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逐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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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馬車上,祖孫倆相對而坐。
陸老爺子瞥了眼陸知微,冷笑道“怎麽?不裝了?”
陸知微心虛的低下頭,手指攪著一方帕子,小聲道“祖父,我也是被逼無奈。”
“行了。”陸老爺子擺擺手,“你是什麽性子我最清楚,你絕非招惹是非之人,必定是陸清婉背地裏做了些什麽。”
聞言,陸知微噌的一下抬起頭“祖父,您當真是這麽想的?”
“自然。”陸老爺子點了點頭,“方才我說的話,句句發自內心。”
“陸清婉此人手段陰狠,毫無人性,她當初設計你落入醉芳閣一事,已然觸及到了我的底線。”
“若隻是為了爭奪父母寵愛,做出些小動作倒也無可厚非,可她千不該萬不該算計你的性命!”
“她身為女子,最是清楚此事導致的後果!她明知此舉會害你丟了性命,會牽連整個陸家的女兒,卻偏要這麽做,這樣自私自利的人,不配當我的孫女!”
陸知微笑得一雙桃花眼彎成了月牙“祖父,您英明!這個家若是沒了您可不行!”
“那是自然。”陸老爺子欣然接下了誇讚,“你等著,回去後,我就請族老來,一同將陸清婉從族譜上摘下去。”
他早就存了這個打算,奈何抓不到陸清婉陷害陸知微的證據,今日這一出,正好給了他光明正大的理由。
陸知微見陸老爺子信心滿滿,幾經思考,到底沒將心中擔憂說出來。
前世也是如此,祖父在知曉醉芳閣一事後怒不可遏,直接發動了家法,將陸侯爺與陸霆裕兄弟兩人打得起不來床。
祖父與祖母都曾想要將陸清婉趕出陸家,但還沒來得及做,就先後病倒。
現如今看來,隻怕是陸清婉狗急跳牆,直接下了毒。
還是要盡快找到孫神醫。
陸知微按捺住了焦躁不安的一顆心,頻頻往窗外看去。
此時正好路過了崇明坊,陸老爺子見她盯著外麵的街道目不轉睛,還以為她是想要去街上逛逛,當即喊停了馬車。
“祖父?”陸知微疑惑轉頭,“您這是……”
“走走走。”陸老爺子揮揮手,“咱們爺孫倆一塊去崇明坊逛一逛,給你挑些首飾!”
“都怪你祖母,下江南之前也不說多給你留幾套首飾,你那偏心的娘將自己壓箱底的嫁妝都給了陸清婉,卻不說給你打扮打扮,我今日見了那麽多貴女,就屬你最素!”
陸老爺子大手一揮,豪氣道“今日你看上什麽,祖父都給你買!”
“也讓家裏那幾個沒心肝的瞧一瞧,咱們皎皎也是有人疼的!”
陸知微聞言,心中酸澀幾乎要將她淹沒。
但見陸老爺子這樣高興,她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底不好的情緒全都壓了下來。
“好。”她吸了吸鼻子,道,“祖父果真待皎皎最好了!”
……
陸家。
陸侯爺與陸淮安正坐在前廳。
父子兩人喝著茶,眉頭還緊鎖著,偶爾提到“安樂公主”“趙明”這樣的字眼。
“趙兄看上去,也不像是這樣急色的……”陸淮安欲言又止。
聞言,陸侯爺瞥了眼他,輕嗤了一聲“他恐怕是被人算計了。”
“當真?”陸淮安來了精神,“父親,您知道是誰嗎?”
陸侯爺沒好氣地放下茶盞“我隻匆匆看了一眼,便見他被陛下帶走了,如何知曉是誰算計的他?”
“但你說得不錯,趙明的確不是好色之徒,他心高氣傲,更是看不上安樂公主的行徑,又怎麽可能主動討好安樂公主?”
“恐怕他是暗中得罪了人卻不知……”
陸侯爺說著,便搖了搖頭。
父子兩人正在說話,餘光便見方氏與陸清婉前後走了進來,兩人的臉色如出一轍,皆是蒼白如紙。。
璿始終攙扶著陸清婉,一步一步地走著。看上去十分虛弱。
“這是怎麽了?”陸淮安驚得跳了起來,趕緊上前將陸清婉攙扶住了。
他一開口,陸清婉眼中的淚水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我沒事。”她臉上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流下,嘴上卻還說著,“不必管我,我自行去收拾完東西,便可以走了。”
“走?走哪去?”陸淮安滿腹疑惑。
這時,方氏尖銳的聲音響起“不準走!我的女兒憑什麽不能留在家中?”
“你無父無母,從小就是在我身邊長大,是我親手操持著你的生活,你是我最疼愛的女兒,你要是走了,要……要我怎麽活?”
方氏的淚水也落了下來,她說話時,狠狠地拍著陸侯爺的手臂。
“你倒是說句話啊!”
方氏心神大亂,埋怨著陸侯爺。
陸侯爺皺著眉“為何要走?清婉……”
“是父親!”方氏無力道,“他今日聽了陸知微的幾句話,便當著眾人的麵說要將清婉趕出家門!”
“清婉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是我們如珠似玉養大的,她是什麽品性你還不知道嗎?偏偏父親聽信陸知微的話……”
方氏說著,便哭訴了起來。
陸侯爺滿臉驚訝“父親要將清婉趕出家門?”
“他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親口說的,還能有假?”方氏哭著道,“我不管!清婉在,我在,若清婉不在陸家了,那我……那我便跟你和離!”
“你說什麽胡話?”陸侯爺無奈道,“父親想必隻是一時嘴快,他平日裏也疼清婉,斷不可能將清婉逐出家門,你且放心。”
他正說著,卻聽陸清婉低泣出聲。
“大姐姐,你別哭啊!”陸淮安手足無措的安慰著她,“祖父不會那麽狠心的,祖父一直都將你當做親孫女……”
“可我不是祖父的親孫女。”陸清婉低下頭,聲音極為細微,“自知微回來後,我便知曉,祖父從前待我的那些好,不過是待知微的十分之一。”
“我心中一直都清楚自己的身份,從不敢與知微爭。”陸清婉低聲道,“可我沒想到……知微連這都容不下我!”
“我不過是同三殿下說了幾句話,她便……便故意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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