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鬱繁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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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話音剛落,鬱繁一口雞蛋黃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頓時咳嗽得驚天動地。
“哎呀,寶貝你怎麽了?”鬱太太連忙起身順著拍鬱繁的背,“吃個雞蛋還能卡住了?”
“咳咳咳!”鬱繁抽了張紙巾捂住唇,緩了好一會兒才咽下去。
鬱大少倒是無動於衷,深邃銳利的雙眼如鷹隼,似乎已經洞悉了鬱繁的慌張。
“繁繁。”
鬱繁惱怒站起身“大哥!你要監視我就找個明白人,查我也要查清楚!我什麽時候跟程享出去過夜了!”
相比於他的咋咋呼呼,鬱大少仍然淡定,“是嗎?”
此時鬱繁的心裏真的慶幸他沒有跟程享發生過什麽親密接觸的關係,否則一定會被他大哥看出來。
“本來就是!”鬱繁氣道,轉頭對鬱太太告狀,“媽媽,我真不想理大哥了!你們是不是也懷疑我呀?我跟你們直說了,程享連半根手指頭都沒碰過我!不吃了,哼。”
說罷氣呼呼地離開了飯廳。
鬱大少看著鬱繁急匆匆遠去的身影,挑了挑眉“媽,你生的笨蛋什麽時候能聰明一點?”
鬱太太慢條斯理地繼續喝粥“再惹他我就揍你。對他包容一點,他還沒長大。”
“二十三了。”鬱大少道。
“在我心裏永遠三歲。”
“等等。”鬱先生迷茫插嘴,“繁繁不是二十歲嗎?”
鬱太太手上的動作停住,麵無表情地看向鬱先生。
鬱大少“……”
鬱繁回到房間,長呼出一口氣趴到沙發上,太險了。
從抽屜裏拿出備用手機換上卡,剛充電開機就看見幾個未接電話以及微信數不清的新消息。
未接電話來自白琪和他大哥,微信上的新消息也基本來自白琪以及其他朋友門。鬱繁挨個回了消息,給白琪打了個電話。
白琪似乎還沒睡醒,但是很快清醒了,劈裏啪啦開始興師問罪:“你昨天去哪裏了?不是說要開個聚會嗎?人都到齊了就差你了,你不會又去找程享了吧?你生日他缺席的事情怎麽說?”
對於白琪來說,程享就是個禍害他可愛發小的毒瘤,他完全不待見他,恨不得開車撞死他。
“沒有。”鬱繁死裏逃生,昨晚洗澡也沒洗,衣服也沒換,在那個修車店凍得睡不著,現在趴在溫暖的房間裏,他心裏的委屈就瘋狂湧現。
憑什麽程享要那麽對他?
全世界都知道他對他不上心。
他就是個笑話。
“我昨晚……喝醉了,提前睡著了。”
白琪:“喝什麽酒?喝酒不出來喝?”
鬱繁眼淚含著淚,哭腔都差點忍不住,假裝打了個哈欠含糊說:“頭痛,我去吃點東西,你繼續睡吧。”
“啊?繁繁,喂?喂……”白琪皺眉,心裏憤憤一陣,又扔掉手機拉上眼罩繼續睡了。
“嗚嗚嗚嗚。”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到手機上,鬱繁趴在沙發上大哭,一邊哭一邊捶沙發,眼淚要將沙發浸濕,“嗚嗚嗚,程享,混蛋……”
鬱繁哭累了迷迷糊糊又睡過去。
陳玄風開車返回,路上接到老板的電話。
“玄風!”老板的聲音在手機裏響起,他似乎才睡醒,“你還沒回來吧?”
“還沒有。”
“那正好,你開車去南湖區幫我接個人。我把你的電話給他了,他一會兒打電話給你,你受累跑一下。”
“好。”
陳玄風開了導航掉頭往南湖區,沒一會兒手機就震動響鈴,有人給他打電話了。
“喂?是你來接我嗎?”
聽對方幹淨清朗的聲音,是個年輕男生,陳玄風“嗯,你到哪裏了?”
男生說“我剛下高鐵,還在高鐵站,剛到高鐵站東門。”
“你就在東門等我,我馬上就過來。”陳玄風說。
“好。”
車開到南湖區的高鐵站東門花了大概二十分鍾,接到了穿著淺藍色羽絨服和白色褲子的男生。
“你好。”男生坐到副駕駛上係好安全帶,笑著跟陳玄風打招呼。他看起來也不過二十歲,帶著深藍色針織帽,顯得一張臉異常白皙,唇紅齒白,“我叫安良,是我叔叔叫你來接我的吧?”
陳玄風點頭“嗯。”
修車店老板就姓安。
“你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呢?”安良說。
“陳玄風。”
“好,我記住了。”安良笑了笑,“我會在叔叔的住到明年開學,這段時間多多關照。”
“嗯。”
陳玄風的話不多,他又在開車,安良隻隨便說了幾句話就沒說了,拿出手機玩起來。
一個小時後,車開進修車店,老板站在門口等候。
安良打開車門跳下車,“叔叔!”
“小良!”老板眉開眼笑,“到了,路上坐車累不累啊?玄風,你這麽早去市區幹什麽呢?”
站在老板身後的李大河齜牙咧嘴,搖搖頭離開了。陳玄風看了眼李大河的背影,回過神:“有點事,急著去。”
老板隻是問了兩句,也不再多說。
陳玄風把車停好就換上工作服,一旁的李大河對他左看一眼又看一眼,臉上根本藏不住事。陳玄風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拎著板手過去:“你有話說嗎?”
李大河嚇得退後幾步,“你來滅口?”
陳玄風:“……”
陳玄風不想理他了,李大河連忙湊過去,拉住他的胳膊:“我真的憋了很久了,你給我說說,你跟那個……鬱小少爺是怎麽回事啊?我很擔憂你,玄風。”
他說的真心實意,陳玄風也敞開心扉跟他說:“什麽事也沒有。”
“你這就沒跟我敞開心扉了!”李大河道,“怎麽會什麽事也沒有?今天早上你們一起出門,昨天晚上我找你的時候你也是鎖門的,你從來不鎖門的,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確實在一起,但是這種事情說出來總是有害無利的,尤其是對於即將訂婚的鬱繁來說,陳玄風否認:“沒有。”
“我們農村人,打工賺點錢,最重要是踏實本分。”李大河說,“我把你當弟弟,這些話你聽得進去就聽,不想聽我也不多說。你學習成績好,考上了大學,未來什麽發展和出路沒有呢?”
“我知道了。”
“早上沒吃早餐吧?現在沒什麽工作,你去食堂吃點東西。”
陳玄風點頭。
到了食堂,老板和安良也在。安良在吃東西,老板坐在他對麵絮絮叨叨,像個呱噪的青蛙。安良聽得一臉生無可戀,直到看到陸朔的出現,連忙站起身揮手:“陳玄風,來這裏坐!”
陳玄風要了一份牛肉拉麵,端著餐盤來到安良的桌子上。
老板說:“理工大學和美術大學離得不遠,小良,你跟玄風是年齡差不多,多在一起玩玩。”
“你是理工大學的?”安良有些驚訝。
陳玄風點頭:“嗯。”
“沒想到這裏還能碰到隔壁大學的!”安良驚訝,“叔叔,你快走吧,你在這裏我是一點東西都吃不下。”
老板大怒:“沒良心!我走了!”
安良笑了笑,問陳玄風:“你讀大幾呀?”
“大二。”
“我也是大二。”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直到陳玄風返回修車店繼續工作。
下午,陳玄風就收到了來自鬱繁的轉賬,他直接轉了五萬。
鬱繁:【不用告訴我程享的消息了。】
【好。】
兩人的對話終止在這裏。
在陳玄風以為鬱繁要跟程享一刀兩斷之時,沒過半個月,陳玄風又偶然看到了鬱繁發的朋友圈。
【forever。】
配圖是一枚鑽石閃耀的戒指。
圖文意思不言而喻,鬱繁小少爺他又陷入了愛河。
陳玄風看了一眼就劃過去了,他決定收回他覺得鬱繁知道及時止損的話,他似乎有一顆不斷愈合的心髒,並且一直臣服於愛情。
他與他是截然不同的人,他無法理解,但是尊重祝福。
京市又下了一場大雪,大雪像羽毛,覆蓋了整個京市。大雪不止持續了近一個星期,在斷斷續續的大雪裏,年底逐漸逼近。
陳玄風去市區打完錢,驅車回來。
修車店年底生意不怎麽繁忙,老板買了很多東西帶著不回去過年的員工裝飾,竭力營造溫暖的過年氛圍。
“來搬煙花!”老板喊了一聲,招呼著員工們從貨車裏搬他買的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煙花。
京市是不準放煙花的,但是修車店位置偏僻,老板買的煙花不大,出來的花兒也隻有幾米高,放起來權當樂趣。
搬完煙花和其他年貨,天已經完全黑了。食堂燒了一桌子菜,陳玄風吃完飯就回宿舍。安良沒有跟著老板住在修車店樓上,他要了陳玄風隔壁的員工單間。
“陳玄風,等等我。”安良追了上去。
路上冰太滑,安良差點沒站穩,撲上了陳玄風的背,被陳玄風一把扶住,“小心。”
安良臉頰升起微微紅暈,“好。”
陳玄風麵色如常地放開手。
安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你今天去市區,路上已經能走了嗎?”
“嗯。
“你隔三差五去市區,是去做什麽嗎?”安良不動聲色地試探陳玄風,“是去見……男朋友嗎?”
兩人已經上樓,陳玄風拿出鑰匙開門,一邊回答安良的話:“不是。”
“這樣嗎?你要不要去我房間玩遊戲,我買了一款最新的遊戲,很好玩的。”
“不了,謝謝。”陳玄風推開門,“我不玩遊戲。”
“不玩遊戲?還有男生不玩遊戲嗎?遊戲真的很好玩的。”安良說,“不如做點改變?”
“謝謝,不用,我要睡了。”陳玄風禮貌拒絕,關上了房間門。
安良在外氣憤地跺了跺腳:“真無趣,哼,我一定要改變他。”
陳玄風作息規律,未到十一點就已經上床準備入睡,夜半十二點,正睡著的他被一陣語音通話的響鈴吵醒,手機放在枕頭邊,他立刻清醒了大半。
拿起手機,上麵的顯示的聯係人赫然是鬱繁。
陳玄風猶豫片刻,點了接聽。
“嗚嗚嗚嗚……”鬱繁大著舌頭含糊的聲音傳來,“嗚嗚嗚,你來陪我,程享……”
陳玄風頓了頓,掛斷了語音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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