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該幹什麽？”
    雖然誕生億萬年，
    但黑默斯真正產生意識的時間並不是很久，他哪經曆過這個？
    “接過兵器，認可勇士的追隨，然後同時發下神聖的至高神誓言。”
    布麗特妮急死了！
    她從沒見過黑默斯這樣沒逼格的被追隨者。
    但是，出於見證神聖儀式的心理需要，他還是一步步引導黑默斯完成儀式。
    “請命運至高神見證，我巴默·撒利夫，願誓死追隨黑默斯大人，從此以大人的利益為利益，以大人的追求為追求！”
    安靜聽著撒利夫發完至高神誓言，黑默斯卻忽然陷入短暫的沉默。
    好在，現場還有布麗特妮這個神聖儀式狂熱擁護者的幫助。
    他隻是刹那愣神，沒讓見證這一切的眾人擔心。
    不過，絕大多數人都處於懵逼狀態。
    “命運至高神見證，我黑默斯，願意接受巴默·撒利夫的追隨，從此視對方為兄弟夥伴！”
    象征性接過撒利夫手上的上位神器長刀，黑默斯總算完成了神聖儀式。
    “轟隆~！”
    天空中陡然響起驚雷，若有若無的感覺，同時誕生於黑默斯和撒利夫的靈魂。
    隻有他們知道，這次的神聖儀式完成了。
    “怎麽樣？”布麗特妮連忙問道，“你們之間的追隨者儀式成了嗎？”
    她的眸中透著興奮，渾然不覺自己本身就創造並見證了曆史。
    五星惡魔追隨一名剛完成惡魔考核任務的中位神，簡直開創地獄先河。
    “成了！”
    撒利夫笑著道。
    他也是臨時起意決定追隨黑默斯，擔心對方拒絕，幹脆來了一招釜底抽薪。
    雖同樣有被拒絕風險，但風險極小，撒利夫也賭大家願意見證追隨者儀式。
    這可是極其難得的。
    必須心甘情願，必須由追隨者心甘情願主動發起，這種神聖儀式誕生，本身就充滿意外和驚喜。
    事實果然如他所料。
    黑默斯沒拒絕。
    雖然不懂得儀式，但惡魔城堡有布麗特妮這個神聖儀式的狂熱擁護者，都不用撒利夫親自引導。
    “成了！”
    黑默斯點頭，他不是不知道命運至高神誓言，他是不知道追隨者儀式。
    “盤龍世界原來還有這樣的名堂？”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書上看到與真正親身經曆不是一個事。
    史書隻是記載數十人最多數百人的興衰，卻是億萬人的真實經曆。
    這是絕不一樣的。
    “等會兒，你剛才說你叫什麽，巴默·撒利夫？”回過神來的黑默斯問道。
    “是這樣的，大人！”
    不管別人如何看，反正撒利夫立刻就進入了角色，扮演起追隨者。
    “巴默，巴默？”
    “不對啊！”
    黑默斯喃喃自語道。
    “巴默，這應該是火係神位麵的強者吧？”
    他不是在問誰，隻是在尋找曾經有點模糊的記憶，數十萬年過去了，當初又是藍星的普通人。
    能記得巴默這個名字，其實已經間接預示這個名字的不平凡。
    “對啊，大人居然知道我是火係神位麵來的？”
    撒利夫或者叫巴默，他是極其驚詫的。
    因為巴默是他的本名，撒利夫是他的家族姓氏。
    但在地獄，他可從沒暴露過本名，都是以家族姓氏撒利夫在外行走。
    “我出生在物質位麵，先去的火係神位麵，但我在火係神位麵找不到生死冒險的感覺，趁那時的傳送費用不高，直接花光所有積蓄傳送來了地獄。”
    黑默斯點頭。
    相比至高位麵，元素神界如今的底蘊還是不高。
    他不也來了地獄？
    “隻是不知這個巴默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一個！”
    黑默斯心道。
    於是，他沒繼續詢問。
    以後總會知道的。
    隻是一個五星惡魔，還沒什麽收下的價值，但要真是那個巴默，那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這可是至高位麵最神聖的追隨者儀式，還是在命運至高神的見證下。
    不是威逼，沒有利誘，全程都是巴默主動發起。
    這不能怪咱老黑！
    “撒利夫，你還沒和我說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麽？”
    一切發生的太快，白發中年都懵逼了。
    我隻是問個問題，怎麽一股腦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和我問的有關係嗎？
    他挨的著嗎？
    無語了。
    “哈哈，艾肯，我不是正要說嗎，你著什麽急？”
    巴默·撒利夫笑著道。
    “中位神就已經能擊殺五星惡魔，還是修煉死亡規則的五星惡魔。
    “物質攻擊在我之上，這樣的大人，我不追隨不是傻嗎？”
    巴默覺得賺了。
    黑默斯覺得他也不虧，收了追隨者，還得到一個魔幻到不可思議的可能。
    血賺，有沒有？
    “你不是問我是不是任務失敗了嗎？”
    “對啊！”
    白發中年人點頭。
    “你還說成功了。”
    “我是失敗了，但我家大人成功了！”
    巴默眼中閃過後怕，若沒黑默斯，他可能永久沉淪在巴西姆的靈魂控製下。
    “啊？”
    白發中年驚愕。
    “你家大人成功了？”
    “也就是說，遮攔堡主被黑默斯殺了？”
    艾肯愣住，有種你他媽在逗我的詭異錯覺。
    “原來遮攔堡主是黑默斯殺的，他不就是一個中位神嗎？”
    艾肯有點激動，所以他的聲音極大，金屬生命艙內的人都聽見了。
    反正空間也沒多大。
    原本容納一千多人，還分成了前後艙，但現在不需要了。
    前後艙合一，金屬生命縮小了體型，這樣能讓飛行速度更快。
    “你們說，我們要不要追隨那個黑默斯？”
    “我看大家好像挺看重那儀式，抱上這麽個大腿，以後想通過惡魔考核應該很容易吧？”
    他們開始了議論。
    其中不包括那名購買遮攔金刀的紫發青年。
    不但不參與討論，他紫色的眼眸裏，還閃爍著淡淡的嘲諷。
    “什麽樣的歪瓜裂棗，居然能這般異想天開？”
    想到就做，十幾個隻是保住性命，根本沒拿到遮攔金刀的中位神，突然從後邊跑到了黑默斯麵前。
    因為這是屬於惡魔城堡的金屬生命，加上惡魔考核已經結束，黑默斯沒理由阻止別人靠近。
    “撲通！”
    “撲通！”
    …
    十幾名中位神齊齊單膝跪在黑默斯麵前，幾乎異口同聲說道：
    “黑默斯，我們願意追隨你，隻求你能幫我們完成惡魔考核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