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利益與能力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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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先雪聽著那邊已經突然平靜了下來的聲音心跳驟然加快,雖然放心願向晚一個人麵對多人攻擊時的能力,但是難免還是有些擔心。
    正想著要如何給蕭明影那邊遞個消息就看見前麵的人已經走了上去迎接洗禮,潘天祁站在榿木老師的旁邊幫他記錄著,像是最完美的學生。
    一瞬間這個形象和剛剛那個家族裏中老師教學生的印象重合起來,現在這種洗禮正是之前那種課堂的進化版。
    之前是傳授理論基礎,現在是塑造實驗人格。
    花先雪正想將信息傳遞給願向晚就被喊住了:“花先雪同學,到你了。”
    ——
    遙遠的演播室裏麵一群人看的連連點頭,肖笑臉上的驕傲之色更是藏都藏不住:“我有預感,這次的人絕對能締造一個新的時代。”
    慕容璃突然有點暴躁,但是片刻後無奈的歎息道:“你想誇你徒弟就直接誇吧,沒必要遮遮掩掩的。現在大家沒什麽利害關係,以後可就說不準了。”
    南宮巫疑惑地看了一眼兩位組織主席打著她聽不懂的暗語聊天一頭霧水,但是他感覺得到慕容璃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伸手將手指嵌入慕容璃握的緊緊的拳頭中央,衝對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肖笑也察覺出了一絲不對,轉過頭來道:“阿璃,你別鑽牛角尖啊,我們都是同一個時代過來的人,本質上沒什麽大的衝突的啦。你看那個紫色眼睛的小夥子,覺得怎麽樣?”
    慕容璃知道他的好意,最艱難的那個時候都走過了現在還有什麽讓人感到害怕的呢?最多不過是希望午夜夢回時整個別墅不要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她笑道:“我承認這個小夥子的紫色琉璃眸子挺漂亮的,但是他都是一個組織的首領了,估計也不願意屈居人下。”
    南宮巫認真的製止她:“不一定哦慕容姐姐,我的水晶球告訴我你們有緣分。”
    此話一出周圍的一群人都轉過頭來了,有的一臉揶揄比如肖笑,有的一臉認真比如百裏紡,要知道南宮巫雖然看著天真無邪,但是能力不容置疑,近些年來關於新時代到來的預言統統沒有出過錯。
    慕容璃愣了一下,到底隻是笑了笑:“就算有緣分,之後的事情也不是緣分可以決定的啊,沒事,我寧缺毋濫。”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她周身氣質一變,屬於拍賣場場主的淩然與果斷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
    被南宮巫提及的少年自然就是蕭明影,一雙紫色的眸子裏乘著晶瑩的波光,皮膚更是白的有些過分,配上坐著輪椅的樣子足以讓任何人在看到他的時候放鬆警惕,覺得他柔弱而需要保護。
    在花城,這樣的人是不可能作為一個人活下去的。
    蕭明影自然不像是表麵那麽簡單,這朵美麗的花可是在屍山上盛開的。
    花城裏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蕭明影無辜的外表欺騙,渴望染指這朵帶著露水的紫羅蘭,結果無一例外成為了他坐下的養料。
    蕭明影也因此得名——“晨昏刹那之露”。
    蕭家兄弟也選擇了兵分兩路,但是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蕭明影選擇了出去尋找線索,讓更小的弟弟蕭雨晴留在這裏。
    地下有人嘀咕道:“難道是坐輪椅的人一定要出去嗎?”
    更有甚者明目張膽地問道:“蕭主席,你不想嚐試一下站立的滋味嗎?”
    後者沒有活過問出這句話的幾秒鍾,一把紫色的飛刀橫亙在他的脖子上,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而當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在這位“柔弱”的紫羅蘭上時,蕭明影依舊笑得美麗:“你想嚐試一下永遠站不起來的滋味嗎?”
    花先雪淡定自若地站在台上,對底下和身邊的榿木老師在旁邊潘天祁還不至於有這個膽子動手。
    源源不斷的金色液體從他的體內飛出,而本身那個玻璃罐裏麵的黑色液體隨之填充了進來,他隻感覺到一股無比純粹的力量湧入雙手,細碎的光點在甲板上的天空中成形,所有汙染者的動作為之一頓。
    睜開眼之後榿木老師連連點頭的樣子映入眼簾,對著他說道:“孩子,你擁有無限的可能性,你是否願意為了終極奉獻出你的一生,直到生命盡頭?”
    花先雪看了一眼旁邊的潘天祁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又往後看去,許多本來排在他前麵的人都一臉憤怒的站在旁邊,他們都是剛剛被潘天祁趕下來的人。
    但是誰也不敢隨便談論這件事,左不過利益,右不過能力。
    那些曾經對惡狼集團的惡語相向的人都失去了上台的機會,這是利益。
    憑借惡狼集團首席的口才讓榿木老師放下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對於潘天祁來講是一件無比簡單的事情,這是能力。
    而因為榿木老師看重花先雪想要將他留下來從而讓潘天祁不敢輕舉妄動,這也是能力。
    花先雪往下麵掃了一眼,作為紫羅蘭組織首席身邊的紅人,這一眼下去接受到了不少諂媚的示意,他收回眼神恭敬地回答道:“我願意為了終極奉獻我的一生,直到生命終結。”
    他走到了榿木老師的另外一邊,像是一點沒有感受到那些充斥著強烈**的情感,倒是惹得潘天祁收斂了惡意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下一個人是蕭雨晴,他的天賦也被榿木老師看重問出了同樣的話,在他答應之後底下的人同樣露出渴望的神情,膽大一點的直接喊道:“小少爺!求求你帶著我們吧,隻要您能讓我們接受儀式,我們甘願為紫羅蘭組織肝腦塗地。”
    卻沒有想到本來天真燦漫的少年一歪頭,眼神隱在略長的發絲裏看不真切,但是語氣中的不屑卻是實打實的:“我剛剛好像聽到你才對潘首席喊了這句話呢?怎麽,你人格分裂啊?”
    說完之後他徑直走上了台上站在花先雪身邊,後者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眼神朝下一掃。不少麵露凶光的人瞬間低頭,一瞬寒意從脊背處升起。
    花先雪平息了下麵的躁動安撫好蕭雨晴,第一次感覺到了分線的折磨,這邊出了什麽事他有把握護住蕭雨晴,但是願向晚那邊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作為第一個出去的人她自然是所有玩家眼中的香餑餑,更何況還有未知數量的侵略者等待著她,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他長舒一口氣,拉緊了蕭雨晴的手,現在惟一能選擇的隻有相信並且做好自己這邊的事。
    不能拖對方的後腿。
    願向晚看著麵前密密麻麻的汙染者,她現在已經被逼到了船頭上尖尖的那一點,地麵全是金色的液體,連帶著漆黑的海麵上第一次得到了星星的禮遇。
    一個瞬間的手酸這刀揮出的時候慢了一拍,一個船員汙染者瞬間撲了上來大張著嘴咬上她的手。虧得是那個巨大的法陣讓所有汙染者的動作停了一瞬才給了她補救的機會,不然現在她可能連刀都拿不起來。
    雖然處境很危險但是願向晚的心態無比穩定,再多的汙染者也會有殺完的那一天,而且她唯一的同伴花先雪去了另外一條線,她不需要擔心自己會不會拖累對方。
    更何況……她注視著逐漸亮起來了的走廊上的燈,更多的玩家就要進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