世界的和平。當然兩者都失敗了,身為最強者的柱在他死後和平分崩離析。身為次強者的斑被錯誤的指引了道路。就算自己棄暗投明,但是自己死後不就又恢複原樣了嗎?想到這裏嗬嗬嗬,方原冷笑。他並沒有打算用天生蠱幫他衝出重重包圍求得一線生機。苟且偷生的話是無法實現夢想的,想要實現夢想唯有一搏。回憶往昔他隻覺得自己辜負了一路幫他的眾人,“對不起啊對不起。夥伴們,我失敗了!如果能重來,我一定要實現我們的夢想!”這一刻天生蠱綻放出耀眼的白色光芒,方原自爆了!
    在蠱界的天外天深處,有一條河名為過往河,過往河中正不斷向終點運送著過往浮冰。
    其中一塊記錄著“方原自爆身死的浮冰”突然裂開,一隻體內包裹著方原二字的蠱蟲從中而出。剛一出來這蠱蟲就迅速踩著各個大塊浮冰不斷向上,不一會兒它來到了一塊記錄著:“古月山寨明天舉行開竅典禮”的小浮冰上刻下“方原重生於此”字樣後便一頭栽入河裏。
    過往河中的浮冰是連接的,這隻蠱蟲改變了上遊的浮冰令下遊的浮冰接連崩潰。而一塊新的浮冰逐漸形成,隻見這浮冰上刻有“方原用天生蠱改變了過往河中的過往事實,但他隻能更改一次。”
    ……
    青茅山中一股清風襲來,吹起一麵旗幟。旗幟上赫然寫著古月山寨四個字。而在寨中的中央處有一座大氣輝煌旁不能比的樓閣,此時正是開竅大典的前一天。
    列祖列宗,上天厚地保佑。希望此次開竅大典能多多湧現出優秀資質的後輩帶給家族升騰的希望,我古月如星願萬死以償。古月如星中老年模樣,兩鬢微霜身著一身祭祀專用的素白色祭祀服虔心跪地雙手合十緊閉雙眼的祈禱著。
    想他的麵前,有一座高高的台案。案上的最上層供奉著古月先祖,牌位兩側擺著赤銅香爐,香煙嫋嫋。
    在古月族長的身後則是古月一族的家老,話事人等。他們無不效仿古月如星,但他們隻能默默祈禱。這裏莊嚴無比,唯有古月族長才能出聲。祈禱完畢後古月如星開始雙手貼地緩緩磕頭,磕了三個後身後的家老們等才開始紛紛磕頭。一時間磕頭聲齊齊作響,顯然是提前排練數遍的。
    大典完畢,眾人緩緩離開祠堂。在走廊中留下的部分家老開始議論紛紛。
    “時間過的真快啊,不知不覺就又一年過去了。”
    “是啊,但留給我們古月一族的時間可就又少了一年”
    “明日就是一年一度的開竅大典了,但願能出一兩位乙等資質的後輩吧”
    “乙等還不夠,必須有一位甲等資質才行。我們古月一族已經三年沒有甲等天才出現了,而白家有一位白凝冰天資卓絕。熊家寨有兩位乙等天才若是我古月一族還是沒有甲等天資出現,照天之道損不足以補有餘我們恐將遭風雨....。”
    談起白凝冰,眾多家老都有些神色微變。白凝冰乃是青茅山中天資最卓絕之人,短短兩年就修為三轉。而在他還是一轉的時候,他就能戰勝二轉,他在二轉的時候就能戰勝三轉。目前他已經三轉卻能短時間內匹敵四轉的實力!不過此人性格孤僻,行事太過隨意。在白家族中普遍不討好,不然憑他小小年紀升至四轉將是最年輕的副族長。
    “不過我們也不必太過悲觀,在明日的開竅大典中有一位三月能言四月能走五歲時就能作詩誦詞,才華橫溢心性樸誠之人”
    “你說的是古月方原吧?此人我也早知,他為人孝敬父母,待人謙和。雖然生性貪玩,但在處事上卻相當早熟。近年來他創作的《峨眉山月歌》《暮江吟》《望廬山瀑布》我也拜讀過當真是才情卓絕”
    古月族長最後一個走出宗族祠堂,慢慢地關上門聽到他們議論的人麵露一絲微笑。身為族長對優秀而出色的小輩不可不察,古月方原就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位。
    而經驗表明,往往聰慧過人,體力過人,力氣遠超常人等等擁有過人天賦的人都有優秀的修行資質。
    “若是此子有甲等資質,好生培養那反而是熊家寨得遵天之道損不足以補有餘。家族危機將自解,就算是乙等也能讓白熊兩家的逼迫暫緩兩年。不過以他的才情來看,他基本是甲等資質了。”
    旋即咳嗽一聲對眾家老道:“諸位,方家有此人當興。大家應當感到高興才是,大家且好好休息。明日在好好祝賀方家。但倘若有人耍陰謀,使手段破壞家族團結。不要怪我古月如星無情。”
    所謂的耍陰謀就是誘使古月方原不能參加明天的開竅大典,使手段是指用重利招使古月方原改換父母。一旦有人如此做,下次大典也如此。那家族就無法團結,最終會被白熊二家吞噬。
    “豈敢豈敢”
    “古月方凍是我好友,我定不會如此”
    “族長放心,我等皆以家族昌盛為重個人得失為輕。族長請留步吧”
    家老們此時都明白,要結交古月方凍最好就是此時了。若是明日測出古月方原是甲等在送上賀禮,和此時卻又有些不同。當即便有家老紛紛告辭備禮準備去方家
    不久後,長長的走廊冷冷清清。眾家老已經全都撤走,族長輕輕打開窗戶一股清風襲來。沁人心脾,細雨清風點綴著萬家燈火。
    這是閣樓的第三層,從此望去大半個古月山寨都囊括其中。
    “這就是家族的未來啊,也關乎我們的未來。”這一刻族長卸下了他的威嚴,隻剩下了疲憊,但在他的心中滿是希望。
    在同一時刻,也有一人心中滿懷希望。
    “這是?古月山寨!二百年前!天生蠱雖作用不明,但我的想法卻會以我想不到的方式實現.....”方原仿佛逐身夢中,時常有些不可思議,方原就這樣靜靜的站在窗戶旁,風雨打在方原身上更仿佛昭顯著他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