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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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說曹操,曹操到,方才還問大當家怎麽還沒帶秦公子過來,轉眼,門口便多出一雙玉人,黑熊寨的男男女女總歸還是有幾分好顏色,為此瞧著大當家同秦公子一處走著,實在賞心悅目,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要說,大當家他們也是打小看到大,能長成如今器宇軒昂的模樣,說不意外那是假話,畢竟老當家是正經屠子相貌,人見著隻剩凶狠了,若是大當家全趕著老當家的模樣,怕是要嚇著秦公子。
好在老當家夫人生的好,長相明豔大氣,便是曾經在花樓裏,也是做花魁娘子,如此方得了大當家這樣一位俊俏少年郎。
不過往日裏許是見多了,寨子裏的漢子還沒瞧著大當家生的這般好,現下看著大當家同秦公子處一堆,才猛地反應過來,單相貌,大當家就是地裏扛鋤頭,也不缺搶著要嫁的姑娘哥兒。
“瞧什麽呢?”周肆是不怕人瞧,但今兒個這群漢子的目光看的他如芒背刺,更不提他身後的秦綏之。
怕把人嚇著,周肆說話間眼神淩厲掃視,叫滿大堂的漢子都猛地轉過頭,乖乖嘞,大當家真是寶貝秦公子,便是多看兩眼都不行。
也是,山底下,哪個漢子要是盯著人成親的夫郞瞧,不得被人家漢子揮上一拳,山上規矩開放些,也沒得盯著大當家夫郞出神,若是看多了起了什麽了不得的心思,隻能盼下輩子選個好人家投胎。
沒了灼灼逼人的視線,秦綏之僵硬的步子才稍顯鬆快,不緊不慢的落後周肆半個身位,走到滿大堂再熟悉不過的地兒——披了虎皮的寨主座兒。
周肆瞧著桌麵上放置的碗筷,稍往右落座,上回抱著人吃飯不過是做做樣子,瞧著是溫香軟玉在懷,其實飯都吃不好,今兒個要想安生吃頓飯,還是正經坐下才是。
隻他有意營造夫夫二人相處和睦,秦綏之卻不給麵子,落座後二人之間的身位還能卡一個半漢子,真要這麽坐著吃一頓飯,保不齊夜裏就有嘴閑的漢子擱那說他與秦綏之不和。
想到此,周肆便暗地裏握住對方的手腕,施了巧勁把人拽的近了些,“坐這麽遠做什麽?我難不成還會吃人?”
秦綏之暗暗咬牙,周肆這個混賬,又欺負他,如何不敢坐近些,旁人不曉得,周肆還能不曉得。
“磨牙的聲音我聽得見。”周肆好笑的瞧著秦綏之,這是覺得信能送去京城,有了依仗,開始對他使小性子了?
“周大當家聽錯了。”秦綏之說著抬手揉了揉手腕,其實不怎麽疼,周肆手勁該是收斂著的,不過樣子還是要做一做,免得這人待會又動手動腳。
果然,瞧著人暗暗揉手腕,周肆略微活動了手指,他記得他沒怎麽使力,如此也弄疼了人不成?看來還真是位瓷美人,須得捧在手心。
“菜上齊了隨意動筷就是,桌上若是沒有喜歡的,便先吃些瓜果墊墊,待回屋去,我再叫殷嬸給你做些常吃的。”周肆抽了一雙筷子放在秦綏之跟前,宴席上的酒菜,都是大菜,且都重口,大抵是不和秦公子心意,總不好叫人一頓好宴還餓著肚子。
“周大當家,我非是鳳凰,除練實醴泉也都吃得。”盡管自幼受父親阿耶寵溺,卻也不至於如此嬌氣,吃食縱然挑嘴了些,也不是龍肝鳳髓才能入口。
“是嗎?我怎麽瞧著你就是鳳凰,不然如何落到我這梧桐枝上?”
好不要臉的話,秦綏之被噎的語塞,哪裏有人這般自比,便是周肆是梧桐,要的鳳凰也該是文人墨客,怎麽說的像是專程等他似的。
上頭兩位唇槍舌戰,底下偷偷瞧著娘子郎君個個都捂嘴偷笑,新婚燕爾是這樣,打情罵俏感情才好呢。
“我瞧著大當家和秦公子相處的極好呢。”
“正是,不過說起來還不曉得秦公子今歲幾何?”大當家時下正十七,待到冬日,便滿算十八,按照虛時,可算十九。
之前大當家說要二十二成親,算算時候還有三年,正好和秦公子多處處。
“如今大戶人家十三四歲成親,不過我瞧著秦公子年歲該要大些,可有十六了?”
這話問的同桌菖蒲蒺藜,大當家成親沒走三書六禮,自然沒有納吉,不過八字合不合也不打緊,大當家不信那個。
“公子方過十七。”菖蒲答了,心底卻有幾分失落,公子十七歲的生辰才過幾日,往年在府裏,何等熱鬧,今歲卻是連一碗長壽麵都不曾有。
其實若與黃娘子說了,必然也是要大操大辦的,隻是當時公子心思放在送信之上,大張旗鼓辦生辰宴,反而惹眼。
“十七,翻年算作十八,整好與大當家差一歲。”雖然老話說,大三歲,抱金磚,其實結親都還喜歡年歲小一點,本來漢子就醒事遲,姑娘哥兒又知事早,如此還大些湊作一塊,哪裏像是娶媳婦,唯有漢子性子不成器,須得娶個曉事的娘子郎君管著,才考慮大些的。
大當家和秦公子隻差一歲,且大當家是個打小有主意的,二人正配呢。
娘子郎君說的興起,不見大堂門口幾個紮著總角的娃娃正冒著腦袋瞧秦綏之。
“阿梓,咱們偷摸跑過來,先生曉得了要罰我們抄書的。”一旁的小娃娃心懷忐忑,大人在大堂吃酒不叫小孩過來,所以寨子裏的娃娃都是另起一桌,還專程叫了楊夫子看著,楊夫子是個凶老頭,要是叫發現他們沒有乖乖吃飯跑來大堂,還不知道要抄多少本書呢。
“不會的,楊夫子夜裏眼睛看不清東西,若是不挨個點人,才不會發現少了人。”
叫阿梓的娃娃眼珠黝黑,一動不動的瞧著同大當家坐一塊的秦公子,好漂亮的神仙,寨子的娃娃最是喜歡好看的人,從前大當家最好看,現今大當家夫郞比大當家還好看,自然都想過去要神仙哥哥抱抱。
隻是神仙哥哥都不出院子,除去新婚夜瞧見一回,再沒機會見著神仙哥哥。
如此明目張膽,坐在主位的周肆自然不可能沒看見,瞧著底下人吃的高興,沒工夫管,他便自個兒走了過來,詢問帶頭的娃娃,“怎麽過來了,飯可吃了?”
“還沒。”阿梓搖搖頭,“我們想過來看看秦哥哥。”
周肆聽了,回頭望向秦綏之,果真好看的人到哪兒都受歡迎,也是為難這群小崽子憋了這麽久才過來偷看,“現下看到了,快些回去,要是叫楊夫子曉得了,我可不幫你們圓謊。”
“嗯,我們這就回去。”阿梓說著要走,但又扭扭捏捏的搓著衣角,還是沒忍住,“大當家,可不可以叫秦哥哥來書院看看我們,我們都想和秦哥哥玩。”
周肆被阿梓逗樂,伸手捏了一下阿梓還帶嬰兒肥的臉,“你們便是如此喜新厭舊,從前不是都想著我陪你們玩,現在見著更好看的哥哥,便把大當家忘了是不是?”
“才沒有,隻是大當家很忙,秦哥哥不忙,才有空陪小孩玩。”阿梓振振有詞。
“好,算你說的有道理,改明兒我便叫你們秦哥哥過來陪你玩。”
“說好了,不許反悔,要拉鉤。”阿梓聽到大當家答應,小胖手立馬伸到周肆跟前,深怕大當家反悔。
“好好好,拉鉤。”周肆哄孩子有一手,一大一小的尾指勾上,小的那個嘴裏還念念有詞‘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說謊誰就是小狗’。
得了大當家許諾,幾個小的心滿意足的回去,看的周肆一陣好笑,回到座上,同秦綏之說起這群孩子。
“寨子裏的小娃娃們都喜歡你,整日待在院子裏容易悶壞,若是閑來無事可以去書院走走,遇上書院休沐,也可以叫孩子們帶你去山間遊玩,他們時常去山林走動,曉得哪裏最好玩。”
提起孩子,秦綏之早在第一日見著書院的時候便心心念念想看看的,隻可惜後頭心思都去了別處,這會周肆主動提起,他自然沒有不願意的。
“我瞧方才同你說話的孩子是個小哥兒,書院也叫姑娘哥兒認字讀書嗎?”
“自然要教,不然這個年紀不讀書認字,難不成整日玩鬧嗎?”
這話說的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便是秦綏之隻見識過莊子上的佃戶,也曉得時下七八歲的孩子,都是要做事的,哪裏得功夫玩鬧。
更不必說姑娘哥兒,若非是大戶人家,是不會有人教著認字,便是他這等人家,除卻認字,更多心思還是在管家和刺繡上,沒得空閑。
可周肆話裏的意思卻是山寨的姑娘哥兒同兒郎一樣,隻管念書認字,其餘雜事都不叫插手。
“明日周大當家有空閑嗎?”秦綏之想,總要見識見識,才知道周肆是否虛言。
“自然有的,要我作陪?”說起來近幾日周肆真是難得空閑,秦襄可跟南瑉不同,下雨絕計不會趕路,便是雨停之後回來,也得三四日功夫去了。
想想秦綏之到山寨這麽久,他也隻第二日一早抽了一個時辰陪人,未免有些不盡地主之誼,明個兒幹脆騰出整日功夫,帶人去書院山林走走。
“周大當家讓姑娘哥兒和兒郎一起讀書,我自然念著,若是自己獨去,難免有幾分生疏,還要周大當家做中間人才是。”
世間之大,卻還是第一次聽說有書院教授姑娘哥兒,如何不惹得秦綏之這樣的人好奇眼熱,甚至撇下矜持,再次邀人同遊。
“原是為此,本也沒什麽稀奇,說來方才那個孩子還是書院裏頭名,便是教書的楊夫子,也讚不絕口。”周肆到底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人,且也不會輕易會被同化,在自己能做主的地盤,當然是按他的想法來。
或許驚世駭俗,但他樂意。
“如此麽。”秦綏之聽到此更要看看書院新奇,若是有幸回到京城,照他在土匪寨子走過一遭,必不可能再嫁皇親國戚,其餘敢來求娶的人家父親阿耶定然也看不上,到那時,也算是得了自由,不知能不能出錢也在京城辦一座這樣的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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