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想要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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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梁錯的言辭茶裏茶氣,徐子期怎麽敢怪罪一國之君,隻能自己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
“梁主!”南趙特使驅馬而來,滿麵堆笑,看起來仿佛一個老好人,然實則笑得十足假惺惺,沒有半點子真意,道:“今日夏苗,外臣鬥膽,提出比試,為大家夥兒助助興!”
“哦?”梁錯道:“比試?如何比試。”
南趙特使道:“我大趙地處南方,不善騎射,但今日也要腆著厚臉,不自量力的與梁主的武士比一比騎射,自然,輸贏並不重要,重要的還是為諸位助興,不知梁主意下如何?”
甚麽輸贏並不重要,分明輸贏才是最重要的。
誰不知曉,夏苗狩獵意不在狩獵,而是在彰顯大梁的兵力和國威,南趙的特使提出比試,分明是在挑釁大梁的威嚴。
梁錯輕笑一聲,道:“好,使者都這般說了,那便比一比。”
他說著,側目看了一眼身後,道:“懷信。”
屠懷信立刻催馬上前,恭敬的道:“卑臣在!”
梁錯道:“便由你出麵,與趙地的武士討教討教。”
“卑將敬諾。”
南趙的特使哈哈一笑,嘴裏吹捧著道:“原是丹陽十六尉之首的屠將軍啊!久仰大名!屠將軍出馬,我們還真真兒是自不量力了!”
屠懷信威名遠播,但他一直出征於北麵,也就是北梁和北燕的戰役,並沒有對抗過南趙,所以北人更加忌憚屠懷信一些,南趙的人也隻是聽說屠懷信冷血屠夫的外號罷了。
南趙使者一揮手,道:“來啊。”
哐、哐!
劉非但覺地麵微微晃動,說是“地動山搖”有些子誇張,但的確有一龐然大物轟然走了出來。
南趙的武士身材高大,猶如山丘一般,足足比劉非高出兩個頭,比劉非寬出一半肩膀。
劉非心中思忖,怪不得南趙人有恃無恐,敢於挑釁梁錯的威嚴,竟找了這麽一個龐然大物的巨人來比試。
屠懷信的麵色不動,還是一成不變的冷漠,翻身上馬。
“哥……”屠懷佳有些猶豫,還是拉住屠懷信的衣角,低聲道:“小心啊。”
屠懷信低頭看了一眼屠懷佳,屠懷佳的頸側隱隱約約泛著殷紅,那是昨夜他留下的痕跡,十足的新鮮且曖昧。
屠懷信微微點頭,沒有說話,立刻催馬上前。
南趙的人也牽來了馬匹,那南趙的武士身量過於高大,所以他的馬匹也是特供的,否則真要給壓塌了。
雙方武士就位,比試的項目是騎射,負責維護獵場的臣工特意將獵場圍出一塊區域,拿出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一會子看誰能先射中兔子,便是誰勝。
一聲令下,雙方的馬匹飛馳而出,兔子受驚,飛快的向前竄去。
梁錯抱臂道:“劉卿,你覺得誰會獲勝?”
劉非淡淡的道:“自然是屠將軍。”
梁錯一笑,道:“為何?劉卿如此篤定?”
梁錯心想,劉非雖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其實心竅裏還是個奸臣,明裏暗裏拍朕的馬屁,他說屠懷信一定取勝,分明是在恭維朕。
不等梁錯想罷,便聽劉非語氣平直,不打一個磕巴的道:“因著屠將軍長得好看。”
“甚……”麽?梁錯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劉非清冷的臉蛋上出現了一絲絲嫌棄的裂痕,補充道:“南趙的武士……太醜了。”
無錯,劉非是個顏控!
若劉非不是個顏控,也不會在“新婚之夜”,白嫖了梁錯。
梁錯:“……”
錚——
嗖——
勁弓張滿,金鳴之聲響起,長矢飛馳而出,屠懷信遠遠射出一箭,朝著脫兔飛馳而去。
啪!!!
眼看著屠懷信便要獵得獵物,南趙的武士斜地裏射來一箭,不是衝著脫兔而去,反而打掉了屠懷信的長矢。
南趙武士壓根沒有狩獵的意思,驅著高頭大馬,山峰一般撞向屠懷信。
“小心!”屠懷佳緊張的攥緊掌心,手心裏全都是冷汗。
“哼!”趙清歡冷笑一聲,道:“小衙內倒是擔心自己的兄長呐!”
南趙的特使就在一邊,趙清歡的聲音不大不小,似乎專門說給南趙的特使聽的,果不其然,特使朝屠懷佳的方向看了一眼。
屠懷佳眯起眼目,壓低聲音冷聲道:“如今我的身份乃是北梁屠夫的弟親,不表現的關心兄長,難道想提前露餡,破壞計劃不成?蠢才果然便是蠢才,上不得台麵。”
“你……”趙清歡想要反駁,但屠懷佳說的滴水不漏,南趙特使似乎也信了他的話,自己反而得了一身的羞辱。
嘭!!!
南趙武士撞向屠懷信,屠懷信驅馬躲開一次,對方鍥而不舍的撞過來,仗著自己噸位大,一聲巨響,大梁的臣工們都是狠狠提了一口氣,隻見屠懷信身體一歪,真的要被撞倒了,向後仰倒,跌下馬背。
唰——
屠懷信跌下馬背之時,猛地踹了一腳南趙的武士,借力一個翻身,空中拉弓,一聲破空之音,長箭蹭著南詔武士的臉麵射出,獵物應聲倒地。
“中了!!”
“咱們贏了!”
“是咱們大梁贏了!”
片刻的寂靜之後,大梁的卿大夫歡呼一片。
南趙的特使沒想到派出這樣的武士還是輸了,硬著頭皮恭維道:“不愧是梁主調教出來的武士,丹陽十六尉名不虛傳啊!”
梁錯麵帶不走心的微笑,甚至眉毛梢都沒有挑一下,道:“使者過謙了,南趙的武士也不饒多讓,若不是你們南人武士另辟蹊徑,恐怕懷信也獵不到獵物。”
“噗嗤……”劉非在旁邊輕笑了一聲,梁錯這是典型的罵人不帶髒字兒,嘴巴淬了毒一般。
南趙使者被梁錯羞辱,被劉非嘲笑,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卻無法反駁,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吞,窩囊的沒脾性。
“哥哥!”屠懷佳快速跑過來,仔細打量屠懷信:“你受傷沒有?”
“無事。”屠懷信話不多。
屠懷佳目光一攏,指著屠懷信的手臂道:“還說沒受傷!你都流血了!”
屠懷信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臂有些蹭上,合該是墜馬之時傷的,不嚴重。
“快,”屠懷佳拉住他,道:“快去包紮起來!”
本是小傷,屠懷信根本不放在心中,奈何屠懷佳硬拉著他回營帳包紮。
二人進了營帳,屠懷佳忙前忙後,親自朝醫士取來藥囊,親自為屠懷信包紮。
不是屠懷佳小題大做,因著他十足了解南趙的特使,方才比試他們便私底下搞小動作,如今屠懷信受了傷,誰知有沒有被下毒?
他仔細的查看屠懷信的傷口,發現血液鮮紅,並不似中毒,這才狠狠鬆了一口氣,將傷口清理趕緊,小心的包紮起來。
“好了,哥……”屠懷佳包紮完畢,一抬頭,哪知二人距離這般近,屠懷佳嘴唇蹭在對方的麵頰之上,雖隻是蜻蜓點水,卻麻麻癢癢的,令心竅狠狠一震。
屠懷佳愣了一下,不由想起昨夜發生之事,麵色通紅,支支吾吾的道:“包紮好了,狩獵還沒結束了,我們快……”回去罷。
不等屠懷佳說完,屠懷信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將人拽了回來,寬大炙熱的手掌箍住他的腰身,將人按在自己懷中,一點點低下頭,眼看著二人的嘴唇即將碰在一起。
屠懷佳連忙偏頭,手掌抵住屠懷信寬闊的胸膛,嗓音有些發顫道:“哥哥……”
“不行麽?”屠懷信凝視著他的眼目,沙啞的詢問。
屠懷佳下意識吞咽,隻覺得自己口幹舌燥,一股子酥軟蔓延向全身,幾乎將屠懷佳吞噬淹沒。
馬上……屠懷佳心想,自己的身份便要暴露了,屆時屠懷信便會知曉,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弟親,隻是一個細作。
左右今夜一切都會結束,那麽還有甚麽可顧慮的呢?
屠懷佳想到此處,心竅莫名鈍疼,似乎下定了甚麽決心,主動抬手摟住屠懷信的脖頸,主動吻上了屠懷信的嘴唇……
狩獵還在繼續,獵場的臣工將死掉的兔子拎起來,放到堆放獵物的地方,準備今日晚宴將這些獵物烹烤。
劉非因著不會狩獵,隨便走走,便來到了那隻死兔子麵前。
死兔子四仰八叉,身上中了一箭,流了不少血,將灰色的毛皮染得亂七八糟,劉非便那樣凝視著兔子,臣工們不知大塚宰何意,便沒有打擾。
劉非凝視著死兔子,自言自語的道:“兔兔那麽可愛……”
“非兒!”徐子期狗皮膏藥一般貼了上來,腆著厚臉,歎氣道:“好端端的兔子,便這樣被獵殺了,非兒是不是也覺得惋惜?”
劉非看了一眼徐子期,徐子期這是沒話找話,想要和自己共情。
徐子期見他不說話,又道:“這樣罷,你若是喜歡兔子,改日我買一隻品種金貴的兔子,咱們一同豢養,便好似新婚夫婦,教養兒子一般,你看如何?”
梁錯一不留神,便見徐子期又湊到了劉非跟前,養個兔子,非說新婚夫婦,這不是擺明了暗示劉非,想要複婚麽?
梁錯心中不愉,大步走過去,還未來得及讓獵犬小黑再次搞破壞。
便聽劉非用冷漠的口氣道:“兔兔那麽可愛,當然要烤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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