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當眾處置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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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嫡公主看的十分滿意,靜等那張絕美容顏被毀掉。
    “哎呦!”
    手持烙鐵的宮人突然發出聲驚呼,繼而被一道身影撲倒在地。
    “大膽!”大太監朝南緗怒斥,“聖上跟前竟敢忤逆。”
    南緗爬起身,將姐姐緊緊護在懷裏,“我父親是冤枉的,他從未說過那些不敬之言。”
    甩出去的烙鐵落在了太子席位旁,男子二十左右年紀,俊朗的臉上因病容染著蒼白,錦衣華服也掩不住一身病氣,他目光掠過肇事者,就見那少女倔強無畏,明亮的灼人。
    “放肆!”嫡公主怒斥,“你是在質疑父皇決斷嗎。”
    望著龍椅上那個睥睨眾生的男人,南緗壓下滿腔怨恨,保持著麵上恭敬。
    “千年世家家主豈會糊塗到人前羞辱皇室,將家族安危棄之不顧,我父親沒說過那些話,就是有人栽贓陷害,天子明察。”
    景隆帝冷眼盯著女子,沉聲不語。
    “少廢話。”嫡公主嗬斥,“人證已在,此案再清楚不過。”
    像是想到了什麽,她轉臉收起怒容,唇邊勾起抹不懷好意的笑,“你既聲稱被冤,那就要證明家族沒有不敬之心。”
    “史書記載,古有牽羊禮一說,俘虜或犯人赤裸上身,身披羊皮,用繩子套在脖子上,被牽著跪爬行走,寓意像羊一樣順從。”
    看向南緗,嫡公主細長的眼睛閃著狡黠,“你不是說家族沒有不敬言行嗎,那就在父皇麵前行此牽羊禮,證明你對天子俯首敬重。父皇看到誠心,興許會考慮你所言。”
    南緗姐妹瞬間臉色漲紅——那牽羊禮不僅是對身體的極大侮辱,更是對尊嚴的毀滅打擊。
    滿殿人也麵麵相覷,一個個隱晦的低下頭。
    “怎麽,不敢?”
    嫡公主不依不饒,“那就是心口不一,果真是不敬不順君王,看來趙家不冤,既如此,更該向天子行此禮,好好教訓下。”
    千百年來趙氏女獨占美名,皇家帝女都被比了下去,這位嫡公主早不服氣了,她今個兒是一定要將那光華勝過她的女人踩到腳下。
    “不敢就是不敬君王?這是何道理。”
    南緗悲憤,早聞景隆帝嫡出血脈隻有一女,自幼嬌寵,早早便有了屬於自己的公主府,在眾公主中獨一份,不想竟這般驕橫跋扈。
    “照公主說法,公主若敬重君王,也行個牽羊禮以表真心,給我們做個表率,若不肯便是心口不一。”
    話音一落剛喝下水的太子差點噴出來,抬手攏在唇邊一連咳了幾聲,侍從趕忙遞上清水,太子飲下兩口後方壓住不適。
    嫡公主臉一拉,場上宮人看了眼皇帝麵色,隨即抬胳膊朝南緗掄去,“大膽女子,竟敢對公主不敬。”
    麵前一陣刀風刮過,疼痛還未消,又一耳光扇上來,南緗被打的腦子嗡嗡作響,接連力道下身體被迫倒下。
    令頤心疼地喚著妹妹,想上前卻被宮人擋在原地。
    “該打”
    南緗抬頭就見那名公主已立在麵前,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蜜合色手帕抵在鼻尖,遮住了嘴角譏笑,胸前瓔珞項圈金燦燦的晃眼,中間鑲著的是世間罕有的北海玉香珠。
    “一介罪奴,還當自己是高貴世家女呢?這回可清醒了?”
    丟下句卑賤骨頭,說罷施施然走回席位,腳下蓮步邁出,不偏不倚踩在南緗手上。
    斷指般的疼順著手臂襲來,直直鑽進心裏,南緗緊咬著牙關愣是一聲未吭。
    回到座位上的公主哼了聲,瞧著那些絕色容顏就來氣,“父皇,此女頑固不服,還有她姐妹,拒婚親王,致使皇家顏麵受損,這等忤逆該以牽羊禮懲罰,以示君威。”
    話落竟有不少人暗暗點頭,景隆帝麵色淡淡,似也認同女兒此言。
    “父皇”
    席中的越王站起身,男子劍眉星目,清冷矜貴,言行之果斷頗有其父影子,“有錯該懲治,但牽羊禮極具羞辱,我大楚文明禮儀之國,不好用此法。”
    “難得越王兄還幫她們說話。”
    不待景隆帝開口,快嘴的嫡公主率先接過話,“不過王兄此言差矣,對待趙氏這種大逆不道的狂妄之徒,任何處罰都不為過,且她們本就是罪奴,羞辱又怎樣,那是她們該受的。”
    越王眸色寡淡,“我並非為誰說話。大殿何等威嚴,今日又是皇家宮宴,滿宗室貴眷皆在此,行那等不雅之舉傳出去還不讓人笑話。”
    “那就去殿外嘍。”嫡公主輕飄飄道,“咱們皇室若連些小女子都製服不了,那才是笑話。”
    說著笑盈盈朝君父撒嬌攛掇,“父皇是九五之尊,就是要讓世人知曉,君威任何人不得觸犯,看誰日後還敢忤逆不順。”
    景隆帝眉眼低沉,想到寧死不肯侍奉她的趙清禾,想到被拒婚的兒子,父子兩代人被趙氏女嫌棄淪為百姓笑談,一股悶火直直湧上心頭。
    “準”
    聽到這個字嫡公主得意地晃著腦袋。
    滿座貴眷們神情複雜,有竊笑有嘲諷,也有同情不忍。
    太子靜靜看著,看著南緗嘴角咬破的鮮紅,默默垂下眼簾。
    令頤袖中雙手攥拳,指尖深深陷進肉裏,“若非要泄恨,幹脆把我們千刀萬剮了吧!”
    “你們不配。”嫡公主嗤嗤笑著,她要的不是她們死,而是屈辱的活著。
    宮人拎著幾張羊皮走進殿,那是剛剛剝下來的,還帶著餘溫和血汙膻臭。
    象征著屈辱的羊皮擺在眼前,南緗姐妹幾人或驚懼或憤恨,場中女眷們也紛紛用絹帕遮著口鼻,有甚者捂著胸口,控製著犯嘔的衝動。
    嫡公主卻興致盎然,眼裏泛著亮光,“外頭天寒地凍,體諒你們身子骨弱,父皇隆恩許你們在殿內行禮,多好啊,一會兒可要更虔誠些。”
    她笑看著場中女子,不忘提醒她們警記天子旨意,膽敢自戕全族陪葬。
    巍峨華麗的大殿開始上演淒慘的一幕,幾名女子被宮人強行剝扯著衣衫,少女反抗聲充斥在上空,屈辱的場麵讓一些心有惻隱者不忍直視,低著頭無聲歎息。
    而一些在趙氏女名聲下黯然失色的千金女眷卻幸災樂禍的緊,著實樂意看名滿世間的美人身名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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