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神實力，哪怕不是惡魔強者，應該也不會來采紫晶的。”
    文森嘀咕道，但該他的活兒省不了。
    隻得上前客氣開口道，“請問，你們二位來紫晶山脈是幹什麽的？”
    誰知道這上位神惡魔的脾氣好不好，反正客氣點總是沒錯。
    “當然是采紫晶。”
    不等巴默說話，黑默斯直截了當道，“我知道你們十八家族的規矩，巴默，直接給他一條湛石？”
    “是，大人！”
    巴默應聲點頭，然後直接掏出湛石交給了文森。
    “真來采集紫晶？”跟在文森身後，來自另外家族的中位神傳音說道。
    “你管他們？”
    文森瞪這家夥一眼。
    “安塞，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你們盧西奧家族還想挑戰巴爾迪維家族？”
    十八家族聯手控製紫晶山脈，同時也壟斷了地獄位麵紫晶的產出。
    但是，這個聯盟始終以巴爾迪維家族為主。
    聯盟內部家族，在嚐到控製紫晶產出的甜頭以後，難免產生錯覺。
    我上我也行！
    “那是家族的事，你我不過中位神，不過是家族的蛀蟲，憑什麽決定家族？”
    名叫安塞的中位神，當然也不甘示弱。
    但他也沒說錯！
    小小中位神哪有資格參與家族決策？
    “哼~！”
    文森傳音冷哼。
    在他們倆神識傳音時，文森已經將兩個紋章信物交給了巴默和黑默斯。
    “這是信物！隻要繳納五千墨石，都可以得到一枚紋章信物。
    “等你們出來的時候，隻要歸還紋章信物就能安然離開，我們不會過問你們采集了多少紫晶。”
    接過信物，黑默斯和巴默轉身就走。
    和兩個十八家族最底層的成員說什麽，反正這也是一錘子買賣。
    這次，若是不讓金色空間吞紫晶吞個飽，他是不會離開的。
    至於紫晶山脈時不時出現的霧氣暴動。
    黑默斯會怕嗎？別忘了他的本體是什麽。
    無盡霧氣的確覆蓋了數十萬裏，但霧氣的高度卻沒有數萬米。
    “大人，據我在惡魔城堡了解到的情報，一枚紫晶也就七千墨石，咱們來這真就是開采紫晶的嗎？”
    追隨者不是奴隸。
    巴默也經常和黑默斯討論探討火係法則玄奧。
    反正大家都有收獲。
    “哦~！”
    黑默斯點頭，“既然你查過，那你應該知道紫晶的真正用處。”
    “當然！”
    巴默說道，“紫晶可以補益靈魂，一顆紫晶差不多相當於一顆靈魂金珠。”
    “對！所以我一直沒火係成神，就是擔心靈魂分裂會降低我天賦潛力。”
    這也算是實話，至少他現在是這樣想的。
    初期，黑默斯擔心靈魂分裂造成靈魂虛弱，這會給他帶來危機。
    得到‘銀月’後，他的這種擔憂便沒了根據。
    特別是在黑默斯擊殺巴西姆以後，他有足夠金錢購買靈魂金珠恢複靈魂。
    但黑默斯沒這樣做。
    他將所有墨石都換成了地晶，如今變成了大地主神之力儲存在金色空間。
    紫晶山脈，他反正是要來的。
    有金色空間這樣的天賦能力，黑默斯沒理由不深入研究一下它的極限。
    吞噬神格，始終都是他的最高追求。
    ……
    “但煉化紫晶的速度實在太慢了，遠遠比不上煉化靈魂金珠的速度。”
    巴默說道。
    “慢？不存在的。”
    黑默斯笑笑，卻也沒有解釋更多。
    追隨者可以信任，但也沒必要暴露所有，最基本的秘密還是要保留的。
    何況這涉及到了金色空間的升級問題。
    他心心念念的還是學貝魯特那樣煉化神格精華。
    雖然黑默斯的身體已然強到爆炸，煉化神格精華也不能帶來多大振幅，但神格兵器那也是真的香啊。
    至於靈魂金珠。
    不過是惡魔城堡的一種極其常見的貨物。
    相比物質位麵屠殺數億生靈煉化一枚靈魂金珠。
    在地獄，圈養生命煉製靈魂金珠又不是什麽秘密。
    不隻是專門牧養聖域生命的部落在做，有的沒有生意頭腦的大家族也在做。
    為何聖域不算人？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來自這裏。
    好消息是，碧浮大陸盛產一種靈魂強橫的魂獸。
    用它煉製靈魂金珠的費效比最低。
    壞消息是，牧養魂獸對於環境的要求奇高，至今也隻能在碧浮大陸的特定區域牧養魂獸。
    地獄以聖域魔獸乃至聖域人類靈魂煉製靈魂金珠的事情屢見不鮮。
    沒人指責，甚至沒人覺得殘忍。
    這就是認知障礙。
    對生活在地獄的無盡神級生命而言，無法突破神級的聖域生命都是牲口。
    猶如物質位麵正常人類口中豬狗牛羊。
    別覺得靈魂金珠殘忍，神界一度可以當成一般等價物的神格，還不是從神級強者腦袋裏挖出來的？
    世界本就如此，不會因為某個人的善良而改變。
    ……
    “走吧，我們慢慢飛過去。”
    在紫晶山脈，金屬生命已經不能用了。
    霧海容易暴動，而金屬生命的飛行速度又太快，遇到危險不容易躲避。
    黑默斯和巴默保持結伴飛行，轉眼步入了紫晶山脈的霧氣邊緣。
    隨著他們的深入，周圍的霧氣變得越發的濃厚。
    神識也被嚴重限製，基本失去了警惕作用。
    但黑默斯的眼中並無絲毫懼色，他本體高大無比，即便霧氣暴動也不畏懼。
    至於被困？
    那就被困好了！
    隻要變回了本體，黑默斯有把握直接把山巔伸出迷霧之外。
    到時，想走想留還不是任由他自己決定？
    隻要主神不親自出手，有了靈魂防禦奇物‘銀月’的黑默斯。
    基本就是無敵的。
    “嗖~！”
    靠近迷霧邊緣以後，黑默斯飛身在前，防禦隨時可以飛射過來的紫晶。
    巴默緊隨其後。
    雖然他的實力不及黑默斯，但作為上位神，也有著足夠的自信。
    他們的目標明確，那就是深入霧海，尋找那些傳說中的紫晶魔窟。
    隨著兩人的深入，周圍的環境開始發生變化。
    原本平靜的霧氣開始湧動，仿佛有生命一般，圍繞著他們旋轉。
    黑默斯能夠感受到霧氣中蘊含的力量，或許它們本身就屬於靈魂迷霧。
    他感覺自己神識受到了極大限製。
    “小心，這些霧氣絕對不簡單！“
    黑默斯提醒道。
    巴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