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下肚。
    精純藥力很快便發散開來，化作一股股暖流，湧遍淩霜全身。
    此時。
    淩霜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暖洋洋的，無比舒服。
    心肝脾肺都在被蘊養，一股強而有力的精元遊走全身，滋養著淩霜的筋骨、經脈。
    王牧沒說謊。
    作為一階九星的強大覺醒者，淩霜對自身任何變化都很敏感。
    她能感受到。
    自己的根骨資質產生了些許提升，雖然相比於她本來的絕頂資質，這種細微的提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如果讓資質普通，甚至低劣的人多次服用這種丹藥，大概率真的可以脫胎換骨。
    “這藥確實神奇，堪稱巧奪造化。”
    淩霜喃喃自語：“等等，為什麽感覺有點不對勁，這股暖流……怎麽越來越熱了？”
    “好燙~！”
    感受著體內越來越炙熱的暖流，滋養完心肝脾肺後，逐漸朝著腎髒方向轉移，淩霜終於發現事情不對勁。
    這藥。
    好像有問題。
    正在把冰屬性的她，融成水屬性。
    就好比之前的她輕輕一勾手指，就能凝聚出堅硬的冰。
    但現在。
    輕輕一勾手指，隻能召喚出溫水。
    不對勁！
    淩霜臉色越來越紅，越來越紅，她感覺自己要化掉了。
    “冷靜！”
    “冷靜！”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這是資質蛻變的正常反應，忍住就沒事了。”
    淩霜跑進浴室。
    鑽進浴缸，將身體全部浸在冰冷涼水裏，這才感覺體內那股熱流漸漸被壓製下去。
    不過雖然身體熱量被涼水抵消，心裏的熱卻越來越盛。
    淩霜閉上眼睛。
    心中卻湧現無數雜念，王牧那張臉不停地在眼前浮沉。
    “混蛋！”
    “可惡！”
    “要忍不住啦！”
    “啊~”
    ……
    話分兩頭。
    打發走淩霜後，王牧望向楊偉、趙燮兩夫婦：“四位，還有何事？”
    “咳咳。”
    楊偉老臉微紅，道：“王總，我想問問您之前送我那大補丹，藥房賣嗎？”
    “我有個朋友身體不太好，想補一補。”
    身旁。
    趙燮老實地舉手：“我就是那個朋友。”
    買藥的？
    王牧似笑非笑地望著二人，道：“二位也聽到了，這大補丹的藥材珍貴罕見，產量並不多。”
    “所以藥房一般是不對外出售的，隻作為贈品回饋給多年老客戶。”
    四人臉上都露出遺憾之色。
    王牧笑道：“不過四位方才仗義執言，捍衛我們如意藥房的名譽，也確實讓王某非常感動。”
    “要不這樣？”
    “如意的父親去世，藥房裏正好缺人手幫忙，四位若是願意加盟，幫我們打理生意，那便是自己人了。”
    “我可以按市場價最高標準聘請你們，同時以成本價出售大補丹。”
    這……
    真的可以嗎？
    看著滿臉真誠的王牧，楊偉、趙燮兩對夫妻麵麵相覷，都露出狂喜之色。
    要知道。
    雖然楊偉、趙燮都是覺醒者，但修為低微，在覺醒者裏基本屬於墊底的。
    收入。
    甚至還比不上某些擁有特殊技能，例如吹簫、賣報的普通人。
    如意藥房呢！
    擁有煉製回春丹和如意大補丹的技術，即將與鎮靈司達成合作，遲早會成為大企業。
    若是此時能夠加盟，等將來藥房發展壯大，豈不是雞犬升天？
    更重要的是。
    答應入夥就能無限購買大補丹，雖然還是得花錢，但以如意這丫頭的品性，肯定不會坑自己人。
    說不定。
    以後咱哥幾個，就能實現大補丹自由啦！
    “我願意加入！”
    楊偉第一個舉手，作為真實感受過大補丹藥效的，他是王牧的鐵杆粉絲。
    楊嫂也瞬間舉手，她同樣感受過大補丹。
    藥效相當硬，硬得令人發指！
    “我們也加入。”
    趙燮和趙家嫂子雖然沒嗑過大補丹，但聽過轉播，再加上多年交情，四人知根知底，共同進退。
    相顧一望後，也決定從今以後跟王牧混。
    “很好。”
    王牧指指自己帶來的蛇皮袋，道：“等淩隊長跟鎮靈司靈導談妥，估計會一口氣收走很多回春丹，得補充儲量。”
    “這樣。”
    “兩位嫂子比較細心，進內室幫如意煉丹打下手，兩位大哥身強力壯，在外麵招呼客人，也避免有人再來鬧事。”
    四人齊齊點頭：“好，都聽王總的！”
    佟如意呆呆地盯著王牧，眼中滿是崇拜的光芒。
    昨天。
    這如意藥房還是一副要死不活、即將倒閉的模樣，如今才僅僅過去一天。
    丹藥煉出來了。
    大訂單談妥了。
    甚至就連藥房的夥計，都全搞定了。
    而且。
    夥計們還都是藥房的老客戶，跟如意親如家人。
    這種工作氛圍，如意很喜歡。
    超棒的！
    ……
    花了點時間，讓如意藥房的運營重新走上正軌。
    看著前廳迎客攬生意的趙燮，站在櫃台前算賬列賬目表的楊偉，內室整理靈藥分類的兩位嫂嫂。
    以及坐在煉丹爐前，穿著重甲小心煉丹的如意。
    王牧鬆了口氣。
    終於爬上佟如意的小床，呼呼大睡起來，畢竟從昨天上午到現在，他已經二十八個小時沒睡了。
    如今心弦一鬆，整個人頓時進入深度的睡眠中。
    ……
    當王牧再度睜眼，已經是下午五點。
    一張國字臉映入眼簾，看起來約莫四十歲上下，正氣凜然。
    “小同誌，你好呀！”
    男人臉上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我是徽州鎮靈司副司長趙德柱，也是資源采辦負責人。”
    王牧轉身。
    卻見淩霜站在趙德柱身後，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那目光。
    簡直就像是一張扇形統計圖，幾分羞憤、幾分幽怨、幾分嗔怒，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恥。
    這妮子。
    咋又犯病了，這眼神啥意思，我又招她了？
    王牧撓了撓頭。
    算了，反正靈導都已經叫來了，懶得管她。
    “趙司長。”
    王牧連忙起身，笑道：“久仰大名，您的英雄事跡，在城中可是廣為流傳。”
    很顯然。
    聽到‘趙司長’三個字，趙德柱臉上的笑容親切了不少：“哪裏哪裏，小王總才是英雄出少年。”
    “我都聽淩霜說了，剛覺醒便能秒殺異獸，二星修為，能爆發出八星戰力。”
    “長江後浪推前浪，現在的年輕人，了不得啊！”
    “老趙我佩服！”
    王牧連忙搖頭，道：“趙司長說的哪裏話？我們是兵，您才是將，就好比我們是箭，您才是弓。”
    “這箭再鋒利，也得看弓朝哪指，我們得多跟您學習。”
    淩霜：？？？
    不是？
    你小子，今天上午不還滿嘴：靈導傻逼，不入編製嗎？
    怎麽才過了半天不到，滿嘴奉承話？
    你的骨氣呢！
    王牧也看到了淩霜滿臉的懷疑人生。
    嗬嗬。
    我說的是不會為那點死工資，進體製內受委屈，但現在可是一筆大買賣啊！
    骨氣？
    人總不能為了骨氣，連錢都不掙吧！
    很顯然。
    對於王牧的態度，趙德柱還是很滿意的：“小王總果然是個妙人，既然如此，本司也不兜圈子。”
    “你的回春丹，藥效非常好，足以媲美市麵上3000元的療傷藥。”
    “本司可以代表鎮靈司，按照小王總您的報價，也就是1888元一枚的價格，收購100枚回春丹。”
    “若是質量有保障，後續也可以建立長期渠道，大量收購合作。”
    “隻不過……”
    王牧笑著遞上一杯茶：“司長有什麽顧慮，盡管直言，晚輩一定替您分憂。”
    趙德柱笑了笑。
    他為難道：“隻不過城內其他部門購買療傷藥，普遍價格都在三到四千左右，若我們預算過低。”
    “而其他部門預算過高，形成對比。”
    “被上級靈導知道，或許會因此問責其他部門，若影響部門團結就不好了。”
    說“上級靈導”四個字時，趙德柱明顯加重了語氣。
    很顯然，是意有所指。
    說罷。
    趙德柱幽幽歎氣：“真讓人為難啊！”
    這有啥為難的？
    淩霜撇嘴，讓其他部門也來如意藥房買藥不就得了？
    王牧道：“趙司長的擔憂不無道理，要不本店以1888的價格出售丹藥，給司長您開3000的發票？”
    “這樣司長既能為下屬采購到物美價廉的丹藥，也不會影響各部門的團結。”
    哎呀呀~！
    趙德柱一拍大腿：“好計謀！小王總不愧是少年英才，果然識大體，隻是……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王牧搖頭：“不麻煩，不麻煩，能為鎮靈司貢獻一份力量，是晚輩的榮耀。”
    “太感動了！”
    趙德柱熱淚盈眶，握著王牧的手：“要是城內的藥商，都能跟小王總一樣識大體，顧大局，那真是帝國之幸啊！”
    “放心！”
    趙德柱拍拍胸膛，道：“如意藥房和鼎天藥業的恩怨，我略有耳聞，我會讓人去警告鼎天藥業的。”
    “他們若再來騷擾你們，那就是跟我趙德柱過不去，我親自領隊掃了他們！”
    王牧也熱淚盈眶：“徽州有趙司長主持公道。”
    “真是百姓之幸。”
    “是蒼生之幸啊！”
    趙德柱大義凜然：“哪裏！”
    “哪裏！”
    “為老百姓主持公道，本就是鎮靈司的使命。”
    一老一少。
    相談盛歡。
    相見恨晚。
    似乎恨不得當場義結金蘭。
    茶過三旬。
    趙德柱話鋒一轉，道：“回春丹的合作，咱就算敲定了，至於如意大補丹。”
    很顯然。
    在談到大補丹的時候，趙德柱目光更加熱切：“不知，小王總打算怎麽賣？”
    老狐狸。
    一枚回春丹掙我一千一，還想打大補丹注意？
    雖然。
    那一千一大概率不是趙德柱獨吞，恐怕大頭利潤，還得被上麵的靈導分走。
    但王牧可不管那麽多。
    回春丹占我便宜，那就在大補丹上補回來吧！
    王牧搓了搓手，歎息道：“如意大補丹的藥效，趙司長應該也感受過了吧！”
    嗯。
    趙司長目光灼熱：“感受過了，確實是神藥。”
    淩霜送來如意大補丹後，他嗑完藥，直接就去找了自己的小情人，好好揚眉吐氣策馬奔騰了一把。
    那滋味，爽爆了。
    渾然天成的年輕感、精壯感，他已經二十幾年沒感受過，甚至哪怕晉升二階強者，依舊無法帶給他真正的性福。
    鬼知道為啥衝破基因鎖限製，竟然對腎功能沒啥幫助？反而還讓他更快了。
    他覺醒的，又不是獅子類的異能！
    就很煩。
    這些年來，趙德柱嚐試過不少補藥，可是效果都很一般。
    甚至。
    有些西藥原本還有效果，但在他覺醒後，反而徹底失效。
    沒辦法，修為增強，藥抗也高了。
    可是！
    如意大補丹不同。
    它讓趙德柱站起來了，而且不隻是暫時站起。
    在藥效過去後，趙德柱感覺腎髒的強化依然存在，努努力還能立正一會兒。
    這，就很震撼了。
    換句話說，若能多吃幾顆，說不定他能從裏到位煥然一新，徹底重返青春。
    坦白說。
    如意大補丹對趙德柱的吸引，比回春丹更大。
    畢竟。
    錢掙到一定程度時，那就是個數字，但腎功能的強度可是直接與性福掛鉤。
    感受著趙司長眼神中的熱切，王牧道：“煉製如意大補丹的藥材很珍貴，每一份都得上萬元，且煉製極為耗神。”
    “如果趙司長誠心要，我每周可以向您提供五枚大補丹，每枚價格一萬八。”
    “這已經是成本價格了。”
    事實上。
    王牧原本是準備把如意大補丹賣給老客戶，每一枚定價九九八就差不多了。
    不過。
    既然客戶變成了趙德柱。
    漲價！
    狠狠地漲價，一漲到底！
    不過。
    王牧怎麽也沒想到，他話音剛落，趙德柱便滿臉興奮，一拍大腿：“成交！”
    仿佛生怕自己晚喊一秒鍾，王牧就會後悔一般。
    頓時！
    王牧痛心疾首，喊低了。
    媽的。
    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力。
    明明已經盡量宰客，對方還是根本沒放在心上。
    可想而知。
    這群該死的靈導。
    到底有多麽富裕！
    不行！
    以後得研究研究，怎麽才能把這群肥羊身上的油水，多榨些出來劫富濟貧。
    嗯。
    劫靈導的富，濟我的貧。
    “每枚一萬八的價格，物超所值，隻是這產量。”
    趙德柱滿臉笑容：“實不相瞞，老趙我對這種神藥的需求，還是比較大的。”
    “不知小王總能否加加擔子，每周多提供一些？”
    這個嘛~！
    王牧麵露無奈道：“趙老金口玉言，既然您都發話了，晚輩自當盡力而為。”
    “這樣吧！晚輩盡量，每周給趙老七枚大補丹！”
    給你。
    最多也就每周七枚，其他人想買，讓他們自己過來買，別想中間商賺差價。
    哈哈。
    對於王牧的小心思，趙德柱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仿佛想起什麽，他笑道：“對了，我聽說小王總為了救項天戈同誌，連珍愛的合金寶刀都損壞了？”
    “這怎麽能行？”
    “組織，絕對不會讓心懷熱血的好少年吃虧！”
    說罷。
    他輕輕拍了拍腰間錦袋，卻見一道紫色豪光從袋子裏飛出，迎風便長，很快就化作一柄三尺橫刀。
    刀身修長，上雕龍雀，通體繚繞著紫色電芒，看起來華麗威武，煞是好看。
    “此刀名曰雷霆龍雀。”
    “乃是鑄刀名家以雷金所鑄，乃是極品一階靈兵。”
    “它在我們鎮靈司兵器庫躺了半年。”
    “始終未遇到明主。”
    “如今看來小王總掌禦雷霆，正是它命定的主人。”
    “寶刀配英雄。”
    趙德柱將雷霆龍雀遞給王牧：“小王總，請接刀！”
    “這！”
    王牧接過雷霆龍雀，愛不釋手，臉上的笑容無法掩蓋：“這怎麽好意思呢！”
    雷霆龍雀！
    王牧沒見過什麽好刀，但基本常識還是有的。
    像這種自帶靈力屬性的靈兵，價值相比於普通靈兵，一般都會高出好幾倍。
    這把刀。
    恐怕比整個如意藥房都貴！
    趙德柱。
    明擺著是在對王牧示好啊！
    “多謝趙老。”
    王牧‘激動’地將寶刀握在手中：“晚輩願執此刀，為鎮靈司，為趙老披荊斬棘、開疆拓土！”
    淩霜：……
    沒眼看，沒眼看。
    她還是更喜歡王牧桀驁不馴的樣子。
    趙德柱倒是很欣慰，朗聲大笑，道：“好好好，年輕人有這覺悟，我們這些老東西就放心了。”
    說罷。
    他掏出一張黑色銀行卡，遞到王牧手中：“這卡裏有50萬，就當做是回春丹和大補丹的訂金。”
    “後續采購的事，我會交給淩霜，你們年輕人，日後可以多多溝通、交流。”
    “小淩，多跟王總學習，他是有大智慧的人。”
    說罷。
    趙德柱朝王牧丟來一個，你懂我也懂的眼神。
    接著，他優哉遊哉地朝藥房外走去，宛如有縮地成寸的神通，幾個閃爍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
    淩霜幽幽地望著王牧：“沒看出來，你跟趙副司長還挺聊得來。”
    王牧淡漠道：“想多了。”
    “相比於跟老趙合作，淩隊長，我更期待你把老趙趕下台，然後跟你合作。”
    淩霜：？？？
    你剛剛不是還張口趙司長、閉口趙老的嗎？
    咋人剛走，就成老趙了？
    不過。
    更希望跟我合作嗎？
    哼(￣??)
    算你有眼光！
    淩霜昂起頭，傲嬌道：“為什麽？”
    王牧目光灼灼：“因為相比於3000塊的發票，我始終還是更喜歡1888的。”
    果然。
    淩霜眼中光芒璀璨：“你也不認可那群蛀蟲的行為，對嗎？”
    王牧微微點頭：“當然！”
    “3000的發票，我得多交多少稅！”
    淩霜：！！！
    所以，繳稅才是你關注的重點嗎？
    終究是錯付了！
    看著淩霜滿臉幽怨的表情，王牧哭笑不得：“好啦好啦！我也不是什麽見利忘義的奸商。”
    “淩隊長心懷百姓，我非常佩服，第三小隊的基層戰士們，堅守在邊緣區抗擊凶獸，我也希望能貢獻一份力量。”
    “這樣。”
    “在特供給趙老的100枚回春丹外，我額外資助淩隊50枚回春丹，免費發放給第三小隊的兄弟，淩隊以為如何？”
    這？？？
    看著滿臉真誠的王牧，淩霜整個人愣在原地：“你認真的？”
    明明片刻前。
    這家夥還是一副市儈模樣，跟趙德柱虛與委蛇，勾心鬥角。
    怎麽現在。
    又如此義薄雲天，豪氣幹雲？
    到底哪個。
    才是真正的他？
    感受著淩霜的質疑，王牧無奈道：“和光同塵，隻為生存。”
    “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也希望能多做些讓人佩服的事情，畢竟邊緣區是我長大的地方。”
    “那些鄉親、鄰居、幼時的夥伴，都還需要基層戰士守護。”
    淩霜肅然起敬。
    然而。
    王牧的下一句話，卻讓淩霜眼中的濾鏡碎了一地：“更何況，我隻負責捐藥，煉藥的事情，辛苦小如意就行啦！”
    說罷。
    王牧揉揉佟如意的腦袋：“妹妹，你也不希望鎮靈司的哥哥姐姐們，都帶著傷守護百姓吧！”
    “放心吧！”
    佟如意堅定地點頭，道：“為了保護百姓，如意會努力的！”
    淩霜：？？？
    還能這樣操作的嗎？
    自己口若懸河，大發宏願，讓人家14歲的小姑娘打工幹活？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很顯然。
    王牧根本沒有良心，他美滋滋地收起銀行卡：“事情都談妥了，小如意你盡快把那150枚回春丹煉好，給淩隊長。”
    “我下班回家睡覺啦！”
    說罷。
    王牧提著雷霆龍雀，大步流星地走出藥方，揚長而去。
    隻剩下藥房中。
    淩霜和佟如意麵麵相覷，陷入良久的沉默。
    ……
    離開如意藥房。
    王牧徑直來到異武聯盟大廳的情報處，將銀行卡拍在桌上：“勞駕，把徽州所有通靈植物的情報，都替我調出來！”
    很顯然。
    相比於昨天的窮酸，今日王牧財大氣粗的表現，直接震懾住了工作人員：“好的，您稍等。”
    刷卡。
    付錢。
    工作人員遞回銀行卡：“徽州附近，有關通靈植物的情報，一共二十一條。”
    “總售價：25萬元。”
    “謝謝惠顧。”
    王牧#：“昨天我來問的時候，不是才18萬元嗎？今天怎麽直接漲了七萬？”
    靠北啦！
    你們賣情報的，比搶劫來錢都快！
    工作人員臉上依舊帶著公式化的笑容：“今天中午，五條二階情報中，有一條產生了變更。”
    “已經從二階情報，晉升為準三階情報，因此價格增長了七萬。”
    說罷。
    工作人員遞給王牧一個平板，上麵羅列著二十一個列表文本，其中最前麵那個文件後綴標注著一個【新】字。
    情報總價值25萬。
    單單這個文件後麵標注的價格，便達到了十萬！
    王牧好奇地點開文件。
    【東郊葫蘆園，出現靈氣龍卷漩渦，疑似二階九星靈植五色葫蘆王所為，欲借S+級靈氣潮汐機遇，破境三階！】
    【引發徽州各方關注，天啟軍、鎮靈司、烈虎武館、鼎天藥業等勢力，均派高手趕往東郊。】
    【意圖合各方之力，阻止葫蘆王晉升三階，並奪取五行寶葫蘆。】
    ……
    東郊區，五色葫蘆王？
    即將破境三階，當真是恐怖如斯。
    王牧忍不住想入非非。
    也不知道這葫蘆王，是公的還是母的，用真心。
    能不能打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