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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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完成實踐課題,餘沐梵離開教學樓,新買的手機連續震動好幾下。
他解鎖屏幕,狀態欄彈出五條微信消息。
餘沐梵剛剛注冊微信,好友列表隻有一個人。
時臨易的管家。
管家:咘咘今日狀態良好,體重上升40克。飲食飲水規律,排泄正常。
管家:[圖片]x4
不愧是任職於頂級豪門的管家,匯報簡明扼要,還發來咘咘日常玩耍和吃東西的高清照。
餘沐梵打開照片,放大放大再放大。
瞧見咘咘狀態挺好,沒有半點分離焦慮,隔空戳戳小貓臉。
“渣貓!”
“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餘沐梵嘟嘟囔囔數落兩句,然後才回複消息。
&ns:謝謝劉管家~
&ns:[星星眼.jpg]
管家:不客氣。
屏幕彼端,受過專業訓練的頂級管家,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身居高位、從未向誰做過匯報的時臨易,事無巨細地向少年匯報一隻貓的情況。
劉管家認為,應該走一波流程——
先生好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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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ctiforous酒吧有規定,服務生每月打卡24天可以拿到全勤。
對於七層‘頭牌’而言,幾千塊錢全勤獎聊勝於無。
請假或者翹班陪客戶離店,都是常態,出勤率約等於上一休一。
餘沐梵更過分,時隔六天,才再次打卡上班。
領班憋了滿腹牢騷,奈何餘沐梵業績達標,僅僅憑借一個晚上的提成,硬生生踹開7層大門。
按照酒吧規定,15層服務生上班時,必須穿規定製服。
6、7兩層服務生,接待客人非富即貴,可以按照自身審美或者客戶需求進行穿搭,隻用特質名牌表明服務生身份。
餘沐梵接過新名牌,發現名字前麵印著花體數字7。
7上麵還有一個bingbing的水鑽王冠,就差把‘我是花魁’四個字刻上。
餘沐梵隨手把名牌別在胸口,衣服也懶得換,穿著商場隨便買的普通長袖,走向大堂。
“你去哪?”領班叫住他,指指相反方向,“7樓從電梯直接上去。”
領班以為這小子,第一次飛上枝頭,高興得不知道東南西北。
餘沐梵依舊頭也不回,急得領班追在背後喊話,“你快上去啊,有客人指名你呢!”
段烈上次被餘沐梵狠狠陰了一道,酒醒後發現人去樓空,氣得牙根癢癢。
他壓根不認識餘沐梵,又害怕酒吧調查監控,不敢請他們幫忙找,隻能每天來noctiforous指名餘沐梵。
一連五天,餘沐梵好似人間蒸發,始終沒有現身。
今天聽領班說,餘沐梵來了,段烈迫不及待開好包間,指名他為自己服務。
其他服務生羨慕得紅了眼,以為餘沐梵釣到穩定客戶,還是個又帥又年輕的明星。
“他指名我就一定要去?”餘沐梵語氣冷淡,絲毫沒把上趕著送錢的貴客放在眼裏。
“呃……”領班啞然。
七層‘花魁’身為noctiforous搖錢樹,有各自的生財之道。
許多客人就吃他們欲拒還迎那一套。
因此,酒吧沒有強製接待客人的規定。
“讓他等著。”餘沐梵甩下四個字,徑直走進一樓大堂。
noctiforous大堂接待散客,消費額平均幾百塊錢。
服務生大多姿色平平,隻提供最簡單的端茶送水。
來此尋歡作樂的客人,雖然知道noctiforous以‘服務’著稱,卻苦於囊中羞澀,享受不到無微不至的服務。
高層服務生們,來到酒吧之後,會直接搭乘電梯前往各自樓層,連遠遠瞻仰的機會都不肯施舍。
猛得瞧見一個衣服普通、長相格外出挑的少年,胸前別著傳說中的7層胸牌,出現在大堂,所有客人沸騰了!
“你、你好!”
最先撲上來的客人,說話激動地打顫。
“我想點兩瓶酒,你、你幫我開單,行嗎?”
“好啊。”餘沐梵拿起點單卡,從容地簽了消費單,遞過去時順嘴提醒,“喝酒傷身。”
“我、我記住了!謝謝關心!”客人接過餘沐梵開的消費單,湊到臉上狠狠嗅聞,一臉還沒喝就上頭的糗樣。
其他客人見狀,也跟著蠢蠢欲動。
要知道,這可是7層的服務生,平常隻為那些一擲千金的大款服務!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來一層,大家都不想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即使餘沐梵的服務態度,既不殷勤更不諂媚,莫名透露出幾分冷淡,散客們仍然趨之若鶩,甚至在他麵前排起長長的隊。
許多散客已經點好酒,或者打算買便宜的酒。
為了給漂亮服務生衝業績,紛紛增加預算。
領班遠遠瞧見這一幕,目瞪口呆。
雖然noctiforous工作人員都知道,一層散客消費能力有限。
可酒吧門檻在哪兒擺著,敢踏進這道門的客人,誰沒有萬八千的消費能力?
縱使人均比不上動輒幾萬幾十萬的包廂客人,架不住散客數量龐大。
餘沐梵這麽一張張簽過去,累積的消費額,肯定碾壓隻服務一個包廂的服務生。
領班困惑地想:難道他是天才?
與此同時,被餘沐梵搶走所有客戶的大堂服務生,聚在角落,眼底閃過怨毒。
“我就說吧,他果然是個狐媚子!”
“也不知道靠什麽手段,釣到一條大魚,瞅瞅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同樣是7層服務生,瞧瞧人家許凡,收到禮物還會分給我們。”
“再忍忍吧,餘沐梵得意不了多久。他剛飛上枝頭就忘記自己是誰,把大魚晾在包廂,估計以後不會再指名他了。”
幾個大堂服務生沒上過七樓,卻對酒吧內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段烈連續五天來酒吧找餘沐梵,好不容易等到人,卻被放置pay。
人家可是心高氣傲的大明星,被餘沐梵當猴耍,哪能沒脾氣?
眾人想當然以為,段烈肯定氣炸了,不會再給餘沐梵衝業績。
哪知道,他們嘰嘰喳喳剛說完,就見段烈戴著鴨舌帽,用力壓低帽簷。偷感很重的走出電梯,徑直走向餘沐梵。
“餘沐梵!餘沐梵!”
段烈連續叫了好幾聲,嗓音一聲比一聲大,終於得到餘沐梵施舍一個眼神。
“我在包廂等了兩個小時,你怎麽還不上來?”
“要買酒?”餘沐梵抬眼,朝長長的隊伍使了個眼色,“後麵排隊去。”
“拽你麻痹!要不是……”段烈張嘴爆粗。
“喂!”
餘沐梵沒開口,排在隊裏的哥們喝高了,大聲嚷嚷。
“要找沐沐先排隊,沒見我們排了大半天嗎?”
“對啊!”
“你憑啥插隊?七樓了不起啊?”
“我看你挺眼熟,是不是電視裏那個誰……”
“你這麽一提,我也記得在哪見過他,在哪呢?”
覺察到自己身份幾欲曝光,段烈死命壓低帽簷,丟下一句泄了氣的‘我在包廂等你’,灰溜溜爬進電梯滾回七樓。
餘沐梵冷眼瞧著他狼狽的樣子,頗為愉快地又簽了幾十張單子。
終於,餘光瞥見門外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眼底的玩味更濃,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noctiforous店外,保安攔住一名穿a大校服,背雙肩包,看起來與夜店氛圍格格不入的人。
被攔住時,孫訶仰著頭,一手扶著酒瓶底眼鏡,挨個核對招牌上每個英文字母。
“這位客人,本店不接待未成年,請出示你的有效證件。”
“啊?好、好的!”第一次光顧夜店的好學生孫訶,慌忙摘下書包,胡亂翻出學生證和身份證。
他拿出學生證的時候,大堂裏許多客人,都密切注意著這張青澀而又陌生的麵孔。
noctiforous有規定,不允許服務生向顧客提供‘特殊’服務,對於客人之間卻不限製。
經常有閱曆豐富的炮場老手,來noctiforous獵豔。
孫訶恐怕認為,自己以獵人的姿態出現。
他那樣涉世未深,長相尚可的名校學生,踏過門的瞬間,已經成為不止一個人的獵物。
餘沐梵饒有興致地打開拍照功能,拍下孫訶剛走進酒吧,就被幾個高大猛男團團圍住的畫麵。
“正直高尚的班長大人。”餘沐梵收起手機,遠遠遞了個眼色,“玩得開心~”
確定孫訶已經入局,餘沐梵婉拒剩下的客人,轉身離開。
“等等!”領班慌忙追上他,“你要下班?現在還不到十點!”
“十點已經很晚了。”餘沐梵凝視領班,臉上寫滿真誠,“我平常六點半到家。”
領班:……
你是朝九晚五的社畜嗎?!
“還有,今天的消費單。”餘沐梵把厚厚一疊消費單拍在他胸口,“老規矩,給我結一半。”
“哪來的老規矩?就你破事多!”領班嘴上抱怨,還是給餘沐梵付了一半提成。
足足有十三萬,比上次更多!
餘沐梵接收微信轉賬,徑直從員工通道離開noctiforous。
剛拐過彎,牆角衝過來一隻瘋狗,死死堵住他的去路。
“餘沐梵,我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段烈目呲欲裂,惡狠狠問,“賤貨!你他麻到底想怎麽樣!”
麵對近乎癲狂的段烈,餘沐梵隻是低頭玩手機,甚至不肯賞他一個正眼。
手機裏,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段烈!以後就是!餘沐梵的狗!’
‘我段烈!以後就是!餘沐梵的狗!’
‘……’
同一句音頻,被設置成洗腦循環模式,反反複複回蕩在狹窄的員工通道。
滿腔憤怒的段烈,在一遍遍循環中,越來越蔫巴,羞恥地求他別再放了。
餘沐梵總算大發慈悲收手,語速宛如淩遲般緩慢。
“你沒個當狗的樣子,也配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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